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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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回去好好補身體。 “不耽誤,”梁衍打斷她的話,“聽起來挺有意思?!?/br> “擇日不如撞日,”艾藍立刻提議,“今天你們不如一起吃個晚飯,也好好商量商量?!?/br> 不成。 今晚舒瑤要準時搶手辦還要看更新的新番。 她不想把愉悅的夜晚時光花在無用的社會交際上。 出去說不定還要遇見很多陌生人,或者半生不熟的人,還要打招呼…… 艾藍不知道他是鴨子,可舒瑤知道啊。 舒瑤不歧視任何職業(yè),但她認為自己不可能會和鴨子來產(chǎn)生除卻同情和友誼之外的感情。 她又不是織女。 舒瑤面不改色撒謊:“我最近正在節(jié)食,今天不吃晚飯了?!?/br> 艾藍譴責(zé)地看著舒瑤—— 節(jié)食? 前兩天究竟是誰一口氣吃下一整屜小籠包一份炸雞兩碗餛飩做夜宵還摸著肚子一臉憂愁地說沒吃飽? 艾藍說:“不吃晚飯容易胃潰瘍?!?/br> 舒瑤見招拆招:“少吃能減肥?!?/br> “就你這體格還用減肥?再減就成行走的骨架了。節(jié)食百害而無一益——” 舒瑤不服氣:“誰說的?節(jié)食有挺多好處啊?!?/br> “那你說說看,都有什么?” 舒瑤被艾藍這么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 她想不出。 一旁沉默的梁衍出聲:“我倒是知道一點?!?/br> 此時此刻,這么一句話猶如天籟。 舒瑤感動到想拿古箏當(dāng)場給他彈個《高山流水》。 雖然僅僅見了一面,雖然對方是個敬崗愛業(yè)的鴨子,但他說話深得她心。這可真是千金易得、知己難覓啊—— 梁衍淡聲說:“節(jié)食會導(dǎo)致營養(yǎng)不良,進而引起大量脫發(fā),能夠有效節(jié)省舒同學(xué)護理頭發(fā)的時間?!?/br> 舒瑤驀然睜大眼睛:“你是魔——” “梁先生!” 急促的一聲,打斷舒瑤尚未出口的話。 舒瑤轉(zhuǎn)身,握住甜筒的手一用力。 她眼睜睜地看著,趙升炳主任,帶著他肥碩的啤酒肚,正激動地往這邊大步走。 因著著急,他臉頰紅成了豬肝色,氣喘吁吁。 像是趕著做什么大事一般。 視線收回—— 站在她旁邊的梁衍,襯衫上一絲褶皺都沒有,扣子嚴謹?shù)乜鄣巾敹?,面若冠玉,氣度斐然?/br> ……那句梁先生,是在叫他? 趙升炳的額頭上不住地往下落著冷汗,他大踏步走來,誠惶誠恐地問梁衍:“梁先生,您怎么一個人跑來這里???” 握著吃了一半的甜筒,舒瑤傻眼了。 梁衍面上沒有絲毫驚異,微微一笑,輕輕牽動眼下那一粒美人痣。 低頭,以俯視的姿態(tài)看著舒瑤。 他目光和善,聲音低柔:“舒同學(xué),你剛剛想說我是魔什么?” 第5章 咸魚(五) 舒瑤大腦一片空白。 看趙升炳這樣畢恭畢敬的模樣,她多半能猜的出來,眼前人不是秦揚為他找的鴨子,而是校友。 可能還是位來頭很大的校友。 ——輔導(dǎo)員在群中,三令五申,嚴格要求,讓大家一定把返校的校友當(dāng)作上帝一樣。 ——而她,舒瑤,剛見面就把上帝當(dāng)成了特殊職業(yè)從業(yè)者。 舒瑤慌了。 梁衍笑意溫和,眼睛微彎,又問一遍:“魔什么?” 魔鬼。 這個人就是溫柔的魔鬼,微笑的惡魔。 舒瑤大腦一片空白,聲音發(fā)抖:“魔——魔幻人間的寶藏??!” 為了讓對方忘掉剛剛她所犯下的“罪行”,舒瑤嘗試彌補。 