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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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今眼前一亮,但又不能讓人看出來他識字,故意問王喜:“這三個字怎么念?” 王喜:“回王爺,這三個字是‘掖庭局’,這里是宮女們和罪奴住的地方。” “掖庭局……”陸時今歪著頭念了一遍,忽然高興地道,“那個柳美人是不是就住這兒?” “王爺您小點聲!”王喜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柳小姐已經(jīng)被陛下賜給您當夫人了,您可不能再稱呼她為“美人”。” “哦,”陸時今不以為意地甩甩手,衣袖一甩,就要進掖庭局,“來都來了,本王正好進去看看她。” 王喜著急地在后面喊:“使不得使不得,您是郡王,怎么能來這種地方!” 然而王喜苦口婆心的勸阻對陸時今壓根不起作用,陸時今進了掖庭局,叫住一個宮女問到了柳真環(huán)的住所,直接就找了過去。 到了柳真環(huán)的住所,隔著老遠,都能聽到屋子里傳來女人的哭聲。 陸時今在門外站了會兒,示意王喜噤聲,因為屋子里不僅有女人的哭聲,還有男人的聲音。 隱隱約約能聽到柳真環(huán)說什么“不愿意”、“不想嫁”這類字眼,而男人則勸慰她不要著急,自己一定會想辦法。 聽墻角聽夠了,陸時今才示意王喜叫門。 王喜立即扯著嗓子喊:“柳宮人在嗎?寧郡王在此,還不速速出來恭迎!” 王喜喊完,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嚹_步慌亂的聲音,不消片刻,門開了,穿著宮女服的柳真環(huán)走了出來。 柳真環(huán)臉上還有淚痕,眼泡腫著,明顯是哭過,但也因為梨花帶雨,所以模樣顯得楚楚可憐,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還有一個穿著太監(jiān)服的男人也從里面走了出來,和其他小太監(jiān)的衣服不一樣,這個人穿的太監(jiān)服是有品級的,所以必是林永年無疑。 “寧郡王萬福?!绷姝h(huán)福了福身。 “給寧郡王請安?!绷钟滥晗鹿蛘埌?。 兩人同時給陸時今行禮,陸時今看都沒往林永年臉上看一眼,關心地問起柳真環(huán):“柳jiejie,你怎么哭了呀?” 柳真環(huán)忙用手帕擦眼,“沒、沒有,剛剛是有沙子進了奴婢的眼?!?/br> “哦,”陸時今用扇子指著地上跪著的林永年,“那定然是這個人在替jiejie吹眼睛是不是?” “不、不是的!”柳真環(huán)矢口否認。 “那他怎么在jiejie的房里?”陸時今和氣地說,“jiejie可知道,你已經(jīng)被皇帝哥哥賜給本王當夫人了,你以后可不能和別的男人見面了?!?/br> 王喜插嘴道:“王爺,這位是掌管內(nèi)務處的林公公,其實,也不能算是男人?!?/br> “這樣啊,”陸時今這才笑吟吟地看向林永年,“原來你是太監(jiān)?” 林永年臉色幾變,像被人扇了一巴掌那么精彩,最后還是咬牙道:“奴才的確是?!?/br> “就算他是太監(jiān),你們也不能見面。”陸時今還是沒讓林永年起身,看向柳真環(huán)認真地說,“皇帝哥哥把你賜給本王了,你以后就是本王的人了,你得為本王守身如玉知道嗎?本王很喜歡你,你呢,你喜不喜歡本王?” 柳真環(huán)聽傻了,哪有像陸時今這般,隨口把守身如玉這種詞掛在嘴邊的,居然還直接問她喜不喜歡他,真是羞死人了! 看來寧郡王的癡儍名副其實,她就算死,也不愿意嫁給一個傻子! 柳真環(huán)蒼白著臉,咬著嘴唇不肯吱聲,林永年怕惹惱了這位喜怒無常的傻王爺,忍不住幫腔道:“王爺,柳宮人自然是喜歡您的,只是她不好意思言明,剛剛柳宮人還跟奴才說,她能伺候王爺您,不勝欣喜,奴才也替柳宮人高興,王爺仁德寬厚,能在王爺身邊伺候,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倒是個伶俐會說話的,”陸時今笑著抬了抬手,“起來吧。” 總算能被允許起身,林永年松了口氣,“謝王爺。” 林永年站起來,陸時今瞧清楚了林永年的長相。 