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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田園之醫(yī)妻有毒在線閱讀 - 第140章 140:第一次牽手,走夜路不怕黑(一

第140章 140:第一次牽手,走夜路不怕黑(一

    “是嗎?除了這個感覺,還有什么感覺?”凌沙坐下,問道。

    “腿上的感覺不如胳膊的靈活,腿上目前只能腳腕子能動,而要想挪動腳步,根本是不可能的。神醫(yī),你說我是不是以后也不能行走了?”

    凌沙擺了擺手,“別急,我看看再說,幾天的時間,胳膊能動,已經(jīng)是奇跡了,你躺了一年多,莫非幾日你就想活蹦亂跳的?”

    “哦!”聞夫子被凌沙說的老臉一紅,是啊,是自己心急了。

    凌沙坐下來,開始沉下心來把脈。

    把完一只手,又把了另一只手。之后,她靜靜的坐著思索了一會,對雙胞胎道:“去把你爹扶的翻個身,趴下,我看看后背的情況?!?/br>
    雙胞胎對視了一眼,趕緊照做,這幾日下來,他們也慢慢的知道怎么做個乖兒子,怎么來孝敬老人了。尤其在凌沙面前,凌沙一個眼神,一句話,他們離開就知道怎么做了。

    凌沙站在一邊,看著兩個人動作輕柔的一起扶著自己爹翻身的樣子,微微的挑了挑眉,喲,不錯啊,有進步了嘛!

    聞夫子兩口子也眼神復(fù)雜的看著自己這兩個兒子,這幾天來,這兩個孩子的變化是最大的,他們打從心里感激凌沙。

    白宴冰和時傲兩個就一直靜靜的站在一邊,李卓陽則是站在凌沙的身邊,等著她吩咐,跟著她學(xué)習(xí)。

    聞夫人回頭看到他們,低聲道:“兩位公子先在這邊坐吧,你們是李姑娘的朋友?”

    時傲點了點頭,沒出聲,拉著白宴冰找地方坐下,觀看著,說實話,他還沒見過凌沙給人診脈。

    待聞夫子趴好后,凌沙在盆里洗了手,挽起袖子,示意聞子涵掀開聞夫子的衣衫。

    深呼吸了一聲,凌沙把手放在了聞夫子的后腦勺處,開始慢慢往下按壓,感受脊柱是否有問題。

    一邊按壓,凌沙心里一邊祈禱,可別是脊柱的問題,不然聞夫子這腿,怕是危險了。

    好在摸了三遍脊柱后,凌沙心里松了一口,“呼,師兄,幸好脊柱沒有問題,不然真的就有大麻煩了!”

    “脊柱?”李卓陽聽到了一個新詞。

    “對,脊柱,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這個后脊梁骨,我們的脊柱,是由三十三快脊骨,借韌帶,關(guān)節(jié)及腰間盤相連而成的。脊柱上端承托顱骨,下聯(lián)髖骨,中附肋骨,并作為胸廓、腹腔和盆腔的后壁。脊柱具有支持軀干、保護內(nèi)臟、保護脊髓和進行運動的功能。脊柱內(nèi)部自上而下形成一條縱行的脊管,內(nèi)有脊髓......”

    這一段,凌沙上醫(yī)大時,背的最是熟悉,張口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說完,看著李卓陽一副茫然的樣子,凌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這里邊,好多的名詞和專業(yè)性詞匯,師兄怎么會知道呢,說了他只是更困惑罷了。

    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凌沙拍了拍李卓陽的肩膀,“總之,師兄你記住一句話,全身上下,哪里的骨頭有問題都不是大問題,唯有這脊柱上的脊骨要是有了問題,那就成了大問題了。脊柱是支持人站起來的根源。見過駝背的人吧,那就是由于脊柱受到了壓迫變了形,讓人一輩子直不起腰來的原因。這種,有先天的,也有后天習(xí)慣性為不當(dāng)或者受傷造成的。”

    “哦!”李卓陽點了點頭,懂了。

    “來,師兄,我教你摸脊柱。脊柱,從顱骨開始,看,從這里開始,一直向下,頸、胸、腰、骶,到這里,這里是尾骨尖,這一整段,都叫脊柱。你再摸這里,這一小節(jié)的,叫脊椎骨,這一段,是頸椎骨,一共有七塊,來,摸一下。從這里開始,是胸椎骨,一共是十二塊,你來摸一下。對,從這開始,是腰椎骨,這個可能摸的不如背上的這個脊椎骨清晰,腰椎骨是五塊。再往下,骶骨一塊、尾骨一塊。有時,也說脊柱是有二十六快脊骨,其實,這里,骶骨這里,其實是由五小塊組成,而尾骨這一大塊是由四小塊組成,所以,有時也說是脊柱是由三十三快脊骨組成。這樣,你明白了嗎?”

