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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目光沒有離開過他,覺得他這笑不懷好意到了極點(diǎn)。 厚重的魔氣把天空壓低了幾丈,閃電在漫天的魔氣里游走如蛇,悶雷陣陣如同野獸發(fā)怒的咆哮。 屆時,又有幾個魔氣漩渦在遠(yuǎn)處拔地而起!沖上云霄!和天上的魔氣混在一起。細(xì)數(shù)那些漩渦堪堪有百數(shù),幾乎遍布了整個圓覺大陸! “哪些是什么?” “什么東西?” 有什么東西隱藏在圓覺大陸的各處,輸出了如此強(qiáng)大的魔氣! 眾人皆是望之色變,覺得魔尊潛藏五十年怕是在預(yù)謀著什么。卻無一人敢上去阻止他,他們覺得魔尊吸收了妖丹,現(xiàn)在無人是他的對手。 方才是神龍渡劫現(xiàn)在又是魔氣彌天...... 五十多年的太平之后,會不會避無可避又是一場浩劫。 天空又被那不斷輸入的魔氣壓低了數(shù)丈,天地間悶得喘不過氣來,祭壇上傾瀉而下的魔氣漩渦變得更加氣勢洶涌了。 陳延昭看到那些數(shù)以計(jì)百的魔氣漩渦也是鎖起眉頭。他很清楚,這是飼養(yǎng)的魔物才能發(fā)出的魔氣,而看這魔氣的氣勢,那些魔物絕非善類,數(shù)量也是這般駭人,真的需要這樣嗎...... 在悶雷響起的空檔,一聲馬嘶突兀地響起。 陳延昭瞳孔一縮。 那是他送給江翰墨的馬踏流霞。 只見一匹雪白的駿馬伸展著巨大的羽翼拖著奢華的馬車從萬丈魔氣里破云而來。絲絲縷縷的魔氣從羽翼間流走,白馬依舊圣潔,不染半分。 白馬拉著車在空地上停下,它一聲長嘶,收起羽翼,高昂著頭,四蹄輕輕地踏著地面,扣出“嗒嗒”的聲響,只此唯一,風(fēng)華絕代。 馬車上走下來一個更加風(fēng)華絕代的男子,面容絕美,此時卻是臉色蒼白。 眾人紛紛向他作揖,“江丹圣?!?/br> 江翰墨還剩了點(diǎn)理智向眾人還禮。目光便直直地看向祭壇之上。腦袋里“嗡嗡”地響成一片,周遭一切都像是隔了一層霧,眼里只有那個高大的身影。 陳延昭也看著他,連呼吸也放得很輕很輕。 闊別五十多年的遙遙相望。 隔著彌漫的魔氣,隔著一個祭壇的高度,隔著那些拿得起放不下的愛恨恩怨和牽腸掛肚,還有避之不及、悔恨不已。 “陳延昭?!苯材俺鲞@個名字就像花光了他畢生所有的力氣,要抽光他的血液,痛得肝腸寸斷。 陳延昭卻不敢應(yīng)他,只覺得自己不配。這么多年,這個人,他相思入骨卻又惶惶恐恐避之不及。 “你要做什么?” 陳延昭無動于衷,不知是因?yàn)楦緵]有聽見還是不愿意。 魔氣和烏云已經(jīng)兜不住滿天閃電了,不少霸道的電絲撕裂濃重的黑色傾瀉而下,在祭壇的周圍一片橫掃! 眾人驚呼出聲,四處亂竄躲避這些天雷。祭壇下瞬間混亂不堪。 有的人御劍逃走了,因?yàn)樗麄兒芮宄@么狠戾的閃電也不過是一個開端。 在一片混亂里,江翰墨卻是站著一動不動。 白馬在他身邊不安地抬起了前蹄,發(fā)出長嘶,白色的羽翼展開又收起。礙于主人不肯離開,它只好留在原地。 閃電劈的毫無章法,大半的修士已經(jīng)逃之夭夭,留下的修士人人自危,根本無暇顧及平時趨之若鶩想討好的丹圣。 幾道閃電已經(jīng)與江翰墨擦身而過,轟在一旁的山壁上,亂世橫飛!碎石迸濺起來,劃過他的臉頰,迸出一個口子。 江翰墨依舊不動,他在賭。 他的運(yùn)氣用光了,一道閃電不偏不倚劈頭而下??! 一道黑影撲了過來,他被推得連連后退。 閃電在那黑影的身后——他方才所站的位置炸響,亮光萬丈!轟鳴萬里! 陳延昭逆著光站在那里,看著他,一雙眼睛亮得可怕。 江翰墨的耳朵因?yàn)轶@雷的聲響嗡嗡地響著,卻等來了他想見的人。 他賭對了。 “你快走。”陳延昭同他隔開一段距離,錯開目光沒有直視他,“此時與你無關(guān)?!?/br> 與我無關(guān)。好。 江翰墨怒不可遏,頓時炸開了,“你他娘的躲了多久,我就找了你多久!你說與我無關(guān)?” 陳延昭聞言一愣,仍是沒有看他,心里揪緊,面上卻故作一派冷漠,“找我?找我償命嗎?” 江翰墨氣得發(fā)抖卻是笑了出來,他很想說:沒錯,就是找你償命。卻覺得這個時候不能說氣話。所以他如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延昭卻是開口了,“我會償命的。我正在做。”他的目光望向了高處如瀑布一樣從天際一落萬丈的魔氣,和那個頂住魔氣的結(jié)界。 “你說什么?”江翰墨突然明白了過來,“你要復(fù)活她?” “她”是江翰墨的meimei——江婉雅,兩人都很清楚。 陳延昭沒有說話。 “用涅槃柱??你瘋了嗎!”江翰墨想沖上去給他一拳,把他打醒,“我們一起看到的,我?guī)煾冈趺茨Y(jié)它們的,你忘了嗎?這是什么邪祟之物你不清楚嗎??” “我清楚?!标愌诱颜f,“所以需要條件,顧戚行說可以?!?/br> 江翰墨僵住了。什么?他的師兄? 他突然想起了師父出關(guān)時的異樣和站在一旁的顧戚行...... 頓時遍體生寒,“什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