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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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致:“app提示我老爺子對花生過敏,我知道他有吃夜宵的習慣,所以我在廚房給老爺子做的湯圓餡料里面加入了花生粉,想讓他過敏窒息。” 陸時今挑眉頓悟,“怪不得,剛才許醫(yī)生說他同時在老爺子的尸體上發(fā)現了過敏癥狀。那情況就很明顯了,兇手大概率就是在陸仲澤和馮先生兩人之間?!?/br> 容致:“你覺得誰的可能性更大?” “從殺人手法上判斷,應該是陸仲澤的可能性更大?!标憰r今很有自信的拍了下欄桿。 容致看他:“為什么?” 陸時今指了指那盆曼陀羅花,“你看見那花了嗎?曼陀羅花曬干后研磨成粉,可以起到麻醉的效果,許醫(yī)生說,他在陸先生的尸體里檢測出了曼陀羅花的成分。我猜兇手先是迷倒了陸先生,然后才行兇,若不是這樣,陸先生掙扎之間,動靜肯定會引來別人。麻醉劑都是醫(yī)院嚴格把控的,一般人弄不來,就算弄來了,醫(yī)院那里也留了證據,所以兇手才會想出來自制麻醉劑。而能想到用曼陀羅花做麻醉劑的人,應該對藥物很了解。你想想,我們這些人里,是誰有經常和藥物接觸的經歷呢?” 容致思索了一會兒,很快得出答案:“高小姐?她以前是個護士?” 陸時今打了個響指,“bingo!而據李太太說,陸仲澤和高小姐有染,這兩人為了謀奪陸先生的遺產,能想出這么一招殺人方式也不奇怪,當然啦,我覺得李太太也不清白,根據她之前她很有可能和陸仲澤、高小姐都是一伙兒的。陸先生要限制她奢靡的生活,所以姑姑侄子兩人沆瀣一氣,煽動侄子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毒手?!?/br> 容致:“照你的意思,換藥的就是馮先生和馮太太夫婦倆了?” 陸時今點頭,“對,換藥不足以致死,再怎么說,陸先生都是馮太太的親生父親,我覺得應該天底下應該沒有哪個女兒會心狠到要置自己的父親于死地吧?馬上就要進行第二輪投票了,陸仲澤和馮先生,二分之一的概率,我們要不要賭一把?” 容致凝視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問:“你就這么相信那個許醫(yī)生說的話?萬一他傳達的是錯誤的線索呢?而且,既然他已經得出了驗尸結果,他為什么不告訴別人,單單只告訴了你?你不覺得這太奇怪了嗎?” 陸時今:“……”這讓他怎么和容致解釋? 許琛就是711,當然是不可能騙他的,可容致不知道啊。 從容致的角度看,他對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的話如此深信不疑,的確不正常了點。 陸時今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一個npc嘛,又不會是兇手的幫兇,我覺得他沒有必要騙咱們吧?” 容致移開目光,看著遠方幽幽地說:“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我覺得還是得謹慎一些,這是最后的機會?!?/br> 陸時今不由得抬眸看了眼容致的側臉,男人的側臉輪廓緊緊繃著,看起來表情有些不悅。 陸時今心里莫名揪了一下,冒出來一個疑問,他是不相信許琛,還是不相信自己? 感覺到愛人對自己并不是完全信任,即使容致不記得他是誰,陸時今還是有些失落。 不過711說得對,這個游戲,除了自己,誰都不能相信。 如果他不知道容致是誰,他可能也做不到完全信任對方,在知道真相的前一刻,他不也同樣在懷疑容致嗎? 想到這一點,陸時今心里剛蒙上的陰霾就豁然煙消云散了。 不管容致對他是不是完全信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要一起完成最終挑戰(zhàn),回到現實世界! 陸時今微微頷首,“你考慮的有道理,那我們就謹慎一點,再觀察一下再說。” 遠處的烏云開始翻滾,厚厚的云層里,隱隱可見閃爍的電光,縱橫交錯的閃電穿插在云里。 悶悶的雷聲從遠處滾滾傳來,剛才還平靜的海面上也掀起了波浪,“嘩嘩嘩”拍打著船體,聲音越來越大,攪亂著人的心神。 