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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相在線閱讀 - 第89頁

第89頁

    “是我愿意追究嗎?”

    我看著青衿,格外想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

    還記得第一次見青衿的時候,是官差帶了一溜人在巡街,我未曾見過這般陣仗,于是上前去問他這是在干什么。

    那時候官差大約也沒料到京師中會有這樣沒見過世面的人,于是他笑了一聲,“我們在賣人啊,你要買?”

    開頭就是陰差陽錯的巧合。

    人群中,青衿聽見這句話,猛地抬起頭來,“大人,小的能文能武,什么都會,料理家事照看廚下樣樣在行,一人頂?shù)昧怂膫€!”

    我穿著的確不大恰當,里頭的衣裳還是福州的老舊樣式,外衫卻是京師最時興的。明眼人只需一瞥便知我是個新中皇榜的讀書人,沒有多少錢,卻急需下人在京師立足。

    所以青衿那句話的確打動了我的心。

    官差接了錢,格外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將青衿解開交給我。

    后來鐘毓知道了這件事,并沒有多說什么,只說本還打算過幾天得了閑帶我去牙行里看看。再后來被抄家的大家見多了,我才知道,官差帶著的人,說是叫賣,實際上人人都怕這些奴仆與舊主有牽扯,所以沒有人敢買。

    不過是走個流程,數(shù)十年來沒有人打破過的流程,卻因我一個外鄉(xiāng)人出了意外。

    腦子一轉(zhuǎn)便是這么多,大約后來我在京師種種意外,都是因為買了青衿這個侯府下人。

    我繼續(xù)往下探。

    青衿的臉緊貼著地磚,我看不到,甚至連他跪在這里的樣子也是端方的,除了剛才打抖的時候,那個時候的青衿才像一個下人,旁的時候青衿總有一種氣度在。原先我以為是曾身為侯府書童的自矜,后來才知道,他是看破不說破的成竹在胸。

    這感覺很不好,我不喜歡。

    “自打入了京師,我處處小心,步步留意,生恐哪一點落了人后?!蔽依@到青衿身后,站了站,還是決定在青衿前面坐下,“你呢,仗著侯府書童的身份,時時處處都提點著我,與明誠之交好,是不是你的意思?九曲詩會散了帖子,是不是招來了明誠之?”

    這事要是一樁樁論起來,是沒完沒了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很多事情不是我要追究,是自打我進了京師就劈頭蓋腦的塞過來,根本沒有人問過我愿不愿意?!?/br>
    “第一次去上朝,聽見六七品的官兒還會被罷免,我忽然覺得待在奉議司里也不錯。領(lǐng)著餉銀,不出錯漏,干幾年攢夠了錢就回永寧鎮(zhèn)開個鋪子。可是有人問過我嗎?明誠之請旨讓我入蘭臺,修什么《通史》,如果不是明誠之,我現(xiàn)在還在奉議司里待的好好的!哪里會被放到這千萬里之外的丹州?他一心要提拔我,卻也不問問我在往哪方面努力?他提拔我,究竟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我?合著我勞心費神,卻要替他賣命?”

    將心里的積怨全都吐了出來,我登時覺得心里松快了不少。

    起身又站到了窗下,淺淺推開一線,冷風兜面而來,我一個激靈,慌忙將窗子合攏。

    丁四平已去了許久,難道是途中有變?怎的一丁點的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遠處似有幾聲極輕的簌簌聲,我側(cè)耳去聽,卻又什么都聽不到了。

    這種時候便又覺得年輕時沒學些功夫真是遺憾。此刻在這樣茫茫的夜里,眼是瞎的,耳是聾的,只有心里一直燒著一團火,直要燒開了腔子,把人燒個干干凈凈才算罷休。

    青衿不再言語了。

    我也說累了。

    前后都是茫茫的,似乎有路,又似乎沒有。

    我不知道自己走的對不對,但眼下的自己,也似乎只有這一種選擇。

    又過了半晌,一直匍匐在地的青衿忽然起身,站在了我的身后,“大人,他們都走了?!?/br>
    “戲演得不錯?!?/br>
    我笑了一聲,拍了拍青衿的肩。

    這是我們一早便定下的計劃,以期用我和青衿內(nèi)訌來誘使紀信放松對我們的監(jiān)視,好讓去五仙縣的丁四平能安然回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丁四平直到現(xiàn)在也不見什么蹤影。

    雖是提前安排好了時間,但青衿在講侯府舊事時都盡可能的把控著節(jié)奏,放慢再放慢,我也盡可能的做出一副早有所知的樣子,冷笑、輕哼等姿態(tài)一一都做足。直到了最后,把心里的話、真真假假的全都吐了個干凈,方才覺得自己語速太快了些——

    也或許,就是這快語速,讓周圍監(jiān)視的人都當真了。

    “大約是去向紀大人報信了?!?/br>
    青衿又說了一句。

    “你就這么肯定沒有比他們更厲害的人在監(jiān)視咱們?”我想起當初買下青衿時他說自己能文能武,我只當是一句虛詞,不想今日他真的側(cè)了耳去聽,匍匐在地請罪的時候,大致就確定了外頭有多少人、各在什么方位。

    “不是青衿自信,大人,這世上沒有這么好的輕功。”

    青衿笑。

    這笑卻讓我渾身一緊。

    眼前這個小廝與我也算是共經(jīng)了幾次生死,可我還是看不透他,他究竟是誰?

    一直等到夜深了,紀信那邊才零零落落的亮起了幾盞燈,緊接著,整個府衙的燈都似接到了什么通知似的如薄浪般一層層涌動起來。青衿也多移了兩盞燈過來,給我披好衫子,儼然一副剛剛被驚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