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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石破天驚,M國大片也不過如此了 從后視鏡看到這一幕的賀芝蘭猛得踩下油門,人隨著慣性往前猛得一傾,再被安全帶一勒,側(cè)首打開車門‘哇’的一聲吐了。李元羲眼神再次深上兩分,推開車門跨步而出,繞過包圍圈一拳轟碎布加迪車窗,在一眾愕然視線下拽住沈念像掄布娃娃似的把人從車窗里直接摜到地上! ‘坪咚’。 這一下應該挺疼的,可沈念這個瘋子卻躺在地上笑,視線由下而上的看著李元羲。 “桀桀…原來你在呀,怎么樣?芝蘭的味道是不是很美?他的腰是不是很軟?” 李元羲掄起拳頭,就他拳頭的力道不管砸在哪沈念估計都要去半條命,賀藏鋒趕來先一步一腳把人踢飛,沈念被這一腳踢的腳膽汁都要吐出來的,但李元羲覺著不夠,移來的視線里滿是殺意。 “他必須死?!?/br> 賀藏鋒攔了他:“沈念是必須死,但不是現(xiàn)在。讓一個人死很容易,但不能臟了自己的手,更不能落人話柄,成為沈家翻牌的籌碼。芝蘭在等你,別讓他擔心?!?/br> 順著他的視線過去,賀芝蘭隔著包圍圈眼含擔憂,李元羲收了手,眼里的殺意并沒有散,而是藏得更深了。 “一個月,我只讓他再活一個月,如果你們做不到那就我來?!?/br> 這是李元羲唯一容忍的時限,如果做不到這個時限,他不建議讓其死的神不知鬼不覺。賀藏鋒抿唇,沒答應但也沒反對,只道:“放心,我不會讓他活太久?!?/br> 這種變態(tài)死了都是造福全人類。 賀芝蘭是最先感覺到李元羲殺意的,但誠如賀藏鋒所說,沈念必須死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不是此地,更不能死于他們之中任何一人之手。沈念死,必須死在法律的制裁之后,那才叫罪有應得。 “元羲哥。我冷。”賀芝蘭裹著毛毯都喊冷。 先是大喜后是大驚,各項身體機能面臨著崩潰,披著毛毯都感覺從骨縫冒冷氣,李元羲顧不得什么眾目睽睽了,把人抱進懷里摸了摸他后頸,感覺入手冰涼后頓時覺著剛才那一拳應該砸下去才對。 “沒事了,我在?!?/br> 這一夜過得是太刺激了,前半夜驚喜,后半夜驚悚,好在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發(fā)瘋的沈念最終被程婷帶走,不說以前犯過的罪,今天就‘危險駕駛’‘涉嫌殺人’之外,單黑色布加迪無任何海關(guān)記錄這一條就夠他受的了。身為帝都權(quán)貴圈子里的直系子弟,帶頭駕駛無記錄的逃稅車,這影響太惡劣了!根據(jù)這條線,程婷要不把‘知法犯法’的帽子扣在沈念頭上她就不是圈子里那個讓年輕一輩聞風喪膽‘妖女’! 但這只是堪堪開始。賀老要拍死沈念,沈家必不會善罷甘休,賀、沈這倆死對頭,在此件事情上必要真刀真槍的亮一亮手腕了。電話打了一宿,賀老在天明的時候才堪堪瞇了下眼,爾后便敲了賀芝蘭房門。 坐在床邊守了一夜的李元羲起身迎了迎。 賀老抬手示意他坐,邊用手去試賀芝蘭額頭的溫度,邊問:“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大礙?” 李元羲一直握著賀芝蘭手,回說:“之前有點低燒,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了,只要醒了就沒什么大礙了?!?/br> 聞言,賀老這才放心,就勢坐到床邊道:“沒大礙就好。我打算讓芝蘭的生日聚會照常舉行,而且會比之前定的更盛大。李先生先別急著拒絕,聽我說完。沈念觸犯了圈子里的底限,誰都不能容許一個瘋子一樣的人呆在圈子里成為那個不定時炸彈,只是讓沈念死很容易,麻煩的是他背后的沈家。沈家的勢力不容小覷,冒然摁死沈念只會讓沈家如惡狼反撲,古人都說‘千里之堤,毀于蟻xue’,想要沈念背后的沈家再無反撲之力,必從沈念這只‘螻蟻’身上著手?!?/br> 頓了頓,又道:“我知道李先生有詭異莫測的手段,可以讓人死的不知不覺,但現(xiàn)在社會法則便是以‘法律’論過錯,身在被律法保護的天空之下,就要遵守‘律法’的規(guī)則。” 李元羲抿唇:“說‘律法’,律法就能懲罰揚善?我聽程警官說過,沈念之前也有過危險駕駛傷過人命的,還不只一條,但結(jié)果他仍然逍遙法外,付出的代價不過區(qū)區(qū)幾十萬,為了錢財代其受懲的不過受幾年牢獄之災,真正的受害者無冤可訴,這就是所謂的規(guī)則?” 賀老笑下:“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F(xiàn)在沈念不就受到了懲罰嗎?李先生或許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說的是:越是能力者越要遵守規(guī)則,而越是人渣,越不能為其以身犯法。因為不值。就像沈念,為這樣的人渣以身犯法,成為一些人眼里的危險人物,你覺得值嗎?” “或許也可以這么說。我可以準許芝蘭跟你在一起,前提你是無害的,而不是仗著有非凡能力便能視人命為草芥,視律法為無物的人?!?/br> 這話或許有些苛刻,但這已經(jīng)是賀老這個身份這個年紀能想到的最溫和的話了。不管賀家這棵大樹,單就身為‘爺爺’的身份,不管放到哪個人身上都不會希望跟自己孫子相守一輩子的人是危險的。 也或許是感覺自己話說的太硬,賀老放軟語氣道:“你不會傷害芝蘭,這點我是肯定的。所以也請你為了他,保護好自己?!?/br> 正因為正視,所以賀老才決不希望李元羲為了幾個人渣而臟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