他也是先帝的血脈,眉眼如果細瞧,依稀和李翀有幾分相向。 身材要比一般太監(jiān)挺拔高大,長得也是頗為豐神俊秀。 怪不得除了皇帝,后宮里就數(shù)他林永年最受歡迎,最后還給李翀戴了綠帽,讓李翀幫他養(yǎng)兒子。 弄走一個柳真環(huán)還不夠,這個林永年也得想辦法把他從李翀身邊弄走才行。 陸時今忽然靈機一動,裝成目光癡迷地盯著林永年,“沒想到林公公也長得這么俊俏,剛剛你說什么來著?能在伺候本王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是不是?那好,本王這就去跟皇帝哥哥討你過來!” 林永年大驚,腳步踉蹌了一下,太監(jiān)帽子都歪了,“什、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李翀:宮女你要就罷了,現(xiàn)在太監(jiān)你也要?你還想要什么?! 今今:我還想要皇帝! 第78章 宮斗我是專業(yè)的 “怎么?你不愿意么?”陸時今瞧出林永年不樂意, 不高興地搖了搖扇子,“那就說明你剛才的話都是騙本王的,本王最討厭別人騙我了,本王這就去跟皇帝哥哥說, 讓他罰你!” “王爺息怒!奴才不是不愿意!”林永年連忙跪下, “奴才是被王爺?shù)亩鞯赂袆?,太過驚喜, 一下子沒緩過神來!” “那你就愿意咯?”陸時今“啪”地一收扇子, “好!我這就去跟皇帝哥哥討你到我府里去伺候?!?/br> “王爺!”林永年還想找借口拒絕, 可陸時今壓根兒沒給他機會, 大步流星地出了掖庭局, 往永安宮過去。 正好已經(jīng)到了晚膳時間, 陸時今到了永安宮,已經(jīng)開始傳膳。 按照規(guī)矩, 臣子不能和皇帝坐一桌, 所以膳桌旁另外設了一個幾案, 是陸時今的位子。 陸時今伸長了脖子數(shù)了數(shù), 膳桌上一共擺了二十多道菜, 這都是皇帝一個人吃的。 李翀看中一樣菜, 抬手指一下,便有嘗膳的小太監(jiān)先嘗一口試毒,確認無礙才會夾到盤子里端給李翀享用。 李翀吃的慢條斯理,也沒說讓陸時今一起吃, 滿屋子的食物香氣,陸時今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一個人吃這么多菜, 也不怕?lián)嗡?!陸時今在心里罵了李翀無數(shù)聲狗皇帝,才稍稍解氣了點。 李翀朝陸時今的方向瞄了眼, 小饞貓雙眼放光地看著桌子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御膳,看樣子,饞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李翀勾了勾嘴角,終于大發(fā)慈悲地指了三道陸時今盯的時間最長的菜,示意小太監(jiān)端到陸時今的桌上。 陸時今終于等來了自己的口糧,朝李翀皺了皺鼻子,算你小子還有良心。 他拿起筷子就要開動,端菜的小太監(jiān)忙小聲提醒,“寧郡王,皇上賜菜,您得先起來謝恩吶?!?/br> 靠,吃個飯還有這么多規(guī)矩,古人就是麻煩! 陸時今一臉不情愿地起身,行禮謝恩:“臣弟謝主隆恩!” 李翀擺了擺手,“坐吧,還想吃什么告訴朕?!?/br> 陸時今坐下來,夾了兩筷子菜嘗了嘗,頓時眉飛色舞,御廚就是御廚,做出來的菜比他之前吃過的味道都要好! 要不怎么人人都想當皇帝呢?這待遇!也太好了吧!嗨呀,怎么就不是他穿成皇帝? 陸時今喝了口熬得濃白鮮美的雞湯,舔了舔唇意猶未盡地說:“皇帝哥哥,你每天都一個人吃飯,這么多菜,你吃得完嗎?” 李翀已經(jīng)用完了膳,小太監(jiān)端了杯清茶給他消食。 李翀端起茶盞,用茶杯蓋撇去撫摸,小抿了一口,然后才悠悠道:“怎么,你有什么高見?” “要不,臣弟以后每天都來陪皇帝哥哥用膳吧?”陸時今樂呵呵地提議道。 “你……”李翀欲言又止,“你是來朕這里打秋風的吧?郡王食邑萬戶,郡王府里還不夠你吃的,你要來朕這里討吃食?” “這怎么能一樣呢?臣弟最近從夫子那里學到了一首詩,”陸時今搖頭晃腦地背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您看,桌子上這么多菜您吃兩口就不吃了,還有的您根本動都沒動,多浪費???多一個人幫您吃不好嗎?而且一個人吃飯多無聊啊,臣弟在這里,還能陪您說話解悶?!?