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是路人甲_分節(jié)閱讀_14
quot;不行,我不放心,最多......一會兒我再把你拿出來就是......你就忍忍??!quot;顧惜朝不理我的抗議,進了新房。 晚清蓋著蓋頭坐在了床邊,從她手里不停攪著的手帕來看,她很緊張。 顧惜朝低低的笑了一聲,隨手拿起秤桿挑起了蓋頭。 在紅燭的映襯之下,她眉如遠山,眼若秋波,朦朦朧朧,美不勝收,飛快的抬起眼簾看了顧惜朝一眼,然后又立刻垂下了眼瞼,濃黑的睫毛忽閃忽閃,雙頰又染上了陀紅。 quot;娘子......quot;顧惜朝牽起晚晴的手,拉著他來到了放置酒菜的桌子跟前,按照規(guī)矩吃了棗子,蓮子等準備好的食物,喝過了交杯酒。 顧惜朝終于把系著我棲身的耳環(huán)的繩子,從脖子里摘了下來,隨手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quot;夫君......quot;晚晴看著這個耳環(huán),蹙著眉,欲言又止的問:quot;這耳環(huán)是?quot; 多心了不是,看著顧惜朝身上有女人的東西,而且還珍重的貼身帶著,晚晴呀你吃醋嘍! 我在耳環(huán)里捂著嘴偷笑。 顧惜朝好像也猜到了她的心思,輕笑著說:quot;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quot; 晚晴的臉立刻又紅了。 就在此時,新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一個二十來歲,喝的醉醺醺的男子闖了進來:quot;顧惜朝!你這個婊子生的雜種,你怎么能配得起晚晴表妹!quot; 顧惜朝的臉色暗了暗,不悅的說:quot;黃表哥,你喝醉了!quot; quot;我沒醉......quot;這位黃表哥自然就是黃金麟了,我見過他幾次,他大著舌頭跌跌撞撞的沖向了顧惜朝和傅晚晴。 顧惜朝拉著晚清輕輕的一閃,躲過了撲過來的黃金麟。 黃金麟腳步輕浮沒有剎住身子,撲到了桌子上,然后他的兩個眼睛就出現(xiàn)我的眼前,充斥了整個空間。 黃金麟盯著我棲身的耳環(huán)愣了愣,然后耳環(huán)就被他撰在了手里:quot;晚晴表妹,你看這個耳環(huán),就是那個婊子帶過的......quot; quot;表哥?你說什么呢?我不明白!quot;晚晴有些遲疑的聲音傳過來。 quot;這個耳環(huán)......是這個雜種的娘帶過的......我在六分半查過了......顧惜朝什么龍圖閣學士,什么探花......不過是個婊子生的雜種......他娘是十幾年前‘'的頭牌......哼哼......這個耳環(huán)就是證據(jù)......當年六分半的堂主雷震雷叫鳳頭杈親自打造送給顧柳兒的......獨一無二......quot;黃金麟有些口吃不清的說。 quot;惜朝......表哥說的可是實話?quot;晚晴遲疑的問。 quot;表妹......你看他那樣......顯然是默認了......你不要嫁給他......不然你會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的......quot;黃金麟的聲音漸漸的高了起來。 屋子里沉默了很久...... quot;表哥......你說這些......已經(jīng)晚了......quot;晚晴帶著哭音的聲音傳來:quot;我們已經(jīng)拜堂了......quot; quot;不晚......只要你愿意......表哥帶你走......quot;黃金麟激動的說。 quot;晚晴......quot;顧惜朝沙啞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插進來:quot;嫁給我你后悔了么?quot; 晚晴沒有回答他。e 黑暗中,我的心沉了下去,我錯了么? 沒有受過挫折,體驗過辛酸,不了解民間疾苦,足不出戶的千金大小姐不是以后那個為了自己的愛,奮不顧身的女子。 顧惜朝和傅晚晴是相見恨早了么? 我cao之過急,揠苗助長了么? quot;哼哼......你們都一樣......瞧不起我......我也不希罕......quot;顧惜朝凄厲的笑聲傳來,聽得我心里一揪一揪的。 quot;把我的的耳環(huán)還給我!我走!quot; 這是我最后聽到的聲音,下一時刻我陷入了昏迷。 這對于我來說,太......太不可思議了,自從住在耳環(huán)里以后,我一點困倦的意思也沒有,從來也沒有睡過覺,失去過意識,每天顧惜朝睡著以后,我就默數(shù)綿羊來打發(fā)時間。 沒想到我居然昏迷了???。。?/br> 我所不知道的是,剛才黃金麟捏碎了耳環(huán)上的玉石墜子。 在顧惜朝的眼前,我棲身的墜子化作了一對粉末,從黃金麟的手掌里落下來...... quot;一個婊子的耳環(huán),也就你這個雜種當寶貝!quot;黃金麟輕蔑的獰笑著說。 quot;不!?。。?!quot;從未有過的絕望沒有任何理由的突然就涌上了顧惜朝的心頭,他聽見了自己從靈魂深處涌出來的慘號。 第一卷(完) 顧惜朝(上) 從一歲到四歲,我生活在京城最大的妓女院quot;quot;。 我母親是院里的頭牌,她天生麗質(zhì),保養(yǎng)的又好,完全看不出曾經(jīng)生過孩子。 我父親據(jù)母親說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風度翩翩,學富五車,溫柔的對她說:quot;等我,我會為你贖身的。quot;,讓她心甘情愿的替他生了一個孩子。 但是隨著我父親消失時間的增長,母親對我的態(tài)度也越來越差。 會牽著我的手教我寫字,給我買零食的母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恨恨的目光和落在身上的拳頭。 翻過了四歲的年頭,母親纏上了一個中年姓章的胖子,看他的穿著打扮家里很有錢,出手也闊綽,據(jù)說還是當官的。 三個月后的一天,母親給我手里塞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和一只耳環(huán),嘆息了一聲:quot;兒啊,你不要怨我,我也是不得已,身不由己,誰不想過更好的生活呢,呆在這樓里,等到年老色衰,我就玩了......quot;,走了。 我母親前腳被抬走,我手里的銀票就被打雜吳搶走了,而那只耳環(huán)因為細小,被我攥在了手心,打雜吳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