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馴鳥神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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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還挺會玩兒的。”起兵池一動不動地照著那些物件。 “哼,就這樣的混蛋,若是能成圣才才是忠字十貿(mào)的大笑話呢?!?/br> 趙謐冷冷道,皺著眉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丟掉,眼前一亮, 發(fā)覺這鹿猛也并非一無是處,在那些yin邪之物之下還擺放著雙節(jié)棍武器, 以及一些強體健身的隨身器材,健身器材之下還有更叫人拍案叫絕的東西, 兩只草紙筒自制炸彈,導(dǎo)火索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齊全,顯然是鹿猛這貨自己做的, 別看這家話是個滿嘴臟話的紈绔子弟,竟還擅長火工之物的制作,奇妙。 “小妮子,你該不會是想要將用炸藥將外面的猿人炸死吧?” 起兵池見趙謐躡手躡腳地靠近封堵洞口的石球,將自制炸彈插進了角落。 “呼,好了,老爺爺,謐兒有一個想法,您幫我想想看對不對?!?/br> 趙謐圍著炸彈繞了兩圈,直將它藏得別人都無法輕易看到才肯罷休。 “咦?你難道不是為了炸死猿人的?”起兵池奇怪道。 “謐兒當(dāng)然是想炸死猿人,只不過我還想將它那個作惡多端的主人一并炸死。 老爺爺,你看,這猿人看起來煙癮極大,而它所抽的煙卷顯然是人工卷制的, 再加上它此時在外面磨刀的動靜,簡直是熟練極了,絕不可能沒有人教它。 我猜想,這家伙的主人一定離這里不遠,只不過獲得英才軸的十貿(mào)子弟較少, 碰見這種打劫落單者的機會并不多,猿人肯定是想給主人準(zhǔn)備晚餐呢。” 趙謐耳朵貼在石球上,那種有節(jié)奏有規(guī)律的鐵器刮磨之聲越來越小, 趙謐緊張地將起兵池拉了過來,向它詢問有沒有什么可以制住猿人的武器。 “嘿嘿,小妮子,這可是我的老本行了,我來問你,前隆武皇朝有一支軍隊, 專司馴服‘野良山’上‘白顎多晶鸮’,他們所用的器物是種什么東西?” 起兵池見情況比較特殊,隱隱覺得趙謐有更深的想法,便提了個簡單的問題。 “老爺爺,白顎多晶鸮實為一種貪婪食rou的兇鳥,展翼約五丈寬, 逆風(fēng)而行也能確保日行千里而不歇腳,實為戰(zhàn)斗力極強的空中霸皇。 在隆武皇朝的鼎盛時期,他們曾經(jīng)組建過以這種鳥作為主力的天軍, 不過,后來因為國勢日衰,這種多食rou類的戰(zhàn)鳥他們養(yǎng)不起了, 便將所有的白顎多晶鸮給放歸到了野外。那號稱‘多晶神行軍’的天軍, 多以一種稱為‘rou糜馬嚼’的馬嚼子鐵器馴養(yǎng)多晶鸮,此物做成鳥喙?fàn)铊F套, 鐵套附近鑄有五個儲香格,其內(nèi)放置不易腐壞的熏rou之類,散發(fā)烤rou香味, 若是白顎多晶鸮一靠近rou糜馬嚼,便會被rou糜馬嚼夾住嘴巴不能張開, 神行軍便在它們的硬喙上鉆孔,從此以后用注射的方式喂養(yǎng)多晶鸮rou糜。 這兇鳥剛開始時不服人類的管教,多以絕食對抗神行軍,不過后來餓死多了, 也漸漸變得馴服了不少,最終成為神行軍的派遣情報坐騎,功名一時很盛。” 趙謐一邊透過縫隙向外觀望,一邊隨意地答出了rou糜馬嚼的來歷,果然, 這種類似于與起兵池簽契的方式屢試不爽,那渾身銀甲的咕嚕彈跳出來, 趙謐抓住它毛茸茸的耳朵揉捏了一會,小倉鼠便使青囊畫筆畫出了一具馬嚼。 這馬嚼并非有多么顯赫亮麗, 而是一副遍生鐵銹的模樣, 鐵器的四周還布滿了森然的血跡, 這顯然是神行軍鉆開多晶鸮嘴巴時,濺出的鮮血。 正是由于這些鮮血的襯托,rou糜馬嚼顯得狂野殘暴, 趙謐更加確定心中的那個作戰(zhàn)方法了。 她做好了一切的準(zhǔn)備,整個人縮在石床上,裝出了一副瑟瑟發(fā)抖的樣子。 沒過一會,那外面刮磨鐵器的聲音逐漸消失,堵門的石球也被巨力移開, 渾身黝黑,面相兇橫恐怖的猿人,握著一柄銹跡斑斑的銼骨刀走了進來, 那鋼刀雖然被它磨了許久,但細(xì)細(xì)看去依舊是坑洼不平,缺損不堪, 它亦步亦趨地靠近趙謐,嘴巴里的煙卷發(fā)出濃烈的嗆人氣息, 它熟練比劃刀法的模樣,更加印證了它絕對有一個人類主人。 “怪物,你的主人在哪里?”趙謐抬起埋在肘間的臉,怯懦地看著它。 “桀桀桀桀!”