旁邊的趙升炳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活了四十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比他還能拍馬屁、還能吹捧的人。 這樣妙語連珠、舌燦蓮花的吹噓功底,令他趙升炳整個人都自愧不如,甘拜下風(fēng)。 一旁的艾藍手中的鑰匙扣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也顧不上撿,直戳戳地站著。 如果可以的話,舒瑤不想看梁衍的臉。 然而,在強烈的羞恥感驅(qū)動下,舒瑤難以移開視線。 她緊緊地捏著甜筒,那脆弱的底部紙已經(jīng)被她揉搓成一股繩。 舒瑤本以為梁衍會接受不了她這樣浮夸且華麗的夸獎方式。 可梁衍沒有打斷她,噙著笑,甚至還有些鼓勵她繼續(xù)的意思。 他不緊不慢地下了評價語:“文采不錯?!?/br> 舒瑤出了一層薄汗,干巴巴道謝:“謝謝你?!?/br> 趙升炳福靈心至,忍不住開始回憶起自己先前未遂且失敗的那個馬屁。 難道,其實梁先生喜歡的是這種浮夸華麗風(fēng)的嗎? 所以他不應(yīng)該那么含蓄,而是再激情猛烈一些嗎? 旁側(cè)被突發(fā)狀況驚成掉線狀態(tài)的艾藍,在舒瑤如此顫抖且充滿靈魂的彩虹屁中,又滿血復(fù)活了。 如今面對著這樣的社會死亡性場景,她也只能默默閉緊嘴巴,開始仔細研究地板上的花紋。 趙升炳對梁衍說:“梁先生,秦主任還在等您?!?/br> 梁衍瞧了眼瑟瑟發(fā)抖的舒瑤和艾藍兩人,笑了笑:“走吧?!?/br> 助理緊緊跟在梁衍身后,趙升炳也忙不迭地說:“酒店已經(jīng)訂好了,我們想問一句,您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舒瑤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過轉(zhuǎn)角處,才抓住艾藍的胳膊,爆發(fā)出一聲悲鳴:“艾藍,我要社會性死亡了?!?/br> 對社交的恐懼值瘋狂上漲。 她現(xiàn)在只想回家躲著,永遠都不要出門。 艾藍心有余悸:“媽耶,這人到底誰啊?” 舒瑤瑟瑟發(fā)抖:“我也不認識啊?!?/br> 舒瑤強忍著羞恥,花上幾分鐘,把剛剛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艾藍感嘆:“光是聽你這形容,我的腳趾頭都快在地上扣出三室一廳了。” 舒瑤快哭了:“別說三室一廳,我現(xiàn)在尷尬到能摳出來珠穆朗瑪峰。” 感嘆完之后,艾藍十分嚴肅地問:“小舒,這個老色鬼該不會是看上你美色了吧?” 舒瑤下意識反駁:“不可能。” 她分析:“這么好看的人,怎么可能會是壞人呢?” “別忘了他知道你認錯人了也不解釋,任由你繼續(xù)誤會?。〔粓D色不圖財,他為什么要干這種事情?”艾藍痛心疾首地質(zhì)問著舒瑤:“難道你看人只看臉嗎?” 忠實顏控·舒瑤訥訥開口:“我的三觀一般取決于五官。” 艾藍噎?。骸斑@倒也是。” 她感慨:“想想剛剛那位先生的臉,身材,氣場兩米八——” 舒瑤隨口附和:“我可以?!?/br> 艾藍的目光忽落在舒瑤身后,輕輕咳了兩聲。 舒瑤驀然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她僵硬轉(zhuǎn)身。 梁衍去而復(fù)返,就站在她身后。 領(lǐng)帶已經(jīng)解下來,他逆光而站,清俊的臉龐陷在陰翳之中,那粒美人痣看的并不分明,唯獨眼睛暗藏銳光。 驀然間,舒瑤想到平原之上中,蟄伏的獅子,無聲無息地窺探他的獵物。 他旁邊還跟著極力忍笑的助理。 喂,別憋了,舒瑤看見他肩膀顫抖的像是被人來回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