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去你媽的愛,愛你大爺
“裴逸,你冷靜點?!?/br> 靳顏伏在他的肩膀上,試著用了用力,壓根推不開, “我說,你能不能先松開我,你弄疼我了。” 不知道是聽到什么話,裴逸抱住她的力道忽然一松,她掙扎了兩下,掙脫出來喘著粗氣,低著頭一手扶著腰,另一只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 “顏顏,你相信我,我真的愛你,我會好好對你的,只要你回心轉(zhuǎn)意,我們重頭再來,別說投票權(quán),我所有的股份財產(chǎn)全都轉(zhuǎn)到你的名下,好不好。” “你說你愛我?”靳顏的呼吸漸漸恢復(fù)平靜,她緩緩抬起頭,活動著剛剛被勒疼的手腕。 “沒有人比我更愛你,顏……” “啪……” 空氣中響起一道清脆的把掌聲,靳顏揚起的胳膊落在裴逸的臉側(cè),她的嘴角邊泛著一絲冷笑, 裴逸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去你媽的愛,愛你大爺啊,裴逸你腦子進(jìn)水了吧,我找你是為了股權(quán)的事情,你不愛談直說就是了,用這種事情來惡心我,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說話之前麻煩你想想你老婆?!?/br> 她這一巴掌下去,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她知道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只是沒想到時間將裴逸這個人從原本的惡心變得更加惡心。 “顏顏,你聽我說……” “別說了,我覺得惡心,” “股權(quán)的事情,你不要了?”身后傳來裴逸著急的聲音, 靳顏抱著自己的外套離開位置,回頭瞥了裴逸一眼,聲音冷漠到了極點, “我跟狗談,也不會再到你這兒自取其辱?!?/br> 會所角落,借著綠蔭的遮擋,一家高倍攝像機(jī)連續(xù)的拍攝,留下了所有的鏡頭。 出了會所,靳顏扶著腰喘氣,怒上心頭,氣的狠狠踢了路邊的棕櫚樹一腳, “啊……” 這一腳踢得夠狠,腳趾頭一陣鉆心的疼痛讓她驚呼了一聲,抱著腿在原地跳躍,仿佛一條腿上按了彈簧一樣。 她真的是瘋了才會聽宋芊語的跑來找裴逸,想起來就丟人。 腳上的疼痛漸漸消失,怒氣也消了一般,她蹲在路邊,意識到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 她沒來的時候,股東大會的決議是平票,她來了之后,跟裴逸沒談攏,裴逸直接翻臉投了同意票,那她不就直接害了陸擎深么? 想到這兒,她狠狠地拍了自己的后腦勺一下。 靳顏啊靳顏,你的腦子呢? 會所里一陣靜謐,非活動日來的人本來就少,靳顏走后,裴逸獨自坐在卡座上,晃著手里的紅酒杯,神色陰郁。 “裴先生,會所新進(jìn)了一批紅酒,店長讓我拿來給您品嘗一下。”侍應(yīng)生端著紅酒瓶,恭敬的站在一側(cè)。 “不用了,去把我的車開出來。” “裴先生要走?” “嗯?!?/br> 侍應(yīng)生恭敬的點點頭,端著紅酒瓶轉(zhuǎn)身離開。 “等會兒,”裴逸眼角的余光瞥見紅酒瓶上的標(biāo)識,猛地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叫住了侍應(yīng)生。 “裴先生,怎么了?” “那瓶紅酒,拿過來我看看?!?/br> 開了瓶,醒酒的功夫,裴逸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這酒從哪兒進(jìn)的?” 侍應(yīng)生微微一愣,“聽說是老板從江南那邊進(jìn)的,是個偏僻的鄉(xiāng)鎮(zhèn),我也說不上名字,不是很清楚?!?/br> “裴先生,這酒有什么問題嗎?” 侍應(yīng)生的話,讓裴逸漸漸回過神,“沒什么,這酒我?guī)ё?,你們老板出差還要多久回來?” “這也說不太準(zhǔn),老板向來行蹤不定?!?/br> 裴逸微微一愣,看著那紅酒瓶有些出神。 這家私人會所的老板是個神秘人,自打開業(yè)以來從未露面過,出手倒是很大方,經(jīng)常贈送上等的紅酒給來往的會員,裴逸一直想要結(jié)交,跟這里的店長說了幾次,都沒有音訊。 “裴先生,還有別的事嗎?” “這酒收起來我?guī)ё??!?/br> “好?!?/br> 裴逸喝了酒,會所的人找了代駕車子開到會所門口,他上車時瞥見門口棕櫚樹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望著他,眼前一亮,剛剛還渾渾噩噩的腦袋一下子清明起來。 寬敞的車廂里空調(diào)溫度打的有些高,莫名的讓人覺得沉悶逼仄, 靳顏的神色顯得有些拘謹(jǐn),皺著眉小心翼翼地道歉, “剛剛是我太沖動,我跟你道歉,股權(quán)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再考慮一下?!?/br> 裴逸坐在她身側(cè)看起來有些失神,腦子里還是剛剛看見她一身素凈站在棕櫚樹下的情景,好像很多年前,她剛從墨爾本回來,錫城的機(jī)場也有一株棕櫚樹,她拉著行李箱站在樹下跟趕去接她的他那通哭笑不得的電話。 “顏顏,我已經(jīng)到機(jī)場了,你在哪兒?” “裴逸哥,我在一棵樹下面,” “一棵樹?” “嗯,一顆棕櫚樹……” 靳顏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無非是一些剛剛你嚇著我了,對不起我道歉,我剛剛也想了很多,反省過了,你能不能考慮一下…… 他看著她的側(cè)臉,腦子里越發(fā)的清醒。 “我沒怪你?!?/br> 車廂里想起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風(fēng)拂過棕櫚樹的聲音。 靳顏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在門口遲遲不走,是心里有所求,但是這樣的有所求,很難說出口。 她腦子里響起陸擎深此刻的處境,咬咬牙梗著脖子問道, “除了你剛剛的條件,其他的,你說一個我能做到的,不夸張的,可不可以?” 也算是很厚臉皮了,明明剛剛才被提出過那么過分的要求,是個有自尊的女人這會兒都應(yīng)該拂袖而去了。 裴逸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什么, 半晌,他干涸的薄唇輕輕打開,輕輕地碰了碰,“可以?!?/br> 那股權(quán)對他而言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不缺錢也不用看人眼色的日子真的很瀟灑,只是不能閑下來,玩夠了就要回家面對一個自己不愛卻不得不迎合的女人,日子越久,他就越發(fā)清楚這有多痛苦。 此刻他有些感激家里的那個女人,畢竟要不是她,他也沒有這百分之十二的股權(quán),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jī)會這么面對面的見到眼前這個女人,也沒有辦法讓她這么苦心孤詣地來求自己。 也許這是上天給他的一個機(jī)會。 “明天早上九點,我在梧桐公園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