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鬼夫纏人:我有第三只眼、夫人她表里不一、我一睡就是一百年[快穿]、和仙君同歸于盡后、豪門世家之重生、快穿之Boss別黑化、[韓娛]我的外星女友、異界之一拳超人、穿到異世當(dāng)哥兒、[星際]辛香撲鼻
他糾纏在她唇齒間, 炙熱直白。 謝汀一剎那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心頭磅礴的怒意還在沸騰, 被他箍住下巴,第一反應(yīng)是甩掉他的手。 于是在他傾身覆過來的時候, 她腦袋一轉(zhuǎn), 直直撞到了他的嘴唇上。 “嘶——”她痛的眼眶發(fā)熱了一瞬, 張口便想咬他。 應(yīng)辭許輕輕哼笑了一下, 在她動作之前, 牙齒銜住了她的舌尖。 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細(xì)綿綿的刺痛,余味帶著點兒癢,勾的謝汀頭皮發(fā)麻。 上一回, 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唇舌碰撞,他們毫無經(jīng)驗, 直白熱烈的磕磕碰碰,唇舌間淡淡的血腥味更令氣氛平添幾分惹火曖昧。 “狗崽子,”他細(xì)細(xì)吻她唇瓣,低嘆, “崽崽……” 謝汀心頭一顫。 她冷哼一聲, 齒尖銜他下唇,用力一磕, 血腥味霎時滋了出來。 這回輪到應(yīng)辭許輕嘶一聲, 謝汀與他膠著著, 說話含含糊糊,卻是蓋不住的得意明明白白地尾巴翹上天:“咬死你!” 一邊說著,她頭努力往后仰,可他手掌牢牢按在她腦后,無法撼動分毫。 應(yīng)辭許聽她挑釁,眼神一暗,細(xì)細(xì)的廝磨剎那轉(zhuǎn)為瘋狂的掠奪,謝汀被動地隨他糾纏,攪弄地這小小涼亭里qing潮暗涌。 唇齒摩擦的聲音,細(xì)細(xì)的、令人羞恥的水聲…… 以及遠(yuǎn)遠(yuǎn)地,前頭酒店有細(xì)細(xì)碎碎的人聲傳來。 這些聲音撬開玻璃蓋子鉆進她被親的朦朦朧朧的大腦里,她反射弧跳躍許久,才總算想起,這是在外面,酒店后頭的小花園里!!就算是角落人稀處,也架不住是吃飯時間,人來人往的危險地帶! 她一下子回過神來,手腳并用地掙扎開來,她腦袋拼命晃動著要擺脫他的糾纏,嘴里“嗚嗚”出聲,不必聽也知道是怎樣的氣急敗壞。 動作太大,遠(yuǎn)遠(yuǎn)地有人往這邊看過來。 應(yīng)辭許最后狠狠印了下她嘴唇,長腿一伸,單腿屈起,支在石凳上,把她往腿上一放,斜斜將她攬在了懷里。 謝汀猛然脫離缺氧狀態(tài),臉漲得通紅,大口大口地呼吸,一邊抬眼惡狠狠瞪他,張口正要說什么,應(yīng)辭許把她腦袋往懷里一按,威脅道:“再張嘴的話就是勾引我繼續(xù)親你?!?/br> 謝?。骸啊?/br> 她一口氣梗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來,扭動著要從他懷里下來。 “別動,”應(yīng)辭許偏把她往懷里再深深按了幾分,嗓音微啞,“有人來了?!?/br> 謝汀嚇得立刻僵住身子,不敢再動。 風(fēng)很安靜,細(xì)碎的說話聲漸漸近了,應(yīng)辭許外套一揚,將她腦袋蓋在了里面。 他里頭只穿一件薄薄的t恤,外套遮蓋下狹小的空間里,男人的體溫偏高,隔著衣料,摩挲在謝汀臉頰。 越是離得近,沐浴露的味道越淡,謝汀鼻腔充斥著的全都是他的男性氣息,霸道凜冽。 