偶爾有一滴兩滴的雨點落盡大海里,連漣漪都沒看見就迅速地被海浪淹沒,郵輪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航行,起起伏伏,如同滄海一粟,越發(fā)顯得渺小。 暴風雨,終于要來臨了。 陸時今深呼吸了一下,緩解低壓給自己帶來的不適感,提議:“看來要下雨了,咱們回船艙里面吧?” 容致:“好?!?/br> 兩人一起回到了船艙里,上樓回各自房間,走到房間門前,正要開門,陸時今忽然想起容致參加了討論,便停下來問他討論結果。 “這次都有誰參加了討論?”陸時今問。 容致:“我、陸仲澤,還有保姆?!?/br> 陸時今哂笑:“陸仲澤還真是一場都不肯落,哪兒都有他?!?/br> 容致打開了自己的房門,陸時今也不磨嘰,很自然地跟在他身后走進去。 雖然昨晚他們喝酒喝到很晚,但現在房間里已經收拾得干干凈凈,淡淡的古龍香水味在房間里浮動,絲毫聞不到酒味。 不過是做任務臨時待的地方,都能收拾得這么一塵不染,可見容致這個人在平時生活里有多講究。 陸時今在沙發(fā)上坐下,環(huán)顧了下四周,看到所有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突然心里起了些忐忑。 他在生活里雖然談不上邋遢,但和一般男人一樣,不太注意細節(jié)。 換下來的衣服隨便甩,起床了不疊被子,東西亂放也是常有的事。 等回去之后,也不知道在以后的生活中,兩人生活習慣不同,能不能磨合得來啊。 看來得好好糾正一下生活習慣了,老公這么優(yōu)秀,他也不能落后啊。 等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在想象今后二人世界的生活了,陸時今覺得自己有些不要臉,臉微微發(fā)熱,深深凝視了容致數秒。 容致倒水回來,一轉身,被陸時今眼神里的脈脈含情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有些尷尬地錯開了視線,故作淡定地問:“你怎么了?” 陸時今覺得是自己熱烈的目光讓容致不好意思了,不禁得意地抿嘴微笑了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沒什么,在想事情。對了,你剛才說保姆也參加了你們的討論?這倒是很出乎意料,保姆在整場游戲里好像都沒什么存在感,一個保姆,為什么有資格分遺產?她和陸先生到底是什么關系?還有,她也想殺了陸先生嗎?殺人動機以及方式是什么呢?這個女人身上就是一團疑云嘛?!?/br> 容致:“剛才討論的時候,她解釋了這些,陸先生生病以來一直都是她在照顧,因為感謝她全心全意的付出,所以想贈與保姆一棟房產,所以她才會來這里。至于殺機,她沒有說,目前得到的所有線索,也好像與她無關?!?/br> 陸時今不相信地說:“可能嗎?要是都和她無關,那這個破游戲為什么要設置這么一個多余的角色?這不是讓人家躺贏嗎?” 容致喝了口水,瞥了他一眼:“所以還有很多疑團沒解開,法醫(yī)的話也不能全信,第二輪我們不能貿然投票?!?/br> 陸時今:“……”原來許琛這一茬還沒過得去呢。 陸時今疑惑了,剛才在甲板上,他就發(fā)覺容致有點不高興了。 如果說僅僅是懷疑許琛,不相信人家,直說就好,以容致這種高冷淡漠的性格,不應該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生氣。 那容致不高興是為了什么呢? 不會是因為他吧?因為他和許琛舉止言行親密了些,所以吃醋了? 不是他自戀臭美不要臉,陸時今想破腦袋,也就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 可自從兩人相逢以來,相處就和正常朋友一樣,容致也沒表現出一點點對他有意思的跡象。 陸時今決定找機會再試探一下。 第166章 終極挑戰(zhàn)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 許久沒動靜的app給所有人發(fā)布了指令,要剩下的玩家們去宴會廳集合用餐。 和昨天一樣, 應該在午餐時間船長就會宣布進行第二輪投票。 宴會廳里的古董鐘響過十二聲,所有人都已經坐在了宴會廳里。 