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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么機關?”刑卓探頭,打量左右兩邊,都看不到盡頭,盡頭一片漆黑。 這長廊里關心啊不亮,只有墻面上鑲嵌著的一些貝殼類的東西發(fā)出的幽幽藍光。 “我估計真正的圣殿在重重保護之內,這里根本不算在圣殿范圍,要不然誰家萬分看中的圣殿會有這種破壞周邊的陣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br> 斐沉說著,轉頭瞥了一眼被落下的水晶砸的坑坑洼洼的地面,剛才夢幻的地方現(xiàn)在跟施工現(xiàn)場差不多。 踏入長廊后,斐沉感覺有什么籠罩住自己,視線中再不見刑卓的蹤影,而剛剛他走出來的門也不見了,只有整齊沒有裂痕的墻面。 寂靜無聲,空曠的長廊上也是什么都沒有,氛圍詭異。 剛剛的門是傳送門?斐沉琢磨著,刑卓與他可能被傳送到不同地方,失策了,剛才沒有抓住手再越過門。 不過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斐沉向來不后悔太久,他只向前看。 斐沉選擇一邊,往前飛。 長廊什么都沒有,墻上散發(fā)著幽光的貝殼分布也差不多,無法讓人感覺到差別,前進了一會,所在的位置感覺跟一開始進來的地方?jīng)]有差別。 幻覺的繞圈?斐沉停下來后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他打算再走一段時間看看。 斐沉繼續(xù)往前飛,前面忽然有了聲響,是腳步聲。 他眸色微暗,精神萬分集中地看著前面。 從黑暗的盡頭,一個小孩子的身影在黑暗中浮現(xiàn)。 那個小孩露出了臉,斐沉瞳孔驟縮。 那個小孩是他自己小時候的模樣! 雖然他不記得自己小時候確切的模樣,但是臉上的傷疤他不會認錯。 幻覺?斐沉右手半抬,握成呈爪狀,指甲泛著幽綠色的微光。 那個小孩越來越近,身形拉長,抽條一般,從五六歲的小孩變成了更大一些的孩子,越走越近,直到距離斐沉只有十米遠時,這個小孩出場的人變成了一個青年。 與斐沉一模一樣的臉上是妖邪的神態(tài),它身后,浮現(xiàn)了一個場景,那是斐沉小時候被陳祖川故意潑開水的畫面,就是那段全家人只當意外處理經(jīng)歷,又在斐沉眼前播放了一遍。 斐沉心里生出些許波動來,眸色暗沉,這時候那個與斐沉長相一樣的“人”勾起唇角,指甲暴漲,駭人的綠光一看就是劇毒。 “刷——” 它朝斐沉沖過來,斐沉卻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后,前面什么都沒有,還是那條長廊,只不過這次長廊像是被撥開了云霧,更真實了。 “蜃氣化陣?!膘吵羵阮^打量著墻上的貝殼,他看過這種陣法,攻心為根基,在幻覺中要是受傷,在現(xiàn)實中也會受傷。 斐沉再轉頭,看見刑卓就站在他身側,只不過眼神呆板沒有焦距。 斐沉看了看,反手召出卡冊,喚出黑鳳凰。 破開迷幻,恢復真實,黑鳳凰有這個本領。 刑卓是被疼醒的,不管再怎么修煉,臉上的皮膚總是會嫩一些,痛感會更強烈,他還在憤怒地跟冒牌貨大戰(zhàn),眼前突然天旋地轉。 眨眼間,眼前是完好無損的長廊。 以及一只正在用力啄他臉的烏鴉。 刑卓:“……”眼中的驚異停留幾秒,很快覆上明銳,同時快準狠捏住黑鳳凰的翅膀。 “斐沉,它公報私仇吧?黑鳳凰的破幻能力不是這么用的吧?!毙套哭D頭不滿地說。 黑鳳凰另一只翅膀往刑卓捏著它翅膀的手拍下去,刑卓不為所動,只要不是臉部皮膚,其余部位的皮膚才不嬌氣。 斐沉伸手把刑卓的手掰開,黑鳳凰迅速飛到斐沉的肩膀上。 “你們的關系還真是不咋好。”斐沉說著,手指滑過刑卓剛才被黑鳳凰啄過的地方。 熱熱的,刑卓神色微動。 “這里的陣法防不勝防,為了尋樂子才來,結果到目前為止一點都不好玩?!膘吵羾@了口氣,收回手。 “尋樂子?我們來這邊的目的不是阻止江鳴龍拿到卵嗎?”刑卓乍聽斐沉這話,突然疑惑起他們來這里的目的。 “這是最重要的其一,還有其他,只不過這海底宮殿弄成這樣,只有我們,沒得玩。”斐沉撇了撇嘴,萬分不愉快。 魔蛇那邊,江鳴龍他們也進入了長廊,瞬間他們一行人都目光無神。 斐沉瞬間來了精神,眸子狡黠地轉動著,唇角勾起,一看就在想非良善之事。 “刑卓,趁著他們還沉浸在幻覺中,我們過去看看能不能直接打出結局?!膘吵另用髁?,拽起刑卓就是沖。 被斐沉拉著往前的刑卓:“???” 只不過他們前進到一半,出現(xiàn)了一個攔路虎。 斐沉急剎車,刑卓吃了一記急剎車,落地差點沒站穩(wěn)。 “林修澤?”刑卓疑惑地看著前面站得直挺的人,手中的長劍泛著幽光,“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 江鳴龍一行人現(xiàn)在只剩下了四五個,排除邱雪松與越峰,跟進來的人只剩兩個。 此時一人突然劇烈顫抖,順著重力倒地,再無聲息。 不久之后,邱雪松眼睛恢復了身神采,看到地上躺著的人,瞬間地抽出武器,身體肌rou緊繃。 他環(huán)視一周后,緊繃的稍稍放松。 剛才的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