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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以牙之名在線閱讀 - 第40頁

第40頁

    說到這里,突然頓住了。只有兩個人的餐廳里,聊“你抱著我”這種話題,好像有點不合適。

    司君唇角微微上揚:“要不那么抱著,你可能就把那人咬死了?!?/br>
    夏渝州干咳一聲:“是么?!?/br>
    當(dāng)時他失去了理智,確實很想咬死那個人,具體的情景卻是記不清了。好像是那病人家屬找麻煩,罵的特別難聽,把夏渝州給惹惱了。于是祭出他混跡黃昏路早市學(xué)到的“貫口”,把對方罵到忘了自己媽是誰。

    夏渝州:“我就記得醒了之后,院長夸我?!∠陌。闾珔柡α?,罵得周圍三家醫(yī)院都要來跟你學(xué)快板呢’?!?/br>
    “噗?!彼揪牭竭@話,終于輕輕地笑出聲。

    海冰消融,玉樹開花。

    夏渝州也跟著彎起眼睛,兩人之間相隔五年的陌生感,在這一聲笑里漸次消散。

    正說著,夏渝州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低頭看過去,竟然是“血盟網(wǎng)上營業(yè)廳”的消息。

    【新生群:@牙牙  我們今晚組隊獵蚊,你去不去?就在圓月湖?!?/br>
    夏渝州“咦”了一聲,拿起手機看。

    “怎么了?”司君問。

    “一群孩子,要在圓月湖獵蚊?!彪m然告狀不太好,但今晚明確禁獵,夏渝州覺得有必要給司君知道,便遞過手機給他看。

    司君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何頃是不是在這個群里?”

    何頃?夏渝州想想,之前單獨加他微信的那個群主,好像就是叫“頃”來著:“好像是?!?/br>
    司君簡單解釋了一下。

    這些小朋友都是各氏族剛剛滿十六歲的貴族,暑假被放在一起搞了個類似夏令營的學(xué)習(xí)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這屆小孩都鬧著要在燕京學(xué),經(jīng)過含山氏族長的同意,辦學(xué)地點就設(shè)在了這里。

    而何頃,就是他們的帶隊老師。

    夏渝州了然,想起何頃對燕京領(lǐng)主的瘋狂吹捧,也就明白為什么選在燕京了。

    “羅恩,”司君叫管家,“給何頃打電話,問他在哪里!”

    夏渝州提醒氣糊涂的司君:“管家沒在……”

    “好的。”沒等這句話說完,消失不見的管家,瞬間出現(xiàn)。

    夏渝州:“……”

    電話接通,管家貼心地按下免提,放在桌上,讓夏渝州也能聽見。

    “喂,君君哥,干嘛鴨?”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頗為甜美的女聲。

    夏渝州攥著干面包片的手倏然用力。

    司君不為所動:“何老三?!?/br>
    “稍等哦,”那邊從嘈雜的背景音轉(zhuǎn)入安靜,甜美的女聲瞬間變成了穩(wěn)重的青年音,“咳,干啥?”

    第22章 牽手

    司君:“你在哪里?”

    青年音:“我在市里吃飯, 西二環(huán)這邊?!?/br>
    背景音雖然低了很多, 但還是能隱約聽見嘈雜的音樂聲。瘋狂的架子鼓敲擊聲, 伴隨著電音吉他響徹云霄的和弦,“咚咚咚吱吱咔咔”, 也不知道什么飯店這么大動靜。

    司君沒有多問,只說:“看看你的新生群?!?/br>
    “嗯?”那邊安靜了幾秒鐘,應(yīng)該是在看群, 然后突然一句,“臥槽!這群兔崽子!就不讓老子安心吃一頓飯!”

    說罷,迅速在群里發(fā)消息。

    【南國氏  頃:親親們, 你們在干什么呀?】

    原本還在興奮刷屏的小朋友們,瞬間安靜下來。仿佛在班級群里討論翻墻逃學(xué), 卻忘了班主任也在這個群, 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而后, 何頃又在群里發(fā)了一條長長的語音:“現(xiàn)在你們領(lǐng)隊我呢,正在市里用餐, 剛剛哄好了獵物。如果因為你們在禁獵區(qū)捕獵, 驚動了領(lǐng)主大人,導(dǎo)致我這頓飯吃不上, 今天晚上回去就把你們吃了。懂嗎?”

    語氣溫柔和善, 內(nèi)容毛骨悚然。雖然不太懂血族怎么吃血族, 但聽著后半句不像是在開玩笑。

    【十六氏  SSR:憑什么!】

    【含山氏 = =:血族戒律四,禁止恃強凌弱吸食血族的血,包括附庸和親人, 除非對方主動要求?!?/br>
    【青羊氏  汪汪:都是他倆的主意,我只是想出去吃頓火鍋?!?/br>
    看來血族人民教師的威懾還是很有力量的,小朋友內(nèi)部瞬間出現(xiàn)了裂痕,意見不統(tǒng)一起來。然而小朋友們不知道的是,這事從一開始就驚動了領(lǐng)主,晚上這一頓教訓(xùn)是逃不掉的了。

    青年教師關(guān)了群,對司君說:“我馬上回去?!?/br>
    而后,推門走出安靜的地方,用甜美少女音對剛才一起玩耍的小伙伴說:“寶貝,我有點急事要先走了,對不起鴨!”

    電話掛斷,夏渝州拍拍手里的面包渣:“他到底男的女的?”

    司君瞄了一眼他的手:“男的,何予他弟弟?!?/br>
    學(xué)長的弟弟!夏渝州想想溫文爾雅的何教授,再想想電話里那個雙聲道自由切換的青年少女……想象不出來:“這人挺有意思。”

    司君端酒的手一頓,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說:“那只是他獵食的手段?!?/br>
    “啊?”夏渝州沒明白過來,“換聲音跟獵食有什么關(guān)系,喝個血還得先表演節(jié)目?”

    司君:“……何家是吃葷的。”

    吃葷的。

    就是吃人血的。

    夏渝州努力思考了一下這其中的邏輯,恍然大悟:“啊,那個……”

    吃葷的血族,打獵就是去獵人。畢竟現(xiàn)代社會,喝人血不能把人喝死了,且還不能暴露血族的身份,那只能靠別的。這位何三少的打獵手段,就是靠他這完美偽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