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_分節(jié)閱讀_99
那是害怕楊軒真的會和女人結(jié)婚徹底離開他的恐慌,還有他對自己居然這么沉不住氣的不滿。 他面上帶笑,走過去對楊軒說道:“楊軒,拍賣會開始了,你在這里做什么?” 楊軒說:“我不過是過來打醬油,你自己去拍就行了?!?/br> 陳言因他這話很不滿,但也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和楊軒鬧矛盾,他轉(zhuǎn)而問柯蘅,“你是?” 他早看到柯蘅肩膀上是楊軒的西服外套了,但他只能忍著酸意,反而要做得風(fēng)度翩翩。 柯蘅站起身來說:“我……我叫柯蘅?!?/br> 她尚不能像多年之后那樣做到遇到任何事都鎮(zhèn)定自若,此時她很是慌亂,甚至帶著怯意。 陳言說:“你也是來參加拍賣會嗎?” 柯蘅看了楊軒一眼,說:“我是陪著別人來的?!?/br> “這次的拍賣會上有不少好東西,去看看也好?!标愌詫罗可炝耸?,“不知道是否有幸邀請美麗的柯小姐一起過去?!?/br> 他姿態(tài)做足,簡直像在表演中世紀的西方歌劇,但偏偏他容貌俊秀姿態(tài)大方,即使這副姿態(tài)是作秀,也讓人很受用,柯蘅不知所措地把手伸給了他,然后就被他挽著手離開了咖啡館回了宴會廳。 楊軒因他的行為堵著一股氣,也跟著回了宴會廳去了,剛進去,柯蘅的金主就過來了,看她勾著陳言的胳膊,他黑著臉很不高興,但不好當著這么多人面給撬他墻角的陳言不快,在看到楊軒之后,他就湊到陳言跟前小聲說:“要是你看上了柯蘅這個小meimei,你就拿去,我看著楊軒挺好的,你把他賠給我就行了?!?/br> 他的聲音雖低,但楊軒和柯蘅都離得很近,自然也都聽到了。 楊軒當場就感受到了侮辱,這種侮辱像座大山一樣向他砸來,把他砸得暈頭轉(zhuǎn)向,而且還是在柯蘅面前。 楊軒這時候尚沒有練就對付這種事的厚臉皮,只能臉色漲紅腦子發(fā)暈,無法發(fā)聲。 陳言看了楊軒一眼,見楊軒滿臉通紅卻去瞄柯蘅,他心里就更煩悶了,對柯蘅的金主道:“自己的女人不好好看著,我?guī)湍銕Щ貋砹?,你不感謝我,還向我要我的搖錢樹?” 而柯蘅這時候也知情識趣地去挽住了那個男人的手臂,把楊軒的外套還給了他。 楊軒接過外套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因有很多人注意著這邊的動靜,陳言在這么多人面前拉不下面子去追楊軒,便只得百無聊賴心情難受地繼續(xù)待在了宴會廳里。 楊軒回了自己家去,他把家里的酒都搬了出來,坐在地板上喝酒。 家里非常安靜,只有明晃晃的燈光亮著,他喝到最后,人醉得躺在了地板上,眼睛瞪著屋頂?shù)臒?,只覺得這個世界都是花的,是晃的。 陳言作為他的經(jīng)紀人,有他家的鑰匙,開了門進來,就聞到了很濃烈的酒味。 他脫掉鞋走到楊軒跟前,看楊軒偏過頭看他,眼神迷離,便說道:“醉了?” 楊軒眼神迷離,無法聚焦,盯了他好一陣,才像辨認出他來一般,苦笑和譏笑爬上了他的臉,“你來做什么?” 陳言坐在了他的旁邊,“是不是看到那個柯蘅,就想到你之前的女朋友了?剛才真是紳士風(fēng)度啊?但是她是別人的女人,你最好看看形勢……” 陳言話沒說完,楊軒突然坐起了身來,伸手把他推到了地上,居高臨下俯視他,“看我被人侮辱,你很shuangma?” 陳言腦袋撞在地板上,一陣頭暈,他感受得到楊軒的傷心和憤怒,但他一點也不想安撫他,他抬手摸了摸楊軒的臉和眉毛:“我很喜歡你。” “但我不喜歡你!”楊軒大聲吼道。 他激動起來,“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 陳言坐起身來,把醉鬼楊軒掀翻了下去,這次他處在了上風(fēng),用手指摸他因喝酒而嫣紅的嘴唇,他用力很大,甚至讓楊軒感受到了疼痛,“你沒有和我在一起,你怎么知道你不喜歡我?!?