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可不可以不寵我?
林思慕不禁扶額,他深吸一口氣,說:“算了,你當我什么都沒有說。” 傅辰燁的視線再次落在喬瑾夏那邊,也不知道她跟艾小沫說了什么,自己倒先笑起來,自從江美穗出現(xiàn)之后,他再也沒有見到喬瑾夏的笑容了。 她的笑容,像夏天荷池里吹來的輕風,卷雜著陣陣的荷香,傅辰燁的嘴角也跟著微翹起來,滿眼都是她。 艾小沫跟舞池里的凌華招了一下手,扭頭對喬瑾夏說:“我男朋友讓我去跳舞,你要去嗎?” 喬瑾夏簡直無法想象自己挺著大肚子跳舞的樣子,于是她說:“你自己去吧,我在下面等你?!?/br> “那好,我去了,很快就回來?!卑∧鹕黼x開。 喬瑾夏則端著果汁喝著,忽然覺得面前有什么東西擋著,抬眸便撞進傅辰燁深邃的眼眸里,她目光微微一閃,說:“你怎么過來了?” 傅辰燁伸手拉起喬瑾夏說:“跟我出去?!彼挥煞终f的拉著喬瑾夏出了酒吧。 剛出去,新鮮的氧氣瞬間撲面而來,喬瑾夏不由深呼吸幾口。 傅辰燁低頭凝視著她,“艾小沫跟你說什么?” 喬瑾夏道:“她說要結(jié)婚了?!?/br> “結(jié)婚?”傅辰燁顯然有些意外。 “是啊?!眴惕挠行┬牟辉谘?,轉(zhuǎn)身沿著路面走了起來,傅辰燁跟她并排往前走去。 傅辰燁道:“因為艾向東?” 喬瑾夏扭頭看了他一眼,說:“人總該要為自己而活,不是嗎?” “那你呢?”傅辰燁凝視著她。 喬瑾夏微微一笑,說:“我,自然也是?!?/br> “夏夏?!备党綗畲笫挚圩∷课恢茫瑢⑺龜埲霊阎?,說:“你是不是準備離開?” 喬瑾夏心尖一頓,說:“傅辰燁,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規(guī)定誰離不開誰?!?/br> “夏夏,你真殘忍。”傅辰燁忽然松開喬瑾夏,轉(zhuǎn)身丟給她一個冷清的背影。 喬瑾夏忍住心底的難過,盡量平靜的聲音說道:“辰燁,種什么因,得什么果,有些事情,該是還的時候了?!?/br> 在她注定跟嚴先生產(chǎn)生瓜葛的那一天起,她勢必要為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一定的代價。 傅辰燁停下腳步,深深的凝視著喬瑾夏,說:“什么時候走?” 喬瑾夏凝視傅辰燁,他的臉一半沐浴在夜色中,一半沐浴在路燈下,將他渲染出一種神秘且又柔和的光線,無端的驚艷了她的目光。 她差點沒忍住落下眼淚,扭過頭說:“你,不反對?” 傅辰燁說:“這是你欠嚴先生的,也是我欠的,與其讓你獨自面對,不如我們一起面對?!?/br> 喬瑾夏猛然轉(zhuǎn)身,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她盡量平心靜氣的說:“辰燁,其實,你不用這樣。” “夏夏,你這樣將我排斥在你的心門之外,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接受我?”傅辰燁嘆息一聲,像是很不經(jīng)意的口吻說:“如果我的生命只有幾個月,你會不會陪我一起渡過?” 喬瑾夏面色一怔,“為什么要這么說?” 傅辰燁薄唇微勾,漫不經(jīng)心的說:“只是隨便問問。” 喬瑾夏道:“不會的?!彼鋈辉俅渭又乜跉庹f:“這樣的話不許你再說?!?/br> 傅辰燁呵呵笑出聲來,夜色下,他的笑聲傳的很遠很遠,在夜色的掩蓋下,喬瑾夏沒看出他臉上的落寞。 萍姐看到倆人一起回來,略有些驚訝,連忙說道:“夫人,天天已經(jīng)睡著了。” 喬瑾夏點點頭,對傅辰燁說:“我先上樓了?!?/br> 傅辰燁的目光落在她身后,想說什么,到底什么都沒有說。 喬瑾夏洗完澡出來,傅辰燁已經(jīng)在房間里,看著他披著一件睡袍,頭發(fā)還是濕的,無端的增添許多性感。 她站在那里,定定的看著傅辰燁,想著以后的日子看不到他,心里無端的難過起來。 或許她的悲傷太濃,感染到傅辰燁,他走過來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問:“怎么哭了?” 喬瑾夏忽然將頭埋在他胸膛里,哽咽著說:“傅辰燁,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寵我?” 這樣的你,讓她如何離開? 傅辰燁圈緊她說:“我不寵你寵誰?” 喬瑾夏眼淚流的更兇了,這樣寵她,讓她以后舍不得了怎么辦? 傅辰燁嘆息一聲說:“都當mama的人了,還這么愛哭?!?/br> 喬瑾夏抹了一把眼淚,說:“都是你惹的。” 傅辰燁嘴角微勾,說:“好,我下次換種方式?!?/br> 喬瑾夏吸了一下鼻子,忽然問道:“顧晟銘很久沒有跟我聯(lián)系,你知道他的情況嗎?” 傅辰燁道:“他現(xiàn)在被國際刑警通緝,應(yīng)該是藏起來了?!?/br> 喬瑾夏哦了一聲,沒有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 夜晚睡覺的時候,她夢見自己在高高的大樓上墜落下來,在墜落的那一刻驚醒,她猛然坐起來,一摸額頭全是冷汗。 剛要掀被子起來,發(fā)現(xiàn)身邊并未有傅辰燁的身影,她有些意外,下床之后,端起床頭的杯子準備下樓倒水喝,出門時看到書房里透出來的亮光,這么晚了,他不睡覺還在忙工作? 喬瑾夏下意識走近,卻聽到從門那邊傳來的聲音。 她下意識靠近,這時,聽到門后面?zhèn)鱽硪坏勒f話聲,應(yīng)該是在跟誰打電話,聽到里面?zhèn)鱽淼穆曇簦瑔惕牡难蹨I唰的一下流了出來。 這人這么晚不睡覺,原來是在安排人為嚴家的事奔波。 她心瞬間像是被什么掏空一般,幾乎站不住。 她猛然轉(zhuǎn)身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眼淚還抑制不住的往下落。 明明都已經(jīng)對他失望了,卻又輕易被他勾起內(nèi)心深處的柔軟? 是不是這輩子她都無法走出他編織的世界,只能借他而活? 這么多天做的心里建設(shè),在這一刻間全部蕩然無存,隨之而來的是漫天的疼痛,要讓她離開傅辰燁,她到底要怎樣才能活下去? 這時,門打開,傅辰燁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他沒有開燈,憑著記憶上床,悄悄的掀開一角被子,然后鉆入被窩,剛鉆進去,身體猛然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