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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虐初戀千百遍_分節(jié)閱讀_61

    “樓延青福澤深厚,定然是消受得起的?!毙履镒哟鸬?。

    可這話,樓延青怎么覺得聽得怪怪的呢?

    是了,樓延青想到了,這新娘子的聲音……未免也太低沉動聽了吧?

    樓延青想了想,走上前去準備去掀起新娘子的紅蓋頭,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人。

    可他的手還未觸到蓋頭的邊沿,忽然一陣勁風(fēng)襲來,卻是新娘子出手要往他的腹部攻去,樓延青雖不甚清醒,反應(yīng)也不算慢,堪堪躲過了,卻沒想到對方原先是佯裝攻擊,真正的招數(shù)還在后頭。

    樓延青尚未站穩(wěn),就感覺膝下一陣劇痛,竟是不得不屈膝跪下了。

    對方很干脆地將樓延青的衣領(lǐng)一拽,轉(zhuǎn)換了兩人的位置關(guān)系,再順勢一推,就把樓延青壓到床上去了。

    樓延青自然要掙扎,可實在是酒入骨髓,使不上氣力了,那人便很輕松地反剪了他的雙手,隨手從床欄邊扯下一段紅綢綁住了。

    樓延青何時受過此等羞辱,用盡了全身力氣想要掙脫,卻還是是徒勞無功,且不說他現(xiàn)在醉酒了,若是清醒時也未必是對方的對手。

    樓延青很清楚,這不是當日擂臺上的蒙面女子,從對方的力度,招數(shù),還有手法上看,必定是武功極高,甚至可能在自己之上,樓延青不想再吃虧,于是放棄掙扎,轉(zhuǎn)過頭,沉聲道:“你是何人?想對本少爺做什么?”

    那人本來仍是以蓋頭遮面,聽樓延青這樣問便順手扯下了,露出一張英氣逼人的臉。

    樓延青看見那人的樣子,先是一愣,緊接著表情一變,咬住了下唇,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終于還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倒不是那人長得好笑,其實平心而論,那人的長相是很不錯的,面目剛毅,棱角分明,還有一雙斜飛入鬢的劍眉,頗有男子氣概。

    不過……配上那女子的發(fā)髻和衣飾,就有著說不出的喜劇效果了,樓延青覺得越看越好笑,一笑起來就止不住了,那人倒也不生氣,面帶微笑地看著樓延青:“笑夠了沒有?”

    樓延青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是被人雙手束縛著的狀態(tài),便不敢再肆意忘形,那人見他沒了動作,露出一點嘲諷的笑容,意思是你也不過這點能耐。

    那人笑的時候,嘴角略略斜向一邊,說不出的輕狂姿態(tài),這讓樓延青更覺得惱怒,便說:“若是來尋仇的,暗算偷襲算什么本事?”

    “我也沒說過我是正人君子啊。”男子一邊說話一邊把頭發(fā)上的珠釵發(fā)冠全取了下來,墨色的長發(fā)自然而然就傾瀉了一身,卻絲毫沒有女氣,倒是有別樣的邪魅之感。

    “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剛剛不是說了么,來尋仇的?!?/br>
    男子突然擴大的可疑笑容讓樓延青有點不寒而栗,他想這人不會是來要自己小命的吧,他可從來不記得自己得罪了這么一號人物,要是在洞房里這樣憋屈地死了,自己的一世英名豈不掃地?

    “你先把話說清楚,我從來不招惹江湖上的人物,你又和我有什么仇什么怨?”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假扮成新娘子的么?”

    樓延青聽到這話一下子明白了:“你是祁家的人!”

    “本來,今天是我meimei的大喜之日的?!蹦凶有敝劬礃茄忧啵八睦锱洳簧夏?,竟然還想悔婚?你這樣的廢物,還想有誰肯嫁給你?”

    樓延青聽了這話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男人原是祁家的大公子祁染郢。

    雖他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卻是已經(jīng)靠著祁家的璧陵刀法獨步江湖,算是年輕一輩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

    樓延青自然不敢硬來,但是又覺得自己真的是十二萬分的冤枉,只好說:“我都說了不娶,是你們家非要塞給我,我能有什么辦法!而且,明明是你meimei故意輸給我的!”

    不料祁染郢聽了他的控訴,邪邪一笑道:“是啊,就是我讓她故意輸給你的。”

    樓延青:“……”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猜?”

    “我不猜。”

    “喲,你還發(fā)起大少爺脾氣了?!逼钊聚苯哟篑R金刀地坐在了床上,說,“你是想死不瞑目呢,還是臨死前聽聽真相?”

    樓延青瞪了他一眼,說:“我樓延青敢對天發(fā)誓,從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這是在濫殺無辜!”

    “從未做過?你怎么不說說你欠了多少情債呢?”

    樓延青聽到這句話,稍微意識到了一些,他向來在風(fēng)月場子上風(fēng)流慣了,怕是辜負了哪個姑娘,叫這人前來討回公道,

    可他還是忍不住狡辯道:“那種事情,都是你情我愿,怎么能說是我的錯?”

    祁染郢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手上用力,把樓延青整個人都翻了一個邊,又用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壓住了他的膝蓋。

    樓延青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油鍋里的魚,煎了一面又要翻過來煎另一面,被背對著羞辱了一遍還要翻過來羞辱另一遍。

    “你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逼钊聚淅涞?。

    “我都說了這種事情……”樓延青因為正對著他,氣勢便也沒那么弱了,“我又沒有承諾過什么,你憑什么管那么許多!”

    “幼稚。”祁染郢評價道。

    “你有什么資格對我的事指手畫腳!”樓延青氣得不輕,想要動手又沒有辦法,只好用力瞪著那人,“你懂什么!”

    “你還記得闌珊樓的荑衣姑娘嗎?”祁染郢忽然問。

    樓延青乍一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有幾分耳熟,可是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來。

    闌珊樓這名字取得頗具有詩情,自然與其他的一般青樓不大一樣,來往的多是文人sao客,風(fēng)雅之人,而里頭的姑娘們也都是有些才藝的,吟詩作對,撥弄琴弦,輕舞霓裳,樣樣精通。

    樓延青雖然不是多么文雅的人,可是撩撥姑娘心弦卻是有一手的,他好歹也是念過書的,所以能博得那里姑娘的芳心也并不奇怪。

    至于那位荑衣姑娘,他還真不記得了。

    祁染郢似乎早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極是反感地冷哼了一聲,說:“你真是死了活該?!?/br>
    樓延青有些心虛地問:“那位荑衣姑娘怎么了?”

    那人居然陰測測地笑了:“她害了相思病,除了你,不肯再見其他的客人?!?/br>
    樓延青明白了,合著不就是祁染郢喜歡那位荑衣姑娘,結(jié)果姑娘喜歡自己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