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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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瑤指揮:“香芒片鴨卷。” 梁衍夾了一片芒果并一片薄薄的鴨rou,遞到舒瑤唇邊。 舒瑤剛想張口去咬,梁衍卻將筷子拿遠了一些,垂眸,問:“剛剛在想什么?” 舒瑤眼巴巴地看著那片鴨rou,那香味兒簡直勾人肺腑,引得她胃都在顫抖:“沒什么?!?/br> “說實話,”梁衍將芒果片鴨舉的又遠了一些,“我喜歡誠實的女孩。” 大手探入衣襟,給她暖著小肚子,掌心微微下壓,驅(qū)散涼意,舒瑤滿足地輕哼一聲。 梁衍聲音啞了一份:“乖乖回答,回答正確就給你吃rou?!?/br> 舒瑤聽到前半截的時候,提心吊膽,總擔(dān)心他在rou字后面再加一個奇怪的字眼。 就像她在粉色的網(wǎng)站上看到的那么多花樣百出的情節(jié)。 好在沒有。 看來梁衍還沒有那么喪心病狂。 喂她的也真的只是rou。 舒瑤當(dāng)然不可能直接說懷疑自己和梁衍談過戀愛結(jié)果又忘了這種話,只怕梁衍會把這事當(dāng)成天方夜譚。 她胡亂開口:“在想摘櫻桃是怎么回事?!?/br> 只聽梁衍低笑兩聲,將那筷子放在舒瑤唇邊。 餓了一下午的舒瑤終于忍不住,她張開嘴巴,咬住芒果片和鴨rou的邊角??曜犹饺?,和食物一起,輕輕擦過她的舌尖,觸碰到溫暖柔軟的口腔,沒有多做停留,又離開。 因為芒果片和鴨rou面積過大,把舒瑤的腮撐的鼓起來一小塊。 像是小倉鼠貪心地吃下了一大塊不符合體型的香蕉,她努力地咀嚼著,適應(yīng)著口中過多的食物。 鴨rou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特殊處理,邊緣焦了一層,內(nèi)里rou質(zhì)鮮嫩,混合著芒果特有的鮮香,融合在一塊,哪怕舒瑤喜好重口,也忍不住被這一口鮮味征服。 滿足地吃完一口,她還想繼續(xù)吃,但梁衍舀了燕窩粥來,喂到她唇邊。 照顧到她的口味,燕窩粥內(nèi)里加了鮮奶,少糖,濃稠,舒瑤挨著那勺子的邊緣,小口喝下,過度使用的嘴巴終于得到一絲喘息,梁衍拿走勺子,但舒瑤唇角仍舊沾著一滴未來得及咽下的粥。 梁衍拿紙,溫柔地給她擦拭著唇角,問:“接下來想吃哪一個?” 舒瑤說:“雪梨?!?/br> 一口粥,一口其他的食物。 梁衍耐心地喂給她吃。 但舒瑤不太適應(yīng),她還是更喜歡自己動手。 畢竟她隱約感覺到某些東西蠢蠢欲動了,猶如破土而出的春筍,堅硬到能夠頂翻石塊瓦礫。 舒瑤真怕吃著吃著,梁衍就把她按在桌子上吃掉了。 然而梁衍牢牢地控制住她,不允許她觸碰到筷子。 只能被迫吃他喂來的東西。 唯一慶幸的是她對食物擁有著選擇權(quán),她可以選擇吃什么樣的食物,但這種食物必須經(jīng)梁衍的手,她才可以吃得到。 吃了個半飽,舒瑤終于忍不住問:“哥哥,摘櫻桃和吃櫻桃是什么意思?” 梁衍微笑看她:“是你很喜歡又不怎么喜歡的一種懲罰方式?!?/br> 舒瑤更加好奇了,追問:“具體是什么呀?” 梁衍笑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舒瑤隱約覺著這兩個詞有些曖昧。 畢竟她就是櫻桃。 對于博覽群書的她而言,吃櫻桃倒是還很好猜,就是不知道他打算從上面吃還是從下面;至于摘,就是舒瑤的知識盲區(qū)了。 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梁衍瞧著此時舒瑤的神色,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今天你肚子痛,先攢著。等你身體好了再一起罰?!?/br> 舒瑤頓時面露失望:“哦?!?/br> 她還以為今天能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呢。 飯畢,梁衍按了傳呼鈴,讓侍應(yīng)生來收拾用餐的桌子。 舒瑤還記著自己醉酒的人設(shè)以及那個未成功的暖肚子,試探著問梁衍:“你想怎么給我暖肚子呀?” 梁衍笑了,輕啄她的臉頰:“不怕疼了?” 舒瑤僵了僵。 聽梁衍這語氣,該不會真是她想象中的那個暖法吧? “好了,嚇你的,別怕,”梁衍捏了捏她的臉頰,柔聲說,“去洗澡,今晚我不動你?!?/br> 舒瑤六神無主地去了浴室,她站在淋浴下,一邊沖著澡,一邊努力地回憶著剛才梁衍和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除了床上那兩次無意識間的話之外,梁衍除卻對她態(tài)度熱情了些,再沒有其他異常。 