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基本上是不可逆的?！卑驳吕騺喡月猿泽@：“等你成長完全就不需定時吸取能量了。半妖體質(zhì)對你只有好處，雖然不能修煉妖術(shù)，但你的體能會大幅上升，受了傷也會好得更快?！?/br>
    “我是人類?！辈剪斔褂种貜土艘槐椤?/br>
    安德莉亞皺了皺小鼻子，略顯苦惱：“我去查查看妖族的典籍，族里的長老可能會知道點什么。對不起，我在為你治療的時候沒想過……會刺激你覺醒。”

    布魯斯的資質(zhì)很好，但就是太好了。他和妖血精華的融合度都可以和當年的亨利相提并論了。事已至此，既然布魯斯不愿意成為半妖，她只能再想想辦法。

    就在布魯斯還要說什么的時候，蝙蝠洞的警報器突然響了。同時響起的還有瞭望塔的——這是蝙蝠俠專門為其他世界來客準備的警報。

    既然警報響了，那么就說明有人穿越了時空，從別的世界到達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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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哥譚小巷憑空出現(xiàn)了幾個身影，看外表都是女性，她們穿著奇異的服裝，猶如剛才換裝派對上走出來，低沉的氣息在她們之間流動。

    “該死，只差了一秒鐘。”穿著綠色緊身衣的金發(fā)女子說道。

    她的身材極好，緊身衣將她凹凸有致的輪廓完美地展現(xiàn)出來，但和曼妙的體型不同，女子渾身都帶著一股吊兒郎當?shù)钠狻?/br>
    “時空穿梭中一秒的差距最多可達到一天半?！鼻宕嘤志d軟的聲音，回答她的是穿紅色緊身衣的女人。她看起來更加矮小，也更活潑些。

    “這里應該是哥譚，我說蝙蝠，先避開這里的耳目比較好?！贝髦G色兜帽和黑色眼罩的女人說道，她的身子玲瓏有致，手上的輕質(zhì)長弓一直沒有放下來。

    為首的女人穿著黑色盔甲和黑披風，戴著露出下巴和嘴唇的蝙蝠頭盔。和她的緊身衣伙伴們不同，蝙蝠動力盔甲將她大部分的身材遮住，加上披風的遮掩，幾乎形同鬼魅。可即便如此，蝙蝠頭盔下那張造型姣好的唇依舊讓人浮想聯(lián)翩，想象面具下的臉龐該如何美艷。

    她蹲下用手中的黑色儀器掃描面前的時空通道痕跡，嘴唇越抿越緊，接著嘶啞的嗓音響起：“他們提早了五個小時，在哥譚五個小時，能讓人永遠消失不見。”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覺得站著可解決不了問題?！本G燈女抱臂道。

    “是的，我的體力在戰(zhàn)斗中消耗得太厲害，沒法支撐下一次的?！遍W電女補充道，她暴露在外面的藍眼睛濕潤得過分，讓人不忍心拒絕她任何要求。

    布魯妮看了同伴們一眼，然后沉默著思考了片刻。如果這個世界也有韋恩集團和正義聯(lián)盟，那么她的秘密基地可能還在那些地方……但不行，這里的蝙蝠俠目前敵友莫辨，而你不能指望任何一個蝙蝠俠會不知道有人偷偷進入到自己的備用基地。

    “先把衣服換了，不要引人注目?！辈剪斈莸吐曊f道，她可以帶同伴先去哥譚最混亂的街區(qū)隱藏起來。偷幾件衣服倒是無關(guān)緊要，關(guān)鍵是要記得掩蓋容貌。

    相信我，你不想知道幾個面生的美女走進那些街區(qū)的后果的。

    換下制/服的英雄們看起來就像普通女性，除了容貌身材都過分出色。正聯(lián)副主席很確定她們不是顏控，但不知道為什么大部分英雄長得都不錯。

    “我覺得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為什么黑金絲雀總是擔心他的綠箭女朋友?！本G燈女用手肘戳了戳閃電女，用眼神示意對方看綠箭女。

    奧娜的身材嬌小，換下那套綠色兜帽裝后，她看起來更像叢林中的一只靈敏機警的雀鳥。擅長射箭的英雄四肢修長，腳步輕快，休閑裝的衣擺在她身后掀起小小的旋風。由于并不是力量型的英雄，和弓箭手的職業(yè)特性，奧娜看起來比普通女性還要嬌柔……當然也只是看起來而已，正聯(lián)里能和綠箭女徒手過招而不落于下風的只有蝙蝠俠。

    布魯妮平靜地用順來的化妝品“毀掉”了自己的臉，她此刻就像哥譚街頭上最令人不屑一顧的犯毒/癮的落魄女人。滿臉都是憔悴空洞的焦黃色，嘴唇蒼白干裂，黑眼圈濃重，額頭上還有一道丑陋的傷疤。

    她把自己裹進臭烘烘、皺巴巴的二手風衣里，掩飾住完美的身材。這才眼神陰沉地轉(zhuǎn)過身，把包裹用的舊報紙留著，將化妝品拋給綠箭女奧納，后者也精通遮掩外表。

    “我需要在哥譚打探情況?！钡⒉槐裁聪Ｍ瑹o論是誰劫走了女超人。對方能夠啟動時空通道來這里，就絕對不會僅局限在哥譚里。

    “如果沒能查到……只能借助正聯(lián)的儀器。”布魯妮話鋒一轉(zhuǎn)，把一些話咽了下去。

    放在她們眼前的只有兩條路，運氣好的，她們能靠自己找到克拉拉；運氣不好，只能去“借”這個世界正聯(lián)的設(shè)備——她相信每個世界的蝙蝠俠都準備了一整套定位氪星人的方法，但她也相信對方不會借給她。

