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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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今扭頭看他,男人襯衫的扣子已經(jīng)扣到了最上面一顆,什么都看不見了,陸時今不禁抿了下唇覺得有些遺憾。 說他不是故意的吧,可剛才那一幕勾引意味兒不要太明顯,可說他是故意的吧,現(xiàn)在房間里就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又穿成這么嚴實,這個男人的心思是在難揣測得狠啊! 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有些不合時宜,陸時今沉吟了一下,決定把自己調查到的線索告訴容致。 “我其實是在陸先生的書房里找到了一樣東西,所以才會借口離開的。” 容致:“什么東西?” 陸時今把照片從口袋里拿出來晃了晃,“一張舊照片?!?/br> 容致走過來看,有些疑惑:“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他們是什么人?” “很明顯,這是一個母親帶著倆孩子,我也是剛弄清楚他們的身份,這兩個小孩就是——”陸時今沒賣關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容致,“我和你,女人就是咱倆的媽?!?/br> 容致的眉心擰成了“川”字。 “沒想到吧?”陸時今嘴角夸張地一勾,興高采烈地說,“我倆居然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 容致:“……” “看你表情,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陸時今收斂笑意,嚴肅地問。 容致沒說話,但是一邊挑高的眉毛,顯然是表示質疑的意思。 陸時今憋著笑,把許琛從管家那里打探到的故事原原本本和容致講了一遍,最后還感嘆了一句:“愿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誠不欺我!” “有情人?”容致?lián)卧陉憰r今坐的沙發(fā)靠背上,幽深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陸時今輕拍了下嘴,聳聳肩,“順嘴了,開個玩笑?!?/br> 容致面無表情,似乎并不覺得這個玩笑好笑,看著他的眸光仍舊深沉。 陸時今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悄悄挪動屁股錯開了距離,“言歸正傳,這么一來,我大概就明白我這個角色對老爺子的殺機了,他可能是知道了自己母親當年和老爺子兩個人的事情。第一,老爺子是他父母感情里的第三者,也是間接讓母親抑郁早逝的罪魁禍首,第二,在他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陸家少爺?shù)纳矸輹r,突然有一天,老爺子卻逼他認一個從他出生起就從沒見過的殺人犯為父親,讓他覺得陸先生這么多年并沒有真的把自己當兒子,撫養(yǎng)他不過是為了恕罪,所以他怨恨陸先生,這就是他的殺機。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br> 容致低著頭一直在認真聆聽陸時今說話,聞言抬頭,“什么事?” 陸時今:“按理說,我殺老爺子和遺產(chǎn)并沒有多大關系,純屬私怨,想什么時候殺他都可以,但為什么我會選擇在前天晚上動手呢?臨時起意的激情殺人嗎?理由呢?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而且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解開真相的關鍵?!?/br> “你推理的有道理?!比葜骂H為贊同地點點頭。 陸時今看著他笑了下,“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搞明白,那就是,你為什么要害老爺子?你是他親生的兒子,遺產(chǎn)必然有你的一份,那你為什么還要害他?” 容致走到床頭柜前,拉開抽屜,拿出來一本厚厚的筆記本,回來在陸時今旁邊坐下,把筆記法放在玻璃茶幾上,“第一天晚上,晚宴結束后,陸先生首先讓我去的他房間,你還記得嗎?” 陸時今點點頭。 容致指著筆記本的黑色封皮說:“這是他給我的,原因都在上面了?!?