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328:不小心燒了卷子,痛失考試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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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院內(nèi)。 白宴冰其實在初八夜幕來臨時分已經(jīng)全部做完了題,只是,有規(guī)定在,他不能交卷,只能在這里過一夜。 晚上,貢院里有提供蠟燭,白宴冰也沒有挑燈繼續(xù)看卷,只是躺在原本坐著寫字的木板床上休息。 沙兒今日不知道做什么呢?依著她的性子,怕是又換上男裝出去玩去了吧?不過,有好幾個侍衛(wèi)都跟著她,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想到凌沙出去玩耍時開心的樣子,白宴冰眼神也變的柔和。 每個考場里有五十個考間,六個考場一共是三百個考間。不過,這一次渝河省一共是二百五十九名考生,數(shù)量沒到三百,有的考場的考間是空著的。 晚上挑燈還在看題的學(xué)子不多,大多都在閉眼養(yǎng)神休息,打算第二日再答題。 白宴冰覺得有些冷,干脆吃了兩塊凌沙給的大補丸,然后盤膝坐在木板上打坐入定。 對于這些,監(jiān)官是不管的,只有監(jiān)考的士兵在來回的巡邏著。 “啊,啊,我的考卷!”突然,一間考間里傳來了一個考生一邊拍打,一邊呼喊的聲音。 華重樓也正在打坐休息,聽到聲音睜開了眼趕緊看去,確定不是白宴冰的方向后,放下了心來,站起來向著那邊走去。 后面朱進本來要跟上的,可是看了一下白宴冰的考間那邊一眼,最終沒動,不動事情就會少,尤其如今牽扯上那位的。讓他奇怪的是,今天一天,華重樓也并不往白宴冰那邊走,看來,應(yīng)該是為了避嫌。而他更是為了避嫌,也不往那邊去,只有巡邏的侍衛(wèi)們一遍遍的巡視著。 巡邏的官兵也有兩個向那邊走去,“怎么回事?” “嗚嗚,我的蠟燭突然間倒了,把我的試卷燒了幾張。”等華重樓舉著燈籠走過去,火已經(jīng)撲滅了,可試卷燒的不成樣子,那個考生有些顫抖的抽泣著,站在一邊有些手足無措。 華重樓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一個大男人,哭的這么難看,也是服氣了。 “行了,收拾東西回去吧,進來時給你們說過規(guī)定了,試卷重要,把試卷燒毀,潑水,臟污者,取消今年的鄉(xiāng)試資格,三天的時間,不夠你答題的?大半夜的,挑燈看什么?愚蠢,你們倆,把他送出貢院門外。”華重樓淡淡的道。 “嗚嗚,不,我還想考,我要考!”那人撲通一聲給華重樓跪下了,哭的凄慘不已。 華重樓本欲走,只好站住,回身看著他,嘆了口氣,聲音冷淡嚴(yán)肅的道:“你試卷都燒了,怎么答題?試卷都是一人一份,從京城直接送過來的,沒有多余的試卷給你。開考時,本官就給你們說過,紙卷的重要性,是你自己沒放在心上吧?我請問你,假如今日你是帶著一支軍隊上戰(zhàn)場,結(jié)果,因為你的急功近利和粗心大意,不小心燒了行軍圖,燒了糧草,你想想后果會咋樣?結(jié)果很有可能近萬人的軍隊跟著你全部喪命?!?/br> 最后一句話,華重樓說的尤其嚴(yán)重,那抽泣著哭的考生慢慢的停住了,愣愣的看著眼前嚴(yán)肅的年輕考官。 “走吧,今年考不了,三年后還能考,如果你不吸取教訓(xùn),還要鬧騰,巡撫府都是有備案的,也許,你就會失去終生的參考資格?!比A重樓聲音嚴(yán)厲了很多。 那考生似乎懂了,不再哭泣,抹了一把眼淚,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呆了一天的考間,回身給華重樓恭敬的行了一禮后,跟著兩名巡監(jiān)侍衛(wèi)出去了。 “都不要寫了,休息吧,明日繼續(xù),還有兩日的時間呢!”