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宋官方出版社、[綜恐]一心向善[QIAN]、咸魚她被迫躺紅了、春日旖旎、鬼夫纏人:我有第三只眼、夫人她表里不一、我一睡就是一百年[快穿]、和仙君同歸于盡后、豪門世家之重生、快穿之Boss別黑化
陸時今睫毛顫了顫,“……若是我說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好的,你信嗎?”李翀擰了下眉,陸時今連忙補充,“就是不知不覺它就好了,也許是上天垂憐,所以發(fā)生奇跡了,這個解釋,皇帝哥哥您還滿意?” 李翀無語地抿了下唇,反問他:“你說呢?” “那你不滿意我也沒辦法啊,病好了它就是好了,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好的,我病好了不是件好事嗎?難不成,你希望我一直是個傻子?”陸時今最擅長倒打一耙,振振有詞地問。 李翀不予理睬他歪理,追問:“既然病好了,為什么不告訴朕和母后?” “我這不是……”陸時今絞盡腦汁找借口,“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你們嘛,給你們一個驚喜?!?/br> “驚喜?朕看是驚嚇還差不多!”李翀手指稍稍用力,將陸時今的下巴抬得更高,手移到少年脆弱的脖子上摩挲,“你所謂的驚喜,就是搶朕的女人?” 陸時今怕李翀真掐他的脖子,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 “你所謂的驚喜,就是拿著一本龍陽冊,讓朕陪你練武功?” 李翀的指尖劃過陸時今的喉結,引得陸時今身體輕顫了一下,頭搖得更堅定了。 李翀陡然提高了音量,沉聲問:“你所謂的驚喜,就是用一張?zhí)煺鏌o邪的面孔,做著惹火的事情,撩撥朕,玩弄朕,對嗎?!” “不、不、不是的!我就是……和你鬧著玩的嘛!”陸時今欲哭無淚,撩夫一時爽,今今火葬場啊! “鬧著玩?”李翀一聲冷笑,蹲下來與陸時今平視,黑眸里醞釀著危險的氣息,“就是都到這步田地了,還不肯認錯是吧?朕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別太過分哦,”陸時今抱緊了柱子,慌忙瞟了一眼旁邊的那只黃金鶴,喉結上下滾了滾,大聲給自己壯膽,“太過分了,我是也會反抗的!你別以為這破籠子就能困得住我!” “朕自然沒指望一個籠子就能困得住你,朕也沒想要困住你,”李翀眼眸垂下,落在陸時今的腰帶上,莞爾勾唇,“朕要的是,讓你離不開朕,心甘情愿待在朕身邊?!?/br> “我愿意?。∥覜]說不愿意!”陸時今立即舉手表忠心,“臣弟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愿意!真的,臣弟愿意永遠陪在皇帝哥哥身邊?!?/br> 李翀要笑不笑,挑眉不信道:“從今今這張嘴里說出來的話,朕還能信嗎?” 陸時今點頭如小雞啄米,只要不讓他爬到那只黃鳥兒上去,狗皇帝想聽什么他就說什么! “那你說說,為什么跟朕搶女人?你難道真喜歡柳真環(huán)?”李翀冷著臉問。 “自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喜歡她?”陸時今翻了個白眼表示不屑,“還不是看你被她勾去了魂,怕你著了她的道?那女人心術不正,為了爭寵,連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招數(shù)都做得出來,要不是我……” “要不是你什么?”李翀抓住了關鍵點,打斷他。 陸時今梗起脖子,義正辭嚴地道:“要不是我,你早就yu火焚身淹死在浴池里了!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晚上在凈房里發(fā)生的事了?哼,也是,睡的跟頭死豬一樣,全程都是我在出力!李翀,我告訴你,你這么對你的救命恩人,這是恩將仇報!” 皇帝沒惱陸時今的出言不遜,饒有興味地瞇起眼,看上去心情頗為不錯。 “你是說,是你替朕解了藥性?可是,你明明可以宣太醫(yī)過來為朕診治,為何要自己……親自上陣呢?你是不是,”皇帝語速頓了頓,戲謔道,“饞朕的身子已久了?” “切,誰饞你的身子了,我只是喜歡助人為樂,不可以嗎?”陸時今忿忿低頭,咬住了李翀的手指,也不在乎他咬的是皇帝的龍爪,著發(fā)泄自己的不滿。 李翀也沒抽回手,任由他咬著,反倒輕笑了起來,“原來,那不是朕在做夢?!?/br> “做夢?你居然以為那是做夢?”