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日月_分節(jié)閱讀_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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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方落座,門外走入一人,四十來歲年紀,風(fēng)韻猶存,似乎老鴇一般的人物。 那女人笑道:“奴家喜云,敢問幾位爺打哪兒來的,這里可有相熟的姑娘呢?” 隆科多看胤禩沒有接話的意思,便道:“我們從京城來,經(jīng)商路過,聽說你們這兒的姑娘在揚州首屈一指,就來見識見識,你可有什么推薦的?” “呀,原來幾位是京城來的大人,失敬失敬!”喜云笑得殷勤卻并不令人反感?!澳蔷拖葐臼嵩鹿媚飦沓獋€小曲,幾位爺意下如何?” 隆科多點點頭?!耙埠?。” 胤禩突然道:“這茶可是叫蘭雪?” 喜云面露驚異?!斑@位爺想來是品茶大家,此茶正是蘭雪茶,現(xiàn)如今外頭已經(jīng)少見,正是我們梳月姑娘所制的,一會她來了,爺若有興致,也可問她?!?/br> 說罷退了出去。 少時,又有一名鵝黃衣裙的女子掀簾而入,身后跟著三四名少女,皆是姿色清麗,身段卻苗條消瘦,別有一種楚楚可憐的風(fēng)流。 惠善奇道:“這就是揚州瘦馬?” 鵝黃衣裳女子盈盈拜倒:“賤妾梳月,給幾位爺請安,不知道幾位想聽什么曲子?” 隆科多笑道:“你會彈什么,來個拿手的便好。” 梳月答了,抱著琵琶步至另一頭坐下,玉指一滑,樂聲如流水淙淙,霎時傾瀉而出。 后頭少女也一一見禮,卻來到幾人旁邊,依偎著坐下。 眼看一個少女靠過來,胤禩指了隆科多道:“你去服侍他?!?/br> 胤禩是皇阿哥,他不想要,別人也不能拿他開玩笑,隆科多只當他不將庸脂俗粉放在眼里,只對少女笑道:“難道你們這兒沒有更好的女子么,似你們這等姿色,我們八爺卻是看不入眼的?!?/br> 少女柔聲道:“有位jiejie喚摘星,是我們留香樓的頭牌姑娘,只不過今個兒被人點了,沒能前來?!?/br> 隆科多挑眉:“哦?是被誰點了,來頭不小?” 少女為難笑道:“只聽是有位姓曹的公子點了,至于是誰,賤妾卻也不知?!?/br> 不是不是,而是不能說,生怕客人知道了去鬧事,這生意就甭做了,隆科多幾人并不是很想知道,見她不說,便也沒再追問。 一曲既罷,眾人棄茶改酒,胤禩一路來甚是隨和,幾人也不拘束,又有軟玉溫香在懷,很快喝得雙頰微醺,惠善與阿林卻還記著保護胤禩的職責(zé),并不敢放松絲毫。 梳月望著胤禩,雙目似會說話般,水波盈盈:“這位爺怎的不喊姑娘作陪,可是不太滿意?” 胤禩轉(zhuǎn)著酒杯,忽然道:“你們這兒可有相公?” 此話一出,其他幾人面露錯愕,隆科多一口酒沒咽下去,差點噴將出來。 “八爺……” 梳月也是一愣,強笑道:“自然是有的,這位爺可是要……”心中卻暗道可惜,她沒想到這樣的翩翩少年公子,卻也有龍陽之癖。 “只是問問?!必范T面色不變,一口將杯中酒飲下?!澳銈兝^續(xù)喝,我出去透個氣。” 陸九等人忙也起身欲從,胤禩道:“你們就不要跟來了,我就在外頭罷了?!?/br> 三人面面相覷,眼看著胤禩神態(tài)自若地走出去,腦中都還停留在剛才胤禩問那句話的震撼中。 清朝禁止官員嫖娼,卻不禁男色,男扮女裝的戲子,乃至專門供人狎玩泄欲的小倌相公盛行于世,一般青樓里除了女子之外,還會有相公堂子,滿足一些喜好男色的客人。 隆科多他們雖然有官職在身,但微服出門,天高皇帝遠,又沒有御史在一旁虎視眈眈等著彈劾,放縱一回也無妨,胤禩卻沒有這個心思。 倒不是說他不喜歡女子,前世外頭忙著爭權(quán)奪利,家里又有河?xùn)|獅八福晉,久而久之,也養(yǎng)成他寡淡的性子,縱然換了個軀殼,里頭的性情也還沒變,對這方面的欲求,自然比尋常人要少一些。 屋內(nèi)麝香隱隱,待久了,身心也跟著燥熱浮動起來,胤禩倚在欄桿上,慢慢平復(fù)那股莫名心火。 這里的雅間設(shè)置巧妙,中間雖有假山回廊,草木裝點,卻終究連城一片,走廊也可相互貫通。 若房門關(guān)緊,站在外頭是聽不見里面動靜的,但隆科多他們所在的隔壁雅間卻開了一道門縫,絲竹聲,調(diào)笑聲自里頭傳來,端是熱鬧無比。 胤禩也沒去留意,待了片刻,正想往回走。 冷不防從那里面出來一個人,腳步有些踉蹌,朝他這邊走過來。 胤禩側(cè)身避開,一邊回過頭。 那人嘴里咦了一聲,又走近一些,驀地撲上來,將胤禩抱了個滿懷。 猶自嘟囔道:“可算讓我抓住你了,橫琴……!” 胤禩沉下臉色,抓住他的肩頭猛然推開,又順勢踹上一腳。 那人捂著腿傷大聲哀嚎,一邊滿臉委屈地望著他:“橫琴,你為什么踢我,那日你不是還要我?guī)湍阙H身么!” 沒等胤禩回答,那頭里面已經(jīng)有人聽了動靜跑出來,將那人扶住,又看了看胤禩的打扮,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忙道:“兄臺恕罪,我這朋友喝醉了,你莫與他一般見識!” “我沒醉!”那人嚷嚷道:“他不就是橫琴嗎,怎么就不認得我了?” 隆科多他們也出來了,見到這種場面,惠善阿林劍早就出鞘,橫在胤禩身前,兩人御前侍衛(wèi),氣勢不凡,這一手自是殺氣騰騰,對方雖然也有侍從擋在前面,卻也都被嚇得不輕。 場面一時僵凝,許多人都跑出來看熱鬧,連帶梳月和那幾個少女,也瑟瑟地縮在門口朝外觀望。 陸九喝罵道:“好大狗膽,我家公子豈容你們?nèi)绱宋耆??!?/br> 那人色厲內(nèi)荏,強笑道:“幾位是從外地來的吧,出門在外,無非圖個平安無事,何必平地生波,這位是揚州曹家的大公子,若是結(jié)下嫌隙,幾位只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那頭梳月聽了揚州曹家的名頭,臉色一變,忙上前對著離她最近的隆科多耳語了幾句。 隆科多有些意外,走過來對胤禩低聲道:“爺,揚州曹家,就是以鹽業(yè)起家,如今在揚州鹽商里,是首屈一指的?!?/br> 胤禩挑了挑眉,嘴角一勾,終于開口:“我等有眼不識泰山,既然是揚州曹家公子,這事就算了?!?/br> 剛要查鹽商,就來了一個鹽商之子,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