酒店里提供的洗發(fā)水是甜橙氣味的,舒瑤擠出一大團泡沫來,擦在頭發(fā)上,揉了兩分鐘,打開淋浴頭,沖的干干凈凈。 她強迫著自己去回想,三年前,高考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高考后,好友秦揚和艾藍都有各自的日程安排,舒瑤依稀記得自己那時候很想回以前的家——也是父母過世前,他們一家三口住的房子。 那個房子中有太多父母留下來的遺物,她很想念父母,但也知道父母不可能回來。只想能夠在父母生活過的地方,多住一段時間。 高考結(jié)束那天下午,她和舒明珺一起吃了飯,期間提起了這件事,大伯和伯母都同意了,唯獨舒淺淺摔了筷子,大伯還訓(xùn)斥了她一頓。 第二天,舒明珺有事出差,出差之前,把舒瑤送到那個家中。舒瑤在家中認真收拾了一下午東西,傍晚,突然有人按了門鈴—— 回憶戛然而止。 舒瑤只能想到這里。 之后一塌糊涂,什么都記不起來。 浴室中,舒瑤感覺頭痛的厲害,像是有人拿了把小鐵錘,用力地敲打著她的腦殼。 溫?zé)岬乃疂苍谒砩?,舒瑤呼吸驟然變得急促。 眼前的景物有片刻的扭曲,恍然間又置身那個公寓,她仿佛看到了幼小的自己,趴在床鋪下面,地板上滿是橫流溢出的鮮血,緩慢地流淌到她的旁側(cè),沾濕她的裙擺,弄臟她的手。 那血還是溫?zé)岬?,濃郁的腥味兒?/br> 淋浴頭的水澆了她一身,強烈的恐懼感襲來,舒瑤驟然間分辨不出如今是現(xiàn)實還是幻境,蹲在地上,驚懼尖叫:“mama!” 門被人大力打開,有人沖進來,不顧她一身濕淋淋的水,伸出臂膀,將顫抖的她抱了起來。 “小櫻桃?!?/br> 熟悉又好聞的香氣將她包圍,感受到熱源,舒瑤自動貼上去,無意識地叫他:“哥哥。” 這個稱呼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她的大腦剛剛甚至都沒有分辨出來人是誰,就這樣叫了出來。 梁衍望著她蒼白脆弱的一張臉,任由她摟著自己的脖頸低泣,撫摸著她濕透了的發(fā),低聲安慰:“乖,都是假的,別怕。” 他耐心地拍著舒瑤光潔瘦弱的背部:“只是噩夢而已,很快就忘掉了。” 浴室中全部都是朦朧的水汽,水嘩嘩啦啦地沖了下來,舒瑤臉色蒼白,連帶著一雙漂亮的眼睛也仿佛失去焦距,她死死地抓著梁衍的衣服,宛若海中溺水的人抱住一塊浮木。 舒瑤再次體會到了上次在《洪荒》游戲頒獎禮后臺時的那種恐懼感,但這一次,她沒有在恐懼和黑暗中度過漫長的時間,梁衍及時進門,將她抱在懷中。 及時驅(qū)趕黑暗。 舒瑤死死地摟著他的脖頸,控制不住地落淚。 細長的胳膊摟著梁衍的脖頸,她未著寸縷,恐懼感已經(jīng)徹底把羞恥壓倒,舒瑤只想抱住他,唯獨他的擁抱能夠給予她安全。 舒瑤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驚慌從何而來,每每想到斷掉的記憶就痛苦萬分。 梁衍單膝跪在地上,淋浴頭還開著,水傾斜而下,澆濕了他的衣服。 他摟著崩潰大哭的舒瑤,溫聲安慰:“我在?!?/br> 光潔溫軟的身體在他懷抱中,哭了好久,梁衍低聲哄著她。 ——就像她先前的每一個夢魘驚醒后,梁衍都會溫柔地照顧著她,讓她忘掉夢中的恐怖。 梁衍已經(jīng)做慣了這種事情,他掌握了許多能讓她情緒平穩(wěn)的小技巧。 譬如撫摸頭發(fā),譬如親吻和擁抱。 等舒瑤平靜下來之后,梁衍幫她沖干凈身上的泡沫,把她輕輕地抱到床上,擦干濕掉的頭發(fā),蓋好被子。 全程,梁衍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臉上,只觀察她是否哪里不適。 哪怕舒瑤此刻未著寸縷,他也不曾趁機做其他逾矩的事情。 舒瑤抓住他的手,牢牢地不肯松開,聲音帶著鼻音。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唯獨不想梁衍離開:“哥哥,你別走,我怕?!?/br> 梁衍看著舒瑤。 她此時的神態(tài),模樣,像極了當(dāng)初被他養(yǎng)著的時候。 恍然間,他甚至要以為這中間三年的分離時光不曾存在。 她永遠都是藏在他懷中的小櫻桃。 于是梁衍脫去濕透的衣服,上了床,摟著她,輕輕地順著她的背部輕拍:“我不走?!?/br> 對于舒瑤提出的要求,他從來都是縱容。 偶有不同意的,也在她的撒嬌之下,無奈點頭。 梁衍的底線為了她已經(jīng)一退再退—— 唯獨在她健康這件事情上,梁衍嚴格地執(zhí)行了下去。 舒瑤忽而說:“哥哥,你給我唱首歌好不好?” 她說:“小時候我貪玩不想睡,mama就會哼著歌哄我?!?/br> 梁衍微怔,微笑著說:“好?!?/br> 他低聲哼著一首英文歌,聲音低沉,舒瑤的臉貼在他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