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你的前未婚夫
“有空嗎,我想找你聊聊。” 電話里這久違的聲音一如五年前一樣,優(yōu)雅從容,好像永遠(yuǎn)高人一等,讓你覺得拒絕她都是一種犯罪。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得嗎?”靳顏語氣不善, 她相信宋芊語找她八成是為了陸擎深的事情,但是偏偏有關(guān)陸擎深的事情,她很不愿意跟她聊。 “如果是聊聊擎深呢?” 果不出其然。 “你想跟他聊就找他,我想跟他聊我會找他,我不明白我們倆之間有什么非聊不可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忽而嗤笑了一聲, “靳顏,在我這里擺譜沒什么意義,正如我在你面前也從不抬高自己一樣,我找你是因?yàn)橛屑?,只能你去做,你就不想知道昨天晚上擎深為了陪你吃一頓晚餐,將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jià)嗎?” 靳顏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依稀記得在晚飯前,陸擎深接了個電話,似乎很著急,但是接了那個電話之后,他去而復(fù)返了。 環(huán)境優(yōu)雅并且偏僻的間餐廳, 宋芊語還是跟五年前一樣風(fēng)姿綽約,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天使一樣的面容,甜美的微笑,還有她得天獨(dú)厚的嗓音,都是常人難以得到的上天的眷顧。 出門前,靳顏特意畫了個淡妝,女人天生的比較心理,總要在自己能做到的地方做到極致。 “很久不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br> 宋芊語攪拌著咖啡,銀色的調(diào)羹襯托的她那雙手越發(fā)的青蔥白嫩。 “是嗎?”靳顏抬起手理了理頭發(fā),“你也是?!?/br> 客氣禮貌誰不會,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就是了。 “聽說五年前你走后沒在洛杉磯,我還以為你跟晏先生在一起了,晏先生也是百里挑一的人,真不知道你又回來干什么……” 略帶著幾分諷刺的語氣,卻說得云淡風(fēng)輕,好像是朋友之間的絮叨一樣。 要不是立場不同,靳顏真的就覺得眼前這個人可能是為自己好呢。 “宋小姐對我還真是關(guān)心,這次找我來總不會是想要打聽這幾年我住在哪兒吧?” 明明就是對立的立場,她沒有宋芊語這么高的修為,說兩句話都要拐彎抹角,她習(xí)慣單刀直入,開門見山。 “當(dāng)然不是,”她低下頭喝了一口咖啡,嘴角邊泛起一絲譏誚,“有句話叫做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你自小在國內(nèi)長大,應(yīng)該比我清楚。” 皺眉看著她。 宋芊語慢條斯理地放下咖啡杯,纖細(xì)的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抬眸看著靳顏,那與眾不同的嗓音不慌不忙的響起, “當(dāng)年擎深為了你私下給裴逸下了不少絆子,雖說不是明面上的,但是公司人都知道你跟裴逸的恩怨糾葛,看在你和擎深的面子上,對他可毫不留情。” “……”靳顏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她跟裴逸的交情似乎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此刻要是宋芊語不提,她幾乎想不起來,但此刻提到裴逸,總不能只是來戳她傷口的吧,宋芊語不會不知道,這種傷口早就愈合的連疤痕都不剩了。 “可是誰能想到呢,”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粉色的指甲,斜睨了靳顏一眼,仿佛漫不經(jīng)心一般繼續(xù)剛剛的話, “偏偏他娶了董事會尚總的女兒,咱們尚總對自己那位寶貝千金可算是寵到天上了,也十分看得上裴逸這位乘龍快婿,所以結(jié)婚當(dāng)天就把名下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全當(dāng)做嫁妝公證轉(zhuǎn)讓給女婿了,誰能想到前一天已經(jīng)在人事部備案離職的裴總監(jiān),一夜之間就成了董事會的大股東呢?你說諷刺不諷刺?!?/br> 說到現(xiàn)在,依舊沒有說到重點(diǎn),靳顏對這些事情并不了解,她說的每一個字自己都聽得懂,但是每一句話,都不明白有什么用意, “你到底什么意思?” “因?yàn)榕隳愠酝聿停嫔顩]能來參加的那場股東大會上,公司的大股東提出了罷免案,如今是平票,也就是說剩下的一票投票權(quán),關(guān)乎擎深以后能否繼續(xù)持有翡翠影業(yè)的話語權(quán)?!?/br> 宋芊語輕蔑的掃了她一眼,眼神中多是不屑, “你可能不知道翡翠影業(yè)對擎深的重要性,具體的我沒有時間跟你多做解釋,我只能告訴你,唇亡齒寒,一旦擎深失去對翡翠影業(yè)的控制權(quán),那么泓擎即將成為一個空殼子,很快被反噬吞并,而現(xiàn)在,這一票關(guān)鍵的投票權(quán),在你的前未婚夫,裴逸的手上?!?/br> 靳顏心中一沉,看向宋芊語的臉色漸漸的變得緊繃, “你想讓我去找裴逸?” “否則呢?你,我,擎深,你覺得我們?nèi)齻€人,誰去找他最有勝算?他當(dāng)初差點(diǎn)從公司離職,是擎深的手筆,而我向來跟他這種人沒有交集?!?/br> “你憑什么覺得我去就有勝算?”靳顏反唇相譏。 這些商場上的爭斗,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以前是個小演員,現(xiàn)在是個單親mama,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而已。 “我言盡于此,你愿不愿意去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只是請你記住,要不是因?yàn)槟愀嵋莸年P(guān)系,擎深跟裴逸也不至于鬧得這么僵化,兩年前他拿到股權(quán)之后,從沒出現(xiàn)在股東大會上過?!?/br> 說到這兒,她嗤笑了一聲,從手包里掏出一張白色名片放在桌角,纖細(xì)的手指緩緩將其推到靳顏面前,“不管你信不信,我覺得裴逸跟擎深之間較勁的,無非就是一個你。” 她墨綠色的裙角消失在咖啡店門口,靳顏?zhàn)谠簧希粗菑埫系拿趾吐?lián)系方式,臉色發(fā)沉。 咖啡館外,墨綠色的身影上了一輛黑色商務(wù)車,后座上,男人狹長的眼睛緩緩睜開,朝著車窗外看去,聲音在安靜的車廂里猶如鬼魅, “你憑什么這么有信心,覺得她一定會去找裴逸?” 身側(cè)的女人摘下墨鏡和口罩,深邃漂亮的褐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寒意,“因?yàn)樗墙仯瑸榱岁懬嫔?,她什么都能做?!?/br> “哦?”男人的唇角泛起一絲戲謔,“難道你不是?你不是一向自詡對陸擎深忠貞不二的嗎?” 宋芊語眼中的寒意更深,“不否認(rèn),但是跟這種蠢女人的圣母精神比起來,我更在意結(jié)果,如果不是我的那不如親手毀掉?!?/br> 車廂里沉默了幾秒,忽而響起男人冷笑的聲音,“這句話,我很