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是路人甲_分節(jié)閱讀_5
嗖忽忽,幾個月過去了,嚴冬轉眼到了。 幸好我們有了充足的準備,破廟的供桌下面挖好的地窖里儲存了足夠顧惜朝過冬的糧食和rou干,還有腌制的野菜,破廟的外面也堆好了足夠用的干柴。 顧惜朝是個聰明的孩子,在我的指導下,打獵的技術一日千里,除了日常用度,還攢了十幾兩銀子。 冬天獵物很少,我們索性窩在破廟里足不出戶。 做特種兵的時候什么符號沒見過,繁體字我是認識的,閑著也是閑著,為了打發(fā)時間,我叫顧惜朝買了幾本。 他的智商的確很高,而且過目不忘,四歲以前就能背誦幾百首唐詩了,很是了不得。 這幾本書沒幾天就教完了。 幸好咱肚子里的墨水也不少,而且記憶力也不比他差,即使沒有課本,也能翻出小學的知識教他,數(shù)學,語文,地理,自然,生物......什么都有。 這一天早上起來,顧惜朝按照往常一樣推開門,準備跑步,我給他制定的鍛煉計劃,每天早上跑十里地,發(fā)現(xiàn)廟門外不遠處,伏著一個人,半個身子已經(jīng)埋在了積雪下面。 quot;過去看看。quot;不用我催促,顧惜朝已經(jīng)跑了過去。 扒拉開那人臉上的積雪,我們發(fā)現(xiàn)這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乞丐,衣衫襤褸,臉色鐵青,嘴唇發(fā)紫,已經(jīng)凍的不成樣子了,顧惜朝伸出手指在那少年的鼻子底下探了探:quot;好象還有氣。quot;。 quot;那就拿熱水給他喝一點,看能不能救醒......quot; quot;好。quot; 顧惜朝回了破廟舀了一碗架在火上的鐵鍋里的熱水,又抓了兩把雪放到碗里,讓水不那么燙了,然后捏開了少年的嘴巴,灌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少年的眼睫毛動了動,睜開了,茫茫然的半天沒有焦距。 等他徹底清醒過來,就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看見顧惜朝手里的碗,眼睛里閃了閃光,擠出兩個沙啞的:quot;謝......謝......quot; quot;呃,快進廟里呆著罷,這里冷......quot;大概顧惜朝第一次接受別人的道謝,語氣有些不好意思地味道。 兩人一起進了廟里,顧惜朝又舀了一碗熱水給他,把昨晚吃剩的半碗面扣在鐵鍋里,用勺子攪了攪,覺得有些稀。 quot;你是單個一人乞討吧!quot;顧惜朝隨口問。 quot;嗯。quot; quot;這天氣肯施舍的人不多呀,日子不好過吧。quot;顧惜朝搖著頭說。 quot;噗嗤。quot;我聽他一幅小大人說話的語氣忍不住笑了出來,反正除了顧惜朝誰也聽不見我說話。 少年乞丐不說話,我看見他的眼睛里寒光一閃,一股危險的氣息迎面撲來。 quot;你別誤會,我不是......不是夸自己大方......一口水而以......quot;顧惜朝有些結巴地說,看來他也看到了那少年眼里的冷光:quot;我以前也是個小乞丐,要不是遇到了......,現(xiàn)在的處境跟你也差不多,我只陳述事實而已。quot; quot;你以前也是乞丐?quot;少年眼里的寒光不見了歪著頭看著顧惜朝,氣氛緩和了下來,顧惜朝身上穿的是暖和的兔披袍子,怎么看也不想是個乞丐。 quot;嗯。quot;顧惜朝一邊回答,一邊爬到了供桌下面拿了一塊rou干,一點面粉。 quot;所以我絕對絕對沒有那些施恩老爺不屑的嘴臉,也絕對絕對不會看不起你!quot;顧惜朝放平立在供桌旁邊的案板,把rou切碎扔進了鍋里,拿起和面盆:quot;那種屈辱的感覺我以前遭受過......很難過......quot;一滴眼淚掉進了面盆里。 quot;原來是這樣......quot;少年嘆息著伸出手來,抹去了顧惜朝的眼淚:quot;對不起......我......quot; quot;沒什么......我們這樣的......最怕別人瞧不起......我明白的......quot;顧惜朝和了面,切了面條,等鍋開了,下進去。 quot;吃罷!quot;不一會湯熟了,顧惜朝招呼少年:quot;你不妨在這里住下,我這里存的糧食省著點吃夠我們支持到明年開春,到時候我教你打獵,以后就不怕餓著了。quot; quot;你會打獵?quot;少年一面接過顧惜朝遞給他的碗,一面帶著些許崇拜的問。 quot;那當然,不然那來這些吃的,我可是很厲害的,不過你肯定也能一樣厲害。quot;顧惜朝帶著一點驕傲笑著說。 quot;那當然。quot;少年用了與顧惜朝同樣的話同樣的語氣說。 然后兩個孩子低著頭,呼嚕呼嚕的喝著湯,陽光從破廟的窗子里射進來,很溫暖。 quot;對了你叫什么名字?quot;顧惜朝喝完了湯,又添一碗的時候隨口問。 quot;云......飛。quot;少年含著一口湯,含含糊糊的說。 quot;云飛?是這樣么?quot;顧惜朝用筷子的另一端在地上劃了這三個字。 quot;嗯,你識字?quot;少年有些詫異的問。r quot;這有什么好驚訝的,我是天才!quot;顧惜朝的洋洋的說:quot;你的名字很好聽呀。quot; quot;呵呵,你呢你叫什么名字?quot;少年笑著問,他也喝完了一碗,拿起勺子添湯。 quot;顧惜朝。quot;顧惜朝一面說,一面寫。 quot;你的名字也不錯。quot;少年看了看著三個字,裂開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于是這名叫做云飛的少年留了下來,他與顧惜朝一樣的聰明一樣的驕傲。 小時候父母還在的時候他上過幾天私塾,認識一些字。 通過顧惜朝我也教他,兩個人學習的速度飛快,就像海綿吸水一樣吸收著我教給他們的知識。 春暖花開的時候,二人已經(jīng)小學畢業(yè)了,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的身板按照我教的方法鍛煉也結實了不少。 第五章 兩人合作,再加上云飛的力氣比顧惜朝大很多,獵物逐漸從兔子轉到了比較大型的動物,打獵的手段也推陳出新,兩人還不滿足,買了不少機關土木五行的書研究,立志于成為天下第一獵人。 這一日夕陽西下,云飛和顧惜朝手拉著著手哼著小曲去檢查陷阱。 quot;你說這次我們能逮著什么東西?quot; quot;誰知道呢?反正進了我們陣一只鳥兒也別想出去。quot; 你見過用八卦陣打獵的人么?我的面前就有兩位,進了這種陣連人都出不去,不用說動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