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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頭看向一旁的女修:“靈萱,你的師兄師弟可真有趣。特別是那個小的,長得這么好看,怕不是在天一宗很受歡迎吧?” “你是說葉清和?”靈萱一臉復(fù)雜,“其實我們天一宗的女修都躲著他走?!?/br> “為什么!”在靈萱另一邊的女修驚訝道:“他長得這么好看,待人又這么好,你的師兄都被他護(hù)得死死的,這要是當(dāng)了他的道侶,不知以后有多幸福?!?/br> 蒼衣女修皺眉:“文月,太失禮了!” “阿明姐,我知道錯了?!?/br> 名為文月的少女吐了吐舌頭,她穿著鵝黃襦裙,生得和蒼色襦裙的女修十分相似,只是相比之下容貌有兩分稚嫩,性格也活潑些。 文月、文明,這兩人是同母同父的兩姐妹,兩人相差五十歲,身為明月樓樓主的母親特意一個取名為明,一個取名為月,足見對其重視。 他們兩也是靈萱最近交上的朋友,天一宗沒有和她同歲的女修,文明文月的出現(xiàn)正好填補(bǔ)了她缺少的朋友位置。 考慮這幾日的相處她還是很開心,所以靈萱忍不住提醒:“你們別被表象蒙蔽了,我這師弟也不是對所有人都這么好?!?/br> 誰知文月卻接口道:“就是要這種不能對所有人好,只對自己重視的好。” 文明這次聞言卻沒有阻止,只是笑笑不說話,看來是同意meimei的話語。 她現(xiàn)在甚至在想每次清談盛會都會有的“相親大會”,那可是個天大的好機(jī)會。一個可以讓他同葉清和結(jié)為道侶的機(jī)會。 看她們這樣就知道是沒有放在心上。如此,靈萱也就不再好說些什么。畢竟相處也不過幾天,有的話也不太方便明說。 只對自己重視的人好,聽起來是很不錯。只是,你們怎么就能確定,自己是被重視的那個人呢? 白卿云不知道自己只是帶著師弟出來參加個比試,自家?guī)煹芫捅慌匀说胗浬狭恕?/br> 不過他就算是知道,估計也不會阻止,反而在一旁搖旗助威。要知道因為葉清和沒有“女人緣”,他這些年可發(fā)愁了。 * 擂臺的出口并不在觀看席附近,他們兩人一出來,就看見一位蒙面女修站在樹下,一雙美目含波,脈脈不語,此人正是烏雅。 見兩人到來,她上前將手拿的兩張紅貼的其中一張紅貼遞給白卿云道:“沖虛長老在屋內(nèi)等你?!?/br> 她的語氣很淡,聽不出什么起伏,只是平白的陳述事實,不帶任何感情,就像朵空谷幽蘭一般隱逸于人世。 白卿云聞言看了眼身旁的葉清和,就聽烏雅又道:“只是你一人?!?/br> 這個意思,看起來是讓他一個人去找沖虛。到底是什么事,沖虛還需要讓圣女帶話? 白卿云看了眼圣女又看了眼葉清和,最后打定主意:“你留在這等我,我先去找沖虛,之后再回來?!?/br> “圣女大人手中的紅貼,可是準(zhǔn)備給我的?” 師兄走后,葉清和表情一下就冷淡下來,整個人周身的溫柔無影無蹤,看著烏雅,眼中只有冷意。 不過烏雅也不是凡人,一般人看自己這樣,早就嚇得遠(yuǎn)遠(yuǎn)逃跑,可她卻依舊是直直看著自己,眼中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 圣女烏雅。 葉清和抬眼,整個人就像一柄寶劍,已出鞘半分。 烏雅突然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葉清和沒有回答烏雅的提問,伸手撫摸著腰間劍柄,不咸不淡道:“圣女大人何出此言?!?/br> “你情緒是墨色,”烏雅上下打量著葉清和淡淡道:“我還從未見過有人是這種顏色?!?/br> 不光是自己,根據(jù)她的觀察,其實只要是白卿云不在,這個人的情緒就永遠(yuǎn)都是沉悶的黑色,只不過面對她比旁人還要黑上兩分罷了。 葉清和一笑,只是這笑意浮于表面沒有一絲溫度,“圣女大人,果然身負(fù)通天異能?!?/br> 如果傳聞不假,那么這天山族還真是有點意思。雖然并不在意,可到底還是記在心中。只是不知道,這通天異能究竟有沒有神奇到能夠看穿他真面目的地步。 葉清和眼中寒光乍現(xiàn)。 烏雅搖搖頭,“通天?我只能看清楚人的情緒?!?/br> 她說完就好像驟然失去興趣,一把便將手中的紅貼遞給葉清和就走了。她來只不過是送紅貼,僅此而已。 這個人很有趣,她第一次見到有這么黑的情緒,也是見到有人的情緒能夠紅如烈日,偏偏這兩種情緒,都是出現(xiàn)在一個人身上,前后變化只消一瞬。 那個穿白衣的走了后,就變成黑色。烏雅迷茫地眨眨眼,只是一個人在和不在,察覺就這么大? 不過說起來,類似的紅色她也見過,雖然沒有這么紅這么打眼,但確實是差不多的顏色。 好像是恩和之前紅著臉給指著某個姑娘時好像見過,那個姑娘和恩和還老是有事沒事湊在一起,說些悄悄話。 烏雅搖搖頭將這些甩在腦后,她不喜歡想太多事,平時做事也靠自覺,今日這樣,已是破天荒。 不過對她來講,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修士上看到的一點陌生情緒,沒什么重要,也就沒有思考的必要。 左右,與她無關(guān)。 第24章 白卿云趕到目的地時,沒想到?jīng)_虛竟然沒有待在屋子里,而是站在門口。他看起來十分焦躁,手上抱著的那束梅花都被他抓得只剩下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