陸時今氣得齜牙咧嘴,含糊不清地說,“那天晚上我累得腰都快斷了,你一點力氣都沒花就爽翻天,做夢能那么真實那么shuangma?!你一個以為自己在做夢就能賴賬啦?” “朕沒想賴賬?!崩盍垖⑹种赋槌鰜?,上面沾了陸時今的口水,連出一道透明的線,李翀見了,眸色暗了暗。 “沒賴賬?”陸時今突然覺得自己又占理了,也不怕了,松開抱著柱子的手,義憤填膺地指了一圈,“那你就是用這些報答我的嗎?先把我騙進這破籠子里,還有這只鳥兒!你造這玩意兒出來想干嘛?” “你這倒打一耙的功夫,當真是爐火純青。”李翀掐著陸時今的臉捏了捏,無可奈何道,“你不是怪朕那晚沒出上力嗎?現(xiàn)在朕把這只鳥兒送給你,今后你也不用出力就能爽了,不是很好?” 好個屁! 陸時今又看了眼那只讓他心有余悸的黃金鶴,嫌棄地偏過頭,揮揮袖子,“不要,我不喜歡這個,冷冰冰的不好玩,才不會覺得爽,拿走拿走?!?/br> “若今今不喜歡這個,朕還有個辦法。”李翀貼在陸時今耳邊吹氣道,“朕也可以讓今今不動就能爽,今今喜歡嗎?” 陸時今看著自己老公這張俊美中又帶了點邪氣的帥臉,心尖不禁顫了顫,心里大聲吶喊,喜歡??!怎么不喜歡!別因為我是朵嬌花就憐惜我好嘛! “只要不是那只鳥,”陸時今按捺下心里的躁動,矜持地道,“臣弟覺得都可以?!?/br> 李翀聞言,也不再忍耐了,直接低頭封住陸時今的唇,彼此交換了一個纏綿熱情的吻。 沒了之前的負疚感,李翀再無顧忌,吻來得又狠又急,看著陸時今的眼神迷離中帶著狂亂,仿佛即刻恨不能把人拆解入腹。 “小騙子,”李翀輕咬著陸時今的耳垂,喃喃地道,“朕的小騙子,騙的朕團團轉,看朕不罰你……” “皇帝哥哥準備怎么罰臣弟?。俊标憰r今配合地裝出一副害怕的口吻。 “罰你,再不許離開朕身邊,聽到?jīng)]有?”李翀掐著陸時今的后頸軟rou,咬牙切齒道,“否則,朕就把你關在這兒,你再也別想出得去?!?/br> 陸時今深深看著李翀的眼睛,微微揚唇輕笑道:“好,我答應你,永遠陪在你身邊?!?/br> 李翀見陸時今認錯態(tài)度良好,動作溫柔下來,滿意地親了親他的嘴唇作為嘉獎。 正是天雷勾地火的關鍵時候,箭在弦上都蓄勢待發(fā)了,突然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皇上,奴才有事要稟報,攝政王深夜入宮,說有要事要面見您,該怎么回攝政王,還請皇上明示。” 陸時今火冒三丈,靠,這老匹夫,早不來玩不來,偏偏挑他和老攻升溫感情的時候來! 有什么火燒眉毛的事這么晚了還非得進宮面圣,缺不缺德! 壞人好事,老匹夫也不怕斷子絕孫! 李翀被人打斷好事,當然也很不爽,不過還不到和沈靈章翻臉的時候,只能忍一時之氣。 “攝政王可說是何要事?”李翀不悅地問傳話太監(jiān)。 傳話太監(jiān)道:“攝政王只說是西北軍務出現(xiàn)問題,并未詳細說明?!?/br> 軍情乃是第一要事,李翀作為皇帝,自然不能因為耽于兒女私情而誤了國家的大事,否則,又要給沈靈章借題發(fā)揮的機會了。 李翀眉心深深皺起,先撿起地上的衣服幫陸時今披好,然后才站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陸時今重重嘆了口氣,“這個沈靈章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要緊事不能明天再說?非挑這個時候來,他故意的吧?” “怎么?舍不得朕走?”李翀揉了揉陸時今的臉,含笑道,“沒事,想必說幾句話也要不了多久,你在這兒等朕回來,然后咱們繼續(xù)?” 陸時今不滿吐槽道:“繼續(xù)個鬼繼續(xù),被他這么一打攪,什么心情都沒了?!?/br> “犯不著為了旁人跟自己慪氣,”金線的一端仍舊系在陸時今的腳腕上,李翀從地上拾起另一頭,在一根柱子上繞了兩圈打了個活扣,“朕把你拴在這兒,你可不許跑了,朕很快就會回來,知道沒?” 陸時今懶洋洋地坐在地上,掩唇打了個呵欠,“知道了知道了,這么晚了我還能去哪兒,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趕緊去吧,見完那老匹夫快點回來,我都無聊得想打瞌睡了?!?/br> 李翀整理好儀表,離開了偏殿去見攝政王。 答應了李翀留在原地等他,陸時今就真聽話地沒走出籠子一步。 好在危機已經(jīng)解除,所以雖然還是在籠子里,但陸時今心情放松了不少。 百無聊賴之下,他撐著頭一邊閉目養(yǎng)神,一邊等李翀和攝政王議完事回來。 可也不知攝政王那狗賊和皇帝聊什么聊了這么久,陸時今都小睡了一覺,都不見李翀人回來。 折騰了大半夜,他感覺有些渴了,現(xiàn)在這副樣子,他也不好意思叫下人進來給他倒水,猶豫了下,便解開了腳腕的金線,走出籠子自己找水喝。 