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_分節(jié)閱讀_16
不知道為什么,厲白本能的對meimei頭女生有了些許好感?;蛟S是因為兩個人在外貌上都有一些缺陷的緣故,讓厲白有了點同病相憐的感覺。而且meimei頭女生的沉默和怯弱也讓他仿佛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了自己。 一個害怕交際,害怕被正常人傷害的自己。 所以厲白無視了趙佳的各種華麗包裝,他看到meimei頭女生沒有動勺子吃蛋糕,便開口問,是不喜歡嗎,要不要再點一個? meimei頭女生像是受驚一般慌忙擺手,然后猛地開始吃蛋糕。趙佳嘴角抽了抽,因為在她看來,這樣的行為實在說不上得體。她偷偷瞄了厲白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還是西點屋的燈光美化作用,她總覺得厲白看著更舒服順眼了。而且在她絮絮叨叨這么久后還能淡定地繼續(xù)耐心聽下去的男人,她果然沒挑錯! 趙佳干脆開門見山地說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單身吧,不如就和雯雯處一處?” 哦,忘了說,meimei頭女生叫呂雯。 厲白啊了一聲,看一眼呂雯,沒說話。 趙佳碰了碰呂雯的手臂,呂雯便拘謹(jǐn)?shù)靥鹧蹃砜磪柊住?/br> 厲白雖然胖,但沒有一般胖子那么油膩膩。收拾干凈了還是能見人的,尤其是他一個大男人,皮膚比一般女生都好。臉上干凈,看著就舒服不少。 趙佳也是暈,厲白不說話,呂雯也不說到底滿不滿意,她這個媒人真是光有一張嘴不知道該怎么說。 “要不然你們倆留個電話?我也知道剛見面大家都不熟悉,肯定不好一下子做決定的。也不是說非得談對象,要是聊得來,做個朋友也是好的呀。對不對,來雯雯把你手機拿出來?!?/br> 于是,也不知道是在趙佳威逼利誘下,還是兩人真的有“處一處”的想法,總之厲白和呂雯交換了電話號碼和一些社交賬號,并當(dāng)場加了對方好友。 趙佳相當(dāng)滿意,她知道話不能說得太滿,畢竟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見面。她以為厲白所做的都是建立在他不排斥呂雯將來有可能成功晉級成他女友的前提下。而厲白根本沒想這么多,他完全是出于體貼的心態(tài),既然女生都先報出聯(lián)系方式了,他怎么好意思拒絕。 哦,一個美麗煞人的誤會。 趙佳繼續(xù)口若懸河地引導(dǎo)話題,厲白笑著看她。他之前為什么會看上趙佳呢,外表肯定是很加分的,但更吸引他的是趙佳這種自信和長袖善舞,聚焦視線,并且享受這種關(guān)注。這些都是他沒有的。 突然,他看到原本微笑著的趙佳側(cè)著臉,露出一個大白天見到鬼的表情。厲白順著趙佳的目光看過去,嚇得差點把手上的吸管甩了。 西點屋玻璃櫥窗外,黎艾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厲白詞匯匱乏,沒辦法描述黎艾的表情,但肯定不會用什么好看的形容詞。 然后黎艾就進來了,堂而皇之地坐在厲白邊上。 趙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句話說不出來。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干瞪眼。呂雯更是只能小心翼翼地縮在邊上打量他們之間詭異的氣氛。 我前女友給我介紹女朋友,然后我前女友的前男友,也就是我前情敵,也突然加入了這場約會,并表示對此次約談會面十分感興趣。 逗我? 厲白很想朝黎艾的俊臉上來一拳,你以為是霍格沃茲創(chuàng)校四巨頭開會嗎! 簡直搞笑! 三人吃完早餐,厲白就進臥室接了個電話。Rey打過來的,他那邊這會兒應(yīng)該還是深夜。聊天的時候厲白還能聽到他喝東西的聲音,不外乎就是各種各樣的咖啡。