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虐初戀千百遍_分節(jié)閱讀_78
☆、弟弟他總要黑化 晚上的時候,沈洛平本還在, 看到陸寒流除去外衣, 準(zhǔn)備歇下了, 便出聲提醒:“不要壓到傷口?!?/br> 陸寒流嗯了一聲, 便側(cè)著身子躺下了, 卻是整個人背著沈洛平側(cè)躺的, 只留給沈洛平一個后腦勺。 沈洛平忍不住叫了一聲:“寒流。” 陸寒流便轉(zhuǎn)了頭看他,但因為姿勢的原因,只能偏過一定的角度, 并不能完全看見沈洛平, 沈洛平見狀便起身走了過去。 “你自從回來, 變了很多?!鄙蚵迤胶鋈徽f。 陸寒流聽到這話只是沉默著坐起了身。 “你……究竟是如何想的?”沈洛平覺得現(xiàn)在雖不是最佳的時機, 但是早晚要說, 便也直接開口了。 “大哥指的什么?”陸寒流開腔了。 “你對于樓家,對于……我?!?/br> 聽到這句話陸寒流整個人猛地轉(zhuǎn)過身去看沈洛平,連牽動了傷口都不自覺,他的雙眸在燈火下倒映出兩道小小的火星子,眼神中好像深藏著什么,又好像孩子般清澈無所保留,“大哥你……” 他甚至唇邊不自覺地泄露出了幾分笑意,張口欲言, 但是又止住了,只等著沈洛平的下文,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看, 仿佛在孩童期待著什么香甜美味的糖果。 “我們雖是半路做了兄弟,但好歹也朝夕相處十載……”沈洛平說著話時眼睛下意識地有些不敢看陸寒流,想了想還是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你對于我,對于樓家,便……沒有什么不可割舍的情感么。我仔細想了許久,你走了五年,雖是平安無恙回來了,可是我還是擔(dān)心?!?/br> “你要做的事情固然重要,我也不會想要去阻礙你……只是,作為兄長而言,我實在不希望你涉險。你卻仿佛將生死置之度外,這讓我很……” “你便沒有什么想同我講的?你過去也好,現(xiàn)在的想法也好,我們是兄弟,這樣的關(guān)系難道還是什么都不能說嗎?我實在是不了解你,也無從得知你的心情,可是,其實我是很想知道的。十幾年了,你能不能試著,接納我,和樓家?” 沈洛平將話說完之后就沒有再開口了,只是靜靜地望著陸寒流,陸寒流的頭不知什么時候微微垂下了,在燭火下看不清楚面上的神情,只是唇緊緊得抿著,仿佛在壓抑著什么宣泄而出。 其實陸寒流自己也不曉得到底心里是什么感受,聽到沈洛平第一句話開始思緒就被抽遠了,他知道,那人又要講自己不喜歡聽的話了,他強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可再怎么樣最后還是把那段話一字不落地聽完了。 他甚至都能在心里默背出來,兄弟……他終歸是他的兄長。 他的兄長待他,實在是好。 關(guān)心得無微不至,實在是稱職。 可這份好意不是他想要的。 他甚至想要將這份好意撕扯碎了再燒的一干二凈才好。 他獨獨不想要那人對他有這樣的情緒,哪怕是恨意,厭惡都比這要來的好。 陸寒流將頭微微低下,遮掩住了眼底的一片暗涌。 再抬起頭時他甚至還扯出了一絲笑容,只是眼里卻殊無笑意,“大哥說的是。” 這句話分明很輕,但是聽在沈洛平心里卻是猛地一顫。 與此同時,在他腦海里響起了另一句話:“叮。虐值增加十五點,目前三十五點?!?/br> 沈洛平頓時開心了,也沒想陸寒流會不會因此黑化。 才十五點,應(yīng)該還不至于吧。 “大哥,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陸寒流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問他。 沈洛平突然有些不敢回答,他不動聲色地看了陸寒流一眼,那神色有些似笑非笑的,看得他有些毛毛的,生怕陸寒流下一句就要說“我其實想上大哥你啊。” “寒流想說的話,大哥愿意聽?!鄙蚵迤街缓米龀隽艘粋€家長般慈祥的微笑來。 這話一說陸寒流卻又是將視線下移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完全斂去了:“大哥你說過,永遠都將我當(dāng)做你弟弟,是不是?” 沈洛平點頭:“自是當(dāng)然?!?/br> “那若是做弟弟的做了讓大哥不開心的事情,大哥,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待我嗎?”陸寒流說出這話的時候聲線竟然有些不穩(wěn),竟讓沈洛平覺得聽出了幾分脆弱在里頭。 沈洛平知道陸寒流指的是他為了報復(fù)所做的那些事情。 照理說,陸寒流應(yīng)該是極其痛恨他與樓緩意之間的兄弟關(guān)系的,正因為有這層關(guān)系在,他才愛而不得,最后崩潰到殺死自己心悅之人,只為換取一個聊以安慰的軀殼。 陸寒流心里其實應(yīng)該是巴不得他們兩人一丁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吧? 可是現(xiàn)在他卻又如此害怕失去這層關(guān)系,失去樓緩意對他的兄弟之情。 沈洛平想了一想,覺得是因為只有有這層關(guān)系,陸寒流才能理所當(dāng)然的留在樓緩意身邊,陪伴他,如果樓緩意想的話,甚至可以一生一世。 即便對這關(guān)系百般不愿,深惡痛絕,可是卻無法不承認(rèn),這是唯一聯(lián)系兩人的紐帶,沒有它,便什么也不存在了。 陸寒流是那么期望他們不是兄弟,卻又那么惶恐,如果有一天樓緩意不將自己視作兄弟了,那么他們還能走到哪一步? 退一萬步來講,陸寒流曾經(jīng)應(yīng)該也是想過以這樣的身份永遠默默留在樓緩意身邊的,只是后來他的心態(tài)才發(fā)生了變化。 沈洛平只能裝作不了解陸寒流做過的那些事情,問他:“你做的,都是應(yīng)做之事嗎?” “應(yīng)做……或是不應(yīng)做……”陸寒流自嘲般地低聲一笑,“這都是片面的看法,我覺得應(yīng)做,大哥則未必……” “大哥不會怪你。”沈洛平說,“無論你做了什么事情,我相信你都有你應(yīng)做的理由,所以無論我覺得應(yīng)不應(yīng)做,我都不會怪你?!?/br> 陸寒流看著沈洛平,有些呆呆地重復(fù)著他的話:“不會怪我?” “無論如何?無論我做什么?” 他沒料到沈洛平會這樣答,心里忽然就好像被什么敲打了一下,隔著什么東西,力度并不大,但是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