華重樓環(huán)視了一下所有考間內(nèi)的人,就見大部分是黑的,只有那么幾個是點燈的,此時,發(fā)生了這事,其他的幾個不用華重樓說,就趕緊一個個的息了蠟燭,休息。 剛才那考生的一幕,所有三號考場的學(xué)子們都看到了,個個的臉色都被嚇白了。他們都是一心想要靠著科舉之路飛黃騰達出人頭地的人,如果最后考試的成績不好,沒中舉也就算了,可是,如果是因為這樣的小失誤而失去了三年好不容易才等來的機會,那他們真的會瘋掉。 八月的秋,寂靜的夜,還是有些涼爽的,有些人來時穿的衣服不多,有些冷,睡不著,就只能躺著一邊哆嗦一邊看著外面的星空發(fā)呆。 這考間沒門,外面什么溫度,里邊就什么溫度。不過,好在這幾日天氣晴朗,也沒有風(fēng),不然遇到大雨或者大風(fēng)的天氣,學(xué)子們只能自認(rèn)倒霉,既要與自然災(zāi)害抗?fàn)?,還要想辦法答題,更要保護好試卷不臟污了,遇到那樣的時候,對于所有參考的學(xué)子來說,簡直就是人生的一大考驗。生存經(jīng)驗不足,心里不堅強的那種學(xué)子遇到那樣的天氣,真的是會直接崩潰的。 本來閉著眼睛打坐休息的白宴冰看到剛才那一幕,心里嘆息了一聲,這個時候失誤,也太不小心了,只希望三郎和時傲他們幾個都能記得自己那句囑咐,天黑就好好休息。這樣的情況,其實院長也囑咐過他們,今日早晨來的路上,白宴冰又囑咐過他們。 三郎和時傲那邊今天情況倒是還算不錯,晚上兩個人也沒再答題,就是躺在考間里休息,望著夜空發(fā)呆。幸好,他們有凌沙這么個寶貝meimei,此時,他們才知道凌沙那藥丸的重要性,不僅吃了不餓,也覺得渾身暖融融的,并沒有感覺到一點寒冷。 其他幾個也一樣,天一黑,他們就吃了兩半藥丸,躺著休息,望著天空想七想八的。 對于三號考場發(fā)生的事情,其他幾個考場并不知道,兩位主監(jiān)考官也已經(jīng)在貢院內(nèi)的主考官休息間躺著休息了。 三號考間發(fā)生的事情,他們目前還不知道。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日,天微亮,考生們陸續(xù)醒來,站起來舒展一下身體繼續(xù)考試答題。 白宴冰默默的拿出試卷繼續(xù)翻看著,看了一遍,確定沒問題后,就開始想下一場,華重樓會出什么題,想第三場的策論要如何寫。 華重樓早就發(fā)現(xiàn)白宴冰已經(jīng)答完題了,看看時辰,想要交卷離開,怎么也得到午時過去一個時辰才可以。 他巡視了一圈,看到有的人才寫了一半,有的人看著一題遲遲不敢下筆,有的則是凝眉沉思著,再看看自家表哥,果然是人才,雖然不知道他的答案是咋樣的,但是憑著這看完題就能下筆作答的肯定勁,起碼,他腦子里是有東西的。何況,白宴冰的文采他是知道的,也知道這些題難不倒他。 華重樓環(huán)視完整場,回頭看向了坐在輔監(jiān)位置上基本不動的朱進,心里冷笑,你不動,以為事情就不會找你了? 八月初九午時剛過,陸續(xù)的開始有人交卷。 華重樓轉(zhuǎn)著看著,示意坐在位置的朱進,做記錄,開始收卷。 交了卷的考生的名字會被記錄在一邊的一張紙上。 白宴冰是第三個來交的。 華重樓看到他來交卷,慢慢的向著這邊踱著,眼神看著這邊。 白宴冰把自己的卷放在桌子上,朱進為了避嫌,都沒去數(shù)白宴冰卷的頁數(shù),只是把他的名字記在了第二個交卷的人的下邊。 “大人都不數(shù)一下頁數(shù)的嗎?”華重樓出聲了。 朱進默,只好一張張的數(shù),也許是因為緊張,他數(shù)了一遍,覺得頁數(shù)不對,又?jǐn)?shù)了第二遍,才對了。 “再數(shù)一遍?!比A重樓淡淡的道。 朱進只好再數(shù)了一遍,沖著華重樓點頭,對的。 華重樓沖著白宴冰點頭,示意他可以收拾東西離開了。 白宴冰看了他一眼,回去收拾自己的東西,默默離開。 等他出去,才發(fā)現(xiàn)時傲和三郎也出來了。 那兩個人應(yīng)該也是在等他,見他出來,三個人也不敢在貢院門口久留,轉(zhuǎn)身向著家里走去。 “你們猜誰監(jiān)考我那邊。”白宴冰低聲道。 “華重樓?”時傲詫異。 白宴冰默默點頭,“還有一個。” 三郎一頓,“不會還有朱進吧?” 