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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松彎腰俯身跪下叩頭,“不論今后娶何人進門,趙長松正妻原配只有崔華,不論日后再進何人都是繼室?!?/br> 厲染放下油壺,用布巾擦手。 厲染將他扶起來,“崔華已經(jīng)跟著崔家滅門一起沒了,你的正妻原配只能是花娘。” 趙長松彎腰拜謝。 厲染按著他的肩膀,“西南可有消息?!?/br> 趙長松沒了言語,肩膀上頓時失了重量。 厲染重新跪在蒲團上,“讓他們接著找,議會那邊再晾一會,讓我看看他們的誠心?!?/br> 厲染閉上眼,抿動手中的佛珠開始誦經(jīng)。 趙長松退了出去。 今日陳震來電,說已與龔全匯合。近一個月的查找還是沒有親王的消息。陳震來電語氣十分沮喪。 找得到找不到,陳震都不能回皇城。他留在西南,厲染還有一份希望,這份希望不滅,厲染就還能有奔頭。 也許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自欺欺人,他愿意活在自己構(gòu)建的謊言里,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內(nèi)務(wù)部部長這段日子對厲染可謂是十分上心,衣食住行怎么精細(xì)怎么來??上柸敬┮鲁燥埾騺砭?,內(nèi)務(wù)部長這十八班武藝沒有一個能用上。 這日拿著那對藍(lán)寶石戒指要交給厲染。 這戒指本來已經(jīng)交給了親王,親王出皇宮時又把這戒指退還給了內(nèi)務(wù)部。老擱在他這不是辦法,這才想著給厲染送過去。 厲染見了那對戒指,也不言語,讓他放下,并吩咐親王的房間必須每日打掃。 內(nèi)務(wù)部長應(yīng)了,出了大殿,摸著肥厚的下巴。吩咐手下的內(nèi)務(wù)官,他要出皇宮,楊定州病了許久了,他也得找個名頭上門看看了。 戒指放在靠窗的案桌下頭,在日光下,寶石的切面在墻上倒映出不規(guī)則的光圈,厲染將盒子蓋下。 門口有侍從快步走進來,“七殿下,不好了,伽藍(lán)殿的正殿閣樓著火了!” 覆在盒子上的手還沒有收回,連帶著被突然使勁的手掃到地上,隨著腳步聲遠(yuǎn)去,蓋子開了,兩枚戒指從盒子里滾落出來,一枚滾落進墻角,沒了聲息。 伽藍(lán)殿失火,火從正殿閣樓起。伽藍(lán)殿年久,修繕也不及時,近段時間天氣干燥,正殿閣樓又長年點著燭火,不論這火是怎么燒起來的,閣樓里頭供著皇室成員的玉牌,燒不得。 厲染趕到的時候,雖然已經(jīng)及時救火,但火勢太大,搶出來的玉牌有限,眼看著大半都要毀在里頭了。 濃煙滾滾,好幾個進去搶玉牌的近衛(wèi)都有些撐不住。 厲染拿過身邊的水桶往身上淋,剝了躺倒在地上近衛(wèi)身上淋濕的被子,往身上一裹就要沖進去。這可嚇壞了厲染身邊的小侍從,侍衛(wèi)長還沒回來,他也不敢攔啊,這可怎么辦。 小侍從跪下抱緊厲染的大腿,“七殿下,你不能進去。哎喲!” 腰腹受了一腳,小侍從被踢倒在地上。 眼看著厲染沖進去,七殿下這是不要命了。 厲染此時想的只有他和楊鳳霖的那份婚書。玉牌燒了就燒了,但婚書不能燒。 殿外混亂,厲染沖進去竟然就沒人去攔,那小侍從也算跟在厲染身邊長久了,雖然慌亂,身體也被厲染那一腳踹得著實是疼,腦子還算清醒。趕緊叫了一個侍從讓他趕緊把侍衛(wèi)長叫回來。 捂著肚子站起來,往身上澆水,吸了一口氣也想沖進去。 被身后的侍從死死拖住,“你不要命了!” 兩個半大的孩子相互瞪著眼,眼睛紅得都快哭了。 “七殿下要是出事,我們也沒命了!” 厲染捂著口鼻,上了閣樓,里頭濃煙滾滾,連睜眼都困難。憑著記憶摸到了供他和楊鳳霖玉牌的架子。 臉被熱氣燒灼得難受,厲染心口咚咚的狂跳,早年間差點葬身火海的記憶,馮炎在他眼前被燒死的記憶全都涌過來。 他雙腿僵直,動不了,手顫抖著。渾身發(fā)著冷汗,耳邊全都是木頭燒斷的聲音還有人們的慘叫。 厲染明白這是他的心魔,去拿婚書的手僵在半空中,幸好這一面架子沒有燒著,對面的那一片都已經(jīng)被燒得倒塌了。 突然楊鳳霖取血時齜牙咧嘴的臉閃進厲染的腦海里,他睜開眼,使勁的將手夠上去,摸到一個盒子。緊緊握住,放在胸前。轉(zhuǎn)身拖著僵硬的雙腿下閣樓,樓梯已經(jīng)被燒著一半了,前頭火光沖天,胸口抵著堅硬的木盒,厲染裹緊身上的濕被子,沖了下去。 殿外,急急趕到的趙長松,看著沖天火光,滾滾濃煙,話來不及說一句就要沖進去救人。卻在沖進去的當(dāng)下,看見從火光里頭出來的厲染。 厲染全身濕透,臉黑了大半。卻不顧旁人,打開懷里的盒子。在閣樓里頭情況復(fù)雜沒發(fā)現(xiàn),此時厲染手上全是燎泡,盒子是金屬質(zhì)地,外表非常guntang,厲染拿下來時不覺得,看見里頭雖有邊角被熏黑卻還算完整的婚書,厲染松了口氣,才覺得雙手焦灼異常。 再看里頭的兩塊玉牌,刻有楊鳳霖那塊的玉牌已經(jīng)碎裂了,成了兩半。 厲染雙膝跪地,眼圈迅速的泛紅,嘴唇哆嗦,輕聲道,“碎了……” 趙長松一見,整個人都愣住了。 皇室有規(guī)定,皇室中有人過身,玉牌會由伽藍(lán)殿主主持儀式壓碎放置盒中。 楊鳳霖出事的事情,除了厲染和他身邊的少數(shù)幾人,無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