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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邢伋搖頭:“看著有些怪異?!?/br> 游渺也有這個感覺,怪異。因為符文中有一部分他認識,屬于妖族最神秘的法陣符號,但是它的周圍卻又多了一些怎么看怎么突兀的東西,兩者加到一起格格不入,可不就是怪異? 邢伋:“看著有些像神族的陣法符號,但是很多地方又不太像?!?/br> 游渺想到了什么,倏然抬起頭,用手捂住那一部分妖族符號,然后目光灼灼地看過來,“那現(xiàn)在呢?” 他捂住了那一圈符文最中間屬于妖族獨有的符號,只留了外圈看起來陌生的部分。 邢伋抬起頭,恍然大悟,“是融合了人族與神族的陣法符號!” 游渺動了動嘴唇,看起來他們要面對的不止一方勢力,“有些人是真的瘋癲?!?/br> 邢伋深有同感,融合了三方勢力的符文,這是有人故意給他們留下的警示。破封期還沒有來臨,已經(jīng)有人忍不住想要把水攪渾,而且各族之中都有人摻和進來。 察看過祖陵里的情況,游渺與邢伋一起出去,走到石門的位置,他突然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來一樣東西。 邢伋湊過來,“是什么?” 借著石壁上的火光,只見游渺的掌心靜靜地躺著一朵紫色的桐花。 出去之后,氾遇他們還在外面等著,見到兩人出來,蘭圃最先開口詢問:“出了什么事?” 游渺:“一點小麻煩,已經(jīng)解決了?!?/br> 蘭圃看著不太像,但是看出來游渺不想細說,也沒有在眾人面前多問什么。 宗羽之主鴻翼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因為原形是一只金雕,盡管目光平和地看向別人,依舊會給人一種犀利危險的感覺。 他與嘯虎之主白力向來沒有興趣多管閑事,之所以會和眾人一起在外面等著,不過是出于共事多年的一點交情罷了。 眼下游渺自己說了沒什么事,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無意多留,于是告辭離開。 氾遇倒是對祖陵有些興趣,過去的一千年里他可沒聽說過里面關(guān)著某個人,不過還沒有動作就被不周拉住,來不及開口就被搶先堵住了話頭。 不周看向游渺,客氣一笑:“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們也離開了。 等到四人先后離開,蘭圃的視線從游渺與邢伋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兒,似笑非笑道:“真的沒什么事?” 游渺直視她眼中的試探,如實回答:“我們能解決?!?/br> “也好”。蘭圃歪了歪頭,嘴角微微挑起,“要是需要人幫忙的話,別忘了叫上我?!?/br> 游渺也笑了一下,“我會的?!?/br> 蘭圃一直以來都對他很是照顧,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卻把游渺當?shù)艿芸创?/br> 這件事邢伋也是知道的,一開始看到蘭圃這么親近游渺,還有些別扭,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可以用平常心去面對了。 游渺往前走了一步,發(fā)現(xiàn)邢伋還在看著蘭圃離開的方向發(fā)呆,心中好笑的同時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想什么呢?還不走?” 邢伋回神,眼神飄忽看向別處,“蘭圃年紀也不小了,我記得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蘭圃的年紀比起他們而言確實是大了不少,幾乎是和上一任妖皇同輩的人,只不過百花一族向來長壽又不怎么顯年齡,看起來和他們沒什么差別。 游渺:“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邢伋說只是好奇,“這些年,她就沒想要找個人陪在身邊嗎?” “誰知道呢?”游渺轉(zhuǎn)過身往妖皇殿走,“或許是沒遇到合適的人吧?!?/br> 說完,余光看到邢伋憂心忡忡地樣子,忍不住想笑的同時,又不愿意他一直這么多想下去,“我有的時候覺得,蘭圃看我的時候,像是在看兒子?!?/br> 邢伋突然精神了起來:“你說什么?” “蘭圃以前有過一個兒子?!庇蚊禳c到而止,別人的事情不能拿來當作談資,他只需要讓邢伋明白,蘭圃對他絕無男女私情就行。 “竟然是這樣嗎?”邢伋沒有繼續(xù)問蘭圃的事,他只是暗搓搓地高興了起來,游渺說到這個地步他已經(jīng)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心中藏了多年的郁氣散去,邢伋只覺得周遭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他看向游渺,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兒?” 游渺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紫色桐花,“去把她找回來。” 她指的是游酒,桐花是她留在祖陵里的唯一一條線索,先不論是不是故意要把他們引過去,他都要去看看。 邢伋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去查查,這朵桐花來自哪里?!?/br> 以游酒的行事風格,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留下一樣沒什么用處的東西,她在祖陵里放了朵桐花,肯定是有她的用意。 游渺自從把桐花撿起來拿在手上,心中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曾經(jīng)也是這樣,從某個地方撿了什么東西,舉著拿給一個人看。 只不過這種感受一閃即逝,等到游渺想要看清畫面里的那個人長什么樣子的時候,就好像蜻蜓點水,帶起了水面一圈圈的漣漪,飄飄蕩蕩地,所有一切都消散殆盡。 這種感受不怎么好受,游渺不喜歡,他盯著桐花看了許久,久到眼睛酸澀不堪,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畫面。 一個村鎮(zhèn),一條小路,一棵桐樹,以及樹下一個女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