    還是那個她們彼此心知肚明的原因：蝙蝠俠不相信任何人。正如布魯妮不相信這位布魯斯一樣，布魯斯也不會相信突然從異世界而來的女蝙蝠俠。

    看著舊報紙娛樂版頭條上的布魯斯韋恩照片，陰森古怪的女流浪漢露出一個足以嚇退大部分人的笑容，活像故事里的那種女巫。這里的蝙蝠俠是個男人……她嘆息著。

    在她打擊罪犯的這些年里，在一些最難熬的夜里，她曾經(jīng)問過阿福，是否曾希望過她是個男人？畢竟無論這個世界怎么進步，男性英雄承受的壓力總比女性要小一些。

    害怕她的人們將她當做吸人鮮血和精氣的哥譚女妖，而針對她的敵人更樂于將她往不堪入耳的方面描述……誠然，布魯妮不在意這些，但身為女子總有諸多不便。

    那么阿福是怎么回答的？這位看著她長大的老管家先是嘆了一口氣，又平靜堅定地說道：“夜不歸宿的小姐確實會讓我這位老人家擔憂，但作為蝙蝠俠，是男是女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是的，蝙蝠俠這個詞就決定了一切，在這個符號之下，她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無關(guān)緊要。只要她還是蝙蝠俠，她就能承受和處理所有的麻煩。

    幾個女性的身影逐漸隱入到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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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晚了一步，正義聯(lián)盟沒有截住異世界的“客人”，他們只找到了一些痕跡。先后共來了兩撥人，相差了五個小時，并且這兩批人現(xiàn)在都不見蹤跡。

    能在哥譚，在蝙蝠俠的眼皮底下隱藏得無聲無息的人，絕對是個中好手。蝙蝠俠抿了抿唇，無視身邊氪星人拘謹?shù)哪?。不過是在緊急情況下……不得已的處理，這個童子軍還沒完沒了，他沒有心情在可能有外敵入侵的情況下，再照顧對方的情緒！

    “b，有任何線索嗎？”正義聯(lián)盟的主席謹慎地問道，他還是知道哪件事更重要的。

    蝙蝠俠陰沉地搖頭，沙啞的嗓子像是用砂紙打磨過一般，“這幾天哥譚一切照舊，無論來的人是誰，他們很有可能已經(jīng)不在哥譚了?！?/br>
    “正義聯(lián)盟可以擴大范圍搜索?！?/br>
    “聯(lián)盟的成員都有自己的工作，把他們?nèi)空{(diào)出去找人不現(xiàn)實，只會讓人趁虛而入。何況就算都調(diào)出去了，沒有大概的目標，也能難找到幾個故意要躲起來的人?！彬饌b嗤笑一聲，冷聲分析道：“我會把聯(lián)盟警戒提升一個等級，并且聯(lián)系命運博士，讓他用定位魔法試試。這段時間，你在大都會的救世主工作要小心。”

    “我明白了。”超人鄭重答應。

    見到氪星人沒動，蝙蝠俠挑眉，當然有頭盔擋著看不出他的動作。布魯斯在蝙蝠俠的面具下問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不是時候，超人?！?/br>
    “莉亞說你要定期，呃，吸收能量才能避免失控?！背藢擂蔚?。

    好極了，安德莉亞，你給我記著。蝙蝠俠瞇了瞇眼睛，在心中默默為蝙蝠洞的某只妖怪記上一筆，嘴上卻仍舊諷刺道：“然后再耗盡你的能量?！?/br>
    “不，那次是——”超人發(fā)現(xiàn)無法為自己辯駁，只能放棄般地嘆氣道：“下次我們可以在用太陽的時候?！?/br>
    呵，他還真想著下次。

    “我會想辦法根治目前的狀況。但是的，如果暫時沒有解決方法，我們必須繼續(xù)合作處理這個麻煩?，F(xiàn)在我不需要，起碼要再過兩個星期。”蝙蝠俠平靜地說道，好像他說的不是兩個人滾/床單，而只是世界最佳搭檔的另一次合作摧毀某個反派的陰謀而已。

    在蝙蝠俠的這種態(tài)度下，超人就算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氪星人覺得胸悶，盡管他都不需要呼吸，所以在和黑暗騎士打過招呼后，他很快飛離了哥譚。

    而在哥譚的某個混亂的街區(qū)，夜幕才剛剛開始，喝醉酒享樂的男人和高亢笑聲的女人打鬧在一起，小偷和劫匪橫行其間，在最為昏暗的角落，毆打和死亡如影隨形。

    哪怕蝙蝠俠幾乎每晚都來清理也沒用，這里的人照舊過著狂歡般的犯罪夜/生活。管他呢，反正今晚蝙蝠怪還沒有來不是嗎？

    靠在窗邊的女人平靜地看著紅色小點從哥譚上空一閃而過，她帶著傷痕的手指在窗臺上輕輕叩擊。布魯妮側(cè)過頭，露出沒有上妝前那張漂亮精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