猿人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得意洋洋地狂笑起來,向后轉(zhuǎn)身, 雙手剛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那猿人耳邊頓時撲過一團風(fēng),趙謐趁他不起疑, 將手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禪定梵海針投擲出去,“噌噌”,趙謐的針法并不凌厲, 那些銀針遠距離飚射而去毫無力道,打在猿人的臉上,立即掉在了地上, 發(fā)出一陣“叮鈴”的微弱墜地聲,惹得猿人感到有趣。它慢悠悠地俯身, 想要去撿掉在地上的東西,趙謐則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洞口外的情景, 似乎有個若隱若現(xiàn)的輕緩腳步正在靠近那里。被趙謐銀針吸引的猿人, 剛剛看到地上的銀針,立即聞到了一股奇異的蘭花香,它的目光移動, 果然見到了散在地上的銀針,當(dāng)然還有一副怪模怪樣的鐵器丟在地上。 蘭花香正是從鐵器上面發(fā)出的,它仔細(xì)一看,似乎發(fā)現(xiàn)了有趣的東西, 在鐵器的中間,擺著一個擰開了蓋子的藍色粉盒,是女孩子粉飾妝容用的。 “怪物,你能幫我把那粉盒撿起來嗎? 你若是想要吃人,也得等人打扮得美美的?!?/br> 趙謐故作幽怨地說了這么一句,惹得猿人臉色不斷變化, 它似乎被那粉盒中的香氣沖昏了頭腦,看向趙謐的眼神越發(fā)邪惡起來, 似乎,它現(xiàn)在心中的想法可不是吃rou那么簡單了,它將臉湊向那副rou糜馬嚼。 噌! rou糜馬嚼反應(yīng)機敏,根本沒有給他仔細(xì)辨別的時間, 對著猿人的鼻子夾了下去,這套馬嚼若是打開,則遍布利齒, 當(dāng)然有捕捉兇鳥時的陷阱功能,只這么一下,便將猿人的鼻子整個夾掉, 它趕忙用手去拍打馬嚼,不過,rou糜馬嚼的設(shè)計極其陰狠毒辣,工巧兼?zhèn)洌?/br> 若是不能尋找到白顎多晶鸮的嘴巴,它便會一直敵對觸碰到的東西。 這來歷神奇的馬嚼立即將猿人的指骨夾斷,它哀嚎地抱著手亂竄, 馬嚼卻緊追不舍起來,直將它咬得遍體鱗傷,血染了洞xue, 外面那個伺機而動的人影,聽聞自己的寵物受到什么東西的襲擊, 趕忙走了進來,趙謐定睛一看,發(fā)覺那個人穿了一身的紅色衣裝, 她暗念冤家路窄,那人正是在兵行詭道之前遇到的那位紅牌貿(mào)尉。 趙謐倒吸了一口涼氣,紅牌貿(mào)尉也發(fā)現(xiàn)了被猿人擄去的小姑娘, 兩人幾個時辰前剛剛見過面,對彼此的印象的當(dāng)然還是很深的。 氣氛一時僵硬在那里,兩個人都沒有料到竟然是對方, 而那紅牌貿(mào)尉則兇狠地指著趙謐吼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趙謐看著他奇怪的樣子,手邊暗暗抽動了一下什么東西。 “我干什么?這位叔叔,你養(yǎng)了那么一只兇悍的野獸, 伺機劫掠落單的經(jīng)貿(mào)塾學(xué)員,難道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趙謐狠狠地握了下手掌,一聲猛烈的風(fēng)聲從洞外搖曳而來, 原來,趙謐的手邊早系了一根透明的絲線,是她用來縫衣裳的, 另外一端系著那個在外追逐猿人的馬嚼子,此時受到她的牽動, rou糜馬嚼立即得到主人召喚似的返了回來,霍霍生風(fēng)地鉆進洞口, 正對準(zhǔn)了門口站著的紅牌貿(mào)尉的后腦勺,rou糜馬嚼張開了血腥的利齒。 嘭! 貿(mào)尉揮起一拳,將rou糜馬嚼砸得火花四濺,趙謐手邊的絲線頓時被扯斷, 馬嚼撞擊在堅硬的巖壁上,立即發(fā)出了一陣變形的哀嘆,瞬間失去動力。 紅牌貿(mào)尉狠狠地握著拳頭,血紅雙目直勾勾地盯著趙謐,她這時傻了眼, 埋藏在洞口的炸彈雖說是為了防備不時之需,眼下她也沒有辦法去點燃。 依照她本來的計劃,是要以rou糜馬嚼卸掉猿人的戰(zhàn)斗力,再以絲線扯回, 讓馬嚼出其不意地襲擊馴養(yǎng)猿人的主人,卻唯獨忘了既然可以馴服猿人, 那它主人的戰(zhàn)斗力該是如何的強悍?看他一拳便將rou糜馬嚼打得變形, 也可知道這人的武技cao練絕對純熟,單打獨斗至少和石然有得一拼。 趙謐向后不斷縮著身體,她腦袋里一片空白,看著貿(mào)尉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她慌忙抓起石然藏在背囊里的物品,不斷地向他投擲過去,這顯示于事無補。 “這一次,我要完了,我要完了,老爺爺,快出來救謐兒?!?/br> 趙謐的恐懼情緒急速上升,她很難想象這貿(mào)尉被人揭穿了老底會不殺人滅口? 趙謐喊了許多聲的“救命”,卻發(fā)覺這洞內(nèi)的石壁太過厚重,聲音沉悶, 恐怕根本傳不到外面去,就在這時,那斷了手指鼻子的猿人也逃了回來, 它一見石床上縮著的趙謐,三兩下躥了過來,兇狠地朝她撲去。 【作者題外話】:現(xiàn)在透出的情報:可以對付猿人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