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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扯起一抹笑,“好,我答應你?!?/br> 太原道的火車站出站口,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低頭咳嗽著。早已等待多時的車門打開,從里頭下來一個人對著梁羨頤掬了一躬,“先生,住處已經(jīng)安排好了?!?/br> 梁羨頤挪開嘴上的手帕,“花娘有消息了?” “已經(jīng)找到她的落腳點,可惜一直有軍部的人在周圍保護,我們的人不好接近?!?/br> 軍部的人?我就不相信你們能時時刻刻護著她。 花樓的行當你是不會輕易放下的。 只要你的花樓再開,我就能找到機會,沒關系,我耗得起。 ※※※※※※※※※※※※※※※※※※※※ 周末愉快~下周見~(*  ̄3)(ε ̄ *) 第六十二章 這個親王有點意思。 “你說什么?鳳霖病了?嚴不嚴重?”花娘打算盤的手停下來,突然奪下趙長松手里的茶盅,“別喝了!鳳霖小子自從跟了七殿下不是受傷就是生病,七殿下是怎么照顧的?還有你趙長松,我不是讓你好好看著鳳霖,你把我話當放屁??!” 算盤重重的敲在桌上,賬冊都飛了兩本。趙長松很冤枉,我也不能時時刻刻看著他啊,再說了我要是一天到晚死盯著楊鳳霖,第一個要我死的就是七殿下。 花娘起身要去里間換衣服,趙長松跟上去,“哎,你要干什么去?你放心吧親王殿下沒事,已經(jīng)退燒了。” 花娘白了他一眼,“我不放心,我得過去看看?!?/br> 趙長松一把扯住她,“我的姑奶奶,人家親親熱熱的你上去湊什么熱鬧?!?/br> 花娘將外套放在手臂上,“你是不知道,鳳霖小子從小身體就不好,發(fā)燒小感冒對平常人來說不算什么,可擱他身上……唉,算了和你說了也白說。” 這話趙長松不樂意了,怎么和他說就是白說呢。 “我一直奇怪,你這么關心鳳霖,他還叫你師父,你能教他什么呢?” 花娘冷笑,“我能教他什么?像我這種風塵女能教什么,不就是下三濫討好的招數(shù),你是這個意思吧?!?/br> 趙長松臉色一凜,立馬舉手發(fā)誓,“我要是有這想法,天打雷劈?!?/br> 花娘切了一聲,腦海中閃過初次見鳳霖時,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小豆丁, “那孩子是上天給我的禮物,我這輩子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小孩了,他就像我的孩子一般。我這半生漂泊凄苦,經(jīng)歷了多少生離死別。半生所學總要有人繼承,崔家禮儀司到我這里算是徹底斷了?!?/br> 提起往事,花娘心中已沒有多少波瀾。楊定州當年一句無心的話,皇后般教養(yǎng),花娘放了多少心血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以前從來不信命,自從遇上鳳霖那孩子,她開始相信,有些人今后要走的路早就已經(jīng)注定好了。 趙長松見花娘神情中悲夾著一絲喜,話到嘴邊再難開口?;镞@一生的痛苦,不是他安慰兩句就能化解的,而他想做的只是能陪在她身邊。 花娘長呼一口氣,拍了拍膝蓋,見趙長松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突然笑了,“你干什么?那什么表情,老娘不需要你同情我,沒事早點回去。鳳霖我就不去看了,他要是知道我在太原道肯定三天兩頭跑過來,這要是被有心人瞧見,就麻煩了。剛才急得我上頭了,沒想到這茬?!?/br> 趙長松跟著她走了兩步,“我沒同情你,崔華,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知道?!?/br> 花娘收起賬本,翹著蘭花指眉眼一挑,“現(xiàn)如今,錢就是我下半生的依靠,所以老娘要繼續(xù)賺錢,重新開花樓。太原道這里商人多,這買賣應該不難做。” 趙長松眼神一黯, “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花娘揮揮手,“我有路子,你要真想幫忙就讓在我門口轉(zhuǎn)悠的那些軍部軍官站遠些,會影響我做生意。” “他們是在保護你,萬一梁羨頤的人找過來傷了你怎么辦?” 提起梁羨頤,花娘臉上閃過一絲厭惡,“沒得到他想要的人,他不會傷我。” 楊鳳霖是被熱醒的,張開眼昏沉的腦袋清明了許多,眼睛也沒有之前那么酸漲疼痛了,動了一下沒轉(zhuǎn)動。艱難的轉(zhuǎn)過頭,入目的是一張沐浴在晨光下的臉,楊鳳霖一愣,盯著密密長長的睫毛,忍不住將手伸過去,順著高挺的鼻梁弧度停在緊抿的唇間。楊鳳霖鼻頭有些發(fā)熱,老天,您對我可真好,這剛發(fā)完燒一大早就讓我看美男。 厲染是怎么抱著自己睡覺的,楊鳳霖大概有些印象,睡到半夜他覺著渾身冰涼,一直喊冷,直到身體陷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那股寒冷的感覺很快就散了,那股檀香的味道一直跟著他進了夢里。 夢里,厲染抱著他叫珊珊。 想到這里,楊鳳霖一陣臉熱,再這么下去他真的快流鼻血了。試著掙扎了一下,懷抱紋絲未動。楊鳳霖渾身黏糊糊的極度不舒服,都能聞到從自己身上發(fā)出來的餿味,昨晚他是出了多少汗。 緊閉的雙眼動了動,長長的睫毛像拉開的帷幕,楊鳳霖怔住了。 厲染跟前的楊鳳霖大張著雙眼,長長的眼尾因為發(fā)燒的原因紅了一片,有些像女子涂了胭脂,莫名的有些……嫵媚?! 被厲染盯得發(fā)慌,楊鳳霖咳嗽了一聲,“我能起來去洗個澡嗎?” 說完忍不住笑起來,厲染愣住了。兩個人身體貼在一起對方身體有什么變化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