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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的人都有家嗎?” 寒云深笑了,“你以為人界是極樂世界嗎?像我,在哪都沒家。” 寒云深是真的醉了,說起了自己的往事,“父母死了,我被仇人追殺,哪有家啊……” 君向若沉默了一會兒, “我就說你有仇人?!?/br> “有是沒錯。那個黑衣人太弱了,真不是他?!?/br> 君向若聽著,“你是惹到玉皇大帝了嗎?”他在人界來的畫本上看到的。 寒云深迷迷糊糊地笑了。還真是。 “他殺不了我,天道不準,他就封我的元神和修為,把我鎖在黃泉海里?!?/br> “之后呢?”君向若對寒云深的過去知道得太少了,而這人知道他的一切。 “然后,你來了。”寒云深側頭看向他,醉眼朦朧,“我去了我爹說的人界,二十年,我又回來了。” “來找你?!焙粕羁聪蛱炷?,話卻是對著君向若說的,“敗魂宗封派結束后,你離開了敗魂宗,我也去天竺宗的劍谷學了劍法?!?/br>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那人的?!彼粗炜粘錾?。胸里燙得很,不知是酒精還是恨意。 君向若聽了他的過往,也為他背負的感到一絲沉重。 他垂下眼簾,“我醉了。睡會兒?!?/br> “——你別走……” 君向若垂眸看了他良久,直到他呼吸均勻,“我不走。” 君向若伸出手去,輕輕覆在寒云深的手上。 寒云深的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有力。 酥麻的感覺從手上一路竄到心里去,癢癢的,心跳快得沒有道理。 君向若什么都確定了。 有的東西開始的時候總是很美好,就像春來花開,雨過虹霞,但也總是會花敗葉殘,虹消云散。 既然如此,插肩而過,不去歡喜,又怎么會有失望呢? 這也是他一直在做的。 有什么東西是長久的,他想不到。 失望過太多次了。有些東西再不想去觸碰了。 但如果是寒云深呢? 哪怕再痛一次,他似乎也是愿意的。 君向若在寒云深的身旁躺下,枕著一只手看著他。 這張輪廓分明的臉在月光下蒼白得有些過分了。 但也顯得那俊眉、那睫毛、那頭青絲,更加漆黑如墨。 有些動心,君向若緩緩湊上前,輕輕地吻了他的嘴角。 均勻綿長的呼吸聲在耳畔響著。 很暖,很安心。 要不,就現(xiàn)在把人辦了。 不行,乘人之危不太好。 君向若想著想著,也睡了過去。 寒云深醒來就看見了懷里的君向若。 整齊的眉毛下,扇子似的睫羽閉著,呼吸淺淺。 自己的一只手環(huán)著他的肩膀,他一只腳踝正勾在自己的腳踝上,小腿相互貼著,一只手放在自己腰上,體溫隔著衣料傳來,很是灼人。 離得很近,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酒香和淡淡的梨花香氣。 寒云深動了動喉結,那個夢總是陰魂不散,他以前還勉強能自持,現(xiàn)在……有反應了。 他趕緊拉開了些距離。 他一動,君向若就醒過來了,看了他一眼,耳朵有些紅,“要我?guī)湍銌???/br> “……你在說什么胡話,不用?!?/br> 白天在北漠更好尋路,兩人御劍去了最近的大洲,在一家客棧下榻。 因為早上的尷尬事,兩人都各自回房了。 君向若這才想起了狐仙給的玉鑰匙。 他拿出了玉盒子和鑰匙,二者的花紋果然一摸一樣,鑰匙孔也完全吻合。 “咔嚓”一聲,盒子應聲而開。 君向若看了一眼:“……” 他面無表情地又關上了盒子。 再開一次。 君向若:“………………” 空的?? 所以,兩個自稱是自己故人的人聯(lián)合起來給了他一盒子的空氣?? 他不知道,一股看不見的東西沒入了他的丹田。 “叮呤——” 隱約響起了一聲輕輕的鈴鐺聲。 君向若再仔細一聽,又像幻覺一樣,無影無蹤。 誰家的風鈴吧。 君向若合上了盒子收起來。 他該去準備一些東西了。 第二天一早,寒云深去敲他的門,里面卻空空如也,床鋪整齊,看來連夜就走了。 好。君向若。算你狠。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 第47章 空念遠不及眼前人 寒云深在屋頂坐成一尊雕像。 修仙界和人界統(tǒng)稱人間卻大為不同, 一個熱烈、一個冷淡。 不得不說, 修仙界邊緣的大洲最像人界—— 清晨霞光滿天。 包子鋪的蒸氣騰騰地冒上來。 誰家揭開鍋爐散發(fā)米飯的軟香。 女人們曬起床鋪,用木棍敲著, 揚起的細碎塵埃在陽光下翩躚起舞。 男人們彼此打著招呼。 老嫗扶著拐杖坐在門外, 等待著修仙不歸的兒子,十年如一日。 誰還顛簸在那斷斷續(xù)續(xù)的夢里? 正午烈烈暖陽。 市集上熱熱鬧鬧,叫賣聲一片, 孩子們拿著風車滿街跑, 身后是狂追的母親。 誰人又打著神仙的幌子在招搖撞騙。 男人們提著酒在集市門口大聲談笑, 用力拍著彼此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