/br> 他低下頭去親吻楊軒的嘴唇,楊軒因為醉酒腦子發(fā)木,愣了一下,才開始反抗,陳言壓著他,楊軒一時難以占上風(fēng),但他力氣一向比陳言大點,雖然他喝醉了動作雜亂無章,卻最終把陳言從自己身上掀開了,他把陳言壓在了下面,兩人在地毯上不斷發(fā)生肢體接觸,最終楊軒惱了,酒精讓他大腦一片糊涂,“你就那么想要上我嗎?” 陳言氣喘吁吁,面帶紅潮,“你在上面,也可以?!?/br> 楊軒滿心憤怒,這股怒氣夾雜著憋屈和痛苦在他的身體里不斷沖突,讓他腦子發(fā)暈,完全失去了理智,他需要一個發(fā)泄的通道,將所有這一切都發(fā)泄出去。他狠狠地拉扯陳言的衣服…… 這是楊軒第一次和人發(fā)生性關(guān)系,他僅僅是依靠本能,陳言完全沒有反抗,任由他為所欲為,他心里有很奇怪的感覺,他想楊軒醒來肯定會懊惱欲死了,抓住這一點,他肯定不敢再離開。 他完全可以威脅他,他敢找女人,就把兩人上床的事描述給對方聽。 楊軒第二天早上醒來時,他腦子處在一片熏熏然的暈乎狀態(tài),并沒有頭痛欲嘔,反而像在云端一樣,挺舒服。 大約是因為那個酒是很好的高檔酒的緣故。 不過在想這些之前,他感受到了一個發(fā)燙的東西在自己旁邊。 他瞬間睜開了眼,看到了自己身邊光著身子滿身痕跡的陳言,他被嚇了一大跳,飛快地坐起了身來。 地上一片狼藉,有兩人的衣服,還有jingye和血液的痕跡。 陳言一動不動,要不是看到他臉上一片潮紅,身上也帶著一層粉,他一定會懷疑他是不是死了。 楊軒無措地坐在那里,用拳頭狠狠地揍了自己的腦袋兩下后,他伸手去摸了一把陳言的額頭,燙得厲害。 楊軒嚇壞了,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辦。 這時候陳言醒了,他迷迷糊糊睜開眼,但眼睛卻對不準焦距,楊軒湊上前去叫他:“喂……” 他的聲音慌亂發(fā)哽,對于前一晚的事,他朦朦朧朧記得一些,他痛苦地皺了眉,拿手去拍了兩下陳言的胳膊,“你在發(fā)燒。” 陳言這下才找準了焦距,但是嗓子疼得冒煙,身上也很痛,他沒想到會這么難受,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看了楊軒幾眼,他就又閉上了眼。 楊軒知道自己闖大禍了,但這時候不是慌亂的時候,他先把陳言抱起來弄到浴室里去擦洗,陳言渾身發(fā)燙,軟在他的懷里,讓楊軒有種恍惚的感覺,似乎這個人就是他的老婆了,他們會這么持續(xù)這種關(guān)系到永久。 這種感覺一晃而過之后,楊軒被嚇了一大跳。 陳言人瘦膚白,滿身青紫看起來便分外可怖,楊軒在為他清洗的整個過程中都處在緊張狀態(tài),像是患了手指僵直發(fā)麻的病。 他把陳言洗了一遍后就把他抱回了床上去,然后迅速地穿了衣服抖抖索索給陳言的家庭醫(yī)生打電話,因為陳言身體不好,以前楊軒替他叫過醫(yī)生,這才有陸醫(yī)生的電話。 楊軒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對陸醫(yī)生說了陳言在他家的事,說這些話時,他臉上火燒一般發(fā)燙,他怕陸醫(yī)生帶的藥不對癥,在陸醫(yī)生問他陳言具體情況時,他不得不說道:“他可能有撕裂情況,流了不少血。應(yīng)該是感染導(dǎo)致發(fā)燒?!?/br> “撕裂?”陸醫(yī)生愣了一下,但好在他聰明,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了,說:“我馬上過去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