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宮斗炮灰的歸來_分節(jié)閱讀_46
“這就是你班里的趙冬?”等在天臺的傅興覺幾人見趙冬遲遲沒反應(yīng),不得不主動上前滿足下好奇心,“和小叔不清不楚的趙明秀的兒子?” “有家教沒啊,這么編排自家長輩,怎么叫不清不楚啊……”勉強喘勻氣的趙冬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起身拍著身上灰塵,嘴里很是不客氣,卻在回身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時,有瞬間的晃神,卻也只是一瞬,“……傅興覺?” “你家教好,你媽會去勾引人家爸?” 趙冬聞言,眼中卻是一寒,循聲望去,是站在傅興覺后面的一個眼鏡,論長相也算斯文,只可惜嘴巴太臭。趙冬弱點不少,軟肋無數(shù),但能讓他拼命的逆鱗,卻只有趙明秀一個。你可以罵他打他,卻不能辱及趙明秀一字,否則他絕對跟你急眼。 很明顯這眼鏡是活夠了,傅興覺嚴程幾人只覺眼前一花,耳邊就傳來一聲慘叫,定睛看去,也不知趙冬是怎么辦到的,正騎在高他一個頭的眼鏡身上,對著眼睛鼻子死命下黑手,才幾息功夫,眼鏡臉上橫著豎著已經(jīng)淌了好些血。 “有能耐把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打得有些手疼的趙冬掰著人家腦袋,笑吟吟地要求。 多嘴一句只為討好傅興覺,卻沒想到會惹到這么個煞星的眼鏡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會兒被揍得暈頭暈腦,哪還有力氣說話?嘴里嗚嗚哇哇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么,估計是在喊疼。 “聽不清楚,看來是牙口有問題?!闭f著,對著眼鏡的嘴又是一拳,力道大得估計敲下兩顆牙不成問題。那被揍的眼鏡更疼了,嗚嗚哇哇的,竟是哭了起來。 這五六個孩子別看平日在學校一副了不得的樣子,老師哄著同學捧著,可到底不過十三四歲。出身好的如傅興覺是濱江甚至國內(nèi)都首屈一指的官宦家族子弟,出身差些的也身家清白,家境優(yōu)渥,長輩親人都會把太過黑暗或暴力的東西隔絕在他們視線之外。加上一中校規(guī)森嚴,管理得力,乖乖仔們連校外混混都沒見過。第一次見到如此兇殘血腥的畫面,沒一個不被震撼甚至驚住的。 本是想幾人一起給趙冬個下馬威的,現(xiàn)在卻成了趙冬嚇唬他們。好在趙冬也不是多喜歡暴力的人,估計這人被揍得差不多了,也就收手起身,準備講道理。前世最后幾年混跡北方,被北方糙爺們兒帶的也有些野蠻或者說血性,比起女人似的唧唧歪歪,他更偏好拳頭說話。不過趙明秀是女人,還是江南的女人,她希望兒子斯斯文文,做個動口不動手的君子,所以除非有人像這個眼鏡似的自己找死,趙冬不介意裝南方小男人的。 “我不喜歡別人罵我媽。”這算是解釋,揉了揉酸痛的手,用腳尖踢了踢腳邊呻|吟著的那個,“放心他死不了,我有控制力到,鼻梁沒斷,最多斷了兩顆牙,臉腫上幾天?!?/br> “……”總算找到人的顧輝錢慧月看著在滴血的可憐蟲,齊齊打了個冷顫,覺得鼻子有點痛。 “你們叫我來是有事情要說吧?我這邊問題已經(jīng)解決好了,咱們說正事兒吧?!笨吹介T口兩人的趙冬慢悠悠走過去,很是友善地詢問。 嚴程傅興覺這倆帶頭的看著地上血人似的眼鏡,面色青白交錯,五顏六色,很是精彩,全不知道之前準備好的威逼利誘該如何開口…… “天氣這么熱,在這兒說話也不方便,不如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到底傅興覺年長些,便是面色不夠自然,到底識時務(wù),沒一味倔強,“吳賢也得送醫(yī)務(wù)室去看看?!?/br> 趙冬彎彎嘴角,抬手示意對方先行。 ☆、35、第章 趙冬一直是個勤奮的好學生,會考進濱江斐惇大學是意料之中的事??