/br> 陸時今拿起筆記本翻了翻,上面記錄的是一份名單,雖然陸時今一個人名都沒聽說過,但從名單上的人的簡介來看,應該是陸氏集團內部的一些管理人員。 “這些人是?”陸時今合上本子,疑惑地問容致。 容致:“集團里和我來往密切,立場上支持我的公司中高層。” 陸時今:“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在公司培植自己的勢力,被老爺子發(fā)現(xiàn)了?!?/br> “對,”容致淡淡地說,“那天晚上,老爺子拿著這份名單警告我還沒在公司里扎穩(wěn)根基就急于拉幫結派,會被其他股東排擠,所以他并不打算把公司交給我,而是會交給職業(yè)經(jīng)理人打理,出房間后我就接到了app要我去廚房在給陸先生準備的食物里動手腳的指示,我猜應該是因此心生不滿吧?!?/br> “你覺得還有沒有其他的原因?”陸時今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本該是陸家金尊玉貴的少爺,卻陰差陽錯成了福利院里被人領養(yǎng)的孤兒,一直到前不久才被找回來認祖歸宗,難道他心里就沒一點怨恨?” 容致默然片刻,“你在懷疑什么?” 陸時今不知道該怎么說,難道直接說“我懷疑你可能是兇手”? 傷感情,也傷腦筋。 “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你覺得兇手會是誰?”陸時今換了個委婉的方式,小心翼翼地瞟著容致試探地問道。 容致:“難說?!?/br> 陸時今腹誹:都這么明顯了還難說,你是難說還是心里有鬼不想說? 陸時今的心情沉悶了起來,既想解開這個困擾他許久的真相,又怕揭開后,會成為縈繞不去的噩夢。 “一定不要是你才好。”陸時今聲音悶悶的,說完才捂住了自己的嘴,驚覺不知不覺中竟然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容致聽出來陸時今的弦外之音,“你懷疑我?” 陸時今:“……”他該怎么解釋? 不過容致看起來好像并沒有生氣,喉結動了一下,低頭嘴角翹起的弧度轉瞬即逝,“你懷疑我,那還敢來我房間?你就不怕我殺你滅口?” 陸時今后背往沙發(fā)靠背里縮了縮:“……如果你有這種打算的話,那我也只能認栽,不過我還是相信你不是?!?/br> “可你的眼神卻告訴我,你在害怕。”容致上身傾斜,朝陸時今這邊壓迫性地靠了過來。 “沒、沒有啊?!?/br> 陸時今結巴了一下,本能地察覺到危險,背部肌rou忍不住緊繃,但在心里不斷告誡自己穩(wěn)住別輕舉妄動,他相信容致就算是兇手,也不會對自己下手的,畢竟如果他想下手,自己早就死了不止十次了。 容致從陸時今的眼睛里看到了緊張和戒備,忽然一只手抬了起來,陸時今像只驚弓之鳥,立即舉起雙手交叉擋在身前做出自衛(wèi)動作,可容致的手壓根沒往陸時今那邊伸,只是松了下自己的襯衫領口,一邊似笑非笑地望著陸時今。 陸時今:“……”好尷尬。 “沒有?那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你覺得我會打你?”容致好整以暇地問。 陸時今訕訕放下手,“那個,條件反射你知道吧,下意識的反應,也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邊說邊抬起眼皮,打量著容致,男人的表情還是令人捉摸不透,心里沒底地問,“你應該不會真的打我的,對吧?” 容致一時不知道自己該生氣還是該笑。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他反問。 “就……第二輪投票結果出來以后……”陸時今眨了眨眼,“其實不都挺明顯了嗎,兇手就在我們幾個沒投票的人里面,誰都有可能?!倍夷愕南右勺畲?。 當然,最后一句陸時今沒敢說。 “所以你就懷疑我?”容致臉朝旁邊側了一下,側臉蒙上一層陰影,眉眼間似乎有些落寞,黯啞地說,“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jīng)有足夠的信任,如果連你都懷疑我,這個游戲還要怎么繼續(xù)下去?!?/br> 容致失望的語氣讓陸時今覺得自己罪大惡極,好像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誤。 這個男人,如果不是演技太好,就是太懂怎么cao控人心,無論哪種,都很可怕。 就在陸時今時候有種沖動要和容致懺悔,祈求他原諒自己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個尖叫聲—— “啊——死人了!死人了!” 死了誰?! 陸時今和容致對視一眼,臉色俱是一凝,幾乎同時站起來,一起開門沖了出去。 第170章 終極挑戰(zhàn) 陸時今聽到死人了, 第一反應就是馮太太死了,所以出了門, 他就下意識地想去202房間。 