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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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致:【你呢?】 陸時今:【和你一樣。對了,我知道你不是自殺?!?/br> 容致:【哦?】 陸時今:【我不相信你會是那種利欲熏心的人?!?/br> 容致:【為什么?】 陸時今幾乎都能想象出來,容致挑眉疑惑的神態(tài),回道:【一開始是直覺。后來我調(diào)查過你們公司,發(fā)現(xiàn)你們集團的總裁很有問題,你是不是得罪了他?被他栽贓嫁禍了?】 容致:【你調(diào)查過我?】 陸時今:【對,我覺得你不像是會自殺的人?!?/br> 容致那邊不知道怎么了,過了一會兒才回復(fù)過來,問陸時今:【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陸時今:【車禍,意外。】 容致:【恐怕不是意外?!?/br> 陸時今聽他這么一說,心里不禁一沉:【???】 容致:【你調(diào)查我的事,侵犯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應(yīng)該是被報復(fù)了?!?/br> 陸時今轉(zhuǎn)念一想,是啊,他怎么沒懷疑過車禍不是意外呢? 上司曾經(jīng)三令五申讓他停止調(diào)查容致自殺的事,不過他都沒有聽,最后上司對他說,如果繼續(xù)調(diào)查,后果自負! 車禍就是后果嗎?他的死不是意外,是蓄意謀殺?! 陸時今后背發(fā)涼,握著手機的手都有些微抖,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容致:【對不起,你是被我連累了?!?/br> 陸時今深呼吸冷靜了會兒,給容致回復(fù):【別這么說,也不關(guān)你的事。挖掘真相,讓世人知道真相,本來就是記者的天職。從踏入這一行起,我就做好準(zhǔn)備了?!?/br> 容致:【所以我們要一起回去?!?/br> 陸時今莫名受到了鼓舞,他和容致現(xiàn)在不僅有共同的目標(biāo),還有了共同的敵人,他們之間的聯(lián)盟變得更牢固了。 陸時今:【嗯,一起回去!】 聊著聊著,不知不覺,窗外海平面與天空交界的地方,出現(xiàn)了魚肚白,是太陽升起來的預(yù)兆。 天亮了,游戲終于要開始了。 陸時今一晚上都沒怎么睡,為了讓自己精神點,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后靜靜等待app發(fā)布指令。 一直到等到天色大亮,快早上八點了,手機才震動起來。 “管家早上去叫陸先生起床,敲了很久的門,房間內(nèi)都沒有回應(yīng),管家開門進去后,發(fā)現(xiàn)陸先生胸口插了一把刀,死在了床上,船長已經(jīng)派人封鎖了現(xiàn)場,并已經(jīng)報案,警察最快將會在三天后到達。船長判斷兇手應(yīng)該就在你們十人之中,現(xiàn)在,請各位玩家到一樓的宴會廳集合?!?/br> 作為一個曾經(jīng)的劇本殺資深玩家,陸時今明白,這是要他們?nèi)プ霾辉趫鲎C明了。 陸時今試著去擰房門上的門把手,這次很輕易地就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與他同時出房間的,還有隔壁203的容致,還有205的住客,陸先生的情婦,高小姐。 高小姐換了身大紅色的包臀連衣裙,裙子很短,只到膝蓋上面,毫不掩飾地展示出她的火辣身材,她出來看見陸時今和容致,并沒打招呼,抬著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一樣徑直走過了他們身邊。 高小姐離開,帶走一陣香風(fēng),陸時今注意聞了一下,還是昨天他聞到的木質(zhì)香水味。 陸時今和容致對視了一眼,不過目光很快移開,很有默契地假裝不認識對方,一前一后往樓下走去。 其余人早就已經(jīng)到了樓下,所有人還是坐到了和昨天晚宴時同樣的座位,只不過坐在原來陸先生座位上的人成了這艘船的船長,管家則站在他旁邊。 “諸位,”船長是個五十歲上下,相貌威嚴的人,他神情嚴肅地打量起在座的所有人,說,“早上八點的時候,管家去叫陸先生起床,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陸先生死在了自己的房間里,陸先生胸口插著一把刀,但是那把刀是不是導(dǎo)致他死亡的原因,因為還沒辦法對陸先生的尸體進行尸檢,結(jié)果還不得而知,初步判斷,陸先生的死亡時間,是凌晨一點到兩點之間。