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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仁:“……” 簫丹道:“這就是你說的那什么前世?” “只是可能而已,又沒有證據(jù)?!?/br> 簫丹一臉費解,大喇喇指著吳潮生那張臉:“這還不叫證據(jù)?” 林皓仁:“……” 簫丹又一拍桌子——當然是拍了個空,手掌心直接穿了過去。他面色古怪地看了看手,道:“我知道了,那姓顏的一定是認錯人了,這是你老祖宗吧?” 林皓仁挑了挑眉,倒覺得這個說法比什么前世今生的靠譜許多,他又看了眼另外二人,朝邢瑜道:“這兩位是誰?” “吳潮生叫他師父。”邢瑜道,“他應該是御鬼宗最后一代掌門,華清穹?!?/br> 林皓仁和簫丹對御鬼宗都不甚了解,聞言依然一臉茫然。 林皓仁繞到華清穹身邊上下打量:對方鼻梁高挺,皮膚近乎蒼白,嘴唇顏色十分紅艷,看起來像是化了妝似的有種古怪的艷麗感。 這跟他一身白衣素凈的感覺截然相反。 因為華清穹遮著大半張臉,林皓仁看不到他的全貌,但莫名覺得有點眼熟。 那頭吳潮生站了起來,一把握住佩劍,渾身都僵硬地繃直了:“師叔,今戈只是一時沖動,他不會背叛師門的。您也是看著他長大的,您就真忍心看著他走上歧路嗎?” 被叫做師叔的男人沒有回答。 “何必呢?”華清穹搖頭,“都是孽緣。” “……當年您救下他時也曾說過,這是命中注定的緣分?!?/br> 華清穹沒說話,可不知怎么的,林皓仁總覺得他現(xiàn)在估計悔得腸子都青了。 果然,下一秒,華清穹拖著那懶洋洋的調子,漫不經(jīng)心道:“這個教訓告訴我們,話不能說太絕。” 林皓仁、邢瑜、簫丹:“……” “走吧。”旁邊被稱作師叔的男人對華清穹道,“關于鏟除落魂門的大會就要開始了,你這已經(jīng)是本月第三次遲到了?!?/br> 雖然有責怪之意,但男人又似乎并不打算催促,嘴里說著“走吧”卻還紋絲不動地站著,只等著華清穹。 華清穹唉了一聲,似乎是拿自己的弟子沒轍,揮揮手:“你若非要去,別怪為師沒勸過你。今戈那小子太過偏執(zhí),命里注定有一劫,誰也幫不了他?!?/br> 吳潮生沒說話,只低頭行禮,手指握在劍鞘上微微發(fā)抖。 邢瑜沉默地注視著吳潮生,那張熟悉的臉擺出這幅表情令他心神一悸,幾乎不敢再看對方,下意識地別開了視線。 林皓仁則對這個吳潮生十分好奇,見他背脊挺直,明明像是很痛苦再抬起臉時又都將情緒收斂進眼底,眼神堅毅,嘴角下抿,連語氣也是溫和無波的:“潮生送您出去。” 華清穹搖搖頭,帶著人往外走,旁邊的男人則摸出錢放在桌上,修長的食指敲了敲桌面示意收錢。 小二從門外進來,笑瞇瞇地招呼道:“客官慢走!” 邢瑜像是要轉移注意力似的,轉頭去觀察華清穹身邊跟著的男人:對方個頭很高,比華清穹高出半個頭,肩寬腰窄,一身青衣,袖口、褲腿都束了,像是武夫打扮;背后背著一把長劍,理著一頭齊肩短發(fā),隨意散著,只耳邊別了一只形狀古怪的發(fā)夾,夾子一側鑲著一枚藏藍寶石,在日光下反射出奪目光華。 他手指上還戴著兩只戒指,一黑一金,上面都刻著奇怪的圖紋。 “他應該是華晚成?!毙翔げ聹y道,“資料里有提過,華清穹身邊有一位極被信任的大長老,同華清穹是師兄弟關系,若掌門不在遇急事時他甚至可以做為代理掌門掌管御鬼宗。” 剛才他聽得清楚,吳潮生管對方叫師叔。 簫丹看著華晚成的臉,面色古怪道:“他很厲害嗎?” “關于他的資料不多。我只知道他本名叫華暮,字晚成,小時候天賦很差,后來才漸露鋒芒。此人為人低調,朋友不多,甚至存在感都很低,其他宗門資料里甚少提到他。只知道他同華清穹關系極好?!?/br> “他……”林皓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說不定是真被顏禎的“前世論”給洗腦了,他不太確定道,“他有點眼熟。” 邢瑜仔細看了看華晚成,對方長得十分忠厚老實,一臉正氣,說特別也不特別,但也不難看,長得十分規(guī)矩干練。 林皓仁覺得有些荒謬,怎么可能恰好認識的人都在這兒?還都是御鬼宗的人? 他之前還說顏禎編故事,這會兒自己倒被影響了。 他揉了揉額頭,想甩掉這個奇怪的心思,哪料下一秒簫丹就干巴巴道:“你覺得眼熟就對了。我也認識他。” 林皓仁和邢瑜都是一驚。 簫丹舔了舔嘴皮,道:“還記得你們小南街的街道辦工作人員嗎……那個姓董的。” 林皓仁:“……”這么一說還真是! 大年三十那晚,邢瑜也見過上門的董褚。但他當時沒怎么注意對方模樣,記憶有些模糊。 “他們長得很像?” 簫丹呵呵兩聲:“何止,簡直一模一樣嘛?!?/br> 年三十之后林皓仁就跟著邢瑜走了,簫丹聽到消息后還專程去街道辦找那姓董的算賬來著?,F(xiàn)在想想,當時對方對他的態(tài)度也有些詭異。 簫丹正走神,就聽林皓仁道:“一次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就不太可能是巧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