赡菚r大學早不再是人們印象中純凈的象牙塔,作為進入職場的預備地,復雜的人際關(guān)系,錯綜的矛盾糾葛儼然成了大社會的縮影。 傻乎乎只會讀書的趙冬很入各科導師的眼,卻因不夠帥氣不夠時尚不夠大方,在同學間人緣一般。若說初中高中他憑著一往無前的好成績和還算熱心的性格好歹聚集了些朋友在身邊,那現(xiàn)在除了成績什么都沒有的他在班里百分之八十是大小二代,再不濟也家境殷實的同學面前,除了被同情憐憫外,似乎也沒什么用處了。幾次班級出游因要去店里幫忙沒有參與后,更是徹底成了透明人。 第一學期結(jié)束,趙冬智育第一,可因沒怎么參加學?;顒?德育近乎墊底,綜合排名后,他第一次沒拿到獎學金。不同于高中時幾百元的安慰,大學的獎學金可是以千為單位的,再加上各種國家級獎學金,只要夠用功,學校黑幕不要太多,用功刻苦的學生靠獎學金讀完大學不是玩笑。 認識到錯誤的趙冬第二學期開始不再死讀書,不管什么活動,只要能參加的他都要插一腳,為此還鬧出了些笑話,比如看女工部組織的刺繡比賽加分多跑去報名成了唯一位男選手,并以出色技藝——雖然是十字繡,成為聞名斐惇的“繡郎”啊。因點心社的廚藝比賽獎品是老媽最近正想添置的智能電飯煲跑去比賽,結(jié)果參賽作品被評委們強烈要求多做點啊。因副班長答應(yīng)他來社團幫忙就為他參選學生會干事拉票跑cosplay社團當了一周偽娘卻因呆呆的樣子贏得一票女粉絲啊…… 這種囧事做多后,趙冬神奇的以其天然呆萌性格獲得了不少女性朋友的親睞,大二時一反之前透明,人氣大漲,然后以高得票率當選了文娛部的部長。 毫無才藝的文娛部部長…… 那時,大三的傅興覺也從學生會副主席變成主席,成了趙冬一行部長的領(lǐng)導。毫無交集的兩人在組織幾次活動后,也算是認識了。 比之趙冬的平凡,傅興覺就是傳說中的天之驕子,容貌好,性格好,能力強,身邊圍繞著一批同樣優(yōu)秀的追隨者,家世更是傲人:父親是濱江黨委書記,母親是有名的外科醫(yī)生,爺爺是軍隊高層,奶奶是國寶級畫家,還有個濱江巨富的叔叔…… 這一切本該與他無關(guān),可傅興覺的恣意張揚,讓他忍不住駐足凝眸,無法擁有,卻無法阻止他艷羨,與傅興覺的繽紛相比,他的人生似乎只有一片灰白。 無心或是有意,他知道了對方越來越多的信息,只是倔強的性格和強烈的自尊讓他沒法像某些人般不管不顧地往前湊,而是選擇繼續(xù)安靜的凝視。 如果主角是一男一女,或許可以發(fā)散出個貧家女愛慕貴公子,各種神發(fā)展后終成眷屬的校園童話。可惜,這里兩個都是男的,即使趙冬對傅興覺的種種關(guān)注很有些過火,可他堅持認為這只是追星族對偶像的八卦興趣。自知兩人差如云泥,遠觀滿足下好奇心就是,并不準備近前。 所以即便之后接觸越來越多,一同吃飯一同出游——雖都是集體活動,可有心的話想混熟稔極是簡單——可趙冬執(zhí)拗地就是不愿上前。因此直到大四畢業(yè)各奔東西,兩人也不過點頭之交。 再往后趙冬跑業(yè)務(wù)賺錢,傅興覺讀研讀博進官場,直到趙冬離世,再沒有過交集。 想起前世在北方某城遇到嫁為人婦的社團學姐,曾不在意自我調(diào)笑,或許當年他根本就是暗戀傅會長,這些年還沒成家不過是因為尚未忘記對方什么的,趙冬忽就忍不住想笑。 “你媽和我叔的事兒你知不知道?”被對方笑得莫名奇妙的傅興覺皺了皺眉,決定不浪費時間,直接說正事兒。 “知道,不過我費勁巴拉攔了兩個月,一點效果沒有不說,反倒讓他們因階級友誼感情愈發(fā)堅固了。愛怎么著怎么著吧,我不管了,大不了他們結(jié)婚我回玉弄,反正有手有腳,總不至于餓死?!狈词×讼庐斨鴦e人面YY人家的行為實在欠妥,趙冬眼睛一瞇,卻是臨時換了策略,擺出副我也很不爽的表情。 “啊?”嚴程傅興覺聞言一愣,似是沒想到他會是這么個答案,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又在情理之中。嚴程不希望父親再婚,沒道理對方會興高采烈接受新爸不是? “要我說你們也沒必要管,說句不好聽的,人性本賤,棒打鴛鴦的人越多,指不定這倆就越覺得他們愛情堅貞偉大,比梁山伯祝英臺,羅密歐與朱麗葉都不遑多讓。