    李卓陽跟著凌沙的手摸完一邊聞夫子的脊柱后,一臉?biāo)崎_心,又似恍然的神情,醫(yī)道,果然好深奧?。?/br>
    看著師兄的表情,凌沙笑了笑,“等以后要是有機會能弄到一具完整的骨架的話,我再教你認(rèn)一遍?!?/br>
    撲通撲通兩聲,身后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凌沙和李卓陽好奇的回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身后本來坐著凳子的兩個人此時一副見鬼了的表情坐在地上,傻了般的表情看著自己。

    凌沙詫異的和李卓陽對視了一眼,再想想自己剛才說了什么,凌沙頓時大笑出聲,完了,又忘記這是古代了,時傲和白大哥,被嚇到了吧!

    “你們倆,至于嗎?我就是說說而已,莫非我還真的為了一副完整的骨架去殺人剝皮剔r(nóng)ou抽筋不可?”凌沙無語的瞪了兩個人一眼,不再管他們,回頭繼續(xù)在聞夫子的腰間按壓著。

    李卓陽內(nèi)心里雖然震驚的恨不得尖叫,可臉上,依舊是一副鎮(zhèn)定的表情,繼續(xù)的看著凌沙的做法,學(xué)習(xí)著,思索著她這樣按壓,是在干嘛。

    而此時,在床頭邊站著的聞家母子三人,也一副很不好的表情,他們因為凌沙的話,差點奔潰。姑娘,你能不能別對著我爹說要完整的骨架,或者剝皮抽筋剔r(nóng)ou這種陰森恐怖的話???

    聞氏雙胞胎此時在心里,更是把凌沙判在了魔女的行列里了,這鬼丫頭,簡直就不是人,是魔鬼,一般的姑娘家,誰能面不改色的說這里啊。

    “嘶!”就在她按壓在右腰側(cè)時,聞夫子發(fā)出了一絲疼痛的抽氣聲。

    “這里?感覺到疼?”凌沙問道。

    “嗯,按上去疼,不按時就不疼了!”聞夫子道。

    凌沙看了一下,這里有兩個xue位,胞盲xue和秩邊xue。主管的是腰椎痛,腰骶痛和下肢麻痹。

    思索了一下,凌沙換掌為指,慢慢的去壓迫xue位。

    “嘶,疼!”她剛壓上去,還沒怎么用力,聞夫子就痛呼出聲。

    凌沙了然,點了點頭,示意聞子涵給聞夫子蓋好衣服和被子。

    “好了,可以翻過來讓你爹躺平了,夜里也可以適當(dāng)?shù)姆鲋?,讓他?cè)睡一會。以前這一年來,你們是不是從沒幫著他翻身或者側(cè)躺?”凌沙說著話,看向了聞夫人。

    聞夫人喏喏了一下嘴唇,“大夫們都沒說。”

    凌沙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還能說什么呢,按一般人的理解來說,人都動不了啦,翻動他還有什么意義呢?

    “走吧,我們回吧!”凌沙沖著李卓陽點了點頭,又去一邊的盆里洗了手,拿布巾擦干凈,準(zhǔn)備回去。

    時傲和白宴冰從站起來后,也沒再坐,只是在一邊默默的站著,生怕在聽到什么雷人的話,再摔一跤。

    此時,見凌沙說走,時傲趕緊狗腿的過去給自己干妹開門。

    凌沙失笑的看了他一眼,回頭對白宴冰溫溫柔柔的道:“走吧,白大哥!”

    “好!”白宴冰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卻等著凌沙出去后,才跟上了他的步伐。

    李卓陽是過來人,此時,看著兩個人喜笑顏顏的樣子,頓時明白了什么。

    “李姑娘,那她爹這腿還有救嗎?”聞夫人見凌沙也沒交代什么就走了,有些擔(dān)心。

    “明日請我?guī)煾颠^來確診過后,再說吧,應(yīng)該問題不大?!绷枭承呛堑幕仡^說了一聲,離去。

    留下聞家四個人心里卻有些緊張了起來,這幾日這李姑娘一直都是獨立診病和扎針的,今日卻說要李大夫過來看,難道這腿,真的有問題了?