/br> “就是想來朕這里吃白食,還背上詩了,人小鬼大。”李翀忍俊不禁,“行了,看在你肯用功讀書的份上,朕就準你每日陪朕用晚膳?!?/br> 陸時今立即站起來,喜滋滋地謝恩。 膳桌剛撤下去,忽然門外有太監(jiān)來報,說內(nèi)務處總管林公公跪在永安宮宮門外頭,請求面圣。 李翀自然知道這個林公公是何許人也,不露聲色地問傳話太監(jiān):“這么晚了,他有何事要見朕?” 傳話太監(jiān):“回皇上,林公公沒說,奴才這就去問了回話?!?/br> 陸時今叫住要往外走的傳話太監(jiān),“何必還一來一回這么麻煩,皇帝哥哥,有什么事你把人召進來一問不就知道了嗎?” 李翀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下:“宣他進來?!?/br> 沒一會兒,林永年就被傳話太監(jiān)帶了進來,一進永安宮就跪下來磕頭。 “奴才給皇上請安,求皇上開恩!” 李翀把手負在身后,走到林永年跟前,“你這話說得朕聽不太明白,好端端的,你要朕給你開什么恩?” 林永年:“回皇上,奴才從小就長在宮中,從沒離開過宮里,蒙皇上恩寵,奴才才能坐上內(nèi)務總管這個位子。奴才曾立下誓言,為了報答皇上的這份恩德,奴才這輩子都要留在宮里伺候皇上,一輩子為皇上您做牛做馬。今日奴才有幸又得蒙寧郡王青眼,要奴才去郡王府伺候,但奴才已經(jīng)立過誓,只能辜負寧郡王的厚愛,還請皇上允許奴才繼續(xù)留在宮里伺候!” 李翀聽完,扭頭去看陸時今,發(fā)現(xiàn)陸時今對著自己不懷好意地擠眉弄眼,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可是,寧郡王并未向朕開口要你去伺候,”李翀沉吟道,“你何出此言?” “你不來本王都差點忘了,”陸時今幸災樂禍地道,“本王還問跟皇帝哥哥討你,你倒自己先過來拒絕了,你這奴才好大的臉啊。” “?。俊绷钟滥赉躲犊戳搜坳憰r今,接著恍然大悟,他是被這傻子擺了一道! “這……這,”林永年連忙伏地,“奴才莽撞,請皇上恕罪!” “好哇你個林永年,”陸時今臉色一沉,擼起袖子,氣沖沖地指著林永年罵道,“當著本王的面,說伺候本王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跑到皇帝哥哥這兒,又說不愿意伺候本王,本王看你分明就是糊弄我,當我是三歲小孩騙?!” “大膽奴才,竟敢誆騙郡王,你該當何罪?”李翀身邊的大太監(jiān)得了李翀的眼色,站出來質問林永年。 林永年哪里會想得到陸時今當面說的那么真,要跟皇帝討他,結果壓根兒就沒跟皇帝開口。 林永年素日里行事謹慎,要不是他以為陸時今是個癡傻兒,沒把陸時今放在眼里,一時大意,陸時今說什么他信什么,也不會這么容易就掉入陸時今的陷阱里。 “是啊,你該當何罪?”陸時今說,“皇帝哥哥,依臣弟看,這個奴才人前人后兩副面孔,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這樣的人,怎么能留在你身邊伺候呢?定要好好罰他!” “林永年,你可知錯?”李翀面上波瀾不驚,心里偷著樂,太好了,他正愁沒機會收拾這個給他戴綠帽的王八蛋,沒想到林永年居然自己撞到了陸時今的槍口上,這可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這個便宜弟弟,是他的福星吶! 林永年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磕頭認錯,“奴才知錯!求皇上恕罪!奴才知錯!求皇上恕罪!” 李翀要笑不笑道:“依朕看,你這個大內(nèi)總管的確當?shù)牟惶Q職,就撤了你的職務,罰去掖庭局一邊服役靜思己過吧!” 林永年一聽,身子一僵,只感覺被一盆冰水迎頭潑中,渾身冰涼。 “聽到了沒?”大太監(jiān)拿著拂塵敲了敲林永年的背,“沒打你板子已經(jīng)是皇上和寧郡王開恩了,趕緊謝恩下去吧!” 事已至此,林永年只是一個最低等的奴才,即使他在不服氣也無計可施,只好咬牙吃了這個啞巴虧,磕頭退了下去。 “哼,”陸時今朝著林永年的背影翻了個白眼,“狗眼看人低?!?/br> 李翀點他額頭,“別以為朕看不出來,你就是故意整他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