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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不走嗎?”刑卓問。 “耐心點,得先拿點戰(zhàn)利品?!?/br> 斐沉道,動作迅速地召喚出卡冊,從里面抽出不少張卡牌。 “戰(zhàn)利品?” 斐沉坐上月蛇法杖,左手拿著所有的卡牌,右手手指捏著一張,鎖定第一個下手目標。 刑卓還沒有搞明白斐沉想做什么,他現(xiàn)在大腦本來就因為毒氣攻心而混沌,思考速度更是慢。 第一個目標是后方的邱雪松。 這只狡猾的狐貍跟他一樣,保命手段一大堆,他的卡冊或者空間道具里面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邱雪松本來抱臂靠在一棵樹的樹干上觀察著戰(zhàn)局,猛然見斐沉往這邊飛過來,心中錯愕,下意識站直身體,心道:不會是朝自己過來的吧,他前面還有一個越峰…… 不對,斐沉那視線分明就是看著自己! 邱雪松得出這個結(jié)論,臉色微愕,手中的銀色扇子立刻變大。 銀色扇子有他一半高,瞬間橫擋在側(cè)邊的邱媛身前,邱雪松身體肌rou緊繃,右腳微微向前。 月蛇法杖的速度很快,斐沉幾個眨眼間就掠到邱雪松身側(cè),在他正做好防備動作的時候,右手手指捏著的卡牌觸碰到他肩膀。 邱雪松瞳孔驟縮,是什么卡牌? 身體條件反射,右手扇子揮向斐沉,但是斐沉卻已經(jīng)坐著月蛇法杖掠到他身后。 邱雪松臉色凝重,瞥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又看向翹著二郎腿的斐沉,正確來說是看著他右手捏著的卡牌。 “斐沉,我們可沒有干什么過火的事。” 他指圍攻的時候他們在劃水。 “哥!”邱媛反應(yīng)過來,湊近邱雪松,緊張地看著他,“你有沒有怎么樣?” “沒事?!鼻裱┧蓳u頭。 斐沉回給他一個讓他捉摸不透的笑容,隨即他在戰(zhàn)場中游走了一遍,用出了月蛇法杖的最快飛行速度,把沼澤地里的眾人都觸碰了一遍,最后飛回刑卓身邊。 在【深淵戰(zhàn)場】的加持下,他的等級跳了好幾個級別,力量用起來格外舒爽,甚至高于林子淵他們。 邱雪松驚疑不定,他與斐沉是同一種人,所以他清楚這種道不明的東西有多可怕。 “邱雪松,剛剛斐沉干了什么?”江鳴龍捂著自己剛剛被斐沉碰過的地方,很是焦慮。 “……不清楚?!?/br> “要你何用!”江鳴龍很氣。 邱雪松垂下眼眸。 “斐沉,你怕是覺得活著太累?!痹椒鍚琅乜粗吵?,周圍鎖鏈飛舞,氣勢大漲。 “呵,這樣就怒了?”林子淵在一旁嘲笑,“這才到哪里,只要這張領(lǐng)域類卡牌的使用時間過了,他就完蛋了?!?/br> 最后“完蛋”這個詞,他說得格外殺氣騰騰。 只要是高傲的人,就極度討厭這種被戲耍的感覺。 斐沉即便是擁有了【深淵戰(zhàn)場】加持的魔神力量,他也沒有正面和他們對抗。 分明有正面對抗他們的力量,卻游刃有余地戲耍他們,仿佛在玩游戲! 林子淵眼眸中是狂風暴雨,積蓄著憤怒。 他討厭給別人當猴耍! “那邊那兩個人怒了?!?/br> 戴葉青退回阮卿竹身邊,站在他前面,彎刀橫在胸前,身體微微向前傾斜,弓步讓身體重心側(cè)重在前腳,隨時可以快速移動。 “不用出手嗎?” 唐顏躍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阮卿竹身邊,聲音沒有起伏,毫無人氣,仿佛幽靈一般。 大晚上肯定可以嚇到不知情的人。 “不用,看來計劃得改改了,”阮卿竹沉吟,“現(xiàn)在看來,斐沉跟刑卓是一個陣營的人了,之前得罪刑卓,現(xiàn)在正好可以補回來?!?/br> 長袖善舞,八面玲瓏,阮卿竹的計劃向來不會得罪活人,如果計劃中本來應(yīng)死的人沒有死,那就得彌補了。 “唉,這次生意又得虧本,顏躍,待會把那個消息送給斐沉,要不然刑卓事后就得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阮卿竹眉宇間爬上一抹憂愁,他的臉是那種古典的俊美,這種憂愁看起來仿佛古典的美人愁緒之畫,讓人不自覺想要為他掃去憂愁。 然而在場的沒有一個是那種普通人。 “好?!?/br> 中間越峰跟林子淵二人怒火中燒,爆發(fā)出的魔氣旋流,讓沼澤地一陣狂風籠罩,樹木甚至被吹倒,一些石子之類的東西亂飛。 唐顏躍擋在阮卿竹前面,冷靜地仔細觀察周圍,面罩下的臉幾乎沒有過任何表情。 刑卓看著那邊盛怒的兩個人,再看看旁邊悠哉坐在法杖上、臉色都沒變一下的斐沉,眼皮跳了一下,竟有些無言以對。 他感覺斐沉喜歡在每個人的怒氣線上反復橫跳。 見過挑釁的,沒見過這么能蹦跶挑釁的。 能活到現(xiàn)在,斐沉也是能耐。 斐沉側(cè)坐在法杖上,下半·身深綠色的蛇尾似乎散發(fā)著幽綠色的光芒,異常美麗。 他手里拿著疊在一起的數(shù)張卡牌,一張一張很快看過去,露出滿意的神色。 “戰(zhàn)利品到手了?!?/br> 刑卓瞄了一眼其中一張,是一張高級卡牌。 “各位的好東西果然很多,連我這種抽卡總是非洲人的人,也能抽到這么不錯的卡。” 斐沉舉起手中的卡牌,像拿撲克牌一樣展開,牌面對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