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_分節(jié)閱讀_23
楊軒看著他,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但發(fā)現(xiàn)無論說什么都要被陳言繞進去,陳言可是一個聰明人,總能把話題引導(dǎo)向?qū)λ欣姆较颉?/br> 楊軒最后只好轉(zhuǎn)身走了,陳言看他又故意避開話題,便嘆了口氣,端著那半杯可可喝了。 第十八章 孩子 陳言從不會在性愛這件事上注意矜持,楊軒洗完澡坐上床后,他就從他身后抱住了他,伸手去解他的睡衣扣子,甚至說:“怎么穿這么嚴(yán)實?!?/br> 楊軒抓住他的手回頭把他壓在床上,要親上去的時候,陳言卻掙扎了起來,“先停下?!?/br> 這反而讓楊軒詫異了,陳言居然會叫停,“怎么了?” 陳言說:“我看看你身上的傷?!?/br> “傷?什么傷?” “就是拍打戲的時候受的傷?!标愌哉f。 楊軒眸子里有溫柔的光微微閃動,他說:“沒什么。只是很少的淤青。” “我看看。”陳言的脾氣,被楊軒說成是任性,但在外人的眼里,陳言這根本不叫任性,而是叫強硬,那就是他定下的決定,那就一定要這么去干,他說什么便是什么。 楊軒自然知道陳言的這個脾氣,沒有辦法,他只好自己脫了上衣讓陳言看看。果真身上有很多青紫,在楊軒本來就顯白的皮膚上尤其顯眼。 陳言在心里嘆了一聲,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青紫痕跡,道:“拿藥酒來我為你搽搽吧。” 楊軒道:“不用了,有些熏人?!?/br> “我又不怕熏?!标愌云鋵嵑芨袆?,楊軒是怕熏到自己才不搽藥。 楊軒說:“真不用了,沒事?!?/br> 陳言道:“藥酒在哪里?” 兩人一時之間對峙著,互不退讓,最后楊軒說:“你要不要做?” 陳言愣了一下,突然捧住楊軒的臉開始親他,兩人抱在一起滾在了床上。 雖然兩人見面必吵架,但這次相聚卻如小別勝新婚,楊軒細心溫柔很注意陳言的感受,陳言自然感覺得到他對自己的在乎,這種在乎,要比性愛本身更讓陳言滿意。等做完,兩人都出了滿身細汗,陳言想說你明明愛著我,為什么就從來不承認。 等再次沖過澡回到床上,陳言便給楊軒搽了藥酒,他搽得小心翼翼,但幾乎又要挑起楊軒的欲望。 不過陳言沒有真的惹他的意思,畢竟明天他還要拍戲,而且那是很需要體力的事情。 那藥酒果真有點熏人,陳言在藥酒味里不大睡得著,楊軒一時也沒睡著,窗簾拉得死死的,房間里光線很暗,陳言突然說道:“楊軒,你睡了嗎?” “嗯?沒有。你睡不著嗎?”楊軒問。 “有個事想和你商量?!标愌酝蝗贿@么說,他看著楊軒的側(cè)臉,眼眸在黑暗里顯得幽深。 楊軒翻身看著他,“什么事?” “我們?nèi)ヒ⒆影桑趺礃??”陳言就這么說出了這句話,像只是試探,又像是已經(jīng)深思熟慮了必須這么干。 他說得輕巧,但楊軒卻已經(jīng)聽得呆愣住了,“什么?” “我們?nèi)ヒ⒆?,去美國代孕,嗯?”陳言把手伸到楊軒這邊抓住了他的手,他感覺到楊軒的身體很僵硬。 楊軒震驚于陳言這個提議,他完全沒想到陳言居然會有這種想法——要孩子?孩子代表什么,代表生命的延續(xù),也代表實實在在定下一個家庭。陳言怎么會想到要孩子這件事! 但楊軒在震驚之后便恢復(fù)了理智——陳言想要孩子,是想兩人一輩子保持這種關(guān)系? 和陳言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讓楊軒感受到了無窮的壓力,他經(jīng)常不知道怎么和陳言走下去,和他好,或者和他疏遠,這對楊軒來說,都是一種負擔(dān)和矛盾的痛苦。和陳言接近,他感覺自己就像在陷入一個無底的深井,幾乎要窒息,但遠離他,看他痛苦,他同樣不會覺得好受。僅僅是沒有其他牽系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要讓他被壓得喘不過氣了。再要孩子,怎么能行! 楊軒看著陳言說:“我不喜歡孩子,不想要孩子。再說,我們?yōu)槭裁匆⒆???/br> 陳言其實本來也沒有抱什么希望,不過他看楊軒那么喜歡劇組的那個小女孩兒,以為他會答應(yīng)去要孩子,陳言說后其實就有些后悔了,但是被楊軒這樣拒絕,依然讓他感到不爽和難過。 “在劇組,你不是和那個小女孩兒關(guān)系很親嗎?怎么就不喜歡孩子了?你要是不想要我們的孩子,你直說就是了,在我面前撒謊做什么?!?/br> 楊軒干脆承認道:“我的確不想要我們之間的孩子,這下,你滿意了!你為什么會想這么異想天開的事,我們現(xiàn)在這樣,怎么要孩子!” “怎么不能要孩子,有了孩子,就說是我的,不說是你的,誰管得著!這不會影響你的星途?!标愌哉f。 “我反對與我的星途沒關(guān)系。我們并不是夫妻,也沒有這方面的關(guān)系,孩子又不是別的什么東西,可以隨意就要,當(dāng)不要的時候又拋開?你總是這樣任性,你有考慮過孩子自己到時候的想法嗎!” 陳言:“……” “你是不是從沒有想過要和我一直走下去?”陳言冷著聲音說。 楊軒在黑暗里坐起了身來,他知道陳言失望,但他此時不想安慰他,他也給不出他承諾,他背對著陳言說道:“是。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陳言在他的身后很久都沒有動靜,房間里一時間非常安靜,安靜到連呼吸聲也像聽不到,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言突然說:“是,我一直都知道。” 楊軒起身離開了臥室,陳言沒有問他去哪里,他翻過身,看著被拉得嚴(yán)實的窗簾發(fā)呆,難過的情緒從他的胸腔里一直彌漫,隨著他的血液擴散至他全身。 房間里被窩里明明是溫暖的,但他卻像被凍得身體發(fā)僵,難以動彈。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這么過下去,這輩子就這么過下去?!标愌栽谛睦镞@么想。 這套房子只有一間臥室,楊軒在書房里的長沙發(fā)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去拍戲了。 陳言本來打算和楊軒好好過幾天,但兩人的關(guān)系突然就僵了,陳言便也不想去給楊軒探班了。 下午他約了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在一家會所里玩牌,廖詡言給他打電話時,他在牌桌上已經(jīng)贏了不少了,故而心情很好,至少不像早上起床時那么憋屈。 他得知廖詡言這天戲拍完了沒事做很無聊,便笑道,“那你不如來陪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