我們已經(jīng)在返航途中,警方也會盡快派人過來調(diào)查,但這最快也需要三天的時間。而且我認為,真兇就在你們這些人當(dāng)中,并且很有可能還會繼續(xù)犯案,所以請各位配合我調(diào)查,一起盡快找出兇手,防止悲劇再次發(fā)生。現(xiàn)在,請各位說一下,你們昨晚到底都做了些什么?!?/br> 船長說完,依次在十個人的臉上掃過去,沉聲問:“先從誰開始?” 槍打出頭鳥,鋒芒太露容易成為眾矢之的,這個道理誰都明白,所以一時眾人都默不作聲,誰都不想當(dāng)?shù)谝粋€說話的人。 忽然陸時今聽到旁邊響起一聲輕蔑的笑聲,側(cè)頭一看,原來是高小姐在冷笑。 “一群膽小鬼,你們都不敢說,那就從我開始好了?!备咝〗闵斐鐾恐r紅指甲油的手撥了下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說,“昨晚吃完晚飯后,我就回房間休息了,到了大約晚上十點的時候,管家來找我,說陸先生想見我,我就過去了,和陸先生聊了大約一刻鐘不到,我就下樓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一直待到今天早上。” 船長:“有誰可以證明你一晚上都待在自己的房間沒出來嗎?” “船長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高小姐斜睨著船長,勾起紅唇輕笑了聲,“我是一個人住,自然是沒人可以幫我證明的,難不成您覺得昨晚我的房間里還有別人嗎?” 船長對于高小姐的調(diào)笑無動于衷:“那就是說,沒人可以證明你昨天晚上見完陸先生后,沒離開過房間對嗎?” 馮太太和李太太見船長不買高小姐的賬,不約而同地嗤笑了聲表示嘲諷,高小姐感覺難堪朝兩人分別翻了個白眼,悻悻地點頭稱是。 船長翻了下手邊的資料,“聽說你之前是一名護士?” 高小姐:“是?!?/br> 船長問:“能說說你和陸先生是怎么認識的嗎?” 高小姐輕描淡寫地說:“有次陸先生生病,住到我們醫(yī)院的vip病房,是我照顧的他,就這樣?!?/br> 原來是醫(yī)患關(guān)系變情人,高小姐也就三十不到,以陸先生的年紀(jì),做他父親都綽綽有余,高小姐愿意當(dāng)陸先生的情婦,不是為了錢還能是為了什么。 于是,馮太太和李太太看高小姐的眼神更加鄙夷。 雖然現(xiàn)在的“高小姐”和她們一樣,只是個玩家,并不是真正的高小姐,但有時候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產(chǎn)生敵意,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下一個是誰?”船長問。 高小姐旁邊的陸仲澤舉手了,“我。我大約八點一刻的時候去找過我伯父,有點私事和他聊了下,十分鐘后我就下來了。然后我去外面的甲板上抽了支煙,看看夜景吹吹海風(fēng),大約九點的時候我就回了自己房間睡覺,也是一直待到今天早上,也沒有人可以給我證明我沒離開過房間。” 船長問:“在甲板上的這段時間,有誰可以給你證明?” 陸仲澤指了指對面的李先生,“我姑父,他也出來抽煙,對吧,姑父?” 李先生朝陸仲澤看了眼,垂下視線,沒什么表情地“嗯”了聲。 船長的臉轉(zhuǎn)向李先生:“李先生,請問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李先生咳嗽了聲,說:“昨晚吃完了飯,我先是和我太太回房間休息,大約八點的時候,我太太說要去找美容師做美容,我就陪她一起去,等她做美容的時間,我嫌無聊,就去了船艙外面閑逛,就像陸仲澤剛才說的那樣,九點的時候,我太太做完了美容,我和她一起回了房間休息,直到今天早上,我和我太太可以互相證明,從昨晚九點一直到今天早上被叫出來,我們兩個人沒離開過房間?!?/br> “你們兩個人是夫妻,互相證明,說的話能信嗎?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互相打掩護。”高小姐冷不丁地發(fā)問。 李太太涼涼剜了她一眼,皮笑rou不笑地說:“這位小姐,不是長了張嘴就能亂說話的,我說我們沒出去過,你覺得我們是在騙人,那請問你有證據(jù)嗎?” 高小姐微笑:“證據(jù)嘛,等會找找就有咯?!?/br> 陸時今在一旁看熱鬧,這才剛開始呢,這兩個女人就互相撕上了,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硝煙啊。 船長可沒空理會她們撕逼,轉(zhuǎn)頭問馮先生馮太太夫婦倆:“請兩位說說看昨晚去了哪里?!?/br> 馮太太說:“昨晚吃完晚飯,我們也是先回了房間,后來大約九點的時候,父親把我叫了過去,我們聊了一會兒天然后我就回了自己房間,我注意看過時間,那時候大約是九點半,后來我和我先生就休息了,一直到今天早上聽說父親出了事才出房間的?!?