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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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海盜船越近,喧囂聲越大。 應(yīng)辭許的煩躁就愈加明顯。 他討厭這樣人聲鼎沸、喧囂熱鬧的場所。 當(dāng)驚呼聲響起時,應(yīng)辭許看到一片氣球海,緩緩升騰至空中。 他腳步微頓,面無表情直視前方,正正對上一雙翻著三白眼的粉色豬頭。 應(yīng)辭許:“……” 那只豬頭正以非常詭異的弧度猛地向上一跳,而后原地跳起了狂躁disco。 一陣蛇形cao作仿佛嗑藥上頭,整個人像一發(fā)上了膛勒不住的炮彈,橫沖直撞如同脫韁野狗。 圍著的小朋友嚇得當(dāng)場逃竄,原地空出一大片空地給這只跳舞的豬頭發(fā)揮舞技。 “周平。”應(yīng)辭許冷漠問道,“谷悅園游樂場的負責(zé)人,腦子里裝的是屎嗎?” 周平:“……” 老板,您能別頂著那張顛倒眾生的帥臉說出這么粗俗的字眼么? 然而沒等周總助給同事求情,應(yīng)辭許已經(jīng)邁開了步子,徑直離開。 正站在應(yīng)辭許身后的何文放和磊陽全都看傻了眼。 磊陽目光呆滯:“放哥……汀汀她……不會背著你嗑藥了吧……” 何文放:“……你他媽胡說八道什么呢!給她震電話!” 磊陽手忙腳亂去摸手機,號碼還沒撥過去,何文放忽然一拍腦門:“我cao!她手機被我丟車上了!” 媽的……何文放想死。 他臉色灰敗,有氣無力:“直接喊吧?!?/br> 磊陽得令,朝在線發(fā)瘋的謝汀大吼一嗓子:“汀汀,這邊??!” 這一聲仿佛喚醒了謝汀,她扭轉(zhuǎn)方向,一邊走著魔幻舞步,一邊橫沖直撞地沖了過來。 對話若有似無地飄進目不斜視走過他們身邊的應(yīng)辭許耳中,口罩掩蓋下,他唇角勾起一個刻薄的弧度,滿是嘲諷。 一只嗑藥的豬。 圈子里不乏這些骯臟事,不過是司空見慣罷了。 譏嘲轉(zhuǎn)瞬即逝,不過一瞬分神,應(yīng)辭許腳步未停,忽然聽周平一聲驚叫:“應(yīng)總!” 下意識地,應(yīng)辭許反手一揮,只覺得手背觸上了什么毛茸茸的東西。 警惕令他急速轉(zhuǎn)身,在要后退的當(dāng)口,他看見飛出去的那樣?xùn)|西,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那雙丑陋的三白眼死死盯著他…… 應(yīng)辭許腳步一頓。 下一刻,溫?zé)岬纳眢w猛地撞進懷里,軟的……甜的…… ……淡淡的奶油梅子味。 渾身肌rou霎時緊繃,應(yīng)辭許沒來得及反應(yīng),只覺得頸間忽然蹭上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女孩子發(fā)抖的、含著泣音的聲音軟綿綿地沖進他的耳鼓:“……蛇……衣服里有蛇……” 混亂之下,應(yīng)辭許并沒有聽清楚她說的話,只覺得懷里像是鉆入一塊guntang的碳,他下意識抬手猛地一推—— 謝汀恐懼的雙手正緊緊抓在他的肩上,大力襲來時,她整個身體后仰,手順著他堅實的手臂滑下去,腦袋“嘭”地一聲撞上他的胸膛。 接下來—— 她的腦袋順著他的胸膛由上至下滑至胯間,兩手緊緊扣住他手腕,兩腿“咚”地一聲跪在地上,整張臉都埋在了應(yīng)辭許的…… 臍下三寸。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唯一閃耀在陽光下的,是謝汀留在應(yīng)辭許純白外衣上一道長長的口紅痕跡。 嗯,水紅色,少女感十足。 應(yīng)辭許額角青筋直蹦,正要開口,又是“啪”地一聲。 謝汀的褲腳里,一條塑料假蛇掙扎著彈到了地上,黑黢黢的身體蜷曲著,一雙綠豆眼安靜地望著他們。 謝汀:“……” 第2章 旖旎 這須臾的寂靜漫長到令人窒息,片刻,哄然大笑的音浪一波一波如同脆響的巴掌,疾風(fēng)驟雨地甩到謝汀臉上。 謝汀當(dāng)場去世。 人在大腦當(dāng)機時是非常混亂的,謝汀腦子一片空白,這一刻只想要把自己深深埋起來。 然后…… 謝汀感受到了貼在頰邊的…… 世界再次安靜了。 周圍所有的哄鬧這一瞬間呼嘯而退,謝汀兩手緊緊抓在應(yīng)辭許的膝彎處,指尖深陷,掐到指尖邊緣泛著淺淺的白。 應(yīng)辭許:“……” 他眼中情緒閃爍不定,而后迅速恢復(fù)幽深無波,開口時輕飄飄的語氣,聽起來卻無端嘲弄:“這位小姐,初次見面,你也不必這么……” “……猴急。”他微妙地停頓一瞬,最后兩個字帶著十足的玩味,口罩下唇角若有似無地淺淺勾起,面上卻是冷漠疏離。 謝汀被他譏諷的語氣刺的心口一繃,剛才的羞恥和恥辱被瞬間點燃的斗志洗刷殆盡,她兩手撐地,猛地站了起來:“誰猴急?你他媽有本事別……” 別硬??! 