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日日鬧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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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公夫人今日來,可是有事?咳咳……”墨挽歌扯了手帕掩住嘴咳嗽,粉色的手帕一下就見了紅。 她的聲音撕裂般的,一下就聽得出是喉嚨受傷的。 見她這副模樣,寧國公夫人還有什么不相信的?驚訝地望著墨挽歌,心想著墨挽歌莫不是身患頑疾了?不過忽然又想起念青方才說的話,她是昨天晚上才會的,那應該不是了。于是,寧國公夫人擔憂道:“太子妃身子不適,還得多歇息才是??上?cè)妃娘娘懷有龍子,不便來侍疾,還得娘娘底下人多照料著?!闭f著,她看向了念青。 這話也沒錯,潘詩昀有喜,正是皇帝皇后看重的孫子輩,自然是當眼珠子看的。潘詩昀是趙元休捧在心尖的人,又懷了孩子,更加貴重,怕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自己怎么敢讓她來侍疾,自己是活膩了? 墨挽歌將染血的帕子捏在手里。 念青笑著應道:“國公夫人所言甚是,太子妃身子不爽,奴婢等自然更加盡心伺候。側(cè)妃懷有身孕,就勞夫人您費心了?!?/br> 想到女兒的福氣,國公夫人欣慰地笑了笑,“可不是嘛。能這么快懷上孩子,也是詩昀的福氣?!鳖D了頓,自覺話里有失,忙道:“哎呀,娘娘也是有福之人!只是聽聞娘娘病了好些日子,最近才好起來,不想今日卻又病了……依臣婦看,娘娘的身子到底虛弱了些,在宮中居住,不妨讓太醫(yī)為您調(diào)理一下。” 墨挽歌輕咳了幾下,輕輕點頭,又端起茶盞來。 寧國公夫人正看著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手腕上有傷痕。壓下心里的震驚,也端起茶盞喝茶。 說了這會子話,寧國公夫人還是回答墨挽歌的話。念青看墨挽歌不欲多說的模樣,便問道:“夫人進宮來,今日應該只是來拜見太子妃的吧?” 寧國公夫人點點頭,放下茶盞,笑道:“臣婦今日是來拜見娘娘的。娘娘既然身體不適,臣婦也就不打擾了,娘娘好生歇息,臣婦告退?!?/br> 墨挽歌淡淡地看著她,不語。 寧國公夫人見她這個反應,便起身行禮,退出去了。念青送她到門口,才返回來。 墨挽歌用茶蓋仔細地略去茶沫,然后喝了兩口茶。 念青走到她身邊,看著放在小幾上的手帕,擔憂地問:“您身體這般不適?奴婢還是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過來,給您看一看吧?您這不看太醫(yī)怎么好得了!” 墨挽歌放下茶盞,輕輕搖頭。日子已經(jīng)足夠苦澀了,沒有必要再喝苦藥,平添苦澀。 她走進寢殿,坐到梳妝臺前,對著八角云紋螭龍鏡望著鏡中的自己,里邊的人雙頰還泛著不正常的紅色,唇上浮著一小塊血痂,難看得很。 念青走進來時,墨挽歌正取出一支金步搖,把步搖別在發(fā)簪上。看著她拿起眉黛,仔細描眉。念青想著她難得想上妝,便笑著問道:“娘娘,您這是要去哪兒???” 聽得這話,墨挽歌一頓,畫眉的動作停了,她抬眸看著鏡中的自己,慢慢把眉黛放下了。 念青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心道自己好端端地說什么呢。忙走上前,補救道:“娘娘恕奴婢不會說話,奴婢只是奇怪,您好些日子不出去了,平日梳妝打扮也懶怠,是奴婢多嘴了?!?/br> 墨挽歌看著鏡中的自己。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不梳妝打扮是因為沒有必要,只是女子多愛美,見到自己這副模樣想改變。墨挽歌搖搖頭,撐著梳妝臺臺面站起來。 用過午膳,墨挽歌自己又去了湖邊。日頭大,念青擔心她中暑,就讓人熬了涼茶送去亭子。念青沒有跟著,她自己去了內(nèi)務府,要些奴才到崇教殿來。 墨挽歌坐了許久,看著日頭西斜,又看著日落西山。有風吹來,湖面波光粼粼,又看著水面變暗,再看著湖面因為燈光而映出燭火的光亮。 在御花園的奴才收了剪子要回去吃飯,看到亭子里的墨挽歌,不約而同地搖頭。 “太子妃不會是失心瘋了吧,這整日整日的在這里坐著,不會哪天就跳下去了吧。” “不過是兩個奴才死了,太子妃也太念情了,這么久了還沒忘,那兩個奴才也是好命了?!?/br> “可是,每日都在湖邊坐著,遲早得坐傻了。