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愛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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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玨,是南宮吧? 蕭晗,你口口聲聲地說你恨南宮玨,可他終究占據(jù)了心中的一塊地方。 即使你被他騙了一次又一次,可當(dāng)他出事了,你還是會放下一切去找他。 也許,這就是由愛生恨,有愛才有恨,愛恨交織吧。 終于掰開最后一根手指,夜白蹲下來,正好可以對上蕭晗的臉。 夜白輕輕拂開搭在她額上的秀發(fā),將蕭晗的臉從胳膊中抬起來,也算解救了她。 這時蕭晗的臉因為哭泣和憋著氣,已經(jīng)通紅,印著臉上的淚痕,簡直不成樣子。 “蕭晗,我的確是把你當(dāng)做親人,但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幫到你。” 就像那次,莊主挾持蕭晗帶入紅莊,他雖然及時趕到了,但莊主一來了,他也無法插手去救她。 還有這次,莊主對她起了殺心,他已經(jīng)盡力去阻攔了,可最終莊主還是提出了那樣的條件。 這兩次,盡管他都是在蕭晗身邊的,卻也不能完全救了她,令她身陷現(xiàn)在的境地。 所以,他只能說:“但我會盡力保護(hù)你,讓你安全。” 蕭晗的快樂和痛苦都只因為南宮玨,而他給不了,所以,他只能承諾她最基本的諾言。 緩緩站起來,又緩緩走出庭院,夜白叫來兩個侍女,將蕭晗扶進(jìn)房間。 為了不吵醒蕭晗,夜白還特地吩咐她們兩,“天色不早了,院子里的酒壇子你們明天再收拾吧?!?/br> 兩個侍女以為夜白是為她們著想,甜甜地答道,“是,請夜白公子慢走。” 知曉她們誤會了,可夜白并沒有說明,徑直離開了蕭晗的庭院。 有時候,有些事情,沒必要知曉的那么明白,一點刻意的隱瞞,會讓別人更加的快樂。 出了蕭晗的院子,夜白在紅莊中隨意地行走,放空腦子,由著他的腳去決定他要走的路。 行走間靈敏的鼻子又聞到酒香,于是,夜白又讓鼻子來領(lǐng)路,一路追尋酒香飄出的地方。 終于找到了,夜白借著從樹影中透過的月光看著庭院的木門,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吱扭”一聲,夜白輕輕推開木門,提腳走進(jìn)去。 那“吱扭”的聲音也驚到了院內(nèi)的人,回過頭來張望。 兩雙眼睛碰到一起,又迅速撇開頭,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神情,自然也是一樣的嫌惡。 蕭穎撇過頭后又拿起酒杯,視夜白為無物,自顧飲酒。 夜白在心里苦笑一聲,這十六只是在十五的后面,連月亮也無甚大差別。 可前者是家人團(tuán)聚的好日子,而十六卻有許多人因為愁悶獨自飲酒。 壓抑下一時而起的傷感,夜白大步走進(jìn)去,徑直走向蕭穎挨坐的桌子,在蕭穎的對面落座。 冷冷瞥夜白一眼,蕭穎抿著酒杯,然后放下。 “你不至于這么晚了還來威脅我吧?這么看來蕭晗在你心中的確很重要嘛。” 衣袖一揮,輕輕掃過桌面,蕭穎看了他一眼,繼而又低下頭,似在專心倒酒。 “我想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只需要我警告一遍就能記住,你覺得呢?” 夜白這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已經(jīng)給了她一巴掌。 表面上看是贊賞她有眼力見,但實際還是在威脅她,偏偏蕭穎還不能反駁。 這可不是硬生生地挨了一巴掌嗎?而且蕭穎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既然不能接口,蕭穎只能用喝酒掩飾因為生氣而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又端起酒杯。 “夜白,蕭晗原諒你了嗎?”蕭穎突然問道。 拎起酒壺,拿過一旁洗凈的杯子,夜白給自己滿上一杯,不理會蕭穎的問題。 可就算夜白不說,蕭穎也能從他的一舉一動看出來有沒有來。 蕭穎突然出手奪過夜白手里的酒壺,迫使他抬起頭看她,她趁機盯住夜白的眼睛。 “呵呵,我就知道沒有。如果蕭晗原諒你了,你就不會在我這借酒澆愁了。呵呵……” 蕭穎笑得有些張狂,曾經(jīng)的沉穩(wěn)安靜全然不見。 呵呵,夜白,你終于嘗到受挫的感覺了吧。因為你在蕭晗那里失敗了,才會誤打誤撞地走進(jìn)我的庭院吧。 夜白掀開眼皮,冷眼看著蕭穎在那兒放肆地大笑,不給予任何反應(yīng)。 低下頭,夜白抓起一壇子酒,一把揭開塞著壇子口的紅綢布,就這么往小小的酒杯里倒,也不怕浪費。 連飲幾杯,夜白終于放下空空如也的酒壇子,手指著蕭穎臉上抹了藥,可在月色下隱隱可見的手掌印。 “是莊主打的吧?也算你活該?!?/br> 對于夜白不顧情面的指出,蕭穎只能吞下胸中的那口氣,狠狠瞪著夜白。 她活該?!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見識到她的厲害,讓他們也知道知道什么叫活該。 轉(zhuǎn)眼蕭穎又想到蕭晗,回道:“是,這是我犯了錯我該打,那你欺騙蕭晗,如今得不到她的原諒也是你活該。” 她敢肯定,夜白對蕭晗動了感情,而且還不淺。 可那種愛而不得的感受,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自是知道它像百爪撓心一樣。 那樣難熬的感覺,她就不信,同樣愛而不得的夜白,沒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經(jīng)歷過那種感覺。 夜白反而坦蕩蕩地承認(rèn)了,實在出乎蕭穎的意料之外。 “是啊,我們兩都是活該,你活該被莊主打,而我,活該不被蕭晗原諒?!?/br> 夜白覺得蕭穎說的也沒錯,她挨打是因為惹怒了莊主,他在這兒苦悶是之前向蕭晗隱瞞了自己的的身份。 所以說,蕭穎說的沒錯,他們兩人都活該,都是罪有應(yīng)得。 蕭穎驚訝,大半天才敢相信那句話出自夜白之口,然后咽下哽在喉頭的一口酒。 可半晌后,夜白又說出一句,讓蕭穎恨不得將酒壺里的酒全數(shù)還給夜白。 不過,不是用手遞給他,而是還在夜白的臉上。 “蕭穎,你主要是因為喜歡南宮玨,卻被蕭晗搶了去,愛而不得,因此生恨,所以才這么想殺了蕭晗吧?!?/br> 夜白是說的一臉篤定,而蕭穎眼中的怒火卻是升起來又降下去,然后又升起來,根本壓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