可剛走到門口,他就看到了馮太太本人從202房間開門走了出來,臉上有著劫后余生的不敢置信。 死的人不是馮太太?那又會是誰? 聲音是從一樓傳來的, 在二樓的玩家們來不及互相詢問發(fā)生了什么, 急匆匆地往樓下趕。 尖叫聲同樣把船上的船員們吸引了過去,一樓保姆的房間外面, 已經(jīng)被船員們層層圍住, 不許其他人靠近。 有幾個人比陸時今他們先到, 可惜被船員們擋在了外面,踮著腳脖子伸得老長也看不到房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陸時今注意到高小姐的臉色一片慘白,額頭上流下來的冷汗弄花了她精心畫好的妝容, 剛才那一聲尖叫聽起來也是她的聲音,所以她應該是看見了什么。 陸仲澤在高小姐旁邊,不停地逼問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高小姐則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 大口抽氣就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陸仲澤不耐煩了, 抓著高小姐的雙肩搖晃,“你倒是快說?。 ?/br> “放開她?!标憰r今走過去面無表情地按住了陸仲澤的手臂,暗暗用勁按逼得陸仲澤松開了手,遞給高小姐一瓶礦泉水,語氣溫和地說, “先喝口水壓壓驚?!?/br> 陸仲澤吃了虧不服氣,擼了下袖子正想動手,容致卻站到了陸時今旁邊,眼含警告意味地瞥了陸仲澤一眼。 以一敵二并不明智,陸仲澤即使再不服氣,也只能忍回去,悻悻地退到了一旁。 高小姐接過水,感激地看了眼陸時今,然后大口喝了好幾口水,急促的呼吸才平穩(wěn)了些。 “里面死人了?”陸時今等高小姐情緒平復了些才問。 高小姐點了點頭,好像回憶起了什么,有點犯惡心,捂嘴干嘔了一下。 跟下來的馮太太等不及插嘴:“誰死了?那個保姆?” 高小姐又點了點頭。 后面冒出陸仲澤的聲音:“怎么死的會是她?不應該啊?!?/br> 馮太太聽了,不滿地瞪了陸仲澤一眼,冷笑:“聽你的意思,你覺得有誰該死?” 陸仲澤冷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馮太太氣得臉紅了,“你!” “你什么你?”陸仲澤不以為意地說,“呵呵,你以為就我一個人這么想?你問問站這兒的其他人,有誰不這么想?本來嘛,你和你老公聯(lián)合作案,他死了,下一個按你說就應該輪到你,誰能想得到死的會是保姆?她不是來給陸先生作證的嗎?兇手為什么要殺她?哦我懂了,”陸仲澤裝作恍然大悟,指著馮太太說,“其實你才是那個兇手吧?” “你放屁!”馮太太也顧不得什么涵養(yǎng)了,打掉陸仲澤指她的手,大罵道,“我一下午都沒離開過自己的房間,怎么可能殺人?你他媽屬狗的亂咬人?小心天打雷劈!我要真是兇手,頭一個就該殺了你!” 陸仲澤:“嗬,我就說一下我的猜測,你怎么還急上了,我看你是心虛了吧?那你倒說說看,這里除了你,其他人和這個保姆一點關系都沒,兇手為什么要殺她?” “我又不是兇手!我怎么會知道!”馮太太憤怒地尖聲反駁。 “夠了!都少說兩句!”陸時今不耐煩地打斷了兩人的爭論,“現(xiàn)在又死了個人,兇手還一點眉目都沒,你們在這里瞎吵什么?我問你,”陸時今轉頭溫和地問高小姐,“你看到保姆是怎么死的了嗎?” 高小姐慘然地點點頭,“看到了,她是……她是被撐死的!” “撐死的?”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詫異問道。 高小姐:“是,今晚兇手不是會殺人嘛,所以我不敢一個人睡,還剩幾個女人中,我覺得保姆看起來比較好說話,所以我就想過來找她,一起做個伴壯壯膽,誰知我過來后,發(fā)現(xiàn)她的房門沒關上,我在外面叫了兩聲里面也沒人應,然后我就進去了,卻發(fā)現(xiàn)她就躺在她房間的地毯上,人已經(jīng)死了!” “你為什么說她是被撐死的?”容致問。 高小姐因為驚懼咽了口口水:“因為她的肚子撐得特別大,就跟懷孕了幾個月一樣,然后她嘴里都是藥片,都從嘴巴里溢出來了……我懷疑……她是被人喂了很多藥片,活生生給撐死的!” 喂藥撐死的?這是什么死法? 什么仇什么怨,兇手要設計這么一個變態(tài)的殺人手法? 還有李外甥,他的死狀也很慘,兇手殺個人還要找來那么多蜘蛛,這已經(jīng)不是臨時起意的殺人了,可以說是有預謀的作案。 船員們已經(jīng)將保姆的尸體挪走,房間空了出來,但是因為是案發(fā)現(xiàn)場要保護起來,所以禁止其他人入內搜證,船長最后從里面走出來,帶出來一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