我午后就來,她已經(jīng)在這里坐著了,每日都這樣,想來再過幾日就得傻了?!?/br> 兩個奴才相伴而走,路過亭子時,看著亭子里的墨挽歌閑話了幾句,搖搖頭就直接走了。 離得近,墨挽歌聽得清楚。她看著被風吹出波瀾的湖面,心想哪日自己跳下去了,或許就解脫了。動了動眼眸,墨挽歌回頭想要回去,看到亭子中石桌上的涼茶,倒了一杯又坐回石椅,一口一口喝著。 月亮出來了,墨挽歌望向天空,深色的天空中懸掛一輪滿月,在明月旁邊的是不停閃爍著的星星。這回,她是用惆悵的目光看過去的,這般看著星空,總覺得今日的星星都透著一股悲意,如此看來,今夜的星空是那么悲涼。 趙元休去了崇教殿,進了正殿沒有看到墨挽歌,剛好看到念青進來,于是喚了念青詢問墨挽歌去了哪里。念青忙了一下午剛剛進崇教殿,進來就被趙元休問了一句,心里納悶,道:“娘娘沒在正殿里嗎?” 趙元休皺了眉頭。 念青疑惑,“那應該還在御花園沒回來?!彼惨苫?,墨挽歌平日這個時候已經(jīng)回來了,今日怎么還沒回來? 趙元休已經(jīng)張開腿走出去了,跟著他來的太監(jiān)和侍衛(wèi)也連忙跟了上去。 念青想了想,讓人準備晚膳,便跑著追了上去。 一行人進了御花園,御花園眾燈都點著,照亮了御花園。趙元休沿著石子路走進去,就看到坐在亭子邊上扶手的墨挽歌。 為了方便放東西,亭子邊上的扶手因為做得較寬,女子就坐在那處。那個地方雖便于看風景,但稍有不慎也容易掉下池里。女子動了,她手上拿著什么東西,應該是想把手上的東西放在身后的扶手上的,可惜放歪了,那東西“噗通”一聲就落進湖里。女子垂頭看了一眼水面,又抬頭望著天空了。 走在旁邊的小太監(jiān)一甩拂塵,正要唱聲,就被趙元休推了一把。小太監(jiān)連忙收了聲,好容易站穩(wěn)了些,再看趙元休,已經(jīng)走上去了。 看她坐在那里,趙元休莫名心一緊,似乎是擔心她要尋短見。但看她又抬頭看著天空,他又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墨挽歌看星星時總會出神,以至于她沒注意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下一刻,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接著肩膀撞到了什么東西,纖細的腰肢貼在石桌上。突如其來的變故和疼痛讓她痛呼,蒼白的臉皺了起來。 “墨挽歌,本宮真是佩服你每日都能鬧出不同的花樣來,今日是要尋死了?”趙元休攥著她的衣襟,目光登時變得兇狠,聲音幾乎要將人震聾。 墨挽歌緩過氣來,掙扎著要推開他的手。背后的石桌冰冷,貼著桌面的腰感受到寒冷,讓她不由自主地要起來??墒牵綊暝?,趙元休壓得越緊。 面對氣頭上的趙元休,墨挽歌忽然不掙扎了,看著亭子頂上的朱色,閉上眼睛。 趙元休,你這樣每日外出公辦,回東宮本可以兩眼不見圖清凈的,為何非要來我這里鬧上一番,這樣相看兩相厭的鬧一回,你就高興了嗎? “你究竟想做什么?”趙元休放低了聲音,“本宮日日忙于朝政,你身為太子妃非但不替本宮分擔一些,還日日鬧脾氣,鬧得本宮心煩!” 墨挽歌依舊閉著眼睛,睫毛輕顫。 “看你可憐,本宮才撤了崇教殿的禁令,允許你宮殿。你把你的陪嫁送回娘家,本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又把念青派去伺候你,這已經(jīng)是給你面子了,你還想怎么樣!”趙元休手上的力氣重了重,拉緊了她的衣襟。 衣口被攥緊,墨挽歌像是被掐住喉嚨一樣難以呼吸,臉色漸漸漲紅,忍不住咳嗽起來。她的喉嚨未好,一咳便痛,又嘗到了血腥味。越咳越猛,最后又咳出血了。 趙元休離得近,還扯著她的衣襟。 知道要咳出血來,墨挽歌還偏過頭了,可是衣口被拉得緊,轉(zhuǎn)頭困難,還是弄臟了趙元休的衣袖。 碧色的衣裳上,被染上了一點兩點的血紅。趙元休突如其來一陣心慌,忙松開自己的手,看向墨挽歌。 墨挽歌咧嘴笑了,那一雙黑眸看著他,亮晶晶的。她撐起手肘,嘗試站起來,但是太痛了,看著趙元休,臉上笑意更甚,啐了他一口。 太子這人,朝臣看來,他是個愛惜賢才的伯樂,也是有謀有略的人;女子看來,他是個有權有勢的好夫君人選。太子地位崇高,嫁給他的話,后半輩子就不用愁吃愁喝了,權勢地位的也都有了。 而在跟在趙元休身邊的人看來,他極少發(fā)脾氣,容易伺候,是個好主子。 趙元休很少發(fā)脾氣,也使得這會子趙元休發(fā)起脾氣來,令人瞠目結(jié)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