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換個新活法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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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故人 ... 夏黎言尚來不及反應(yīng),心口就傳來一陣窒息。他當(dāng)然記得這是誰的聲音,那是就算再重生一百遍,也不會忘記的存在。 曾經(jīng)是這個聲音帶著他走入天堂,同樣的,也是這個聲音,殘忍的把他推入地獄。只是沒想到,曾經(jīng)以為再也不會有交集的人,卻在初次見面之地,再次遇見。 這究竟是命運的眷顧,還是殘酷? 夏黎言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了臉上的表情,這才回頭正欲開口,卻被Avery一個大力拽入身后,那架勢竟是帶著保護的意味:“大明星來了,怎么也不跟我打個招呼呢?!?/br> 半個身子被擋在Avery身后,夏黎言這才有機會仔細(xì)打量許久不見的,周維。 他似乎沒什么變化,和以前一樣好看,只是額前的碎發(fā)長了一些,幾乎要遮住眼睛,一身黑衣,氣質(zhì)愈發(fā)的清冷。他沒有接Avery的話,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夏黎言,似乎想要在他身上看出個洞來。 而他身后,跟著表情晦暗難明的周蕭。 夏黎言的余光瞥見在晦暗燈光下,兩人重疊在一起的影子,輕而易舉勾起了某些被塵封已久的回憶。就算時隔很久,當(dāng)初的感覺也依舊清晰難忘——那是欺騙和背叛帶來的,難以愈合的傷口。 “臉色怎么這么難看?不舒服?”Avery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拉回夏黎言的思緒,眼里還帶著幾分關(guān)切。 勉強勾了勾嘴角證明自己沒事,夏黎言從Avery的保護下掙脫,前走幾步來到周維跟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輕聲道:“這個世界,唯獨你最沒有資格提到他。” 說完,看都沒再看周維一眼,轉(zhuǎn)身欲走,卻再次被人以極大的力度扯住了手臂。 “你是誰?跟蘇樂是什么關(guān)系?” 手臂上傳來一陣疼痛,身后的聲音也透著一股陰冷,夏黎言沒有掙扎,也沒有回頭,他看著地面,自顧自的低笑起來:“他沒資格提,你以為你就有資格了嗎?” “……”手上的力道驟然一松,周蕭有點驚駭?shù)倪B退兩步,目光驚疑不定:“你知道些什么?” 夏黎言活動了一下手腕,轉(zhuǎn)過身,目光直直的看進周維眼里,這個他曾經(jīng)的愛人:“我知道的不多,恰好一個經(jīng)過而已。” “因為他出事前的最后一個電話,是給我打的?!币蛔忠活D,字字清晰。 周維臉上殘留的平靜終于在那一瞬間崩裂,眉宇間的疏離冷淡全都消失不見,露出極為痛楚的神色,他張著嘴,似有千言萬語,然而最終說出來的,也只有一句話:“他,他…說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對我,怨念深重? 話未說完就被夏黎言突兀的打斷,嘴角掛著冷冷的笑意,眼眸中像是藏了一層冬日的冰棱,鋒利冰冷,扎的人皮膚都是疼的:“他說,他不恨你,是他自己識人不清,若有輪回,只愿與你,生生世世,再不相見。” 音樂聲、喧囂聲、說話聲,似乎都在一瞬間從周維身邊抽離,只把他留在一個真空的世界,耳邊一片寂靜,夏黎言的話卻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循環(huán)——“若有輪回,只愿與你,生生世世,再不相見。” 蘇樂當(dāng)真了解他,到了最后,也是連一點補償?shù)哪钕攵疾豢狭艚o他。 周維眼前忽然一片暈眩。自從蘇樂出事后,他不曾夢見他一次,卻每每在午夜夢回時驚醒。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安眠。他自知虧欠蘇樂良多,曾不止一次的去廟里跪在佛前長跪禱告,愿用此后生生世世彌補,靈驗與否尚且不知,就已經(jīng)被人告知,他自以為是的補償,對方根本不稀罕。 周維知道,由于周蕭,他一直不曾敞開心懷去接納了解蘇樂,但三年相處下來,他也知道,蘇樂在某些方面的決絕和堅持。他沒有一刻如此刻般清醒的知道,他到底失去了什么。他失去的,不止是蘇樂這個人,還有蘇樂對他的,全部感情。他只覺心里像是坍塌了一大片,空蕩蕩的,什么也不剩。眼前一陣止不住的恍惚,隨即腰被人緊緊扶住,:“哥,你沒事吧?別聽他瞎……”周蕭臉帶關(guān)切,然而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別說了。”