Rey總說,他的繆斯是個害羞的姑娘,只有在萬籟俱靜的黑夜才敢出現(xiàn)和他約會。所以不管是在家還是在辦公室都時刻配備咖啡豆和咖啡機。他磨咖啡的技術(shù)經(jīng)年累月積攢下來已經(jīng)十分了得。厲白有時候和他開玩笑,說,事務(wù)所以后要是破產(chǎn),你去開個咖啡店也絕對能養(yǎng)活自己。Rey毫不客氣地反擊,LIFE`S破產(chǎn),我就把你賣給Albert,價錢絕對保我后半生無憂。厲白聞言,一腳把他踹開。 Rey說他已經(jīng)把手頭上十七棟別墅的初設(shè)搞定,正在做戶型渲染,想盡快和他視頻連線交流下。 厲白說自己現(xiàn)在不在酒店,什么工具都沒有,一時半會兒估計開不了視頻。 Rey哦了一聲,說也不必現(xiàn)在,接著又在電話那頭狹促地笑了下,說,這次項目的甲方高管Mr.龐打電話過來做咨詢時總是時不時提到你,行為十分可疑呢。 厲白哼了聲,只要你不亂說話,什么可疑的事都不會有。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搞了什么小動作,那么我發(fā)誓,Selina第二天就會知道你有多少個前任。 Rey又是笑,只是這回老實了不少。 掛了電話,厲白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坐在了地板上。透明質(zhì)感的落地窗外,高樓林立的北京CBD和車水馬龍的街景讓離開了這座城市七八年的厲白有種不知所措的陌生感。 要說厲白本應(yīng)該借此由頭好好悲春傷秋,懷念青春一番,但是打眼望去,CBD里那些活脫脫像一撮又一撮蘆筍從地里長出來的高樓看得厲白恨不得自戳雙目,什么滄海桑田什么瞬息萬變都趕不上看一堆毫無美感的高樓在面前搔首弄姿來得氣憤和無奈。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坐地上干嘛?!?/br> 厲白回過頭去,黎艾已經(jīng)換掉家居服,一身筆挺西裝,頭發(fā)一絲不茍,眉眼如刀。之前的溫和氣場宛如一個幻覺。黎艾彎著的手臂上搭著一套衣服。他把衣服拋在床上,示意厲白換上。 厲白皺了皺眉:“我的衣服呢。” 黎艾說:“昨天你吐成那樣,還指望衣服安然無恙?既然不會喝酒,逞什么能?!?/br> 厲白說:“我喝了一瓶白的,不醉那就是神仙!” “你可以選擇不喝?!?/br> “那是我同學(xué)!勸酒是好拒絕的嗎。” “那你為什么還要迫不及待地回去,你寧愿回你同學(xué)那被灌酒也不愿意好好和我坐一起吃個飯?!” “怎么,又是我的錯?你自己帶著小情人吃飯,我是有多厚臉皮才能一直待那湊熱鬧。再說我本來就是去錦川和老同學(xué)喝酒的,關(guān)你什么事!看不順眼直接把我扔錦川啊,帶我回來干嘛!”厲白吼完,有點后悔,問了句:“傅先生回去了?” “我讓他回去了?!?/br> 厲白松了口氣,剛才被黎艾一撩撥,生氣起來都忘了有別人在外頭。好在傅安宴走了,不然讓他聽到自己和黎艾吵架,還涉及到他,那就丟人丟大發(fā)。 厲白撿起床上的衣服,不去看黎艾:“出去,我換衣服?!?/br> “你換吧,我在客廳等你?!?/br> 厲白詫異地抬起頭,卻驀地對上黎艾略帶笑意的眼睛。只是那么一瞬,黎艾便轉(zhuǎn)過身走出了臥室。厲白仿佛被一束巨大的白光擊倒,有些癡傻目眩。 以前,他總是和黎艾吵,爭吵太多,小到做飯多放了蒜,大到工作要異地。兩個人在外頭都不是輕易動嘴的人,一對上對方就很容易暴躁。那時吵完,永遠都是厲白看黎艾怒氣沖沖離開的背影,配套背景音樂要么是砸玻璃的聲音,要么是摔門的響聲。 剛才的爭吵不過起了個頭,被厲白將將壓下,滿以為黎艾又要摔門了,不料他不僅挺平靜,貌似心情也不錯。 什么啊,這家伙芯子換了吧。厲白在心里嘀咕著,慢條斯理地?fù)Q衣服。 白色衛(wèi)衣、棒球夾克衫外套、黑色修身長褲和駝色切爾西靴,這一身穿上去,厲白的外表年齡至少下調(diào)了五歲。 最合身的尺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