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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一頭纏繞在手臂上,交給傅城,道:“拽住了?!?/br> 傅城難得一臉懵逼地接過來,突然感覺鐵鏈他有千斤重,他道:“你不會要……” 時舟直接跳下。 地上盤旋著的一盤鎖鏈像毒蛇一般迅速伸展抽離,巨大拉力使傅城猝不其防地繃緊了肌rou,在它剩下最后一截的時候瞬間拉緊,脫口而出:“我cao!” 時舟一蕩,踢開了下面的張牙舞爪,順便抓了一截鐵家伙,借著慣性附到了另一邊的鐵柵欄上,然后往上,朝著升降臺攀爬。 傅城額頭上凝了一絲冷汗。 他都不敢這么干。 這人做起事來不要命似的,不要別人的也不要自己的。 傅城冷汗過后看著行動利索的美人臉上淡然冷靜的神情,自嘲了一聲,勾起了嘴角。 真他媽有意思。 他緊緊拽另一端鐵鏈,看著時舟到達目的地,一躍騰空,鐵鏈砸到升降臺上叮鈴作響。 時舟吊著,毫不客氣地給傅城下命令:“向下?!?/br> 傅城把鏈子松了一點。 金屬之間摩擦的脆響凌凌一陣,時舟位置下落,剛好到達升降臺,臺部與三個塔架的連接處。 時舟開始用手中的鐵家伙用力的砸因長期沒有維修而銹跡斑斑的連接處。 傅城一挑眉。 誰說聯(lián)盟的人都是些只會理論和理想化實踐的“文明人”的?他算是看透了,這個的路子比自由者還野。 直到那厚重的鐵臺被砸的有些動搖,時舟深呼一口氣,用力踹了其中一支塔架一腳。 塔架一歪,鐵臺傾斜,另兩根老舊的連接處被斜壓斷,鐵臺吱嘎吱嘎地轟然滑落。 時舟則借著這一蹬蕩了出去。 “你小心點——”傅城猛地一拉鐵鏈,使時舟蕩起的幅度瞬間變大 時舟在最后一刻蕩出危險區(qū),卻被鐵臺的邊緣狠狠地刮了一下右腿。 他強忍著沒出聲。 只聽下面一陣令人慘不忍睹的人動靜,怪物們還沒來得及慘叫,就被巨大的陰影淹沒,升降臺落地咂起的塵埃落定之后,黑色的粘稠的汁液從下面滲出來。 時舟附到了柵欄上,蹭到的腿不敢落點,只是緊緊拽著一邊鐵鏈,向下望了望,道:“你……下去補刀!還有的沒死!” 傅城在見到鐵板在輕微動彈的時候就往下趕了,這群生命力頑強的東西居然還在負隅頑抗地蠕動。 傅城跳到鐵板之上,補踩了幾腳,直到動靜安息。 傅城:“嘖嘖嘖?!?/br> 傅城從口袋里點了只煙,蹲在鐵板上吐了兩道仙霧,望著上面的時舟,笑道:“頭陣讓你打了,我啥用也沒用上,對不住了?!?/br> 時舟懶得和他計較,因為要防備即將趕來的喪尸,他的心還沒落下,本想按著原路攀爬回去,但是右腿一碰物,斷了般的刺痛。 時舟嘶了一聲,忘記鐵鏈那邊已經(jīng)沒人拽著了,逮了個空。 鐵鏈與房梁快速摩擦發(fā)出令人發(fā)毛的聲響,幾乎擦出火花。 時舟登時滑落下去。 他緊咬著牙,不顧手剌過鐵柵欄地鉆心之痛,試圖用力止住滑落。 本以為至少要斷個肋骨的他突然砸進了一個軟物里。 晃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人的懷抱。 他下意識地緊拽著傅城的胳膊,一身撲鼻的煙味把他從震驚中拔出來,他道:“你干什么?!” 傅城道:“你怎么這么輕?!?/br> 時舟道:“你把我放下來!” 傅城忍住壞笑,舔了舔虎牙,立馬換了個姿勢,撈起他的腿彎,欠揍道:“少爺辛苦了,走路這種事小的代勞就好了?!?/br> 傅城沒得到預(yù)想之中的一頓暴揍,一挑眉,發(fā)現(xiàn)時舟的臉色并不好看,捏在自己胳膊上的力度陡然大了幾分。 時舟咬牙切齒道:“你他媽……” 傅城感覺不對勁,立即正了顏色,試探地輕輕動了一下他的腿。 時舟悶哼了一聲。 傅城皺眉道:“傷著腿了?” 時舟:“沒有?!?/br> “還說沒,”傅城順便看到了他手上被鐵柵欄剌得慘不忍睹的一片,登時有點憐香惜玉的心疼,捧起來一吹,道:“你瞧瞧這多么好看的一雙手都什么樣了。” 時舟被他一口煙氣給吹懵了,沒料到接下來傅城更過分地把他扛了起來。 他的腰硌在傅城的肩頭,傅城一手屈起橫過他臀腰之間,一手扶著他臀部。一本正經(jīng)道:“別亂折騰,二次傷害可就不好了,放心,我是正人君子,不會乘人之危占便宜的。” 他的語氣怎么聽怎么像在哄女人,時舟從來都沒被這樣對待過,若是罵他耍流氓又太過別扭,一口氣不上不下,堵成了惱羞成怒地一聲吼道:“滾蛋,放我下來!” 傅城覺著好玩,特別想順便把剛才生得一肚子憋屈報復(fù)回來,但又心想剛才答應(yīng)人家不占便宜,不能言而無信,于是忍住想在人大腿上揩把油的妄想,道:“你別以為我在故意調(diào)戲你,我其實就是在認真地耍流氓,本人是個名副其實的登徒子?!?/br> 時舟:“……” 傅城把他往供應(yīng)室里扛,中途盡量穩(wěn)當(dāng)不晃。 他邊扛邊道:“巧了,我這人膚淺,你長得我看著順眼,這男人呢看到好看的同理心就強,你干了啥我也不計較了,就當(dāng)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