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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說起來,他在進(jìn)入試煉空間前都很孤僻,別說其他院其他專業(yè)其他班級,他連自己班里面的人都不怎么交談,在宿舍也經(jīng)常沉默,很封閉,不怎么關(guān)注外界的事情。 刑卓姓刑…… 會不會是來自那個邢家? 斐沉垂下眼簾,掩蓋眼中的思索。 他們所就讀的那所大學(xué),位于國家的首都,那所大學(xué)里面很多家里都有錢有勢,,刑卓的這個姓氏,真的很讓他懷疑對方是邢家的人。 但是那種大家族,這么不喜歡思考……不會栽坑里嗎?斐沉納悶,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了?” 刑卓注意到斐沉的沉默,以為他可能想到了什么辦法,便迫不及待地詢問。 “沒什么?!?/br> 斐沉微微搖頭。 刑卓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本體在哪里?” “嗯,本體?樓下。” “走吧,我們?nèi)ゴ恕!?/br> 刑卓轉(zhuǎn)身大步離開,朝著樓梯走去。 斐沉目送他離開,逐漸消失。 本體在樓下迎接。 “對了,你有沒有看見江鳴龍?” 斐沉迎上去。 “怎么突然提起他?哦對了,上次那件事情?!?/br> “嗯?”斐沉發(fā)出一個低低的單音。 “沒看見江鳴龍,林子淵看起來也沒什么追殺的意思。” “真遺憾?!?/br> 斐沉真的遺憾,他很想看見那個偽君子江鳴龍被林子淵追殺。 “你覺得幕后黑手真的是他嗎?” 刑卓問,語氣低沉,似乎還有些克制。 斐沉瞥了他一眼,想起來刑卓在那件事上也栽了跟頭。 “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他,因為我發(fā)現(xiàn)那天在毒域蛇沼的時候,江鳴龍的氣息不對勁?!?/br> 斐沉成天濫用分身卡和偽裝卡,這種卡牌使用出來是什么效果還有誰比他更了解嗎。 答案是沒有。 斐沉可能真的算試煉空間第一富。 “那不用林子淵去追殺他了,”刑卓瞇起眼睛,活動著手部,“我先解決他?!?/br> 讓他那么狼狽,不可原諒。 斐沉拉住就要快步離開的刑卓。 “跟你說了別那么著急,做事都要從長計議?!?/br> 刑卓甩開斐沉的手,雙手抱臂,臉上滿是壓制住的暴躁和怒火。 他體內(nèi)的黑龍血脈,讓他潛意識相信斐沉。 斐沉拍了拍他的大臂,輕聲安撫:“不要急,總會報仇的?!?/br> “你總是這么說?!?/br> 刑卓撇開視線。 斐沉不語,只是微笑,他視線不經(jīng)意間抵達(dá)窗外天空的排行榜,愣了下。 他扯了下刑卓的袖子,道:“刑卓,黑隊第一了?!?/br> 刑卓立刻看向窗外。 【恭喜陸炎完成完成隱藏任務(wù),獲得三千積分?!?/br> 副本中各地的人:“??!” “有意思,隱藏任務(wù)?!?/br> 斐沉手摸著下巴思索,一個隱藏任務(wù)就讓陸炎直接位列排行榜積分的第一名。 “居然還有隱藏任務(wù),不過還真是不爽啊。” 刑卓并沒有因為他們的黑隊變成第一而開心,反而神色不渝,很是不快。 果然,刑卓的好勝心很強(qiáng),在特別是在這種比拼實力的比賽中,斐沉瞥了他一眼,看清他的表情后,得出結(jié)論。 但他喜歡這種性格,不必揣測人心,有什么直接擺在臉上。 他之所以結(jié)束獨行,也是看中刑卓的這個身份。 這是一把很好看透的利刃。 斐沉給刑卓順毛已經(jīng)有點習(xí)慣了,他又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輕聲平緩地說道:“別總是悶悶不樂,我們現(xiàn)在過去陸炎那邊,你還有架可以打?!?/br> “在哪里?” 刑卓問出口的同時,不遠(yuǎn)處的一個圓形建筑爆發(fā)出了強(qiáng)大的魔氣,非常熾熱,斐沉試圖以精神力去感知,甚至還有些被灼傷的感覺。 “好高的溫度……” 斐沉喃喃,不止是物理上的,還可以灼傷靈魂。 刑卓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戰(zhàn)意微起。 他舔了舔唇角。 “走!” 刑卓說著,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背影匆匆。 “……” 跑得真夠快的。 斐沉翻了個白眼,召出月蛇法杖,往窗戶外一扔,自己跳下去,月蛇法杖載著他飛過去。 路上,斐沉感知到了不少熟悉的氣息,也在往那邊趕。 強(qiáng)者云集么,斐沉一邊飛著一邊召喚出自己的卡冊,從里面拿出了不少稀有卡牌。 那里是一個圓形的教學(xué)樓,中間是空的,是一個廣場,中央立著一根高高的旗桿。 同心圓一樣的建筑和廣場。 在那上方,忽然出現(xiàn)了一只沐浴在火焰中的鳥類魔靈,體型巨大。 以它為中心,散發(fā)出極高的溫度,越來越靠近教學(xué)樓,溫度就越來越高,那是仿佛可以灼燒到靈魂里面的高溫,斐沉在自己身體外面附上一層魔氣保護(hù)自己的身體。 他終于追上刑卓,此時他們也抵達(dá)了教學(xué)樓下方。 后方,一只白虎載著一個女性也抵達(dá)了,是阮卿竹隊伍的戴葉青。 另一邊,是歐千泓和林子淵。 前面廣場中站著的,是阮卿竹和唐顏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