白宴冰點頭,“巧吧,哈哈,只是朱進好像一有些坐臥不安。”這才是白宴冰疑惑的。 “那是肯定的,他女兒得罪了華重樓,他得罪了你,還都是被皇上知道的事情,你想他能安心的了嗎?估計這兩個月他也不好過?!睍r傲哈哈一笑。 白宴冰和三郎一起點了點頭。 “他們幾個不知道得多會出來?”三郎回頭看了一眼。 “至少也得晚上吧!”白宴冰想了想。 等他們回到家,見到凌沙乖乖的在院子里坐著看書。 “你們?nèi)齻€都出來了?干哥,你都答完了嗎?還是交白卷啊?”凌沙笑瞇瞇的吐槽時傲。 “開什么玩笑,我是那么不愛學(xué)習(xí)的人嗎?放心吧,都答完了,都會?!?/br> 聽他這樣說,凌沙點頭,放下心來。至于白宴冰和三郎,凌沙是一點也不用擔(dān)心的。 天黑之際,其他幾個都回來了,幾個人湊在書房里跟三郎對答案去了,好歹他是院試時的案首,眾人都以他的答案來給自己的答案衡量了一遍,覺得心里有數(shù)了后,也放下了心來。 各個侍衛(wèi)給自家主子把昨日凌沙的壯舉都說了,連凌沙帶他們?nèi)ベF福樓吃飯都說了。 眾人算是都知道凌沙的真實身份了,本來就知道她會醫(yī)術(shù),這會知道她是李半夏,也沒啥奇怪的了,只是不知道她的名聲在這個世界上影響會那么大。 時傲和三郎白宴冰知道楊家竟然敢對凌沙出手,皺起了眉頭。 時傲安排麻雀去查那楊家的底細去了。 云楠也安排江海去查看一下楊家那位公子究竟怎么了! 此時知道凌沙是李半夏后,他就知道她就是自己爹的救命恩人了。如今自己又與白宴冰是知交好友,怎么也得把這件事摸清楚了,以便需要時幫他們一把。 麻雀江海昨日都是親身經(jīng)歷的人,對于這件事尤其上心,主子吩咐他們,他們做的就更用心了。 白宴冰從平安那里知道的倒是更多一些,他眼神暗沉,欺負(fù)凌沙欲找凌沙麻煩的人,他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待房間里只有兩個人時,白宴冰輕擁著愛妻,嘆息一聲,“幸好你沒事,如果那楊家的管家是個厲害的武功高手,你昨天就有可能真的被抓去楊府了!” 凌沙嘿嘿一笑,“放心吧,我有那么多護身的藥,怕什么呢,大不過放倒一群,再慢慢的一個個給解毒就是了,不會鬧出人命的?!?/br> “你呀,我昨晚就擔(dān)心你出去會遇到事,你的性子這么善良,遇到病人就會相幫,這種與你明著來的還好,我怕的,是你會遇上那種暗中行事來害你的人?!?/br> “沒事,沒事,放心吧!”凌沙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 三郎本來是想來安慰自己meimei幾句的,看到大門鎖了,默默的又回去了。 三郎嘆息,小妹現(xiàn)在是有了夫君,不要哥哥們了,遇到事都不需要哥哥們安慰了。 當(dāng)夜,楊府有兩批黑衣人光顧。 據(jù)說,楊家少爺臨睡前明明是在自己屋里睡著的,可早晨被下人發(fā)現(xiàn),竟然在后院下人養(yǎng)的豬圈里抱著豬睡覺,還睡的香甜。 只是,可能是豬不太愿意被他抱著,這楊少爺被人救出去時,鼻青臉腫的,明顯就是一副被豬拱了的樣子! 楊老爺和楊夫人震怒,可會功夫的楊管家還在大牢里,其他的侍衛(wèi)也根本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進了府里。 他們只能對下人說少爺生病了,夢游出去的,掉進豬圈里的。 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下人們一副相信了的樣子。 上午,這事就傳遍了整個渝州城,只因為昨日的事情,這楊府成了整個渝州城人們關(guān)心的焦點。 當(dāng)平安出去回來,把這事說給白宴冰和凌沙幾個人時,凌沙笑的直打顫,這是誰干的???也太絕了! 時傲眉梢微挑,難道自己把那姓楊的捂在被子里打了一頓之后,還有人去了?莫非,也是給沙兒出氣的?看這樣子,應(yīng)該不是沙兒自己出手的,會是誰呢? 白宴冰看著凌沙,臉上都是溫柔的笑意。 而云楠,與江海對視了一眼,也不由的笑了起來。 