/br> 船長問馮先生:“李先生昨晚九點到九點半這段時間出去過嗎?” 馮先生搖頭:“我暈船,所以一直在房間里休息,沒出去過。” 接著船長又問了其他人,容致是大家都知道的第一個晚飯后見陸先生的人,之后是陸時今,他們兩個都說見完陸先生后就回到了房間里,沒再出去過。 而李外甥和保姆則都稱自己晚飯后回了各自房間后,就再沒出去過。 根據(jù)眾人的口供梳理出來的時間線,容致和陸先生一起回的房間,八點陸時今去找陸先生,緊跟著八點一刻,陸仲澤也去找了陸先生,十分鐘后離開,在甲板上碰倒了陪李太太出來做美容的李先生,兩人九點一起離開甲板,各自回了房間;馮太太九點去找了陸先生,九點半離開;高小姐是十點去找的陸先生,十點一刻離開。 而昨晚既沒見過陸先生,也沒離開過自己房間的,就只有李外甥、馮先生和保姆三個人。 船長聽完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并沒有從中獲取到什么能夠幫他判斷出誰是兇手的有效信息。 “我要再次提醒你們一下,兇手就在你們當(dāng)中,如果不把他抓出來,他還有可能會對下一個人動手,所以各位提供給我的信息請務(wù)必保證真實性,否則不利于案件的偵破,各位明白嗎?” 簡而言之,就是只有兇手才可以說謊。 陸時今心里暗笑,在場的人十有八九都以為自己才是兇手,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誰又能說得清楚。 陸時今暗暗沉思,通過目前所有人的口供可以得知,十點一刻之后,就再也沒有人去找過陸先生,可凌晨一點他聽到的陸先生房間里異常的響聲又是怎么回事呢? 還有很多的謎團等著去解開。 船長整理了下記錄口供的文件,站起來宣布:“好了,各位昨晚的情況我已經(jīng)知曉了,現(xiàn)在請各位回到自己房間里,不要在船上亂走動,如果還有事情需要大家配合,我會再請各位過來?!?/br> 眾人互相打量著,希望能從其他人的臉上能找出蛛絲馬跡來作為判斷兇手的依據(jù),但能進入終極任務(wù)的玩家,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每個人都相當(dāng)鎮(zhèn)定,找不出破綻。 人們依次離開宴會廳,回到自己房間后,手機震動起來,是app發(fā)布了新指令。 陸時今拿起來一看,屏幕上寫道:“第一輪指認兇手的投票即將開始,獲得票數(shù)最多的玩家,無論是否是真兇,游戲都會失敗。每個玩家手里都有一票,可以選擇投票,也可以選擇棄權(quán),如果這輪投票找出真兇,則投對的玩家獲勝,其余人游戲失敗,如果這輪真兇沒有被找出來,則投錯的玩家,下一輪投票將會被禁止參與?!?/br> 也就是說,可以選擇投或者不投,如果不投,兇手被其他玩家找出,不投的人和投錯的人游戲失敗,如果選擇投,投錯了將有輪空一輪的懲罰,這樣的話,即使下一輪確定兇手是誰,也無法進行投票。 所以每一輪投票都得相當(dāng)謹慎,投錯可能會輸,不投也可能會輸。 第一輪得到的信息十分有限,誰也無法判斷誰說了謊,做了些什么事,所以,其實最保險的方法,就是第一輪放棄投票。 當(dāng)然,肯定也會有人賭一把,盲猜一個兇手,如果投對固然好,如果投錯,除了第二輪不能投票外,對他也沒什么影響,還能排除掉一個錯誤選項,除去一個對手。 陸時今正在猶豫自己要不要投這一票呢,手機上收到了容致發(fā)來的信息。 容致:【第一輪別投?!?/br> 其實陸時今也是這么考慮的,第一輪投太冒險,接下來app肯定會放出更多線索幫助找出真兇,所以真沒必要急著投第一票。 陸時今:【明白。】 剛回過去,app又下發(fā)了一條指令。 “現(xiàn)在開放一樓會客廳區(qū)域,玩家可前往會客廳進行線索梳理討論,每次僅可三名玩家一起討論?!?/br> 陸時今有點懵,這又是什么玩法?鼓勵他們抱團? 并非十個玩家一起參與討論,而是每次三個,那其實就算討論出來,得到的信息也很有限,更別說還給了真兇在里面放煙霧彈,攪亂視聽的機會。 這樣的討論,其實毫無意義,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混亂。 這種沒必要的討論,應(yīng)該不會有人傻乎乎地過去參與吧,說不定還會讓人以為自己是真兇,畢竟只有真兇才會著急知道人家掌握了什么信息。 陸時今剛想和容致發(fā)信息說不要參加討論,容致的信息就先他一步地發(fā)了過來。 容致:【你去,必要的時候,可以將臟水往我身上潑。】 陸時今大為不解:【???為什么?】 大哥,你的嫌疑已經(jīng)很大了好不好! 容致:【一是讓人相信我們不是一伙兒的,二是目前來說,我的嫌疑最大,但越是強調(diào)這一點,別人就會越疑心答案不會這么簡單,我身上的注意力反而會轉(zhuǎn)移走,所以你得去。】 陸時今對著手機眨了眨眼,容致說的好像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