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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白卿云力板著臉道:“胡言亂語,不要岔開話題。” 他不能自己就這么動搖,這可是□□!三千斤百靈果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葉清和淡淡道:“修羅盟一座樓的話本。” “還有一條美食街?!?/br> 眼見白卿云的雙眼越來越動搖,葉清和緩緩走近,他看著床上之人,眼神一暗:“再加一只羽翼豐厚手感上佳的上古玄鳳。如此,師兄可還生氣?” 其實不用問葉清和就知道,白卿云氣已消得差不多了。他這個師兄永遠(yuǎn)都是這樣,對自己生不來氣,就算好不容易生次氣,也氣不了多久。 他的師兄并非是個軟包子也非沒有底線,但面對自己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讓步。 把玩著白卿云披散在肩前的秀發(fā),葉清和陳述道:“我不會拘著師兄,師兄想去哪都可以。唯有一點,師兄不喜歡我也罷,厭惡我也可,這條鎖鏈不可摘?!彼幌?,再看著師兄離開了。 行云是葉清和的本命法器,絕對不會離開葉清和。戴著鎖鏈,就必須一直跟著葉清和,哪和現(xiàn)在有什么區(qū)別。 白卿云頓時不想說話,明明是做著這樣囚禁人的事情,可葉清和的語氣卻又是那么委屈、低聲下氣。仿佛他才是那個被鎖在床上,當(dāng)個傻子哄的人。 又是這樣,做著最討厭的事情,臉上的表情卻又那么難過。就連抿著嘴角的樣子都和小時候如初一折,他明明知道,自己每次都會心軟。 白卿云悶悶不樂,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連硬著心對人說句狠話都做不到:“反正你這樣的行為不對,非君子所為?!?/br> 況且,他又沒說要離開。 “可我本就不是君子,師兄又為何要用君子的行為來要求我呢?”葉清和聞言一笑,突然一把將白卿云撲倒在床上。他單手將白卿云的雙手壓在上方,看著下方披散長發(fā),眉眼如畫的師兄,低頭湊到人耳邊低聲道: “正人君子會把那種話本賣到修真界各地?會一見面就強(qiáng)吻你?會像現(xiàn)在這樣把你壓在床上?” 他從來就不想做什么正人君子,就是一只長著翅膀的畜生,為什么要用人族的要求來要求他?若非是師兄喜歡,他才懶得裝出那副樣子。 葉清和的鼻息打在脖頸敏感處,白卿云一下臉漲得通紅。這樣的姿勢兩人貼得太近,他忍不住偏過頭看向別處。 長發(fā)遮住了白卿云大半張臉,只能隱隱約約看到白卿云微紅的眼角,雙唇抿成一股倔強(qiáng)的弧度,明明是受制于人的姿勢,卻偏偏這樣。葉清和喉頭一動,心中驟然冒出一個詞——秀色可餐。 他的師兄,永遠(yuǎn)都不知道他對自己有多大吸引力??偸沁@樣,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自己,玩弄他一顆心,還偏偏一副什么都不知道毫無防備的樣子,還偏偏就是不會喜歡自己。 “把鎖鏈解開,”白卿云換了個語氣,好生勸道:“我們好好談?wù)??!?/br> 和剛才相比白卿云的語氣稱得上溫柔,可落在葉清和耳中卻扎耳得厲害。 從剛才開始白卿云就只有這么一個話題,解開鎖鏈。他就真的有這般不堪,讓師兄一恢復(fù)記憶就恨不得馬上離去?連多呆一刻說說別的都不愿? 他低眸,心中升起一股酸澀:“解不開,我施了秘法,只有被捆之人對施法者動心,行云才會自己解開?!?/br> 然而師兄這輩子都不可能對他動心,所以行云這輩子也不可能解開,師兄這輩子也無法離開自己。葉清和的心一邊滴血一邊卻又升起股歡愉。 就像是在寒冬里舔舐著刀尖的餓狼,明知那是自己的鮮血,卻又被這血腥味吸引,一口一口,直到最后倒在雪地中。 哪怕無法讓師兄喜歡上自己,他也要讓師兄留在自己身邊。 白卿云皺眉:“這世間怎么會有如此奇怪的術(shù)法?我從未聽過?!?/br> 葉清和定是在騙他,不然這個鎖鏈怎么可能會還拴在....... “世間術(shù)法千千萬,奇怪的秘法不知凡幾,師兄又敢保證所有的術(shù)法都聽說過。”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葉清和將空閑的那只手伸向鎖鏈:“況且?guī)熜植皇且部吹竭@鎖鏈根本無法解開。” 話音未落,只聽咔嚓一聲,原本緊緊鎖在白卿云腰上的鎖鏈就這么被他扯了下來。 葉清和:...... 白卿云:...... 四目相對,白卿云深吸口氣,默默看向別處。葉清和怔怔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鎖鏈,愣了好大一會,才明白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師兄!”葉清和聲音顫抖,他死死盯著白卿云,小心翼翼道:“所以你.....” 葉清和的聲音太輕,微風(fēng)一吹就能被吹散。他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場美夢。 怎么可能呢,他的師兄會...... “別想了,不可能,”莫名其妙被人戳破心事,白卿云雙頰微紅,硬聲道:“自己學(xué)藝不精,回去多修行幾年再來?!?/br> 自己的修為自己最清楚,葉清和當(dāng)然明白這究竟是什么??粗纨嫲l(fā)紅的男人,葉清和不依不饒:“那師兄敢以道心發(fā)誓自己從未曾動過心?” “有何不敢,”白卿云仰頭,硬著頭皮道:“我白卿云從未有一刻.....” 轟!一聲巨響落在耳邊,白卿云扭頭,就看到庭院里原本枝繁葉茂的榕樹被劈成了兩半,黑乎乎的軀干還在往外冒著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