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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場面混亂至極,黃沙揚起半丈高,令人啼笑皆非,有不少蠻夷士兵因為推攘成為他們同伴馬下亡魂,四皇子從始至終都只是站在鳳鱗城墻上觀望,不費一兵一卒成功智退蠻夷兩萬大軍,等蠻夷將領(lǐng)回去細想后才發(fā)覺自己上當,可等他們再次殺回鳳鱗城時,四皇子援軍已到。” “至此四皇子便成功保住了鳳鱗城,并俘獲蠻夷將領(lǐng),可謂是大獲全勝。” 墨先生“啪”地收回折扇,“今日本人就講到這里,若是諸位看官還想再聽,明日也是同樣的時間,還請多多捧場。” “好。”從樓上不斷扔下花捧,久久回蕩著掌聲,有花無意飄落到顏悅清的衣服上,四皇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正大放異彩,不知有沒有長高,邊線的風沙烈陽有沒有將他曬黑,顏悅清笑著拿下衣服上的花,跟許多人一樣,他明明還沒有聽夠,但卻已經(jīng)結(jié)束。 其間顏悅清還聽到許多人都在議論沈厲宸,不乏有盤算著等沈厲宸凱旋時要將女兒嫁給他的,顏悅清并不生氣,反而同情這些女子,怕是日后要讓他們傷心了。 出濟賢樓顏悅清被風一吹才清晰地感覺到寒冷,秋天來得真快,于是他忍不住用手攏緊了披風,算一下日子,沈厲宸已去邊線快滿三月,他們在這段時間里雖然不能見面,但卻常有書信來往。 顏悅清會告訴沈厲宸都城中所發(fā)生的一些趣事,沈厲宸則是將他每日的作息交代的仔細,兩人唯一相同的就是從來都報喜不報憂,不會讓對方擔心,就像鳳鱗城一戰(zhàn),沈厲宸寥寥幾筆就能帶過。 顏悅清能從信中逐漸發(fā)現(xiàn)他的字進步很大,現(xiàn)在不像以往那般難看,也不枉他手把手教過,正準備打道回府,可還未坐上馬車就被人匆匆攔住,來人正是丞相府中的奴才,一臉著急,“公子,可......可算找著你了。”來人想必是跑得很急說話都在大喘氣。 “怎么了?我正準備回去。” “宮里來了管事公公,說是......說是皇上召你進宮,公子不用回府,現(xiàn)下直接坐馬車去宮里吧!” 顏悅清點頭,卻有些詫異,不知沈易章為何要找他,按理說他們并無多少交集才對,“好,我馬上去,你不要太著急?!?/br> “對了,管事公公可有說是什么事?”顏悅清上馬車前回頭又問了一句,“小的不知,管事公公只是傳的皇上口諭,叫我們尋到公子速速去宮里一趟?!?/br> “好,有勞了?!鳖亹偳宄酥R車,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往宮里趕,一路上都在思考,到底天子沈易章找他所為何事? 難道是關(guān)于自己父親?顏悅清瞬間心頭一驚。 作者有話要說: 顏悅清:想他,想他,想他 哈哈,感謝小伙伴的收藏及觀看,沖鴨! 第37章 一想到天子找自己可能事關(guān)顏問白,顏悅清就一刻也不敢耽擱,乘上馬車駛上宮道,不一會兒就到達太章宮門口,可到門口后卻一個奴才也沒見著,與上一次沈文軒設(shè)計他的場景過于相似,顏悅清猶豫著,最后還是走了進去。 走進大殿,一抹明黃映入眼簾,顏悅清這才徹底放心下來,隨即便行禮道:“參見皇上。” 天子沈易章正坐在案前批改奏折,聽見動靜后抬眼看過來,與顏悅清對視了幾秒,微微恍惚后才開口,“嗯,坐吧?!?/br> 顏悅清知道沈易章定是要同他講些什么,所以也不推辭,謝過皇恩后便在離沈易章很近一處坐下,等待下文,或許是離的太近,顏悅清能輕易看出沈易章眉間的病色,以及他批改奏折都在微微顫抖的手。 “顏悅清,你不妨猜猜朕今日找你前來所為何事?”沈易章的臉上還是如往常一般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顏悅清看著沈易章批改奏折的側(cè)臉,與沈厲宸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仿佛不像是父子一般,“可是為了家父?”顏悅清一開始猜的就是這個原因,現(xiàn)下自然會如此回答,可天子聽到他的回答后卻笑了。 “是也不是,你只猜對了一半?!?/br> 顏悅清正準備回話,卻被沈易章生生打斷,只見天子甩下手中奏折,背靠龍椅,明明語氣很淡,表情卻沾染了幾分邪妄,在這一瞬間仿佛突然跟沈厲宸有幾分相似了。 “那你可知朕與你父親當年是何關(guān)系?” 顏悅清的確沒有想到沈易章會如此問他,反應過來后只能站起身拱手回道:“臣知道也不知道,或許只知道一半?!?/br> “朝廷最近鬧得沸沸揚揚,大抵都知道了,只是礙于朕病情好轉(zhuǎn)重掌朝政不敢再議論罷了?!鄙蛞渍履樕唤料氯?,顏悅清看他臉色不太好,竟有些開始懷疑,他的病情是否真的有所好轉(zhuǎn)。 還是強撐? “你過來,離朕近些?!鄙蛞渍履樕系暮輩柵c邪妄消失得干干凈凈,忽然之間像是沒了力氣一般,顏悅清聽到他的話后立即走上前來,離沈易章不過兩三步的距離。 沈易章坐著,顏悅清站著,所以他微微抬頭用目光打探著面前的人,顏悅清感受到他的目光,也不害怕,反而直接對了上去。 沈易章微怔,隨即笑道:“你與你父親長得很像,但也只是長得像而已?!?/br> “是,很多人都說微臣與家父長得很像,但家父性子清冷,而我要聒噪許多,所以臣與家父也僅僅只是長得像罷了?!鳖亹偳宀槐安豢?,沈易章怎樣說,他順著回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