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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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炭火盆里燒的很旺,屋子里的溫度不低,陸時今腦門上都沁出了細細的汗,更顯得唇紅齒白。 李翀拿起酒壺給兩個酒杯里都倒?jié)M酒,然后挽起袖子,挑眉對陸時今道:“開始吧?” “來!”陸時今豪爽地擼起袖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他心里得意地想,想當年爸爸可是人稱“劃拳小王子”,劃拳就沒輸過誰! 狗皇帝,還裝正經(jīng)人,看今晚我怎么收拾你,你就等著酒后亂性吧! 兩人都把手背到身后,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猜測出他會出幾根手指頭。 忽然,兩人又同時一瞇眼,都快如閃電地從背后伸出來一只手。 李翀喊著“六”,陸時今喊的“五”,再定睛一看桌子上方的手指,兩人竟然都不約而同地伸出了三根手指,那自然是喊“六”的李翀贏了。 李翀手一指陸時今面前的酒杯,大聲道:“喝!” 愿賭服輸,陸時今痛快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卻沒想到這酒辛辣得很,一入喉喉嚨就跟火燒似的,度數(shù)肯定不低。 陸時今被辣的直皺眉,酒氣一個勁兒往腦子上涌,沖得他頭暈眼花,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陸時今咬著牙吸了口涼氣,睜眼看到對面笑得不懷好意的李翀,心里開始打鼓,靠,狗皇帝是準備跟他玩大的??! “再來!”陸時今的好勝心被激起來,又把袖子往上擼了擼,“這次是我大意了才會輸給你,下一局一定是我贏!” “別急啊,你只喝了就,還沒脫衣服呢?!崩盍埿σ饕鞯氐馈?/br> 哦對了,差點還忘了這一茬兒。 陸時今眨了眨眼,狗皇帝想看他笑話,偏不讓他看! 陸時今解下自己的腰帶扔到桌上,面不改色地道:“好了,我脫了。” “就一根腰帶?也算衣服?”李翀身體前傾,不滿地屈指叩了叩桌子。 陸時今抬起下巴一副無賴樣,“腰帶也是穿在身上的,怎么不能算衣服了?規(guī)矩是我定的,我說算就算!” 李翀笑了起來,贊許地點了點頭,好脾氣地說:“行,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來吧,繼續(xù)?!?/br> 然而一連猜了三把,今晚的李翀就好像被幸運女神光顧了一樣,一把都沒輸過。 而陸時今這個倒霉蛋,已經(jīng)喝下去了三杯烈酒,滿臉通紅,頭腦發(fā)熱跟火燒一樣。 不僅如此,在他把汗巾,手帕,襪子這些東西都當衣服摘下來之后,終于身上沒有其他東西可以讓他耍無賴了,只能選擇脫衣服。 “脫吧?”李翀手肘撐在桌上支著頭,好整以暇地打量陸時今。 陸時今皺皺鼻子,脫掉外袍甩到一邊:“脫就脫,我還嫌外袍穿了束手束腳,影響了我發(fā)揮呢,來,皇帝哥哥咱們繼續(xù),下一把我一定不會贏啊呸,不會輸!” 陸時今不信邪,沒道理他能一直背下去。 明明是他提出來玩劃拳的,結(jié)果李翀居然一杯酒都沒喝? 這要是說出去,那他“劃拳小王子”的名號還要不要了!必須把場子找回來! 可有時候,人一旦背起來,就會一路背到底。 不出十輪,陸時今依舊喝掉了七杯高濃度烈酒,身上的衣服脫了只剩條褻褲了。 再輸,可真就輸?shù)闹皇5籽澚税 ?/br> 反觀李翀,只輸了三把,三杯酒喝下去不痛不癢,身上的衣服也仍整整齊齊地穿著。 陸時今這時候知道后悔了,躺下來在炕上打起滾,控訴道:“嗚嗚嗚,皇帝哥哥你欺負人,不玩了不玩了,這游戲一點都不好玩!” 李翀哂笑道:“是你說要劃拳的,怎么反倒怪起朕來了?輸了就耍無賴不玩了,你以后可別想再讓朕陪你玩?!?/br> 酒勁上來了,陸時今腦袋里昏昏沉沉的,身上犯懶,有氣無力地道:“那你都不知道讓讓我嗎?