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借個膽愛你+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4
“干媽……媽……”羅戰(zhàn)捂著大半張窘迫的臉,臊眉耷眼的。 程大媽都快暈過去了,被她兒子一把攙扶住。 羅戰(zhàn)破損的眉骨和鼻梁上抹著紅藥水,貼著紗布,撅著腚在被子下邊固呦著,一臉被侮辱被傷害過的凄慘相兒。 程宇知道躲不過去,心一橫,口氣反而鎮(zhèn)定了:“媽,我跟羅戰(zhàn)是想跟您坦白。我跟他,我們倆就是吵架鬧別扭了……” 程大媽吃驚著:“鬧別扭了?小羅臉上被誰打的?” 程宇硬著頭皮,內(nèi)疚地說:“……是我打的?!?/br> 程大媽氣得,用力戳著程宇的腦門兒:“你打的?! “你這孩子,你怎么能做這種事兒呢?你跟小羅,你們倆,瞞著我,就這么住一起了,你竟然還欺負他,打他?你把人打得滿地都是血,這要是讓旁人看見了……程宇你怎么這么讓我失望啊程宇!” 程大媽想走近了瞧瞧羅戰(zhàn)的傷,羅戰(zhàn)哪敢讓人瞧啊,嚇得把手腳縮在被子里,捂著光溜溜的屁股,可憐巴巴地叫:“媽您別過來,媽您別看我,不能看!……” 這么一折騰,傷處又疼了,疼得羅戰(zhàn)呲牙裂嘴,滿面苦不堪言,一張紅彤彤的臉皺巴成冬天里一枚凍柿子。 程大媽眼睛尖,心思細,是過來人,又是警局家屬受過多年熏陶。老太太瞧著羅戰(zhàn)一/絲不/掛傷痕累累縮在被子里,聯(lián)系到客廳和臥室凌亂不堪的犯罪現(xiàn)場,立刻明晰了jian/情的□,就跟自己親眼瞧見過一樣。 程大媽氣得直哆嗦,不是生羅戰(zhàn)的氣,而是氣她那寶貝兒子,竟然做出這么不上道兒的事兒,給老程家丟人了! 這老太太心思多傳統(tǒng),多善良一個人兒啊,哪見過這種場面? 那感覺就好像程宇在外邊兒跟哪個姑娘未婚同居著,不僅胡搞,還家暴了,把姑娘搞大肚子了還隱瞞著,不給人家名分! 說出去多不像話呢! 程大媽含著淚走出去,去給倆臭兒子收拾那一客廳的狼藉。 程宇跟出去:“媽……” 程大媽扭頭:“別跟著我!” 程大媽心疼小羅同志還餓著肚,到廚房里拎起鍋,給羅戰(zhàn)做飯。 程宇垂著頭溜進廚房。 程大媽拎著鍋鏟,回頭一指:“你又不會做飯,外邊兒站著!” 程宇默默地退出去,貼著墻,老老實實地罰站,進行自我檢討…… 香噴噴的臘腸蛋包飯,寶貝兒子一口沒吃到,程大媽都喂給歪在床上的小羅同志,互望的兩雙眼淚汪汪的…… 程宇木然靠在墻邊兒,身形像掛在白墻上一尊靜止的雕塑,沉默著…… 等到程大媽放下碗筷,程宇突然沖到他老媽面前,緩緩地蹲下去,抓住他mama的手,眼神痛楚地:“媽,我知道瞞著您不對,是我不好…… “您別生我們倆的氣,成嗎?不是他,是我……是我喜歡他,我想跟他在一起生活?!?/br> 羅戰(zhà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被子里扒開一道縫兒,大氣都不敢喘。 程宇鼓起勇氣,特認真地說:“媽,我跟羅戰(zhàn)認識很久了,我是真心的,我心里是拿他當我媳婦處著,我這輩子就跟他好,沒別人了?!?/br> 程大媽顫抖著說:“你說你拿小羅當你‘媳婦’?可他終歸不是啊,小羅他能樂意?他不樂意,你竟然就強迫人家?!” “媽我樂意,媽我特樂意!” 羅戰(zhàn)幾乎從被子里躥出來,就差指天畫地賭咒發(fā)誓地表忠心了?!跋眿D”就“媳婦”唄,名分遠沒有實質(zhì)重要,這時候哪還顧得上爭誰上誰下、誰主內(nèi)誰主外啊。 程大媽不依不饒地教育她兒子:“你拿小羅當媳婦,可你也不能這么亂來?。⌒r候我和你爸爸怎么教你做人的?為人要善良,要厚道,要有責任感! “你好歹是個警察啊程宇,有你這么對待你媳婦的嗎!你這不是家暴嗎,媽可是懂法的人,家暴要治安拘留五天至十五天,嚴重的要判刑六個月到三年!小羅傷成這么重,媽要是法官,我至少判你一年半!” 羅戰(zhàn)在旁邊都聽傻了,咱媽啊…… 程大媽忍無可忍地:“你愧不愧、臊不臊得慌啊?!” 程宇埋頭,做自責羞愧狀,沒話說。 程大媽心理的天平不住地向羅戰(zhàn)偏移:上回大年夜倆人在家里偷摸搞事兒,貌似就是程宇“欺負”人家小羅,這回當場捉/jian,竟然又是程宇“欺負”人家! 羅戰(zhàn)同志這一年多來在大雜院兒樹立的吃苦耐勞勤快賢惠的形象,在程大媽腦子里根深蒂固,危難時刻面對兇悍的槍口羅戰(zhàn)還挺身而出不要命似的護著她……老太太心里能沒想法沒評斷? 羅戰(zhàn)配合著程大媽左一句右一句對兒子的數(shù)落,在被窩里喘著,做出懨懨虛弱渾身疼痛狀。 他這會兒想明白了,自己今天遭的這趟罪,簡直太值了。 他能否入贅程家當上這個“兒媳婦”,成敗在此一舉。 幸虧今天是程宇把他給cao了。倆人若是顛倒過來,現(xiàn)在趴床上不能動的人如果是程宇,那羅戰(zhàn)可以直接從樓頂上跳下去,死定了…… 程大媽抹了抹眼角,說:“程宇,今天如果是你爸爸在這兒,我想他肯定也要教育你,人做事兒要負責任,咱們家不能對不起人家小羅! “你爸爸、你爺爺都是知識分子,咱們家出個什么事兒也是自己受著委屈,咱從來沒欺負過別人,咱們不能干那種良心不安的事兒……” 羅戰(zhàn)聽得不落忍的,從被窩里伸出頭來:“媽您別批評程宇,混蛋的人是我,有愧的人是我,是我對不起程宇!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兒,其實我一直都瞞著您一件事兒,我……” “羅戰(zhàn)!……” 程宇打斷他,用嚴肅的眼神把他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