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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花板塔防瞬息而至,他們有心想跑,身體的速度也跑不了,眼看著天花板的碎裂石塊就要掉下來,眾人驚恐的尖叫聲更大了。 尖銳得恐怖。 “別叫了!”一聲暴躁的低沉男聲混雜在尖叫里面,但很快被尖叫聲淹沒。 斐沉眼角余光瞥見林子淵被尖叫聲吵得難看的臉色,實話說,他也覺得耳朵難受。 這可以比得上普通的音波攻擊了估計,太刺耳了。 試煉者們當(dāng)然不會讓天花板碎裂的石塊掉下來。 林修澤手掌朝著落下的巨大的碎塊群,無形的風(fēng)吹起,他的頭發(fā)和衣服都被吹動,衣服被吹得獵獵作響。 無形的颶風(fēng)托住了天花板碎裂成的石塊群。 這會天花板下落了一半的高度了,他們可以看見到底是什么壓塌了天花板。 是一只很眼熟的麒麟。 “那不是林子鳴的麒麟嗎?”驚魂未定的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這么一句。 那只麒麟的狀態(tài)可不算好,斐沉心道,魔力運轉(zhuǎn)到手上,幽綠色的毒氣團(tuán)從米粒大小迅速變成超越掌心的大小。 斐沉抬起手。 他旁邊的人看見他手里的幽綠色的毒氣團(tuán),一驚。 斐沉的掌心也對著碎塊群,掌心的毒氣團(tuán)一分二,二分四,很快分裂成驚人的數(shù)量。 夏銘緣和白熾陽和斐沉只隔著十多個人,看到那些存在感極強的毒氣團(tuán),和周圍人一樣探頭探腦。 “斐沉?!”白熾陽看清楚那只手的主人是誰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脫口而出。 “啥?”夏銘緣還沒有看到人長什么樣,白熾陽這么一喊他愣住了,“你說誰?” “去?!膘吵恋吐曂鲁鲆蛔?,數(shù)量眾多的毒氣團(tuán)紛紛沖向碎石塊。 巨大的碎石塊會砸死人,那分解成小一點的就好了。 幽綠色的毒氣團(tuán)撞擊在碎石塊上,產(chǎn)生了腐蝕效果,將原本巨大的碎石塊變成了路邊鵝卵石的大小。 顯然跟斐沉有一樣想法的人不少,迅電流光的驚雷像天空竄上半空,劈裂了另一團(tuán)碎石塊。 一團(tuán)團(tuán)水也以高壓切割了不少大石塊。 大石塊去了四分之三。 但小石塊掉落也會砸傷人,林修澤看到了體育館內(nèi)比較空曠的地方——舞臺。 舞臺上只站著林紋星一個人,最重要的是林紋星是覺醒者,不斷等級怎么樣,后面那只風(fēng)屬性的云鳥足夠保護(hù)她了。 林修澤手中的劍一揮,風(fēng)流變換,將原本垂直下落的石塊們?nèi)繏呦蛭枧_。 林紋星傻眼了,愣愣地看著朝著她沖過來的石塊群,面色逐漸蒼白。 “云鳥!把石塊吹走!”眼看著石塊群越來越近,林紋星猛地喊出聲,心里不斷罵著林修澤,這是想干什么,犧牲她一人保護(hù)所有人嗎?! 林修澤眼中閃過愕然,正常的做法不應(yīng)該是讓云鳥弄出風(fēng)流包裹住她不受那些碎石塊的傷害嗎? 他沒想到林紋星居然這么沒有“常識”,看著云鳥碎石塊吹向人群,他手繃進(jìn),遲疑著要不要吹回去。 “吹回去?!倍呿懫鹆艘坏览滟呐暋?/br> 空中一道紅色的痕跡映入林修澤眼中,他再不遲疑,果斷手臂一揮,喚出烈風(fēng),將碎石群掃了回去。 林紋星憤怒地向林修澤喊:“你是想讓我死……”她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紅袖卷住她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卷離舞臺。 云鳥見契約者被人帶出舞臺,自然煽動翅膀跟著離開。 死里逃生的林紋星可沒有任何心生感謝,心里不知道把林修澤罵了多少遍,心想等過幾天她不帶話題罵死林修澤她名字就倒過來寫。 偶像包袱在,林紋星只是抿嘴不悅地說:“你剛剛什么意思?” 林修澤轉(zhuǎn)過頭。 林紋星站直了身體,眉頭微擰,專門練過的表情管理即便是生氣也很好看。 “你剛剛為什么要吧那堆石塊砸到我這邊?你是想犧牲我一個人來救所有人嗎。”林紋星不滿地質(zhì)問。 林修澤表情不變,單腳踩在椅背上,俯視著林紋星,眼中閃過莫名。 肖敏嗤笑了一聲,非常小聲,但帶著嘲諷意味,眼中也是嘲弄之色。 “你想指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有那種常識和默契是不可能的。”肖敏留下一句話,繼續(xù)砍向竄進(jìn)來的枝條。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話,心虛了嗎?”林紋星不滿地問,臉頰微鼓,因為生氣,臉上浮現(xiàn)著潮紅,倒是別有一番美感。 斐沉瞥了一眼鏡頭,鏡頭正是朝著他們那邊。 有趣,斐沉唇角微勾,惡劣的暗色充斥在眼眸中。 讓他來看看,堅持保護(hù)和平信念的林修澤,在林紋星故意引到旁人的情況下,會是什么感覺,過幾天林紋星再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來…… 斐沉眼中暗色更濃郁,卻又暗藏興奮。 林修澤沒會說,突然舉起劍砍向林紋星。 林紋星面色煞白下來,雙腳差點站不住,胸口怒火更甚,正要開口指責(zé),突然感覺身后有什么掉下來,她轉(zhuǎn)頭一看,臉色比剛剛更白。 后面竟掉下十幾條斷了的枝條! 林修澤面色淡淡的,聲音如冬天里的雪一樣:“你是覺醒者。” 說完,林修澤就繼續(xù)去砍枝條了。 林紋星唇角緊抿:“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