一個游戲,老你一個人贏,有什么意思啊?” “朕沒讓你?”李翀一本正經(jīng)地道,“朕不是給你留了條褲子?” “你!”陸時今感覺受到了無情嘲笑,坐起來一拍桌子,嘴巴一扁,“皇帝哥哥欺人太甚,我不跟你玩了,我走了!” 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扔的到處都是的衣服胡亂套上,他下炕想穿鞋,卻因為喝多了頭暈眼花,腳伸了幾次,都伸不進鞋筒里,氣得陸時今直接把鞋給踢飛了,委屈地大喊:“連鞋都欺負我!” “都喝成這樣了,還想上哪兒去?”李翀把炕桌端走,把人按回去。 陸時今渾身使不出力氣,被李翀壓著也反抗不了,就這么安靜躺著,眼神哀怨地看著李翀。 酒意熏紅了少年狹長的眼尾,眼里淚盈盈的,燭火照耀下,浮動著細碎的波光。 吐息間能聞到淡淡的酒香,李翀感覺自己明明沒喝多少,聞到少年身上的氣息之后,已經(jīng)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皇帝哥哥欺負人,我不喜歡你了?!标憰r今嗓音軟糯地指責,纖長的睫毛扇啊扇的,癢進了皇帝的心里。 李翀捏了捏少年的臉,淺笑道:“那朕補償你,今今繼續(xù)喜歡朕,好嗎?” 一聽有補償,陸時今眼睛又亮了,感興趣地問:“什么補償?” 李翀低下頭,在少年耳邊輕聲道:“朕陪你練功,怎么樣?” 陸時今剛揚起來的嘴角僵住了,立即搖頭道:“不怎么樣,臣弟喝多了,臣弟想睡覺,臣弟不想練!” “不行,”李翀否決的干脆,捏著陸時今的耳朵假意批評,“要想練好功夫,就不可一日荒廢,今日的份兒必須練完,才準睡覺?!?/br> 陸時今急中生智道:“可是,我的武功秘籍沒帶啊,招式我也忘得差不多了,要不,明天再練吧?” 這狗皇帝今天是怎么了?之前不管怎么磨他,他都不愿意陪自己“練功”,今天怎么突然這么主動了? 難道是看他喝醉了,想借機揩油?靠,禽獸! 李翀輕輕搖頭,“無妨,朕今天要教你練的,并不是你那本冊子上的招式?!?/br> 陸時今大感不妙,“那要練什么?” 李翀溫聲道:“今日,咱們練忍耐力。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練功也是一個道理?!?/br> 陸時今聽他說的云里霧里,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見李翀抽出來一條鮫鮹制成的帕子,將陸時今的雙手舉過頭頂,又把帕子纏繞到他手腕上打了個結(jié)。 “這……皇帝哥哥,你把我綁起來干嘛呀?”陸時今不禁微睜大眼,手腕扭了扭,想掙脫那條帕子,可那條帕子看似輕薄,卻堅韌得很,陸時今使了大力,都掙脫不開。 李翀坐在陸時今的腿上,壓制住他不讓他亂動,又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剛才陸時今看到的那兩支紫竹狼毫筆,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陸時今看著那兩支筆,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咽了口口水,結(jié)巴了,“你、你、你想干什么?” 李翀笑而不語,居高臨下地觀察著陸時今的表情,如預(yù)料般在他眼里見到了畏懼之色。 試問,一個喝多了的傻子,只是看到兩支毛筆,為什么會感覺害怕? 答案不言而喻,所以,這個“傻子”一定是猜到了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所以才會怕。 “今今乖,別怕,只是練功?!崩盍埼罩P,將筆尖對準了陸時今的胸膛,輕聲安撫道,“現(xiàn)在是鍛煉你的忍耐力,等會兒不管朕做什么,你都不許動,也不許發(fā)出聲音來知道嗎?” 知道什么?我他媽什么都不知道! 陸時今拼命搖頭,語氣可憐兮兮地道:“不要,皇帝哥哥,我不想練功了,我想睡覺,求你了,你解開我好不好?” “不行,必須練,不許出聲也不許動,不然,朕可是會罰你的。”李翀無動于衷,筆尖已經(jīng)對準目標點落了下去,惹得陸時今情不自禁地戰(zhàn)栗了下。 