她睫毛微顫,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逼仄而空氣稀薄的衣服下,時間好像被無限制慢放了,謝汀耳廓里全是他“咚”、“咚”、“咚”一下下沉穩(wěn)的心跳聲。 她要呼吸不過來了。 謝汀不自在地轉(zhuǎn)了個頭,換到另一側(cè),隔著衣料,聲音悶悶的:“走了沒?” 應(yīng)辭許在她頭上低低哼笑了一下:“沒呢,再等等?!?/br> 她在心底數(shù)秒,數(shù)到一百二,又問:“還沒走?” 說話時溫?zé)岬暮粑d軟地打在應(yīng)辭許胸口。 “沒有,”他垂首,從衣服縫隙里透過一只眼睛看她,聲音壓低,似是誘哄,又帶著半分笑,“快了。” 謝汀聽不到外頭的聲音,明明是秋天,她蜷縮在滿是他的氣息的外套里,熱的鼻尖竟然發(fā)了汗。 她小聲嘀咕:“怎么還不走……” 抬眸對上他的眼。 謝汀一愣。 下一秒,她之前被強行掐斷的怒火瞬間重新點燃,她蹭地一下從他衣服里鉆出了頭,往四周一看,人呢?周圍連他媽個鬼影都沒! 艸,又被這個狗男人耍了! 謝汀心里那根弦,“啪”地一下斷了個明明白白。她一把推開他,直接跳下去,轉(zhuǎn)頭怒氣沖沖往酒店走去。 何文放手里拿著盒飯,正在她門口要敲門,見她雙目噴火,氣勢洶洶從外頭回來,奇道:“你去哪了?” 謝汀臉繃得緊緊的,冷冷道:“讓開!” 何文放身子一偏,謝汀抬手開了門,“嘭”地一聲,甩了他一鼻子灰。 何文放:“……” “這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他一頭霧水,又要去敲門,余光就看見戴著口罩的男人施施然走了過來。 “應(yīng)……”他急忙剎車,改口,“祝辭,你來了?汀汀剛才發(fā)了好大火,也不知道誰惹……” 應(yīng)辭許眉梢微揚,抬手敲門:“汀汀,開門?!?/br> “你給我滾!”里頭先是“啪”地一聲,女孩子惡聲惡氣的聲音,在隔音不太好的酒店里顯得尤為突兀。 隔壁房門開了,趙伊絢探頭,嗤笑:“她又發(fā)什么脾氣?” 應(yīng)辭許抬眸淡淡掃了她一眼。 趙伊絢輕嗤一聲,抬手也甩了門。 何文放這下怎么不明白,惹了里頭那位祖宗的就是眼前這位閻王爺,可他得罪不起,只好苦著臉低聲下氣地勸:“祖宗,咱要鬧,關(guān)起門來自己鬧,讓別人看熱鬧是何苦?趙伊絢可是住你隔壁……” 里面安靜了片刻,謝汀貼著門板怒道:“何文放進來,讓那個狗東西給我滾??!何文放,你要是敢讓他溜進來,我立馬開了你!” 她手放在門把手上,按下去的一瞬,冷聲道:“老娘的閨房,應(yīng)辭許和狗不許入內(nèi)!” 門被拉開一道細(xì)細(xì)的縫,何文放沒來得及往前湊,只覺得眼前一花,男人矯健地抵在他前頭,強行擠了進去。 何文放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謝汀冷冷回身站定,雙手抱臂,目光冰冷。 何文放頭皮發(fā)麻,小心翼翼探出一只腳,伸手把盒飯放在了謝汀面前:“汀汀,先吃飯,先吃飯……” 謝汀嘲弄道:“吃什么飯?氣都被氣飽了!” 應(yīng)辭許抬眸掃了眼何文放。 何文放立刻縮進墻角隱身,把舞臺留給那兩人盡情發(fā)揮。 謝汀一眼瞥見,挑眉陰陽怪氣道:“喲,我倒是不知道,我的經(jīng)紀(jì)人什么時候歸應(yīng)總管了?我這兒廟小,不如應(yīng)總家大業(yè)大,你不如麻溜投入應(yīng)總麾下,省的在我跟前受委屈!” 