與其費了大把力氣給他們感情升溫,倒不如冷眼看著,這倆都單身那么多年,待一塊兒可有不少地方要磨合。等他們一起話頭啊,你們就上去煽風點火,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四次五次,再厚的感情也能吵薄了吵沒了。要等不了那么久,覺得非鬧騰下不成,那你們也別自己上,你們倆現(xiàn)在吃用都靠家里供給,翻花浪也不過仗的大人寵愛,能出什么花樣?倒不如說動你們爺爺奶奶輩出手,再不濟也得是伯父姑姑什么的,那才精彩有力……對了,你mama走了,你外婆家不還有人嗎?讓他們也來鬧騰啊!要不是我媽和我外婆家早斷了關(guān)系,我用得著孤軍奮戰(zhàn)嘛我……” “……”看著一副痛心疾首表情的趙冬,嚴程傅興覺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顧輝錢慧月也如同看外星人般面色驚恐,怎么會有這種兒子啊! “不要這么看著我,我會出這些招數(shù)也是為了我媽好?!壁w冬貌似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嚴叔叔的確很優(yōu)秀,但并不適合我媽,他生意做得大,會常年不在家,我媽嫁過來豈不是跟守活寡一樣?他家世太高,家里長輩沒一個身份簡單的,我媽一平民小百姓過來豈不是要當下人,誰都能欺一下壓一下?他事業(yè)有成,正當壯年,就是自己沒這意思,也多的是女人撲上來,他倆要真成了我媽豈不是隨時面臨著被小三小四小N逼宮篡位的危險?”見嚴程兩人神色愈發(fā)詭異,趙冬擺正了面色,露出難得的正經(jīng)表情,“我媽單身了十多年,可好歹過得順風順水,要是嫁了人反而一年老十歲,那還不如一直單著,我會賺錢養(yǎng)家,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br> “口氣不小,就不知道有幾分真心?!背聊?,是嚴程帶著不滿的嗤笑。 “自然是十分的真心,我給你提的那些主意都不是胡言,只要cao作的好,別說我媽,以后不管哪個女人和你爸有牽連也保證有一個斷一個?!壁w冬也不生氣,指尖描著可樂罐上的標簽,笑得溫軟,“你家雖身家不凡,我家也衣食無憂,沒必要高攀你們,得了傍款惡名,日子還不見得比現(xiàn)在舒服。嚴叔叔自然優(yōu)秀,你自我感覺良好也是正常,可須知太過優(yōu)秀反而不一定是良配?!?/br> “你……”本就說不上伶牙俐齒的嚴程被趙冬這么一堵,卻是再沒了辯辭。 “我雖希望我mama找個老實本分的溫柔男子,可她對嚴叔叔不死心,我做再多也是枉然。所以就拜托二位了,他們早些斷開我也早些安心?!壁w冬起身,眼神真摯的看著兩人,言辭誠懇,只差沒一鞠躬了。 “現(xiàn)在怎么辦?”木然看著三人離去,嚴程捏扁了易拉罐,無力地詢問旁邊的傅興覺。 “……去問問我爸媽吧,總感覺趙冬很難纏的樣子。”傅興覺揮手讓服務(wù)員過來買單,卻被告知趙冬走前已經(jīng)付完錢了。 “趙冬,我讓你去學校是為了打架嗎!”離開小吃店,三人也沒回學校,而是決定逃個徹底,回家睡覺。結(jié)果剛開門,就看到客廳里臉如鍋底的趙明秀。 原來趙冬揍完人后就和嚴程傅興覺二人揚長而去了,是傅興覺的另外兩跟班把那眼鏡送去的醫(yī)務(wù)室。雖控制了力道,可牙斷面腫又流了這么多血,醫(yī)務(wù)室的兩個小醫(yī)生頗有些手抖,一邊處理傷口一邊跟教導處匯報了情況。 一番問詢后,還不清楚趙冬會被傅興覺如何定位的幾人也沒給他遮掩,于是剛上班沒多久的趙明秀就接到了兒子班主任的電話。趕到學校看到被揍得鼻青臉腫親媽都不一定認得出的那只,趙明秀只是不信,她的兒子怎么可能這么暴力! 但事實勝于雄辯,和對方父母扯了會兒皮,付了醫(yī)療費后,趙明秀憋著一肚子火回家堵那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