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觸碰_分節(jié)閱讀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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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昱章被他逼出國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著手調(diào)查這件事了。 難怪,王肅公轄地的重監(jiān)會幫他關押那幾個人販。 原來,他的兒子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在和王家合作了。 顧昱章好整以暇,他籌謀許久,這還是開始。 所有人都期待著顧家重新上臺的第一件事會做什么。 他顧昱章毫不介意送他們一份見面禮。 他根基新筑,這個時候,難免有些首鼠兩端的小人隨風倒,這個案子就是一把強心劑,讓那些瞻前顧后的墻頭草“定定心”。 會議室里的空調(diào)開得有些足,他的黑色西裝外套進門后就被收放在了一邊,這個時候,左肩猝然一陣刺痛。 顧昱章面色不變,但是稍稍垂了眼。 顧卿咬得太狠,齒印深入肌理,事后顧昱章完全忘了讓周醫(yī)生處理……抬手按了按眉心,他還是不放心,讓何嬸一天三四個電話告訴他顧卿的情形。 何嬸以為顧昱章是關心顧卿的“病情”,便也按著顧昱章的要求做了。 “阿卿晚上醒了,喝了一碗粥又睡了……啊,不燒了不燒了。您放心。晚上我去看了兩次,乖著呢。上午起得有些晚,我想著給他做點雞湯補補。這孩子,說生病就生病。” “下午練琴,練個沒停,要不是我上去敲門,估計連晚飯都不要吃咯!這是要當大師啊……” “晚飯下樓吃的,湯喝了兩碗,說飯吃不下,我就又給煮了粥。學校里打電話來說您給阿卿請了一周的假,我和阿卿說了,他點了點頭,說知道了,讓老師放心,功課不會落下。” “他葛師父今天來了,陪著練了一天,還訓了一會,說,要不是您告訴他阿卿沒去新西蘭,他估計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不過我看吶,那老頭疼阿卿呢……什么,哦、哦,阿卿啊,沒說話,乖乖站著挨訓,不過也就一小會,唉!這哪是訓,不過說幾句,您別擔心咯!馬上要考大學的人了,這點承受能力……” 茶杯碎地。 顧昱章抬眼。 陳渚北雙目圓睜,怒不可遏:“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陷害!這是陷害!” 顧昱章笑了笑,“這么大數(shù)額,年月日都白紙黑字呢,怎么就陷害了。您的大公子剛剛可承認了?!?/br> 陳渚北張了張嘴,像是噎著了,怎么都發(fā)不出聲。 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敲響,陳渚北的秘書一臉驚慌地走到陳渚北身旁,俯首耳語。 顧昱章笑而不語,掃了一眼其他人。 路申低著頭,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許甫道重新要了一杯茶,慢慢端到了嘴邊,只是臉色不太好看。 路申覺得,這個時候再不連上顧家,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他這個許甫道的右臂。 可是,怎么連呢。 不能太明目張膽,不然許甫道也會顧忌。那么,剩下的就是姻親關系了。過去他就是靠這個連上陳家的。那時,許甫道希望他們之間互相牽制,但是路申不傻,靠著這個,這些年走得無比順,雖然現(xiàn)在看來……但是,該撈的也撈得差不多了,再不撒手,難免顧昱章不會順著陳家的這條線查到他路家。這個時候,及時拉上顧昱章——倒是值得考慮。路申原本就像老僧入定一般,這下想到了下一步,便抬起了頭,朝顧昱章友好地笑了笑。 顧昱章莫名其妙,沒有理。 何樸看了一眼王肅公,王肅公朝他搖了搖頭,何樸皺了皺眉,決定視如不見——“顧省,這樣的大案子,您是負責公檢的,有些事我們本不該問,可是之前京里一點消息都沒有,這……這可就說不過去了。這公檢和法院不是您顧家的吧?!?/br> 最后的話,引得顧原忠皺眉,抬頭看向自己的兒子,顧昱章嘴角弧度無可挑剔,“何司長言重了,自然不是顧某人家的。不過,說京里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那就不實際了,顧某也沒那一手遮天的本事”,這句話是看著許甫道說的,許甫道裝作沒聽見,端著熱茶的手頓了頓。顧昱章眉梢微挑,眼里冷嘲,面上不露聲色,“五年前的案章可是您的部下蓋的”,見何樸慌忙去翻,顧昱章向后一靠,平靜說道:“那也不算什么,一年前,H省的管道維修,上到經(jīng)改院的賬目,開會討論的時候,您也在?!?/br> 要是被顧昱章這么細究起來,他們在場的人…… 王肅公輕咳了下,對何樸投去極為不滿的一瞥,轉(zhuǎn)頭對著顧昱章說:“那,賢侄,案子報上去,最后的函文怎么說的?” 顧昱章看了看癱在座位上的陳渚北,眼里什么感情都沒有,慢條斯理:“還在商議。不過,陳華斌是生是死還沒定。” 最后一句,陳渚北直接暈了過去。 場面一度混亂。 顧卿在周一的報紙上看到了H省負責人陳渚北突發(fā)腦溢血,于昨天晚上去世,大兒子貪污入獄,二兒子失蹤,至今早發(fā)報,消息不明。 顧卿對這個沒什么概念,就覺得老父親都死了,這一家可夠慘的。 何嬸看了報紙,憤憤不平,一路從廚房念叨出來,什么貪老百姓的錢…… “這不是你哥辦的案子嗎?”何嬸指著報紙上的一個稱謂對著剛剛喝了一口粥的顧卿說道。 顧卿握著勺子的手一頓,瓷柄在手心里堅硬,硌得慌,顧卿低下頭,“哦……” 他應該知道,這么狠,應該就是顧昱章啊…… 顧卿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有見到顧昱章了。 準確的說,是二十七天。 不過他每天都能在電視上看到那么幾眼,然后換臺。 后天就要交流公演了,這些天顧卿幾乎天天練到凌晨,有時候何嬸會來敲門,只要一過了十一點,門就敲得更頻繁了。 有一次何嬸說漏了嘴。 “阿卿,要不白天請個假,學業(yè)先放一放,琴咱們白天練行嗎?”何嬸打了個哈欠,苦口婆心。 “沒事,我不困,再兩個小時就去睡,嬸放心,快去睡吧。”顧卿回頭,笑了笑。 何嬸無奈,“我放心,可是顧大少爺不放心啊。這幾天你練到幾點他就打電話問到幾點,你哥平時那么忙了,你就不讓你哥睡個安穩(wěn)覺?”說道最后,何嬸都不知道在護著誰了,便朝顧卿擺了擺手,下了樓,“練吧,練吧,你哥那有何嬸呢,你跟何嬸保證,別過了十二點啊,上次不看著你,天天一兩點……” 顧卿一僵,細長的手指就這么按著琴鍵,低沉的音調(diào)悠悠長長,一直繞到了他的心里。 他一直陪著自己? 顧卿頹喪低頭,抵在琴架上,心里亂得不行。 交流的前一天,葛師父帶著一行人去了省里的大劇場,顧卿也跟著一起去了,就當提前適應環(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