找到了偏殿桌上放的茶壺,掀開茶壺蓋看了眼,茶壺里連一滴水都沒。 陸時今今晚喝了酒,身上燥熱,實在口渴難忍,于是推開偏殿的門走了出去,想看看外面有沒有守著的小太監(jiān),讓小太監(jiān)給他倒水過來。 可外面別說值守的小太監(jiān)了,半個鬼影陸時今都沒看見。 廊檐底下掛的燈籠昏暗,偏殿四周寂靜無聲,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陸時今沒穿大氅就出來了,被寒風一吹,渾身發(fā)冷,心底莫名有些發(fā)毛,正打算回去偏殿繼續(xù)等著,忽然聽到偏殿外面的宮墻邊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陸時今覺得有些蹊蹺,停下了折回去的步子,好奇地走到宮墻邊上,查看是怎么回事。 走過去才聽得稍微清楚些,隔著一道厚厚的宮墻,那邊好像是有人在挖什么東西,不斷有磚屑瓦礫掉在地上的聲音傳來。 陸時今怕打草驚蛇,故意沒出聲,一直站在墻角根兒,想看是何人這么大膽,敢挖皇帝宮里的“墻角”。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聲響停止了,陸時今還以為那人不挖了,正想離開,忽然腳下又出現(xiàn)了異響。 陸時今低頭一看,原來是有塊地磚松動了,被兩只手從下面往上推了開來。 隨后,有個腦袋從地下冒上來,陸時今躲避不及,與那人大眼瞪小眼,對了個正著! 陸時今定睛一看,認出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見的林永年! “臥槽?”陸時今看著林永年瞠目結舌,這人屬鼴鼠的嗎?還會打洞呢? 哦對了!陸時今立即想起來,他就說今晚宴會上,那些表演雜技的藝人里面,有個人影他看起來那么眼熟呢,不就是林永年這廝嘛! 狡兔三窟,當初修建皇宮的太祖皇帝為防不測,命工匠修了不少暗道密室。 而李翀鎖住的永安宮地下,也正好藏著一條密道,直通到宮外。 林永年的干爹曾經(jīng)在這皇宮里住了一輩子,自然清楚地知道皇宮里哪里有密道,又把這些秘密告訴給了林永年。 林永年被攝政王救下后,為了活命,只能效命于攝政王。 而因為前不久班師回朝的王賢妃之父,撫遠將軍明確偏向皇帝一邊,攝政王開始擔心皇帝擁有了兵權,就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欲對皇帝行不軌。 但皇宮戒備森嚴,皇帝又輕易不出宮,攝政王一直找不到機會對皇帝下手。 這時候林永年向攝政王獻計,說他知道永安宮有一條密道直通宮外。 屆時找人在宮里放火,趁眾人救火忙亂中,讓刺客從宮外的密道出口潛入宮中刺殺皇帝,保證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攝政王采納了林永年的獻計,但密道在這之前沒人見過,還得事先探路,于是攝政王便安排了林永年混在雜耍班子里一起進宮,由他去找密道入口。 與此同時,攝政王借故進宮面圣,轉移皇帝的視線方便林永年動手。 本來計劃安排地天衣無縫,可林永年萬萬沒想到,他剛找到密道的入口出來,居然被寧郡王看了個正著! 兩人面面相覷,誰也沒先開口說話,氣氛一度非常尷尬。 最后還是陸時今先反應過來,暗想林永年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其中必定有什么陰謀詭計。 反正其他人又不知道他不是真傻,倒不如將計就計,看看林永年這狗東西到底想干什么。 陸時今心下有了對策,歪著頭裝出一副天真的表情,好奇地看著林永年。 “咦,這不是林公公嗎?你怎么從地底下冒出來啦?” 林永年也反應了過來,松了口氣,這寧郡王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就算被他看到又如何。 也怪他大意,沒注意到外面有人就把地磚推開了,幸好看到他的是陸時今不是別人。 林永年手撐在地上從地道里鉆出來,面對一個傻子,一點都不慌。 注意到林永年身上還穿著雜耍班的戲服,陸時今略一思忖,能安排林永年進宮的人,來頭絕對不簡單. 而今晚沈靈章又好巧不巧地漏夜前來面圣,要說和林永年沒勾結,怎么也說不過去。 所以,這兩人究竟在密謀什么?難道是想對付皇帝? 林永年怕巡邏的侍衛(wèi)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身形隱藏在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