中午,幾個人又一起去貴福樓吃飯,不過,這回,凌沙換成了女裝,打扮成個嬌俏的小媳婦,乖乖巧巧的跟在白宴冰的身邊,被他緊緊的牽著。 楊家昨日白天后續(xù)的事情,江海和麻雀也都打聽清楚了。昨日,楊家的管家被抓后,楊府的楊老爺曾陪著自己夫人去巡撫府要人??上В麄儧]見到魏無陽,因為魏大人在貢院監(jiān)考,還沒出來。他們要想見大人,得等十一再來了。 而楊家公子的病,已經(jīng)傳的人盡皆知了,大概是壞事做多了,那楊公子徹底的不舉了。 楊家請了好多大夫去了把脈,開藥,都不管用,聽說楊公子差點把楊府都拆了,逼著他老子出面去請李半夏神醫(yī)給他治病。當(dāng)他知道他老子派管家去請李半夏神醫(yī)的方式時,氣的這楊公子差點和自己的爹娘絕交了。 這些事,外面?zhèn)鞯姆蟹袚P揚,凌沙他們一路走來,聽到的都是這楊公子的消息,凌沙一直心情很好的輕笑著。 白宴冰看到她那開心的樣子,寵溺一笑,這丫頭,如果入了江湖,絕對是個懲惡揚善的女俠。 今日他們出來,那幾個侍衛(wèi)都沒讓跟,時傲給他們安排了事情,讓他們做事并且自己吃飯去了,而他們一群人保護一個凌沙,綽綽有余! 凌沙換了女裝,易容也都取了,于掌柜的不認(rèn)識她,不過幾個人的氣質(zhì)都不俗,貴福樓的小二熱情的招呼著他們進了雅間。 巧的是,今日他們坐的是四號雅間,也就是那日那位楊公子所在的雅間。 凌沙先看了一下窗邊的墻角處,就見今日的花換成了一束黃色白色的菊花,她淡淡一笑,原來不是固定每日用一種的。 凌沙笑瞇瞇的給他們說了那日她就是在這個房間給那位楊公子喝驅(qū)蟲藥的,幾個人頓時凌沙各異的笑了,他們想起了自家侍衛(wèi)描述的筷子長的綠色蟲子。 結(jié)果,幾個人這頓飯都沒怎么多吃,雖然貴福樓的飯菜好吃,但都有些胃口不好。 飯后,他們要離去時,在大堂內(nèi)遇到了一位清雅俊俏的公子進來。 于掌柜的趕緊迎了上去,恭敬一禮,稱呼二小姐。 凌沙一聽,腳步一頓,回頭去看了一眼,這位就是那讓何三貴驕傲的二小姐啊,果然仔細一看,就能看的出來,是個姑娘,因為她雖然易容了,但是喉嚨那里很明顯,沒喉結(jié),是女子。 “怎么了?”時傲見凌沙停下,也和白宴冰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跟著凌沙的視線去看,就看到了那位何家的二小姐。 時傲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與此同時,何玉梨聽到聲音也回頭來看,凌沙和白宴冰她不認(rèn)識,但是她一眼就看到了時傲。 同為商人之子,自家娘還都是認(rèn)識的,他們倆在以前也見過一次,不過是在親事沒成之后,兩家夫人還特意帶著兩個人見了一次,不過于事無補,這兩個人,互相沒看對眼。 “時傲?你在這里干嘛?”人既然到了自家酒樓里,何玉梨也做不到裝作不認(rèn)識,就緩步走了過來。 時傲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帶著我干妹和妹夫來吃飯啊,這些都是我們的朋友們?!?/br> 何玉梨環(huán)視了幾個人一眼,眼神在凌沙身上掃了兩圈,干妹?他什么時候多了個干妹? “我是問你來渝州城干嘛?”何玉梨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鄉(xiāng)試。”時傲不想與她多說話,生怕被她家人押著與她去成親。 “哦,你們都是?提前出來了?不錯啊,別人不都是閉場時才出來嗎?”何玉梨懷疑的看了時傲一眼,怎么看他,都不像個愛學(xué)習(xí)的。 時傲被她的眼神看的毛躁,“你那什么眼神,本公子參加鄉(xiāng)試不對嗎?本公子早交卷不對嗎?” 何玉梨這時倒是笑了笑,“走吧,既然來了,帶著你朋友們?nèi)ノ壹肄D(zhuǎn)轉(zhuǎn)?你不打算去拜見一下我爹娘嗎?” 時傲趕緊搖頭,口氣堅決,“不去,” 何玉梨臉色黑了,“你想什么呢?本小姐有了喜歡的人了,也已經(jīng)告訴我爹娘了,他們不會押著你拜堂的,放心吧!” “???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