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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蘅立在原地瞧了一會兒,剛想上去叫他,就看見殿門內(nèi)走出來一個白衣墨發(fā)的青年。 同他長得一模一樣。 北山蘅不由頓住腳步,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自己走到門口,拎著那少年的領(lǐng)子把人丟開,一腳踢上了殿門。 小重九摔了個屁股蹲,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嚎著師尊,直哭得嗓音沙啞,鼻涕橫流??赡堑篱T依舊緊閉。侍立一旁的使女看不下去了,將人扶起來,低聲安慰著送回弟子舍。 過了不多時,小孩又揉著臉跑回來,懷里緊緊抱著一只瓷罐,也不知里面裝了什么東西,看上去寶貝得緊。 他偷偷摸摸溜到門邊,耳朵貼到門上聽了一會兒,抱著罐子坐下。 天邊云卷云舒,時間過得飛快。 等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小少年便靠在門上沉沉睡去。屋里的白衣青年忙完了事,推開門出來,一眼瞧見了地上的小人。 他用腳尖踢踢小孩的屁股。 重九打了個激靈,從地上一躍而起,待看清是誰之后忙將手里瓷罐遞上去,笑成了花。 青年淡淡瞥一眼,拂開他的手。 小孩臉上頓時露出受傷的神情,他掀開蓋子看了看,咬著下唇,又猶猶豫豫地把罐子遞上去。但是那青年早已拂袖離去,仿佛根本沒看見身后委屈的小人。 北山蘅心里忽然涌起一陣nongnong的自責(zé)與后悔。 曾經(jīng)有多少次機會,他可以把那個孩子抱進懷里,摸摸他的腦袋,說一兩句軟話,可最終還是親手熄滅了那孩子眼底的光。 眼前景象漸漸散去,北山蘅轉(zhuǎn)過身,回望來路。 面前一片黑暗,又歸于混沌。 迷蒙中,隱隱有搖晃的感覺傳來,仿佛身處水中,不受控制地上下顛簸。 這感覺越來越清晰,北山蘅意識到了什么,緩緩睜開眼睛。 他正躺在一架馬車上,腰上搭一條薄毯,身下墊著厚厚的軟墊。遠處層巒疊嶂,殘陽如血。一片絢爛晚霞中,有人背對自己坐在門口,披了滿身的金色流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衣著面容。 北山蘅動了一下身子。 那人回過頭來,湊近了到他臉旁邊,照著濃密卷曲的睫毛吹以口氣,唱起了自己編的山歌:“天上掉下個小美人喲~~撿上小美人回家嘍~~” “怎么是你?”北山蘅慌忙撐起身子,往后退了退。 這一動之下,左手指節(jié)傳來刺痛感,眼前也陣陣發(fā)黑,他看向自己被布裹起來的五指,神情茫然。 “不是我,還能是誰?”完顏毓小心握住他的手,檢查一番,確定沒事后放回薄被里,叮囑道:“這骨頭斷了我也不會接,你自己小心點別再傷到,等回了光明宮我找人來給你看?!?/br> 北山蘅黑了臉,“這是哪?” “回九郯國的路上?!蓖觐佖勾鹆艘痪?,繼續(xù)哼他那跑調(diào)的小曲兒,“帶著小美人回家喲~~回家上炕親親抱抱睡覺覺嘍~~” “別唱了!難聽死了。”北山蘅瞪眼。 明明在重九口中聽過更流/氓的話,但是換個人來說,就莫名覺得無比刺耳。 完顏毓看他表情,乖乖閉了嘴,真的開始反思自己唱歌是不是太難聽。想了片刻,他軟聲哄道:“那等我回去了學(xué)一學(xué),學(xué)好聽了再給你唱?!?/br> 北山蘅白了他一眼,冷著臉道:“我怎么會跟你在一起?” “怪你倒霉?!蓖觐佖剐Σ[瞇道:“那老禿驢還算有良心,把你從通天崖上丟下來,沒讓我費力,估計你徒弟還在山里找你呢。” 北山蘅閉了閉眼,想起前事,臉色更加陰郁。 完顏毓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索性放下車簾,在軟墊旁邊躺下,捏了捏他的臉,“笑一笑唄?!?/br> 北山蘅偏頭躲開手,往旁邊挪去。 完顏毓也跟著往他身上靠。 “別害羞嘛,衣服弄臟了都是我給你換的,反正遲早要鉆被窩,看開點還能快樂些?!?/br> 北山蘅不堪其擾,索性扭過頭來,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溃骸拔乙厝ァ!?/br> 完顏毓一愣,“回哪?” “瀾滄山?!北鄙睫客nD片刻,身子向后拉開兩人距離,解釋道:“教中有叛徒,我得回去處理。流光策我可以給你,還望光明使調(diào)轉(zhuǎn)車頭,讓……” “不行?!蓖觐佖箶嗳痪芙^,“我為了帶你走,幫著法藏騙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虧心事,憑什么放你回去跟別人好?” “你還知道自己沒干好事。”北山蘅磨牙,“流光策也不要?” “不要。”完顏毓連連搖頭。 “那你別后悔?!北鄙睫磕樕幊?,眼看他越湊越近,連忙翻了個身面朝向艙板,開始在心里默默盤算脫身之法。 完顏毓一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伸手逗弄他的耳垂,“小美人,你別想著跑啊。法藏那老禿驢廢了你的武功,你現(xiàn)在可打不過我,要是把我惹毛了,可別怪我翻臉?!?/br> 北山蘅拍開他的手。 “怎么跟條貓似的?越來越可愛了?!蓖觐佖姑淮虻降氖直常岬溃骸澳莻€小崽子調(diào)/教得不錯,不知他有沒有親過你?!?/br> 北山蘅被惹毛了,“與你何干?!” 完顏毓給他吼得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真親過?。坎恍?,我也要?!?/br> 說著,他整個人撲上來,手扣著他的肩就要親。北山蘅咬緊了下唇躲避,但如今他內(nèi)力盡失,馬車內(nèi)地方又小,根本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