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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云一怔, 在被鷹禿暗算前,他曾和一個算命的見過。雖然這個算命的為人神神叨叨有貪財,說得話不著邊際,但過后想來竟是每一句話都說中了。想起來對方和掌門有關(guān),所以他問過靈萱, 然而靈萱搖頭表示自己不知曉,所以他只能拜托對方問問沖虛。 直覺告訴他這個算命的肯定另有身份,多半是個厲害的修士,想來是那位隱藏許久的大能,所以并沒有期望自己隨口問就能得到消息,沒想到?jīng)_虛這邊這么簡單就給了自己肯定回復(fù)。 白卿云,“真的?” “我何時說過假話?”眼見白卿云一臉不相信,沖虛證明道:“我問你,那個人是不是右手食指生得很長?!?/br> 白卿云一驚,“你怎么知道?” 他只給靈宣說過舌頭的事,手指卻是一個字未提。 “廢話,”沖虛翻了個白眼,“那個人是我的師兄、天一宗掌門,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還會連這點事都不清楚?” 白卿云瞪大雙眼,天一宗掌門可以算作原著最大神秘人物,從開始到結(jié)束就只活在別人的對話中,哪怕是原書中葉清和繼承掌門之位,這個神秘人也沒有出面,就連掌門腰牌都是沖虛遞給葉清和的。 “師叔你確定,也許是你搞錯了?” “我又不傻這能搞錯,況且這樣的特點放眼修真界你能找到第二個。” 白卿云想想,好像不能。 白卿云苦惱,“那他為什么要裝作算命的?”還要費盡心思讓靈宣通知他們過去。 沖虛煩躁地揪了把頭頂?shù)拿坊?,“不知道?!?/br> 他的師兄向來就是鬼點子多,興趣上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而且自從繼任掌門之位后就再也沒有回天一宗,就連大徒弟都是交給他照顧。 “反正師兄應(yīng)該是有想法,放心他不會害你?!?/br> “你確定?” 沖虛有些不確定道:“......應(yīng)該吧?!?/br> 白卿云不想說話了,雖然有線索但其實也跟沒有沒什么區(qū)別。他思考葉清和那邊就快說完,自己也應(yīng)該回去,便做了個禮準備離開,誰知還沒走又被沖虛叫住。 “卿云,清和之前說的是真的?” 之前說的?白卿云點點頭,他喜歡葉清和葉清和也喜歡他,結(jié)為道侶再合個典有什么問題?沖虛見他點頭心情復(fù)雜,他摸著胡子思考半天,猶豫道: “雖然時間不合適,有件事要告訴你,葉清和他其實是上任妖皇,他沒你想得這么簡單。” 這話說得有點晚,自己師侄好不容易有道侶,可到底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他不忍心就看著白卿云被這樣欺騙,糊里糊涂上了賊船才發(fā)現(xiàn)眼前人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已經(jīng)做好白卿云失魂落魄的準備,雖然現(xiàn)在白卿云成了魔修,但白卿云是他師侄,只要是白卿云點頭,他也可以帶著白卿云回天一宗,就這么個寶貝師侄,他能帶著天一宗和妖族撕破臉,就能帶著天一宗和葉清和拉對臺。 誰知道白卿云聞言卻是沒什么表情,“我早知道了?!?/br> “你不吃驚?他什么時候告訴你的?” 這可是妖皇,上古玄鳳血脈那種,白卿云怎么一點表情都沒有。 “沒什么好吃驚的,”白卿云直言:“他十六歲那年就告訴我了。” 不就是上古玄鳳嘛,擼毛他都擼過好幾次了。試過,手感不錯,乖巧聽話,值得入手,就是天底下只有這么一只,別人想要也買不到。 白卿云對著愣在原地的沖虛行禮,再次轉(zhuǎn)身離開。沖虛得過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葉清和十六歲,那不就是才入宗門不久?所以白卿云早就知道,還幫著葉清和隱瞞了這么久? 這還沒合禮呢,這么早就知道幫道侶了?難怪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嫁出去的弟子胳膊還往外拐呢! 沖虛搖搖頭,又是惆悵又是解脫,伸手又揪了把頭頂上的綠梅。等靈宣來找他時,只見滿地綠花瓣下,自己的師父對著一顆光禿禿的梅樹唉聲嘆氣。 白卿云估摸時間還不錯,等他回到大廳時恩和正結(jié)束完小會議出來,四目相對,這位天山族的漢子沖著他道了聲恭喜,一邊擠眉弄眼。望著恩和背影,白卿云尷尬地進了大廳,就見葉清和還坐在原位,看著桌上的蓮花神色不明。 “這是什么?” “天山族的圣物,天山雪蓮,”葉清和一把摟住白卿云的腰隨口道:“他們送來說是要當(dāng)賀禮?!?/br> 一邊說,他一邊摸著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這是葉清和最近的習(xí)慣,心里有什么事需要思考的時候總喜歡抱著他,繞著圈摸腰,放佛自己腰間有什么錦囊妙計,摸摸就能有法子。 具體效果如何,白卿云不清楚,但是他最近脫衣時摸了把腰,總感覺那地方的皮膚比其他地方的白嫩不少,還有點放光。他嚴重懷疑自己的腰這是要被盤出包漿了。 想到此,白卿云連忙把在自己腰上的兩只手扒開,葉清和眼神委屈,然而白卿云不為所動,最后只能指著桌上的白色蓮花道:“師兄吃不吃?” 白卿云想了想,“甜嗎?” “不知道,沒吃過?!?/br> 天山雪蓮是天山族的圣物,平時都是放在供臺上,天山族人都只有祭典時才能瞧見,更別提有人吃了。若非葉清和出手救過天山族族長的命,這雪蓮估計還要在享受幾千年的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