    這一晚上,第一次懂得為自己爹擔(dān)心的雙胞胎擔(dān)心的一夜沒睡,就在聞夫子這屋陪聞夫子了。

    這也是兩個人第一次主動的在晚上留下來照顧自己爹。兩個人真的很聽話的各一個時辰就給自己爹去翻個身,讓他好好休息。

    這邊,離開聞家的四個人出了聞家的大門后,就都湊在了凌沙身邊。

    “meimei,你怎么那么厲害啊,連這種病都能治?那是不是說我奶奶站起來也有希望了?”時傲一雙星星眼扭頭看著凌沙,激動道。

    “你奶奶?怎么了?”凌沙問。

    “幾年前,她摔了一跤,就再也沒站起來,但是可以坐,就是站不起來,雙腳無力,好多大夫都看了,說沒毛病,可就是站不成。”時傲道。

    “哦,那倒是有趣了,身體但凡出現(xiàn)了異常,肯定是有問題的,怎么能沒毛病呢!”凌沙搖了搖頭。

    “對啊,我也這么說,可那些大夫都說是我奶奶撞邪了!”時傲無奈道。

    “呵,怎么可能?明年春天吧,我去看看。”凌沙輕聲道。

    “好,謝謝干妹,到時候,你就在我們家多住些日子,我讓我娘每天給你弄好吃的。”時傲開心的道。

    說完話,他頓時就覺得身邊冷颼颼的,回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白宴冰正冷冷淡淡的看著自己。

    “咳,干meimei,去不?”時傲不怕死的又問了一句。

    “去吧,如果要是行針的話,肯定得在鎮(zhèn)上住一陣子?!绷枭车牡馈?/br>
    話落,感覺身邊更冷了,時傲嘴角輕勾,嘆息了一聲,“唉,天氣越來越冷了,meimei,那哥哥先回去暖暖手,你們慢慢走?。 ?/br>
    話落,時傲就不管不顧的飛身而起,使用輕功消失了。

    ......

    眾人有些傻眼,你那是冷嗎?是想飛吧?

    白宴冰默默的看著時傲消失的方向,冷哼了一聲。

    再繼續(xù)走了幾步,轉(zhuǎn)過個彎,凌沙突然發(fā)現(xiàn)師兄也不見蹤影了。

    “咦,白大哥,我們走慢點吧,我?guī)熜植灰娏?。”凌沙停下腳步等著。

    “哦!”白宴冰輕輕應(yīng)了一聲,也跟著凌沙停下等著,而他腳步輕挪,卻站在了上風(fēng)口,給凌沙擋住了微微的夜風(fēng)。

    等了一會不見上來,凌沙突然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

    她默默的摸了摸鼻子,剛才那邊還有一條近路可以回去山伯那邊,看來,師兄走了那邊了。而她無意識的就走了這條遠一些的平坦大路,可能是想多跟白宴冰在一起一會吧。

    “咳,白大哥,我們走吧,看來師兄走近路了!”凌沙無奈的沖著白宴冰笑了笑,抬步向前走去。

    凌沙輕輕嗯了一聲,跟上了她的腳步,依舊走在凌沙的左邊,給她擋著風(fēng)。

    凌沙這時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不禁心里有些感動,心跳的也快了些,喉嚨也有些癢癢的,想問他一句話:白大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可卻說不出口。