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但顯然每個人都沒什么心情享用美食, 臉上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有些人的額頭上甚至都冒起了冷汗。 已經是第二天的游戲了,勝利的曙光就快要看得見, 誰也不想在這時候半途而廢。 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船長還沒來, 漸漸地,有人開始沉不住氣了,頻繁地左顧右看, 小動作不斷,仿佛坐立難安。 尤其是陸時今旁邊的陸仲澤,一會兒站起來挪椅子, 一會兒坐下來晃大腿, 想讓人忽視他那邊的動靜都難。 在陸仲澤第n次抬屁股挪椅子, 椅子腳和地面發(fā)出刺耳突兀的摩擦聲時, 陸時今終于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 陸仲澤立即捕捉到了陸時今的眼神,終于有個能說話的人,陸仲澤迫不及待地朝陸時今湊過去,“你也很緊張對不對?” 陸時今敷衍地勾勾嘴角:“還好吧。” 陸仲澤緊張兮兮地看著他:“你投了嗎?” 陸時今神色自若地搖搖頭。 陸仲澤往對面的容致身上瞟了眼,“他呢?” 陸時今:“也沒有?!鳖D了頓, 說,“都第二輪了,應該不會有人在不確定兇手是誰的情況下投票吧?” “那也未必,”陸仲澤臉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其他人可能不會投,但你忘了嗎?還有一個人,他想投誰就能投誰?!?/br> 陸時今腦子里靈光一閃,微微睜大眼,“你是說?” “沒錯,”陸仲澤冷笑,“就是真兇,他和我們的任務不一樣,只要藏匿住身份不暴露,他就贏了,所以,他并不受投票限制。” 陸時今斂起眉心,陸仲澤說的沒錯,他居然忘了這一點。 本來以為第二輪應該會風平浪靜,但現在經陸仲澤一提醒,恐怕事情不會這么簡單了。 假使第一輪的時候兇手沒投票,那么第二輪,兇手一定會把對自己威脅最大的那個人投出去! 本來這一輪還挺淡定的陸時今,也不禁緊張了起來。 默默祈禱,都到這一步了,兇手可千萬別投他和容致?。?/br> 陸仲澤像是猜到了陸時今的心思,壓低了聲音繼續(xù)說:“我跟你說,如果這一輪有人被投出去,那么兇手一定就在第一輪沒投票的五個人里,你明白嗎?” 陸時今當然明白,故意不露聲色地說:“但也有可能,兇手在第一輪的時候就已經投過票了。而且我覺得兇手要是夠聰明,第二輪就不會投票,縮小了嫌疑人的范圍,對他沒好處。” “你說的也有道理,”陸仲澤笑笑,“那咱們就等結果吧?!?/br> 話剛說完,船長就走進了宴會廳,眾人都屏息凝神,目光追隨著船長,等著他宣布開始投票。 船長:“諸位中午好,許醫(yī)生已經對陸先生的遺體進行了檢查,死因下午晚些時候就可以得出結果。在這之前,我擔心兇手還會對其他人下手,相信大家經過了一天的觀察,又掌握了些新線索,如果有哪位覺得自己已經確認了兇手是誰,想要指認,我十分歡迎?!?/br> 船長說完,餐桌上接二連三地響起了手機的震動聲,手機屏幕上出現了和上次一樣的投票界面,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界面頂端有一行鮮紅的提示。 “注意,這將會是你最后一次指認兇手的機會,請謹慎投票?。?!” 宴會廳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低著頭盯在自己的手機屏幕上,不管是投過票還是沒投過票的人,臉上的表情都不輕松。 這不是游戲,而是場豪賭,賭注就是自己的命。 這場賭博,注定了沒有人會是贏家,因為即使贏了,也是以犧牲了別人的命為前提。 只要是賭,莊家必勝。 “投票結束?!?/br> 船長并沒有給大家多少考慮的時間,時間一到,就關閉了投票界面。 “投票的結果將會在三分鐘內公布,請大家在這里稍等片刻?!?/br> 船長走了出去,留下其余人在宴會廳里等結果。 所有人都應該是同一種感覺,從沒覺得三分鐘這么漫長過,每一秒對于他們來講都是煎熬。 “還會有人死的,肯定會有人死的……”陸仲澤已經滿頭冷汗,嘴里碎碎念叨,“兇手一定會投票,我們贏不了的!” “你吵死了!能不能安靜點!胡說八道什么呢!”坐在他旁邊的高小姐聽不下去了,拍桌低喝,“票都投完了,你現在講這些有什么用!這么怕死,你進來干嘛?留下來繼續(xù)做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