應(yīng)辭許眉心微斂,嘆了口氣,往前邁了半步,想去牽她的手:“汀汀,剛才我就是逗你,不是……” 謝汀冷冷盯著他,揚聲打斷了他:“逗我?我是應(yīng)總掌心的一條狗嗎?想怎么玩兒怎么玩兒?” “我他媽就是一條狗,我也是有脾氣的!” “剛才是逗我,以前在我跟前一人分飾兩角的時候呢?”謝汀一聲冷笑,“照應(yīng)總的說法,也不過是覺得好玩兒,逗一逗我罷了!” “我是不是要說,逗我玩兒能讓應(yīng)總您覺得有趣兒,還得是我謝汀的榮幸??!我是不是不知好歹?得趕緊三跪九叩謝您大恩???” 她笑吟吟地,彎著眼睛看他,像是真的覺得好笑:“你他媽如來佛啊應(yīng)辭許?我謝汀就得在你股掌中翻來覆去逃不掉,隨你耍隨你逗是不是?” 應(yīng)辭許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不開口,也不辯解。 謝汀越是見他這樣越來氣,她隨手抓起桌上的杯子,揚手一擲:“滾!” 她帶著火氣,力氣大得很,這一下準(zhǔn)頭出奇的準(zhǔn),杯沿薄薄的玻璃磕在骨頭上一聲悶響,而后摔落在地,一地粉碎。 應(yīng)辭許一動未動,漆黑如夜色般的眼神緊緊盯在謝汀身上,片刻,他額角一道細(xì)細(xì)的血線蔓延出來,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秋日陽光甚好,可透過不夠?qū)挻蟮拇白?,只照在謝汀一人身上。 應(yīng)辭許站在門邊陰影處,深黑發(fā)色遮在略顯蒼白的皮膚上,鮮紅血漬淌過眼皮,暗影里顯得奇異詭妙,令人心悸。 謝汀眸子粘在那血色上,眼神有一瞬的慌亂。 那血液順著應(yīng)辭許下頜而走,“啪嗒”,落在了地上。 謝汀猛地閉上了眼。 眼前四個血紅大字在瘋狂而快速地閃回著,帶著那一夜娃娃幼細(xì)空靈的聲音刺穿她的耳膜。 “謝汀死了嘻嘻嘻……謝汀死了嘻嘻嘻……” 她手開始發(fā)抖。 應(yīng)辭許敏銳地察覺,再顧不得別的,上前猛地將她抱緊了懷里,熱燙掌心攥她的手,重重印在胸膛口。 “汀汀,汀汀,”他低聲喚她,“你感受,你聽,我的心跳,我的體溫……” 謝汀緊緊咬著嘴唇,臉色蒼白,一聲不吭。 她身體僵直地靠在他懷里,掌心潮濕,貼在他胸口。 心跳聲,一下一下。 穿透她的血脈,按壓她的心臟,溫柔、有力。 她漸漸平靜下來,冷靜地往后退了半步,淡聲道:“多謝?!?/br> 懷中瞬間空下來,應(yīng)辭許略蹙了下眉,沒有逼迫她,偏頭接過何文放遞過來的毛巾。 血跡一點點被擦拭干凈,謝汀呼吸終于通暢起來,她疲憊道:“我去睡會,希望出來時應(yīng)總已經(jīng)離開?!?/br> 應(yīng)辭許睫毛半斂,并未開口。 謝汀忽然笑了聲,偏頭若有所思:“說起來,昨晚我被嚇到的時候,就是這樣攥著蘇紹的手……” 她似是感嘆,托著腮眼神遙遠(yuǎn):“還真是截然不同?!?/br> 她眨眨眼:“多虧了他當(dāng)時在場,讓我沒有那么害怕了?!?/br> 應(yīng)辭許站在原地,瞳色深沉,靜靜看著她面上露出淡淡的、開懷的笑。 那是為另外一個男人。 他嘴角露出一絲譏誚,忽而開口,卻是說:“我們來談?wù)勥@兩天發(fā)生的事情?!?/br> 謝汀詫異揚眉,千真萬確的疑惑:“談?wù)??談什么?我的事,輪得到?yīng)總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