    白宴冰此時其實比凌沙還緊張,此時他要是再不明白李卓陽和時傲是為了給他和凌沙制造單獨的機會,他就是傻子了。

    看著凌沙放慢的腳步,他也隨著她自然而然的放慢了腳步。

    “白大哥,你們這次出去順利嗎?”凌沙最終找了這么一句話來問。

    “嗯,還算順利,你的藥,時傲賣了不少錢,我們也談成了幾筆大生意,等這里結(jié)束,回去后,我們再跟你細談。”白宴冰輕聲道。

    “好,看來時傲不愧是商人世家出來的,做生意很有手段和頭腦吧?”凌沙笑瞇瞇的問道。

    “嗯?!卑籽绫帕艘宦?,時傲的經(jīng)商手段他是很欣賞的,可此時,他卻不想和凌沙多說時傲。

    見他言語少,凌沙以為他累了,“白大哥,你們今天趕路累了吧,我們趕緊回去吧!”說著話,凌沙的腳步加快了很多。

    凌沙覺得自己傻了吧,竟然走這條路,都忘記了白大哥他們今天一天都在趕路。

    “唉,不......”白宴冰想說自己并不累,可他才抬起頭,就見凌沙一個踉蹌,竟然向著前邊倒去。

    “啊,沙沙......”白宴冰嚇的魂都掉了,趕緊往前疾跑了兩步,險險的扶住了差點摔在地上的凌沙。

    只是,由于他動作太猛,凌沙直接撲在了他懷里,而他的手,正緊緊的抓著凌沙的手。

    哄......

    凌沙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爆開,她暫時性的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傻傻的抬頭看著正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她的白宴冰。

    白宴冰因為擔(dān)心凌沙,此時卻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擔(dān)心的問道:“沙沙,可有磕碰著?趕緊看看你的腳。”

    “白大哥......”此時的白宴冰在凌沙的眼里,猶如俊美的神祗,他是那么的英偉不凡,是那么神圣不可褻瀆,而她,愛上了這只神祗。而且,凌沙發(fā)現(xiàn),此時這只神祗的眼里,有她,更有著nongnong的關(guān)切之情。

    “沙沙......”白宴冰聽著凌沙的呢喃,看著她迷蒙的雙眸,也總算是發(fā)現(xiàn)目前的尷尬之境。他不由的緊了緊攬著她的腰的手,也輕輕的應(yīng)了她一聲。

    “撲通,撲通,撲通......”凌沙聽到了白宴冰的胸腔里傳來的激烈心跳聲。

    “啊,對不起,白大哥,我......被石頭絆了一下......”凌沙清醒了,終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目前的境況,趕緊尷尬的站直身子,并且毫無力氣的補救著說道。

    “沒事,你的腳磕到了嗎?”白宴冰也尷尬了一下,趕緊關(guān)心的問道,并且低頭去看地上,果然見路上有一塊人頭大的石頭。而他握著凌沙的手,卻一直沒松開。

    凌沙低頭彎下腰,也看清了地上的大石頭,不禁無語,“誰這么缺德,在路上放這么大塊石頭,這大半夜的,是想出人命嗎?”

    而此時,已經(jīng)回到了山伯家大門口,正好和李卓陽碰面了的時傲,不禁打了個噴嚏。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互相笑了笑,倒是沒說話,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白宴冰也很疑惑,按說,人們常走的這種大路上,怎么會有這么大塊石頭呢?

    “沙沙,你等一下,我先把石頭弄出去?!卑籽绫砰_了凌沙的手,去把石頭搬的扔到了路邊的荒地里后,拍了拍手上的土,走回凌沙的身邊,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又牽住了凌沙的手。

    “夜里黑,我牽著你走,別再絆倒了!”白宴冰如此解釋著自己的所作所為,話音不見絲毫的顫抖,可見這話,不知道在心里咀嚼了多少遍才在今日說了出來,還說的這么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好!”凌沙輕聲應(yīng)了一聲,隨著他的步伐,放心的向前走去。

    不知道怎么的,被這雙大手握著,她沒有了絲毫的害怕,更覺得眼前這條路就像是一條平坦的康莊大道一樣,即便閉著眼,只要被他牽著,她也是放心的。

    這瞬間的感覺,讓凌沙想到了一個詞,執(zhí)手,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好想就這樣一直下去,與他偕老一生。

    眼看著馬上就到了山伯家的大門口,凌沙突然鼓起勇氣,站住了腳步,并且拉著白宴冰也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沙沙?”白宴冰停住,轉(zhuǎn)身,看著黑暗中正看著他這邊的凌沙。

    凌沙放開了他的手,白宴冰的心里頓時彌漫起了一陣小小的失落,離山伯家大門口還有一段距離呢,沙沙就不想讓自己牽著了?

    “白大哥,謝謝你!”凌沙向著白宴冰走近了幾步,沒給他絲毫說話的機會,一伸手,撲上去就抱住了他的腰,整個人靠在了他懷里一下。

    呼,真溫暖啊,白大哥的懷抱,好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