誰知話說半截,她起的太猛,只覺眼前一黑,金星直冒,像只軟腳蝦一般,歪歪扭扭地踉蹌起來,整個人差點又飛撲到應(yīng)辭許身上。 應(yīng)辭許眉心輕斂,施施然避開她往后退了一步,令她直直撲了個空,被黑著臉沖過來的何文放接個正著。 謝?。骸啊?/br> 媽的。 她咬緊牙關(guān),氣的兩頰透紅,強自穩(wěn)住心神,正要反擊,忽然一陣風(fēng)刮來,一個黑影拼命竄過來,下巴上白胡子一翹一翹,“啪”地一巴掌拍在應(yīng)辭許背上。 一聲發(fā)悶的響,聽也知道多痛。 “小辭!”應(yīng)弘泰羞的漲紅了臉,指著他的手抖了又抖,“你你你怎么回事,這是在外面呢,這么多人看著,想做壞事回家再做呀!爺爺跟你說,這種事都是關(guān)在小黑屋子里做的,爺爺會的,等回家爺爺教你……” 他聲音洪亮,方圓一百米都聽到了他的話,又是一陣轟然大笑,這個片刻,連一直都云淡風(fēng)輕的應(yīng)辭許臉色都黑了大半。 他忍無可忍:“閉嘴?!?/br> 應(yīng)弘泰后半截話咯噔噎回了嗓子里,他嘴巴一撅,用手指頭捏住嘴唇,像只皺皺巴巴的拔毛鴨子,委委屈屈地看著應(yīng)辭許,用眼神憤怒地控訴他。 謝?。骸啊?/br> 何文放:“……” 謝汀覺得自己被一個老頭子性sao擾了。 這爺孫兩個太欺負人了,她心里的火還一陣陣往外噴著,一手擋開何文放,就要在線撕了對面這個一臉裝逼的狗男人,卻被何文放兜頭甩下一件外套,嚴嚴實實地捂住了她的臉。 謝汀是從不吃虧的個性,抬手就要掙扎,何文放低聲在她耳邊迅速道:“謝??!別鬧,要是被人認出來,這個人就丟大了,你還想不想在圈里混!消消氣,你現(xiàn)在跟我走,我讓你去看max的出道演唱會,行不行?” 謝汀怦然心動。 她之前軟磨硬泡好多天,都沒讓他答應(yīng)她去看演唱會,沒想到因禍得福,竟然讓他松了口。 她立刻放棄了掙扎,被何文放護著一路往外走,但不代表她要放過這個刻薄的狗男人。 “呸!唇膏男!”謝汀一邊被拽著走,一邊小心翼翼探出小半個腦袋,挑著眉朝應(yīng)辭許惡狠狠地豎起小拇指,挑釁又不屑,“你好小哦?!?/br> 應(yīng)辭許表情未動,側(cè)臉頰咬肌卻一瞬緊繃。 而后,他陰惻惻地、緩緩磨了磨后槽牙。 總算出了口惡氣,謝汀心口一陣暢快,乖乖跟著何文放逃也似的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站在應(yīng)辭許身邊的應(yīng)弘泰急了,應(yīng)辭許從小到大,他就沒見他挨過女孩子的一根汗毛,這要是放走了,他應(yīng)家香火不就斷了嗎?! 他剛被吼過,這會兒還不敢大動干戈,只好伸手使勁戳應(yīng)辭許,急得直跳腳:“小辭!怎么能把女朋友放走,快追呀!我要抱重孫孫!還有她剛才說你小是什么意思,你一點都不小??!早就到了給我生重孫孫的年紀了!” 應(yīng)辭許:“……” 他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只站在原地沒動,鼻端還殘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奶油梅子味,那味道似乎有了形狀,綿軟的,甜蜜的,女孩子的纖細身體,細碎的茸茸鬢發(fā)蹭在他耳側(cè),令人無端覺出半分癢意。 “小辭!”應(yīng)弘泰的控訴猶在耳邊,應(yīng)辭許猛然回神。 靜了片刻,他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冷冰冰的、譏誚的笑。 ……是在擺拍啊。 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十八線小明星,他垂首瞥了眼衣服上那道扎眼的口紅痕跡,眸中漸漸沁出幾分嘲弄。 北城,夜里十點。 海棠灣應(yīng)家別墅。 管家輕敲房門,低聲詢問:“少爺?” “進?!睉?yīng)辭許慵懶淡漠的聲音。 管家推門而入,窗邊,應(yīng)辭許穿一件純黑色絲質(zhì)睡衣,胸口大敞,白皙而勁瘦的胸膛袒露在粼粼月光里。 他手上的紅酒正喝至最后一口。 管家信步而入,躬身替他將酒添上,斂眉笑道:“這么巧,我拿到的資料里,據(jù)說這位謝小姐,酒量也很不錯,聽說是多年酒場里輾轉(zhuǎn)練出來的呢……誰能想到她不過二十出頭的年歲,小小年紀,本領(lǐng)卻不少?!?/br> 應(yīng)辭許并未出聲,只抬眼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又垂首抿了一口酒。 而后他低低嗤笑一聲,戲謔:“秦叔,你不必試探我,我對她……” 惡狠狠的,長著利爪的,眼里含著刻意的諷刺,向他挑釁著“你好小哦”的……奶貓。 “……沒興趣?!彼麑λ龥]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