酒精催化下的感官本來就敏銳,哪里經(jīng)得起李翀這種手段折騰,陸時今感覺那兩支毛筆不是搔在他身上,而是搔進了他心里。 酥酥麻麻的感覺,像一只只小蟲子從皮膚鉆進了身體里,順著血液鉆進四肢百骸,偏偏又抓又抓不著,撓又撓不到,急的陸時今眼角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 “不是說過不許動?”李翀感覺到陸時今的腿扭了兩下,懲罰性地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兩筆重重的一撇一捺劃在少年潔白無瑕的肌膚上,一聲細碎的嗚咽難以抑制地破喉而出。 “也不許出聲,不聽話,該罰。”李翀將兩支筆同時握在一只手里,像拿筷子一樣夾起了凸起,一邊欣賞著陸時今精彩的表情變化,一邊竟然還有心情吟詩,“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今今,你還記得朕教過你背的這首王右丞的詩嗎?你來背給朕聽聽?” 背詩?都這個時候,你覺得老子還有什么心思背詩? 陸時今感覺自己快被這個男人折磨瘋了,狗皇帝,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趁著他醉占便宜就算了,居然還玩這種變態(tài)的把戲!真當他傻嗎?! 可是……又不得不承認,狗皇帝的手段還是高明的。 在酒精的催化以及毛筆帶來的刺激下,陸時今身上很快就有了著火的跡象。 皇帝深沉如夜的黑眸不悅地瞇起,“不是讓你不要動嗎?真不聽話?!?/br> 陸時今小聲為自己辯解,“我沒動啊?!?/br> 皇帝扭了扭胯,聲音低沉地問:“那這里是什么在動?” 陸時今聞言,羞赧地偏過頭,把臉埋進手臂里,他也不想讓狗皇帝太得意,可奈何小今今它沒守住底線背叛了自己! “才這么點程度就忍受不了,還纏著朕練武功?說,以后還練不練了?”李翀戲謔地問。 被李翀這么一激,陸時今反骨病又犯了。 狗皇帝欺人太甚,豈能讓他這么猖狂! “練!我要練!我就要練!”陸時今喊的大聲,要讓狗皇帝知道,他不認輸! “嗬,看來今今還是有幾分骨氣的,朕是小看了你?!崩盍?zhí)崞鸸P落下,慢慢扭動手腕,好像在描摹一朵梅花,“輕描淡寫”地勾勒出花型,“那咱們就繼續(xù)練吧?!?/br> 陸時今是在受不了毛茸茸的毛筆帶來的刺激感,閉著眼哀哀道:“不要毛筆……嗚嗚嗚,太癢了,求求了,別用毛筆?!?/br> “不要毛筆,那你想要什么?”李翀聲音低啞地問。 “要……要……要……”陸時今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他只知道再不來點實質(zhì)性的東西,他就要爆炸了。 “這個怎么樣?” 李翀剛說完,陸時今就感覺被毛筆反復(fù)關(guān)照的地方被什么濕滑的東西一掃而過。 好像是毛筆沾了水,又好像不是,比不帶溫度的毛筆更熱,燙得他心肝兒都顫了兩下。 陸時今雖然閉著眼,沒看到是什么,但腦子里一下子就有了畫面,登時,所有血氣都往身上一個地方涌。 嗚嗚嗚,狗皇帝太會玩了,他這傻子都快裝不下去了。 難道他要張開大腿,求皇帝哥哥淦他嗎?! 就在陸時今心里陷入天人交戰(zhàn),猶豫不決是該繼續(xù)忍耐,還是和狗皇帝翻臉的時候,李翀卻突然停下了對陸時今的折磨。 “好了,今日就練到這里?!崩盍埥忾_了陸時今手腕上的帕子,把衣服罩在陸時今身上,“你這忍耐的功夫還不到家,以后得加強訓(xùn)練?!?/br> 陸時今愣愣地坐起來,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望著皇帝,這就完了?怎么不繼續(xù)了? 就只是這種程度?都玩到這個份上了都不把事兒做完嗎? “怎么了?”李翀看見陸時今這副宛如被雷劈中的表情,似笑非笑地問,“還不舍得起來,想繼續(xù)練嗎?朕倒是想陪你,可是這兩支筆已經(jīng)岔毛了,朕怕傷了你。” “……”陸時今看到李翀手里那兩支筆尖已經(jīng)凌亂不成形的毛筆,兩頰頓時火燒火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