周維疲憊的擺擺手,斜退一步,和周蕭保持了一小段距離。周蕭臉色一暗,嘴唇動了動,最終卻什么都沒說。 周維本就白皙的皮膚愈顯蒼白,他看著夏黎言,語氣不穩(wěn),卻極為誠懇:“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br> 見他這樣,蘇樂心中卻沒有任何報復(fù)的快感,反而心中升起一陣悲涼。無論現(xiàn)在再怎么用語言刺激周維,都改變不了蘇樂已經(jīng)故去的事實。再怨再恨,也無濟于事。 握緊的雙手無力的松開,夏黎言低下頭:“……算了。” 他們這邊動靜不大,但是太過詭異的氣氛也已經(jīng)引了幾個人好奇的頻頻往這里看。雖然聽了個大概,雖然不甚明白,但是Avery也聽出來關(guān)于蘇樂的死大概另有內(nèi)情,但是此時實在不適合說這些,當(dāng)機立斷道:“不管有什么,都別在這里說。周維你要是被人認(rèn)出來又得引發(fā)一場sao動,先跟我過來再說?!?/br> 周維沒有拒絕,算是默認(rèn)。 Avery想到方箏的交待,沒把他們往包廂帶。還是領(lǐng)到了吧臺,離舞臺遠(yuǎn),人也少些。 周維看到桌子上還放著的那杯GrassHopper時,身子又是一窒。他越發(fā)相信,這個孩子跟蘇樂,一定有某些他不知道的關(guān)系,甚至可以說十分熟悉,只是……他卻從未聽蘇樂提起過這個孩子的存在。更大的可能,是蘇樂跟他說過,只是他從未用心聽而已…… 35、前塵如夢 ... Avery半趴在柜臺上支著下巴,不著痕跡的觀察著眼前神色各異的三個人:“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可以說了,雖然我不太能聽的懂,但是如果是誤會的話,還是解開的好?!?/br> ……就算心情糟糕到了極點,聽見Avery自以為不露痕跡的打探夏黎言還是很想笑,這個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八卦。不過他和周蕭周維之間,又豈是誤會兩個字就能概括完全的。嘖,周家兄弟,大概算的上奪他性命的半個劊子手? 見明顯誰都沒有回答他的打算,Avery把目標(biāo)鎖定在夏黎言身上,大概在他心里,小孩子比較容易好套話:“你從臺上下來我就想問了,你的鼓是跟誰學(xué)的?路子和我一個朋友簡直一模一樣?!?/br> 真是不怎么高明的打探方法。不過夏黎言也沒打算掖著,反正知道他底細(xì)的人現(xiàn)在都沒在,他就算扯到天邊說他其實是蘇樂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沒人會揭穿他……不過這種明顯漏洞很大的慌還是不要撒了,被揭穿的風(fēng)險太大。而且也太蠢。 “你不是都猜到了么?”夏黎言看了一眼Avery,臉上的表情坦坦蕩蕩。 Avery眸中浮現(xiàn)一絲極為復(fù)雜的神色:“想不到蘇樂……還有為人師表的愛好?!痹掍h一轉(zhuǎn):“周維,你跟蘇樂處這么久,他都沒跟你提過?” “也不能他什么事我哥都得管著都得知道吧?”周蕭說話的語氣挺不好,甚至可以算的上是惡聲惡氣。 夏黎言本來剛剛平靜一點的心情瞬間又冒了火。這里最沒資格說話的就是周蕭這個直接導(dǎo)火線! 心中一怒,夏黎言想也沒想,一揚手,就把手中酒杯里殘留的多半杯薄荷酒對著周蕭兜頭潑下去:“最沒資格叫囂的就是你!” 他是蘇樂時,因為顧忌著周維,從來都對周蕭禮讓三分,就算生氣或者有矛盾大多時候也都忍了。但是現(xiàn)在沒必要了,且不說周維現(xiàn)在對他來說就是個陌生人,更何況周蕭還是逼死蘇樂的間接兇手,更是不用客氣。 毫無準(zhǔn)備的周蕭被他潑了個措手不及,淺綠色的液體順著他的頭發(fā)臉頰往下流,配著他明顯傻掉的表情,顯的可笑又可憐。 周維也愣住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和的孩子情緒會忽然變這么激動,還有毫不隱藏的帶著厭惡的目光……看起來,蘇樂死因的內(nèi)幕,他是真的知道。不過沒容周維繼續(xù)深思,旁邊回過神的周蕭已經(jīng)憤怒的要沖過去揍夏黎言。 在周維的保護下,周蕭是真沒受過什么委屈,后來當(dāng)了明星又一直被人追捧,何曾遭受過這等待遇。他動作快的攔都攔不住,一把揪起夏黎言的領(lǐng)子就要拿著拳頭往他臉上招呼:“你他媽的不想活了?” 這一系列動作都發(fā)生在一瞬間,Avery反應(yīng)過來之時,周蕭的拳頭眼瞧著就要落下去了。說時遲那時快—— 一只手輕輕松松的握住周蕭的拳頭,順著力氣把他往后一推。周蕭一個趔趄,還是周維趕緊扶住他,才沒摔在地上。 “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欺負(fù)人也得看看地方。”語氣里三分戲謔七分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